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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4

我本是合欢宗圣女,却因天生只能契约凡人被宗门耻笑为废柴。

直到那个杂役少年对我说:为何不契约你自己?当晚他念着格物致知立地成圣,

我才知道他竟是心学圣人王守仁。

当所有人等着看笑话时—— 我教烧火弟子用木柴燃尽土系法术,

让扫地杂役用扫帚挥出惊天剑意。昔日欺辱我的人跪满山门求拜师时,

我望向思过崖上那道身影轻声道: 师父,我们的心学道统,该出世了。

1我的手伸出去。掌心那点微弱的灵力,像风中残烛。我面前的三眼碧睛兽,后退了一步。

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三只眼睛死死盯着我,全是抗拒。大殿里,

笑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淹没了我的头顶。我听不清他们在笑什么。我只觉得,

那些笑声变成了一根根针。扎进我的骨头里。我曾是合欢宗的圣女。

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云舒瑶。那时候,我走在哪里,哪里就有星光。如今,

我只是一个连灵兽都无法契约的废人。御兽宗的大长老,站在高台上。他的声音很冷,

像是冬天结了冰的河水。传遍整个广场。“云舒瑶,你的血脉决定了你此生只能契约凡人。

”“仙路已绝。”“去思过崖吧。”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碎了我最后一点骄傲。

我慢慢地放下手。指尖冰凉。我没有哭。眼泪在合欢宗覆灭的那天,就已经流干了。

我只是觉得,前路一片黑暗。黑得看不见一点光。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那座孤峰。

风很大。吹起我的衣角,猎猎作响。像是在为我送葬。身后,笑声渐渐远了。世界清净了。

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和风声。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个少年。

穿着最普通的杂役弟子衣服。脸很干净,眼睛也很亮。他跑得气喘吁吁,在我身后停下。

“师姐。”他喊我。我没有回头。“师姐,”他又说,“凡人也是人。

”“你既然能契约凡人,为什么不契约你自己?”我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这少年,我有点印象。好像是今天刚入门的。叫什么陆知行。他看着我,一脸认真。

不像是在说胡话。可他说的,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胡话。契约自己?我听说过契约灵兽,

契约法宝,甚至契约鬼魂。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契约自己。那是疯话。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也不怕我的眼神。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你的心,被堵住了。”他说。

“所以你看不见路。”说完,他对我拱了拱手。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风里。

契约自己。这句话,像一颗种子。落进了***涸的心里。2思过崖。名字很吓人。

其实就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头。连棵树都长得歪歪扭扭。我的住处,是一个山洞。

洞里只有一张石床,一个蒲团。很干净。也比不上我从前在合欢宗的寝宫百分之一。那时候,

我的床上铺的是云锦被。点的是安神香。现在,我只有一块冰冷的石头。我坐在石床上,

盘膝而坐。试着运转我那点微末的灵力。灵力在经脉里走了一圈。慢吞吞的,像一只老牛。

然后,就散了。什么用都没有。我睁开眼。看着洞外灰蒙蒙的天。脑子里,

全是陆知行那句话。契约你自己。怎么契约?把灵魂从身体里抽出来,

然后对着自己念咒语吗?那不是修仙。那是找死。我苦笑了一下。

自己居然会把一个杂役弟子的胡话放在心上。真是走投无路了。合欢宗的功法,

讲究阴阳调和,采补修炼。那是一条最快的路,也是最危险的路。宗门被灭,

我成了唯一的幸存者。辗转投靠御兽宗,看中的是他们强大的护山灵兽。我想借灵兽之力,

重塑根基。可现在,这条路也断了。血脉。又是血脉。我恨这个字。它给了我曾经的一切。

也夺走了我现在的所有。我走出山洞。站在崖边。风从下面吹上来,带着潮湿的水汽。

下面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应该会摔得粉身碎骨。一了百了。这个念头一出来,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在合欢宗被围攻的时候,我都没有怕过。

我和师姐们一起,用我们的身体布下媚阵,挡住了魔修三天三夜。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死。

可我心里没有一点恐惧。现在,我只是修为尽废,却想到了死。真是可笑。“师姐。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回头。陆知行提着一个食盒,站在不远处。他走过来,

把食盒放在我面前的石台上。“我猜你没吃饭。”他说。食盒里是两个白面馒头,

还有一碟咸菜。很简单。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奢侈品了。御兽宗的杂役弟子,

每月领到的灵米都有限。我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咧嘴一笑,

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我说了,我想帮你。”“帮你自己。”他指了指我的心口。“这里,

才是最大的宝藏。”3宝藏?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平平无奇。除了能感觉到心跳,

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地说。“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陆知行也不生气。他拿起一个馒头,递给我。“你先吃东西。”“人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话很实在。实在得让我无法反驳。我接过了馒头。

很硬。但我还是咬了一口。慢慢地嚼着。没什么味道。只有面粉的香气。陆知行看我吃了,

也拿起另一个,自顾自地啃起来。“师姐,你以前是合欢宗的圣女吧?”他一边吃一边问。

我的手一僵。“你怎么知道?”“整个宗门都在传。”他说,“说合欢宗的圣女,

是个天大的美人,却是个天生的废柴。”“只能契约凡人。

”他把“废柴”两个字说得云淡风轻。好像那不是在骂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你也信?

”我问。“我信什么?”他反问,“我信我看到的。”“我看到你,虽然灵力微弱,

但你的眼睛很亮。”“你的心,没有死。”我沉默了。这个少年,有点奇怪。他的眼睛,

好像能看穿我的伪装。“你说的契约自己,到底是什么?”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陆知行吃完了馒头。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师姐,你有没有想过,修仙,修的是什么?

”我没想过。我只知道,修仙就是吸纳灵气,提升境界。获得力量,长生不死。

所有人都这么说。“修仙,修的是一颗心。”陆知行说。“天地灵气,丹药法宝,都是外物。

”“靠外物得来的力量,就像沙子堆的城堡,风一吹就倒了。”“只有从心里生出来的力量,

才是真的。”“心学?”我听过这个词。好像是几百年前,有个叫什么心的圣人提过。

后来被斥为异端,就没人提了。“对,心学。”陆知行眼睛发亮,“知是行之始,

行是知之成。”“致良知,知行合一。”“当你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你就明白了天地。

”“那时候,天地都在你心里,你还需要契约什么外面的东西?”“你自己,就是你的天地。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套理论,太玄了。和这个世界的修仙法则,格格不入。“你在做梦。

”我说。“是吗?”陆知行笑了,“那你敢不敢,陪我做一场梦?”“就在这思过崖上。

”“你看着我,我试着,契约我自己。”“如果我成功了,你就拜我为师。

”“如果我失败了,变成一个傻子,你就把我从这里扔下去。”他看着我的眼睛,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我看着。心跳,忽然快了一拍。4我答应了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或许,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太干净了。

干净得像山涧里的泉水。让人不忍心拒绝。或许,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死马当活马医。

思过崖顶。月光很亮。像水一样洒在地上。陆知行盘膝坐在崖边。背对着我。“师姐,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不会给你收尸的。”我打断他。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他轻笑了一声。“好。”他不再说话。

开始念叨一些我听不懂的词。

”“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他的声音很轻,

很慢。像是在催眠自己。也像是在和天地对话。我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替他护法。

夜风很冷。我裹紧了衣服。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陆知行还是一动不动。

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我心里开始有点发毛。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我有点后悔。不该陪他玩这个疯狂的游戏。我正想上前去看看。忽然,他身上,

冒出了一点点微光。很淡。像萤火虫的光。我停住了脚步。那点光,越来越亮。从他的头顶,

慢慢散开。像一层薄薄的纱。笼罩住他的全身。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风停了。

虫鸣声也消失了。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只有陆知行身上那层光,在缓缓流动。

我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这是什么?这不是灵力。灵力没有这么温和,

这么……纯粹。这更像是一种……道韵。可他只是个凡人。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杂役弟子。

怎么可能引动道韵?我脑子里的常识,被彻底打败了。就在这时。

陆知行那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清晰无比。仿佛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而是从四面八方,从天地间响起的。“心即理。”“心外无物。”“心外无理。

”轰——一声巨响。不是从耳朵听到的。是从心里听到的。我感觉我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5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撕裂了思过崖顶的夜空。

那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却又不刺眼。温润,祥和。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

我看到陆知行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还是那个少年模样。穿着杂役弟子的衣服。

但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如果说,之前的他,是一块干净的石头。现在的他,

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渊渟岳峙。他转过身。看向我。他的眼睛,不再是单纯的明亮。

那里面,像是有星辰大海。有万古长夜。他看着我,对我缓缓地,行了一个古礼。那礼节,

我从未见过。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庄重。“在下王守仁,见过道友。”他的声音,也变了。

不再是少年的清脆。而是中年人的温厚和沉稳。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

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服。王守仁?这是谁?陆知行呢?我呆呆地看着他。

“你……你不是陆知行?”“陆知行,是我的躯壳。”他,或者说王守仁,淡淡地说,

“方才格物致知,偶有所得,竟在此地立地成圣。”“他的魂魄,与我的意念,融为了一体。

”“可以说,我是陆知行,陆知行也是我。”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格物致知?立地成圣?

这两个词,我都知道。但我从没想过,它们能这么用。一个人,念叨几句话,就能成圣?

那天下还有那么多修士,辛辛苦苦几百年,都在干什么?“你……你真的是圣人?

”我声音有点发颤。“圣人,不过是别人叫的。”王守仁说,“我只知道,

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一些关于心,关于理,关于天地万物的道理。”他看着我,

眼神温和。“云舒瑶道友,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我……我看到光。”我老实回答。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内视了一下我的经脉。我的灵力,

还是那么微弱。什么变化都没有。“没什么感觉。”王守仁笑了。“那是因为,

你只看到了光,却没有看到光里的道理。”“光,只是理的显化。”“你若明白了理,

不需要光,你的心,也能照亮整个天地。”我似懂非懂。但有一点,我确定了。

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杂役弟子陆知行了。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

得道高人。一个凭空出现的,圣人。而我,是第一个见到他的人。我的机会,来了。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弟子云舒瑶,拜见师父。

”6王守仁没有扶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你拜我,所求为何?”我抬起头,

直视他的眼睛。“求一条路。”“一条能让我重新站起来的路。”“一条,能让我复仇的路。

”合欢宗的血海深仇,我一天都没有忘记。王守仁点点头。“路,就在你脚下。

”“我给不了你。”我一愣。“你……”“我能给你的,只是一张地图。

”“一张让你找到你自己路的地图。”他说着,伸出手指。点向我的眉心。他的指尖很温暖。

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我没有躲。那股温暖,涌入我的脑海。我的脑子里,

好像被刻下了一篇心法。很简单,只有几句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正是他之前念叨的那几句。“这便是心学的总纲。

”王守仁收回手,“也是给你的地图。”“去吧,去‘格’你自己。”“格你的过去,

格你的现在,格你的仇恨,格你的不甘。”“当你格明白的那一天,你的路,就在你眼前了。

”说完,他走到崖边,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我。我跪在原地,有些发懵。

这就完了?拜了师,就给了几句话?这算什么师父?我心里有点失望。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他是一个圣人。圣人的行事,不是我能够理解的。而且,我还能怎么样呢?我站起身,

回到了自己的山洞。盘膝坐在石床上。我开始按照他给的“地图”,修行。

“无善无恶心之体……”我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同时,开始回顾我的人生。我出生在合欢宗。

天生就是修炼媚术的奇才。我很骄傲。我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女。这是“善”吗?

合欢宗被魔道围攻,血流成河。师姐师妹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我恨。恨那些魔修,

也恨自己的弱小。这是“恶”吗?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那些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一会儿是师姐们的笑脸,一会儿是她们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我的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窜。

经脉像针扎一样疼。“噗——”我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失败了。

我擦掉嘴角的血迹,苦笑。看来,这条路,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王守仁说得轻松。

“格物致知”。可我连自己都“格”不明白。我靠在山壁上,大口地喘着气。洞外,

天已经亮了。一缕阳光,照了进来。落在我的身上。很暖和。我看着那缕阳光。

忽然想起了王守仁身上的光。那光里,有什么道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放弃。

这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重新盘坐好。闭上眼。继续念。

“无善无恶心之体……”7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除了打坐,就是吃饭。陆知行,不,

现在应该叫师父了。他每天会给我送来两个馒头,一碟咸菜。然后,他就坐在崖边,看着天,

或者看着云。一句话也不说。我们之间,很安静。但并不尴尬。我渐渐地习惯了这种安静。

我的修行,没有一点进展。我还是“格”不明白自己。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但一细想,又什么都没有了。就像猴子捞月。镜花水月。这天下午。

我修行失败,又吐了一口血。心情糟透了。我走出山洞。师父还坐在崖边。“师父。

”我走过去,喊了一声。他睁开眼,看了看我。“遇到麻烦了?”我点点头。“我做不到。

”我有些沮丧,“我的心太乱了。”“什么都‘格’不出来。”王守仁站起身。“那是因为,

你总想着‘格’出个结果来。”“你把‘格物’,当成了一种修行功法。”“它不是。

”他指着崖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你看那棵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棵很丑的树。

树干弯曲,枝叶稀疏。“它好看吗?”他问。“不好看。”我老实回答。“那它有用吗?

”“没用。”“是吗?”王守仁走到树下,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皮,“夏天的时候,

它可以遮阳。”“下雨的时候,可以躲雨。”“你累了,可以靠着它休息。

”“它只是长得不好看,但它有自己的用处。”“这就是它的‘理’。

”“你总想着去‘格’那些大事,仇恨,不甘。”“却忘了,理,就在最简单的事物里。

”“你连一棵树的‘理’都看不透,又怎么能看透你自己的‘理’?”我愣住了。我好像,

明白了一点什么。我一直执着于我的过去。我的仇恨。我以为那就是我的全部。

却忽略了身边这些最简单的东西。“去吧。”王守仁说,“从这棵树开始。

”“别想着‘格’出什么。”“就只是看着它。”“用心去看。”我走到那棵歪脖子树下。

学着师父的样子,伸出手。触摸着粗糙的树皮。我闭上眼。这一次,我什么都不想。

不想我的过去,不想我的未来。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棵树。我能感觉到,

树皮上阳光的温度。能感觉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能感觉到,树干里,

那股缓慢而坚韧的生命力。它在努力地向上生长。哪怕长得歪歪扭扭。它也没有放弃。

我的心,忽然静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一池被搅浑的水,慢慢地,沉淀了下来。

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从树的“心里”传出来的。它在说。

“我在这里。”8我在这里。当这个声音在我心里响起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我睁开眼。眼前的歪脖子树,还是那棵歪脖子树。但在我眼里,它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