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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陆家家宴,我把他们的资产负债表念了一遍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我叫乔思予,一个研究数据的,嫁进了传说中的老钱家族——陆家。他们家有个三姑奶奶,

最喜欢把“血统”、“体面”挂在嘴边。在家宴上,她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浑身铜臭”。

我没生气,只是笑了。我告诉她,她引以为傲的家族航运,

未来36个月的资产回报率是6.7%。她视若珍宝的百年绸缎庄,

早就被快时尚的供应链挤得没有活路。她那点可怜的体面,在绝对的数据模型面前,

一文不值。他们以为我只是个有点钱的商人女儿。他们不知道,我来这儿,

不是为了当个花瓶媳妇。我是来给他们这家百年老店,做一次彻底的资产清算。

1.镀金的笼子,生锈的锁我嫁进陆家那天,我爸给了我一张单子。上面不是什么珠宝首饰,

也不是房产地契。是我未来丈夫,陆秉谦,以及他整个家族未来五年的资产风险评估报告。

报告的最后一行写着:建议在24个月内完成资产剥离,否则有系统性崩盘风险。

我爸说:“去吧,就当接了个高难度的项目。”所以,我来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正式参加陆家的家宴。地点在陆家老宅,一栋盘踞在半山腰,

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老房子。房子是真漂亮。雕花的红木长桌,垂下来的水晶灯亮得晃眼,

每个人面前摆着十几把刀叉,据说是从欧洲某个没落贵族手里拍下来的。

一切都透着一股“我们家很有历史”的陈旧味道。陆秉谦坐在我旁边,低声给我介绍。

“左边第三个,是我大伯,管着家里的航运。”“对面那个穿旗袍的,是我二姑,

负责基金会。”“主位上那个不怎么说话的,是我爷爷,陆家的定海神针。

”我一个个点头微笑。他们看我的眼神,客气,但疏离。像是在看一件刚买回来的古董,

很贵,但不知道该摆在哪儿。陆秉谦的手在桌子下轻轻碰了碰我的。温热的,

带着安抚的意味。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在说:忍一忍,今天只是走个过场。我冲他笑笑,

表示自己没事。我本来就不是来跟他们交朋友的。我是来做尽职调查的。“秉谦,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来,“这位就是思予吧?总算见到了。”我抬头。

一个穿着暗红色丝绒旗袍的老太太,正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打量我。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用一根碧绿的簪子固定着,嘴唇涂得很薄,嘴角天生就往下撇着。陆秉谦站起来,

我也跟着站起来。“三姑奶奶,”他语气很恭敬,“这是我妻子,乔思予。

”我微微弯腰:“三姑奶奶好。”这位就是陆宗仪,陆秉谦的爷爷的亲妹妹。我的数据显示,

她在家族里不管任何实际业务,但掌握着某种“话语权”。

专门负责维持陆家所谓的“体面”和“规矩”。也是我这份风险报告里,

被列为“最大改革阻力”的红色高危人物。她没让我起来,就那么站着,上上下下地扫视我。

目光最后落在我手腕上戴着的一块智能手表上。“乔家的女儿,果然不一样。

”她慢悠悠地说。“我们陆家的女眷,戴的都是翡翠玉石,讲究个温润内敛。

”“戴这种随时会响的东西,太扎眼,不合规矩。”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停下刀叉,看着我们。一场精心策划的下马威。我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心里已经打开了她的个人数据档案。陆宗仪,68岁,主要资产为陆氏集团3.5%的干股,

年分红约九百万。主要社会活动:参加各类慈善晚宴、艺术品拍卖会,

以及主持陆家的祭祖仪式。一个靠着祖宗余荫过活,早已脱离时代的老人。我抬起手腕,

晃了晃那块黑色的手表。“三.姑奶奶说的是,这东西确实随时会响。

”“尤其是在检测到某些公司的股价即将跌破发行价的时候,它会响得特别厉害。

”我说得很平静,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餐厅里,足够每个人都听清楚。

陆宗仪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大伯,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我心里有数了。

陆家的航运集团,上个月股价差点崩盘。是我爸的公司,注入了一笔资金,才勉强稳住。

这件事,是陆家高层之间的秘密。显然,三姑奶奶这种不参与经营的人,还被蒙在鼓里。

她以为我只是个商人不懂规矩的女儿。她不知道,她眼里所谓的“规矩”,在我看来,

脆弱得像个泡沫。2.铜臭,还是墨香?家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大家都在默默地吃饭,

没人再说话。那道用黑松露和鱼子酱堆起来的前菜,吃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陆宗仪的脸色很难看。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新人”,第一天就敢顶嘴。

而且还顶在了最疼的地方。她不说话,其他人更不敢出声。只有主位上的陆老爷子,

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切着他的牛排。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还是低估了一个守旧老人维护自己尊严的决心。

等到侍者开始上甜品的时候,陆宗仪又开口了。这次,她没看我,而是看着陆秉谦。

“秉谦啊,你现在是陆家的顶梁柱,婚姻大事,关系到家族的脸面。”“我们陆家,

几代人下来,联姻的对象,非书香门第不取。”“讲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是风骨,是底蕴。

”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视线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现在倒好,什么商贾之家,

都能登堂入室了。”她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刻意的轻蔑。“浑身上下,

都透着一股子铜臭味。带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我们陆家的门风,都要被败坏了!

”这句话,比刚才那句敲打,要重一百倍。这是否定我的出身,否定我整个家庭。餐厅里,

连刀叉碰撞的声音都消失了。我能感觉到陆秉谦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握着我的手,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看到他准备开口反驳。我反手按住了他。然后,我抬起头,

看着陆宗仪,笑了。笑得很灿烂,很真诚。“三姑奶奶,您说得对。”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准备发飙的陆秉谦,和一脸得意的陆宗仪。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哭,会愤怒,会辩解。

没人想到,我会承认。“我们乔家,就是商贾之家。”我继续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爷爷的爷爷,是码头上扛大包的。我爷爷,是倒卖收音机起家的。我爸,是靠写代码,

一行一行敲出了现在的公司。”“我们家几代人,每天睁开眼,想的都是怎么赚钱。

怎么让钱生钱。”“所以,您说我浑身铜臭,一点都没错。”我顿了顿,端起面前的柠檬水,

喝了一口。“这股铜臭味,我闻着,还挺安心的。”“因为它代表着,

我们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还能活得很好。

不用靠着祖宗牌位上那点已经褪了色的墨香,来自欺欺人。”我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大伯的脸色由白转红。二姑低下了头,假装在研究甜品上的花纹。

陆宗仪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你……你……”她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把杯子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三•姑奶奶,

您别生气。”“我们今天不妨就聊聊,是您身上这股所谓的‘墨香’值钱,

还是我身上这股‘铜臭’,更能让陆家这艘大船,继续开下去。”我坐直了身体,

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我知道,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今晚,

我就要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看看。什么叫降维打击。3.您的船,

要沉了“咱们就从大伯的航运公司说起吧。”我没理会陆宗仪铁青的脸色,

直接把话题抛向了坐在她旁边,一直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男人。陆秉谦的大伯,陆绍辉。

陆绍辉显然没料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错愕。“思予,今天家宴,

不谈公事。”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把话题岔开。“大伯,这不是公事。”我摇了摇头,

语气很认真。“这是陆家的家事,关系到在座每一位的分红,

和你们能不能继续过现在这种体面的生活。”我的目光转向陆宗仪。“特别是三姑奶奶,

您每年九百多万的分红,主要可都来自航运公司的利润。”陆宗仪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

我打开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调出了一个界面,然后把手腕转向他们。屏幕上,

是一条正在缓缓下跌的红色曲线。“这是陆氏航运过去三年的股价走势。我想,

大伯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陆绍辉的额头开始冒汗。

“这……这是受全球经济下行的影响,很正常。”他辩解道。“是吗?”我笑了笑。

“可据我所知,全球最大的航运集团马士基,同期的股价是上涨了12%。他们的核心业务,

增加了对新能源运输船的投资,并且和全球几个最大的电商平台签订了长期物流协议。

”“而陆氏航运,至今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运力,还在跑传统的矿石和原油。这两个市场,

正在以每年5%的速度萎缩。”我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念一篇新闻稿。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颗钉子,钉进陆绍辉的耳朵里。“我爸的公司,上个月给陆氏航运注资了十五个亿。

但我们的模型显示,这笔钱,如果不用于航线和业务的彻底转型,最多只能撑八个月。

”“八个月后,要么再次注资,要么……申请破产保护。”我说完,看着陆绍辉。

他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餐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

包括主位上的陆老爷子,都把目光投向了陆绍辉。那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尊敬,

而是充满了震惊和质疑。陆绍...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收回手腕,看向陆宗仪。

“三姑奶奶,您看,这就是我身上的‘铜臭味’能干的事。”“它可能不怎么好闻,

但能提前告诉您,您的船,快要沉了。”“不知道您身上那股高贵的‘墨香’,

除了能让您在拍卖会上多举两次牌子之外,还能做什么呢?”陆宗仪的身体晃了一下,

靠在了椅子背上。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她可能终于意识到。

我不是一只闯进瓷器店的公牛。我是一份精准的手术报告。而她,和她守护的这个家,

就是那个躺在手术台上,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腐烂的病人。我的手术刀,

才刚刚划开第一层皮肤。4.百年绸缎,一触即碎空气凝固了。陆绍辉坐在那里,

头埋得很低,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没有人说话,只有水晶灯的光,

冷冰冰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我没打算就此收手。手术要做,就要做全套。我的目光,

转向了坐在对面的二姑,陆秀云。她穿着一身定制的苏绣旗袍,气质温婉,

一直负责打理陆家的慈善基金会和一家所谓的“文化产业”公司。这家公司,

主营业务是经营一个百年历史的绸缎品牌。这是陆宗仪最引以为傲的产业之一,

她觉得这代表了陆家的“底蕴”和“品味”。陆秀雲察觉到我的视线,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

“二姑,”我开口,语气依然温和,“您那个绸缎品牌,‘云锦坊’,上个季度的财报,

我能问一下吗?”陆秀云的脸色白了白。“思予,云锦坊不是上市公司,财报不对外公布。

”“我知道。”我点点头,“但陆秉谦是您的侄子,我是他的妻子,我们有知情权,不是吗?

”我转向主位上的陆老爷子:“爷爷,您说对吗?”陆老爷子看着我,

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陆秀云说:“秀云,你就简单说说吧。

”这一下,等于把陆秀云架在了火上。陆秀云的嘴唇嗫嚅着,

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上个季度,亏损了三百二十万。”这个数字一出来,

桌上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在他们看来,一个做奢侈品的百年老店,怎么可能会亏损?

“才三百多万,对我们陆家来说,不算什么。”陆宗仪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声音尖锐地说道。

“这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品牌,我们的文化!你这种只认钱的人,不会懂的!”“是吗?

”我笑了。“三姑奶奶,恐怕您还不知道,这三百二十万,只是账面上的亏损。

”“为了维持所谓的‘高端’形象,云锦坊的库存积压率,已经高达75%。也就是说,

仓库里堆着卖不出去的布料和成衣,价值超过三千万。”“这些库存,

每个月都在产生仓储费、保养费。更重要的是,丝绸这种东西,放久了就会色变,会发脆。

这些都是隐性亏损。”“而且,”我加重了语气,“二姑为了填补亏损,上个月,

从家族基金会里,‘暂借’了一笔五百万的款项,用来支付员工工资和供应商货款。

”“我没说错吧?二姑。”陆秀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挪用基金会的钱,

这在陆家是绝对的禁忌。她的身体开始发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没回答她。我看着陆宗仪,一字一句地说道:“三姑奶奶,

这就是您所谓的‘文化’和‘底蕴’。”“一个靠着挪用慈善基金才能勉强维持,

库存多到可以当抹布用的老牌子。”“它的商业模式,

早就被现在的快时尚柔性供应链打得落花流水。”“人家从设计到上架,只需要两个星期。

而云锦坊一件定制旗袍,从量体到交货,需要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

人家已经换了六轮新款了。”“您守着的,不是什么文化,只是一个被时代淘汰了的古董。

一个正在不断吸食陆家血液,华而不实的寄生虫。”“而我身上这股‘铜臭’,

至少能分得清,什么是资产,什么是负债。”说完,我不再看她。我看着主位上的陆老爷子。

他一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从最开始的审视,变成了彻底的凝重。他知道,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陆家这艘外表华丽的船,不仅船底破了个大洞。甲板上的装饰,

也正在腐烂。而大多数人,还在为这些腐烂的木头,散发出的“历史气息”,沾沾自喜。

5.除了守着荣耀,您还剩下什么?整个餐厅,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陆宗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不是愤怒,是崩塌。

她最引以为傲的两样东西:代表家族实力的航运,和代表家族底蕴的绸缎。

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被我用最直白,最残酷的方式,剥开了光鲜的外壳,

露出了里面腐朽的内核。这对她来说,比直接打她一耳光还要难受。

这是对她一生价值观的彻底否定。“你……你胡说八道!”她终于迸发出一声尖叫,

打破了死寂。“你懂什么!陆家百年基业,岂是你能用你那些冷冰冰的数字来衡量的!

”“我们有的是人脉!是声望!是你们这些暴发户永远也买不到的尊重!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我看着她,眼神里甚至有了一丝怜悯。

“三姑奶奶,”我轻轻地开口,“我们来谈谈您说的‘尊重’吧。”“五年前,

陆家想拿下城西那块地,开发高端住宅区。您亲自出面,请了十几位世交好友吃饭,

希望他们能行个方便。”“结果呢?那块地,最后落到了我爸手里。”“三年前,

陆氏航运想开拓欧洲新航线,需要当地港务局的审批。大伯飞到伦敦,

动用了您给他所有的‘人脉’,在顶级俱乐部里请了一个月的客。

”“最后那条航线的独家经营权,被一个刚成立三年的新加坡公司拿走了。

因为他们给出的运费,比陆氏低了百分之三十。”“去年,

二姑的云锦坊想请国际顶级的设计师合作,您写了亲笔信,托人送过去。

”“对方的回信很客气,说很欣赏我们的传统工艺,但他们的日程已经排到了后年。

”“而就在上个月,这位设计师宣布,和一家中国的快时尚品牌,推出了联名款。

”我每说一件,陆宗仪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事,都是陆家近几年受到的挫败,

他们都默契地不再提起,当成是没发生过。现在,被我一件一件地翻了出来,像展览一样,

摆在了所有人面前。“三姑奶奶,您看。”“您所谓的人脉,换不来一块地。

”“您所谓的声望,拿不到一条航线。”“您所谓的尊重,请不动一个设计师。

”“这个时代,早就变了。”“真正的尊重,来自于你的实力。

来自于你能为别人创造多少价值,你能为这个社会贡献多少力量。

”“而不是来自于你爷爷的爷爷,曾经是谁。”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

敲在每个陆家人的心上。我站起身,走到陆宗仪的面前,微微俯下身。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浑浊的眼睛,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问道:“三姑奶奶,现在,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除了守着这些已经褪了色的祖宗荣耀,

除了不断地提醒陆家的后辈要‘体面’、要‘守规矩’……”“您自己,还能为这个家,

带来什么实际的收益呢?”“哪怕……只是一块钱的收益?”陆宗仪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子里。我知道,我赢了。

赢得彻彻底底。我没有跟她争论什么是高贵,什么是卑贱。我只是把现实,血淋淋地撕开,

摆在了她的面前。这就够了。6.丈夫的秘密,冰山一角家宴不欢而散。

陆宗仪最后是被佣人扶着离开的,她一句话都没再说。其他人也像丢了魂一样,

一个个悄无声息地走了。偌大的餐厅,最后只剩下我,陆秉谦,和坐在主位上,

一直没动的陆老爷子。老爷子看着一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菜,沉默了很久。然后他抬起眼,

看向我。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审视,也没有责备,而是一种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问,声音沙哑。“每一个数字,每一件事,都有据可查。

”我回答。他点了点头,又沉默了。最后,他站起身,拄着拐杖,对陆秉谦说:“秉谦,

送思予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说完,他也离开了。回去的车上,

陆秉谦一直握着我的手。车里没开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吓到你了?”我先开口。

他摇摇头,把我的手握得更紧。“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直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我还准备了一堆话,打算跟三姑奶奶好好理论一番。

”“理论没用。”我说,“对活在过去的人,你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你只能把现实拍在她脸上,让她自己疼醒。”“疼是疼了,醒没醒,就不知道了。

”陆秉谦叹了口气。“不过,谢谢你。”他把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痛快过。”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心里却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

“秉谦,”我问,“今天我说那些事,大伯和二姑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他才“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爷爷?”我追问。“我说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跟爷爷提过很多次,公司的模式太老旧,内部管理问题很大。但……爷爷年纪大了,

大伯和二姑又是他的亲生子女。他总觉得,问题没那么严重,是我在危言耸听。”“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