“楼道里的灯怎么又坏了,物业不会一直没有来修吧。”何欣跺跺脚,原本寂静的楼道全是何欣的高跟鞋跺地的声音,“老沈,我看旁边那栋楼也有房子出租,不行换一下?”
“修了,”沈清月放下手中的东西,熟练地打开手电筒,有些无奈地说:“明明修好没几天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又坏了。”
沈清月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左手提起全部的东西,右手拿着手机摆了摆,示意何欣赶紧走。
看着沈清月闭口不谈换租的问题,何欣虽然理解,但她还是想用手敲敲沈清月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一定要和她分这么清楚。
虽然气不过,但是看着沈清月左手提着一大堆东西往上走,何欣还是赶紧快步上前从她手中接过一些。
“老沈,我今天可是穿高跟鞋舍命陪君子,你一会儿可得补偿我。”
“那一会儿的虾都给你吃。”
“喂,我何欣是缺那俩虾的人吗?”何欣张扬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道。
“那何大小姐,你想我怎么补偿呢?”
......
等走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何欣略带喘气地说:“老沈,明天给我包一束花吧。”
听到何欣的话,沈清月正在开门的身子转过来,用质疑的目光盯着何欣,好像要是何欣今天不说出个理由,不要说明天的花了,今天连门都不让何欣进了。何欣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沈清月每次一这样看她,何欣都想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她了。
“喂,你这是”
“嘭”
随着开门声的响起,同样八卦的沈清月和何欣同时扭头看向对面,眼神一眨也不眨,想要看看对面究竟是谁。
手里拿着垃圾,戴着帽子的人抬起头正在迈步下楼,看到沈清月和何欣二人,似乎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向后退了一步,退回到了屋子里面,握着门把的手青筋都露了出来,身体僵硬,眼神***裸地看着她们二人,何欣的汗毛这回是真竖起来了,沈清月也不遑多让。
看到对面二人的反应,这人才能松了一口气,面露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吓了一下。”
“是我们冒犯了。”
沈清月赶紧打开门,尽量不显冒犯地让何欣陷进去,随后和善地朝对方笑着关上了门。
“对面住的不是什么通缉犯吧?老沈,你不行先去我那儿住几天?”
何欣这回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现在想起那个眼神都害怕,自己就像是被狼盯上的猎物。她这30多年,也见识了不少大场面,可从来没有一回这么吓人。
“应该不是,”沈清月扶着何欣坐在沙发上,递给她一杯水,向她解释:“我听张姨说,那个人好像当兵的,当初报考的军校,她爷爷在的时候还会回来看看,后来老人走了,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沈清月虽然知道对面那个人的来历,但是刚才也确实有些害怕,脑子都有些短路了。当兵的,再结合刚才那个眼神,沈清月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
“真的?”
何欣似乎有些不相信,看着沈清月的眼睛向她求证。主要沈清月这人太倔了,她害怕沈清月怕因为不好意思麻烦她就糊弄她,毕竟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真的,”沈清月背靠在沙发上,看向何欣,笑着和何欣保证:“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吗?”
何欣想想沈清月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大事上,沈清月不会犯这种错误,也就没再揪着沈清月搬家,但还是嘱咐她:“那你还是得注意点。”
沈清月住的地方在老城区的老小区了,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收入不高的人,因此难免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再加上沈清月还是一个独居女人,何欣确实会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当初何欣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坚决让沈清月搬家,最后拗不过她,这事才不了了之。不过也因为这件事,何欣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看沈清月,有时候还会在她这里住一晚上。
“好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沈清月脑袋靠在何欣肩上,竖起左手和何欣保证:“有事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嗯?”
即便一起长大,直到现在,何欣看着沈清月这张妖孽的脸,还是忍不住惊叹。虽然生活水平比以前差了不少,现在也算不上特别富裕,但是可能因为没有什么烦心事,照着自己的心意活,与同龄人比起来也年轻了不少,即便自己经常做美容,在她面前也快有些自愧不如了。
“喂,何大小姐,你干什么,奴家卖艺不卖身的。”沈清月双手抱胸,身体向后仰,一脸防备地看着何欣这个变态。实在不是沈清月过度反应,她年轻时候可没少被何欣占便宜,直到何欣结了婚,这种局面才有所好转。
“哼,本大爷现在没兴趣,赶快去给我做饭。”
何欣靠着墙,看着在厨房忙活的沈清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要是自己是弯的,一定先下手为强,就是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了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