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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9

“你敢!”柳如烟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安静的午后。

她死死护住床上正发着高烧、满脸通红的儿子阳阳。“他青霉素过敏,会死的!”男人,

她的丈夫陈浩,却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双眼赤红。“过敏?我看就是你惯出来的臭毛病!

”他手里赫然攥着一支已经抽满药液的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泛着森然的冷光。1“陈浩,

我求你了,我们去医院!阳阳这次烧得很厉害,不能再拖了!”柳如烟的声音带着哭腔,

身体因为恐惧而不住地颤抖。儿子阳阳才五岁,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因为高烧,

嘴唇干裂起皮,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热气。他有严重且明确的青霉素过敏史。三岁那年,

就是因为误用,阳阳差点死在抢救室。从那天起,

“青霉素”三个字就成了柳如烟心里最深的恐惧。可陈浩不信。他始终觉得,所谓的过敏,

不过是柳如烟大惊小怪,是现代医学唬人的把戏。他更觉得,这是儿子软弱的表现。

“去什么医院!烧个火而已,打一针,发发汗,明天就活蹦乱跳了!

”陈浩一把粗暴地推开柳如烟。柳如烟踉跄着撞在床头柜上,腰侧传来一阵剧痛,

但她顾不上了。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再次扑了上去,死死抱住陈浩的手臂。

“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在杀人!”“杀人?”陈浩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

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我是他老子!我想让他活,他就得活!我想让他‘坚强’,

他就不能娇气!”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柳如烟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了。“松开!

”陈浩低吼。“不松!”柳如烟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抵抗,指甲深深掐进陈浩的皮肉里。

她知道,一旦松手,阳阳就完了。这个男人,

已经被他那套偏执、荒谬的“强者理论”彻底洗脑。他不是在治病,他是在用儿子的命,

来验证他那可笑的权威。“好,很好!”陈浩怒极反笑,另一只手猛地揪住柳如烟的头发,

将她的头狠狠向后一扯。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柳如烟惨叫一声,身体被迫后仰,

抱住他手臂的力道瞬间松懈。就是现在!陈浩挣脱束缚,大步走到床边,

一把掀开阳阳的被子。“阳阳不怕,爸爸给你打一针,就好了。

”他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睡梦中备受高烧折磨的阳阳,似乎感觉到了危险,

不安地哼唧起来。柳如烟看着那根越来越近的针头,大脑一片空白。不。绝对不行。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尽全力朝陈浩的后背砸去。

“我让你住手!”“砰!”台灯砸在陈浩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陈浩的动作只是顿了一下。他缓缓转过身,眼神里的凶狠,让柳如烟如坠冰窟。“你敢打我?

”他一步步逼近,像一堵墙,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为了这个废物,你敢打我?

”他一把掐住柳如烟的脖子,将她死死按在墙上。窒息感瞬间涌来。柳如烟的脸迅速涨红,

她徒劳地抓挠着陈浩的手,双脚在空中乱蹬。视线开始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看着不远处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儿子。

阳阳……我的阳阳……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陈浩猛地松开了手。

“咳咳咳……”柳如烟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陈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厌恶。“我告诉你,柳如烟,这个家,我说了算。

”“这个儿子,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他转身捡起地上的注射器。“今天,这针,

必须打。”他走到卧室门口,反手将门“咔哒”一声锁上。那声音,像是死神的宣判。

柳如-烟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看着陈浩拿着针,一步步走向阳阳。那不是父亲。

那是一个手持凶器的恶魔。她眼中最后的哀求和光亮,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死寂的冰冷。好。陈浩。这是你选的。2门被反锁的声音,像一把重锤,

敲碎了柳如烟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她靠着墙,慢慢地,一寸寸地站了起来。

脖子上的指痕***辣地疼,肺里依然呛咳不止。但她的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有惊恐,

不再有哀求。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陈浩。”她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异常清晰。“你确定要这么做?”陈浩正卷起阳阳的裤腿,

准备在他细嫩的大腿上找地方下针。听到柳如烟的话,他头也不回地冷笑一声。“怎么?

想通了?早就该这样了,一个娘们儿家,别总想当家做主。”柳如烟没有再跟他争辩。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死人。她的视线,越过陈浩的肩膀,落在了床头柜上。

那里,她的手机屏幕正亮着。通话界面上,显示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通话时长,

已经超过了十分钟。而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床铺的方向。一切,都在被记录。

从陈浩拿着针筒闯进来,到他掐住她的脖子,再到他现在准备强行注射。每一个画面,

每一句话。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听着,也看着。这是柳如烟最后的防线。

也是她为陈浩准备的,通往地狱的单程票。她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陈浩的偏执和暴力,

不是今天才有的。每一次阳阳生病,都是一场战争。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会有他彻底失控,不顾一切的这一天。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在手机里存了一个特殊的号码,备注是“家政服务”。但实际上,

那是一位金牌律师的私人电话。一位专打人身伤害和家庭暴力官司的王牌律师。

她还和律师约定好,一旦拨通这个电话,就意味着情况万分紧急,

对方会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证据保全程序。包括但不限于,通话录音,以及通过特定软件,

远程开启她手机的摄像头进行录像。柳如烟缓缓地,不动声色地,

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立的角度。确保自己脸上的伤痕,脖子上的指印,都能被清晰地拍进去。

她甚至,对着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一个极其轻微,又无比悲凉的笑容。做戏,就要做全套。

她要让所有人看到,她是一个无助、绝望,被丈夫暴力胁迫,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伤害的可怜母亲。她要让陈浩的行为,被钉死在“故意伤害”的耻辱柱上。

而不是什么“家庭纠纷”或者“管教过当”。“你磨蹭什么!快点!”陈浩似乎有些不耐烦,

拿着酒精棉球,在阳阳的大腿上胡乱擦了两下。冰凉的酒精***得阳阳一个激灵,

从昏睡中惊醒。“妈妈……”他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了拿着针筒的爸爸,吓得哭了起来。

“爸爸坏……我不要打针……妈妈救我……”“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陈浩粗暴地按住阳阳乱动的腿。“闭嘴!”儿子的哭声像一把尖刀,刺在柳如烟心上。

但她不能动。她必须忍。证据链,还差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环。那就是,注射的事实,

以及阳阳产生严重过敏反应的后果。这个代价,太大了。大到柳如烟的每一次呼吸,

都像在吞咽刀片。但她别无选择。不彻底打垮陈浩,这种噩梦,就会伴随阳阳一生。

她宁愿用这一次的痛,换阳阳一辈子的安宁。“陈浩,我最后问你一次。

”柳如烟的声音像淬了冰。“阳阳的过敏诊断书,就在抽屉里,你看都不看一眼吗?

”“看什么看!一张废纸而已!”陈浩嗤之以鼻,他已经将针尖对准了阳阳的皮肤。

“我告诉你,今天我不仅要给他打,我还要让他知道,他爸说的话,就是天!

”柳如烟闭上了眼睛。够了。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故意”“明知”这两个最关键的法律要素,都齐了。接下来,就是审判。“啊——!

”阳阳的哭声猛然拔高,变成了凄厉的惨叫。针头,已经刺了进去。柳如烟的心,

也跟着被刺穿了。她猛地睁开眼,冲了过去。但她不是去阻止。而是扑到床边,

一把抱住开始剧烈挣扎的阳阳。“阳阳别怕,妈妈在,妈妈在……”她的眼泪,终于决堤。

这不是演戏。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最真实的痛苦和绝望。陈浩拔出针管,

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你看,这不就完了?哪有那么……”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阳阳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发紫。孩子的呼吸,

瞬间变得急促而困难,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他小小的身体,

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浩慌了。他预想的,是儿子哭闹一番,

然后退烧。而不是眼前这副濒死的恐怖景象。柳如烟抱着儿子,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和抽搐,

心如刀绞。但她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陈浩。“陈浩。

”“你杀了他。”就在这时。“砰!砰!砰!”反锁的卧室门,被从外面用巨大的力道,

猛烈地撞击着。3“开门!快开门!”门外传来一个陌生又威严的男人声音,

伴随着更加猛烈的撞门声。“砰!”一声巨响,脆弱的门锁再也支撑不住,

整扇门被轰然撞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西装革履、神情冷峻的中年男人,

闯了进来。陈浩彻底懵了。他愣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个空了的注射器,脑子一片混乱。

警察?怎么会有警察?柳如烟却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她抱着浑身抽搐、呼吸已经微弱下去的阳阳,踉跄着冲向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王律师!

”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救救我的儿子!快!他快不行了!”王律师,正是电话那头的人。

他一接到电话,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在远程开启录像的同时,他第一时间报了警,

并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当他在视频里看到陈浩掐住柳如烟的脖子,看到他拿出针筒,

听到他说出那些丧心病狂的话时,他就知道,这已经不是家庭纠纷,而是刑事案件。

王律师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倒地的台灯碎片,满脸伤痕、神情崩溃的柳如烟,

以及床上那个正在濒死挣扎的孩子。最后,他的视线如利剑般,锁定在陈浩身上。

“警察同志,就是他!”王律师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当事人的丈夫,陈浩。

在明知其子对青霉素严重过敏的情况下,以暴力手段胁迫我当事人,

强行给孩子注射了青霉素!”“我手机里有全程的录音和录像!他涉嫌故意伤害罪!

”两名警察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控制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陈浩。“你……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陈浩终于回过神,

开始剧烈挣扎。“这是我家!我是他老子!我教训我儿子,关你们屁事!”“老实点!

”一名警察反剪他的双手,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将他死死压在地上。

另一名警察迅速拿出急救包,开始检查阳阳的情况。“孩子喉头水肿,严重过敏性休克!快!

叫救护车!”警察的吼声,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柳如烟抱着阳阳,

感觉儿子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冷,抽搐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阳阳……阳阳你看看妈妈……你别睡……”她快疯了。计划里,她想过阳阳会受苦。

但她没想过,死亡会离得这么近。王律师立刻蹲下身,从警察手里接过肾上腺素注射笔,

这是他提前备在车里的,以防万一。他利落地拔掉保险,隔着裤子,

狠狠扎在阳阳的大腿外侧。“撑住!”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耳地呼啸着。

被死死按在地上的陈浩,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切,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他不明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让儿子“坚强”一点,只是打了一针而已。

怎么就成了“故意伤害”?怎么就要死了?他的目光转向柳如烟,

那个他一直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女人。此刻,她正抱着儿子,满脸泪水,

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的恨意。那恨意,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发毛。

“柳如烟!”他嘶吼起来。“是你!是你搞的鬼!你这个毒妇!你想害我!

”柳如烟没有理他。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怀里越来越微弱的儿子。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迅速将阳阳抬上担架,进行紧急抢救。“患者心跳微弱,准备除颤!”“建立静脉通道!

”柳如烟被隔在人群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小的身体,在电击下猛地弹起。她的心,

也跟着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警察给陈浩戴上了冰冷的手铐。“陈浩,你因涉嫌故意伤害罪,

现在依法对你进行拘捕。你有什么想说的,回局里再说!”“我不服!我是他爸!

我没有犯罪!”陈浩还在咆哮,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被警察强行架着往外走。

经过柳如烟身边时,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像是要吃人。“柳如烟,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柳如烟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她的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勾起一个凄绝的弧度。

“我等着。”她说。“我等着看你,把牢底坐穿。”4医院的抢救室外,空气仿佛凝固了。

柳如烟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撕扯得有些凌乱的家居服,脖子上的指痕已经变成了骇人的紫红色。

王律师站在她身边,递过来一瓶温水。“柳女士,喝点水吧。你已经快虚脱了。

”柳如烟没有接,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抢救室紧闭的大门,仿佛要把它看穿。“王律师,

阳阳他……他会没事的,对吗?”她的声音在颤抖。计划进行到这一步,

每一步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除了阳阳的病情。比她想象中,严重一百倍,一千倍。

那濒死的模样,像一把钝刀,在她心里反复切割。

如果……如果阳阳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敢想下去。王律师叹了口气,收回了水瓶。

“吉人自有天相。医院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们。

”他顿了顿,换了个话题,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陈浩已经被带回分局了。

我提供的音视频证据非常完整,证据链也很清晰。他明知阳阳的过敏史,

使用暴力排除你的阻拦,强行注射。这在法律上,已经构成了主观故意。

”柳如烟的眼神动了动,终于有了一丝焦距。“他会被判多久?”“根据伤情鉴定。

”王律师的语气很冷静,“如果阳阳能够平安脱险,

但造成了比如器官功能性损伤之类的重伤,那么陈浩面临的,

将是十年以上***、***或者***。”***……这个词让柳如烟的心猛地一缩。

“如果……如果阳阳没有……”“如果孩子平安无事,只是轻伤,

那么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王律师看着她,“但柳女士,你要明白,

我们追求的不是最重的刑罚,而是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并且,让你和孩子彻底摆脱他。

”柳如烟沉默了。她知道王律师说得对。但她心中的恨,却无法平息。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我儿子呢!我儿子陈浩呢!

”一个尖利的女声划破了走廊的宁静。柳如烟抬起头,

看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她的婆婆,张翠兰。张翠兰身后,

还跟着陈浩的妹妹陈玲。两人都是一脸的怒气冲冲,像是来问罪的。“柳如烟!

”张翠兰一眼就看到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这个扫把星!

丧门神!你把我儿子怎么了?警察为什么会抓走他?!

”柳如烟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冷。从她进门到现在,

没有一句话问及正在抢救的孙子。她的心里,只有她的宝贝儿子。“妈,

你应该去问你的好儿子,他做了什么。”柳如烟的声音沙哑而平静。“我儿子能做什么?

他不过是管教一下孩子!倒是你,竟然敢报警抓自己的丈夫!你安的什么心?

我们陈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张翠兰的声音又高又尖,

引得走廊里其他病患家属纷纷侧目。陈玲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嫂子!

我哥也是为了阳阳好!小孩子发烧打个针怎么了?至于闹到警察局去吗?

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哥出事啊!”一家人,一脉相承的自私和冷血。柳如烟忽然觉得很可笑。

她以前,到底是在跟一群什么样的东西生活在一起?“为了阳阳好?”柳如烟慢慢站起身,

直视着张翠兰的眼睛。“为了他好,就是明知道他青霉素过敏会死,还强行给他注射?

”“为了他好,就是把我打倒在地,掐着我的脖子,锁上门,当着我的面,

把针扎进他的身体里?”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又指了指抢救室的大门。

“你的好儿子,差点杀了你的亲孙子!而我,差点被他掐死!你现在来问我,安的什么心?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寂静的空气里。张翠兰被她问得一噎,

脸色变了变。但她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攻击点。“那……那也是你没把孩子教好!

养个孩子娇气得跟什么似的,连个针都打不了!我告诉你柳如烟,陈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跟你没完!”“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跟你儿子,跟你们全家,没完。

”柳如烟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里的决绝,让张翠兰都感到了几分寒意。正在这时,

“嘎吱”一声。抢救室的大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神情疲惫而凝重。

柳如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猛地冲了过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看着她,

摘下口罩,叹了口气。“命是保住了。”柳如烟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还好王律师及时扶住了她。然而,医生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深渊。“但是,

由于过敏性休克导致长时间的严重缺氧,对孩子的大脑和肾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5“不可逆的损伤……”这六个字,像六根烧红的铁钉,狠狠烙进了柳如烟的脑子里。

她的世界,轰然崩塌。“什么……意思?”她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指甲因为用力而深陷进去,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医生,你说明白点,什么叫不可逆的损伤?

”医生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如实说道:“简单来说,

孩子以后可能会有智力发育迟缓的风险,并且,肾功能会严重受损,

未来……可能需要长期进行透析治疗。”长期透析。智力发育迟缓。柳如烟的眼前一黑,

身体彻底失去了支撑,向后倒去。“柳女士!”王律师和旁边的护士急忙扶住她。而另一边,

张翠兰和陈玲听到这个消息,非但没有一丝对孙子外甥的担忧,

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张翠兰的眼睛都亮了。“孩子没事!

命保住了!”她冲到医生面前,急切地问:“医生,那这算是重伤吗?

我儿子……他不会被判刑吧?”医生被她这番冷血的言论问得一愣,皱起了眉头。

“这位家属,孩子的命是保住了,但后半辈子可能就毁了!你关心的居然是这个?

”“我……”张翠兰被噎了一下,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关心我儿子有什么错?

他也是无心的!谁知道这孩子这么金贵,打一针就成这样了!”“妈!你快看!

”陈玲忽然拉了拉张翠兰的衣袖,指着刚刚被护士扶到椅子上,神情呆滞的柳如烟。

“她好像不对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柳如烟身上。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不哭,

不闹,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被抽走了。过了很久,

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再有反应的时候。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那笑声,空洞而诡异,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不可逆……”“长期透析……”她一边笑,一边喃喃自语。

“陈浩……张翠兰……陈玲……”她一个一个地念着他们的名字,每念一个,

嘴角的笑意就加深一分,眼神里的疯狂就浓重一分。“你们毁了他。”她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