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铁锈味的家王婷第一次见血，是在十二岁的冬天。玻璃窗上结着厚白的霜花，
把窗外的冷意挡了大半，却拦不住屋里的酒气与嘶吼。她缩在衣柜最深处，
怀里抱着半块干硬的馒头，耳朵里全是父亲王建军的怒骂，“你个败家娘们，又去赌，
还输掉了老子的酒钱！”接着是瓷器声摔碎的脆响，然后是母亲李秀兰的尖叫。
王婷把脸埋进膝盖，馒头渣蹭在冻得发红的脸颊上，涩得她喉咙忍不住发紧。
从衣柜门的缝隙中，她看见父亲抄起桌边的搪瓷缸，砸在母亲的额角，那道血痕像条红蛇般，
顺着母亲的颧骨滑下来，滴在褪色的碎花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母亲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细碎的抽气…父亲骂骂咧咧地去桌边摸酒瓶，酒液洒在地上，
混杂着血味，成了一种让人作呕的腥甜。王婷在衣柜里待了整整三个小时，
直到听见父亲的呼噜声，才敢悄悄爬出来。母亲已经靠在墙角睡着了，额角的伤口没处理，
血痂粘在头发上，脸色白得像纸！这样的日子，是王婷的童年日常，父亲是酒厂的临时工，
工资大多填了酒壶，剩下的被母亲偷去**。赢了钱，母亲会给她买根奶油冰棍，
可若是输了钱，家里就会爆发一场不小的战争！王婷的性格是被吓出来的，
说话声音细得像蚊子，见人就低头，买东西不敢跟老板讲价，就连老师提问她都会浑身发抖。
她唯一的盼头，是快点长大，离开这个满是铁锈味的家。十五岁那年夏天，
中考结束的第二天，王婷回家时，屋里不知何时空了？母亲的行李箱不见了，
衣柜里的衣服也少了大半，桌上留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婷婷，妈走了，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字迹歪歪扭扭，还洇着几滴泪痕。王婷攥着纸条，站在空荡荡的屋里，
没哭，她早就知道母亲会走，就像知道父亲每天会喝酒一样。那天晚上，
父亲回来发现母亲跑了，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最后红着眼眶看向她，
骂了句“你跟你妈一样没良心”，就摔门出去了。王婷坐在满地狼藉里，直到天亮。
她去学校拿了中考成绩单，总分够上县里的高中，可她翻遍了家里的抽屉，
只找到父亲藏在枕头芯子里面的五十块钱。班主任找到她，劝她再想想，说她成绩好，
读高中有出路。王婷低着头，手指绞着校服衣角，小声说：“老师，我不读了。
”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哪里，收拾了两件旧衣服，揣着那五十块钱，
坐上去市里的大巴。车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县城的方向，
灰蒙蒙的天压在低矮的屋顶上，像一块浸了水的破布。她想，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第二章 盘子里的青春市里的日子，比王婷想的难。她没学历，没力气，
只能去餐馆找活干，最后在一家川菜馆落了脚，做服务员，管吃管住，一个月一千八。
餐馆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油烟味裹着辣椒味，飘得整条街都是。
王婷每天要端着沉甸甸的托盘，在拥挤的 餐桌间穿梭，客人的吆喝声，后厨的炒菜声，
从早上十点响到晚上十二点。她的手腕很快肿了起来，贴满了止痛膏药，夜里疼得睡不着，
就坐在宿舍的窗边，看着楼下的路灯发呆。宿舍是餐馆隔出来的小单间，摆着两张上下铺，
住了四个服务员。她们大多和王婷一样，是从乡下出来的，话不多，
却会在王婷被客人刁难时，悄悄帮她解围。有次一个醉汉故意把菜洒在她身上，
骂她“笨手笨脚”，隔壁桌的服务员李姐见状，就立刻冲过来，笑着打圆场：“哥，
她是新来的，您多担待，这桌菜我给您打八折。”等醉汉走了，李姐塞给她一包纸巾，
还不忘安慰她两句：“别往心里去，咱们干这个的，难免要受气，
其实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儿。”王婷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她开始学习察言观色，
客人皱眉头就赶紧递水，菜上慢了就提前道歉，渐渐地，也就很少再被人刁难。
她把工资每一笔工资都攒下了来，除了买必要的生活用品，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她想，
得学个手艺，总不能端一辈子盘子。两年后，王婷攒了三万块钱，她辞了餐馆的工作，
报了一个美甲培训班。培训班在写字楼的十二楼，教室里摆着十几张桌子，
每张桌子上都放着紫外线灯和一整套甲油胶。王婷是班里最认真的学生，别人下课去逛街，
她是留在教室里不停的练习贴甲片，别人觉得图案难就放弃，她是对着教程练到手指发麻。
培训班的老师夸她有天赋，说她做的美甲细致，配色也好看。王婷听了，嘴角会偷偷翘起来，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夸“有天赋”。三个月后，她顺利毕业，凭着培训班的推荐，
进了一家连锁美甲店做美甲师。美甲店的工作比餐馆轻松，不用端盘子，不用熬夜。
每天坐在干净的工作台前，给客人修指甲，画图案，听客人聊家长里短。
客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指甲，说“真好看”的时候，王婷会觉得，日子好像真的在变好。
可这份好，并没持续多久…因为美甲师需要长时间低头，手腕保持一个姿势。半年后，
王婷开始颈椎疼，起初只是偶尔酸胀，后来疼得抬不起头，夜里会被疼醒。
她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她得了严重的颈椎病，颈椎曲度变直，还压迫了神经，
再继续做下去，可能会导致手臂麻木。王婷拿着诊断书，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好不容易才看到点希望，
怎么就又不行了？她接着无奈辞掉了美甲店的工作，拿着剩下的钱，开始找新的工作。
她去应聘过服装店导购，可老板嫌她说话声音太小，留不住客人。
接着她又去应聘过超市收银员，可人家要高中学历，她只有初中毕业证。
她甚至去试过回餐馆端盘子，可颈椎疼得根本端不动托盘。钱越来越少，
她从原来的单间宿舍，搬到了更便宜的出租屋。出租屋是在老小区的顶楼，夏天热得像蒸笼，
冬天冷得像冰窖。每天晚上，她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明天该去哪里找工作。她想，是不是自己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第三章 希望的浙江那天下午，王婷躺在出租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里弹出一条朋友圈提醒，是多年没联系的小姐妹杨梦茹发的。杨梦茹是她初中同学，
以前住一个村子，后来杨梦茹跟着她父母去了外地，从此两人便断了联系。王婷点进去，
看到杨梦茹发了一张照片，她站在一栋崭新的小区楼下，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配文是“终于有自己的家啦，未来可期”。照片里的杨梦茹，穿着漂亮的连衣裙，
化着精致的妆，和记忆里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判若两人。王婷的心里，
顿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和杨梦茹同岁，又都是初中学历，也都是从乡下出来的，
可为什么杨梦茹能买房子，她自己却连房租都快要交不起了？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鬼使神差地，在下面评论了一句：“梦茹，你好厉害啊，都买房了！”没过几分钟，
杨梦茹回复了她：“婷婷？好久不见！你现在怎么样啊？”王婷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
才回复：“还行，就是在找工作。”很快，杨梦茹发来一条私信：“我现在在浙江，
这边机会挺多的，你要是没找到合适的，要不要来这边看看？”王婷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浙江？那个她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地方，有高楼大厦，有很多工作机会？
她问杨梦茹：“你在浙江做什么工作啊？这么赚钱。”杨梦茹回复得很快：“我在卖衣服，
这边批发市场大，利润还可以，你要是来，我可以带你一起做，
肯定比你在老家找工作强多了。”卖衣服？王婷心想，自己以前在服装店应聘过，
虽然没成功，但多少有点了解。也许，这真的是个机会？她犹豫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
咬了咬牙，便决定去浙江。她把出租屋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能卖的卖了，
剩下的打包寄回了老家。“虽然她知道，老家没人会帮她签收，但她还是寄了，好像这样，
就还能给自己留着一点退路”。她退了出租屋，拿着仅剩的几千块钱，
买了一张去浙江杭州的飞机票，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
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开始新的生活了。飞机降落在杭州萧山机场时，
已经是下午。王婷推着行李箱，在出口处找杨梦茹，很快，她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朝她挥手：“婷婷！这里！”是杨梦茹！她比照片里更漂亮，
香水味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杨梦茹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个子很高，
但就是脸上带着点不耐烦。“这是我男朋友，张浩。”杨梦茹介绍道，然后对张浩说，
“这是我老同学，王婷。”张浩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去开车，
王婷看着他打开一辆宝马车的车门，心里更羡慕了，杨梦茹不仅买了房，
还有个开宝马的男朋友。车上，杨梦茹一直在跟王婷聊天，问她在老家的情况，
说自己刚来浙江时多不容易，但现在终于稳定了。王婷听着，时不时点头，
心里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直到车子开到一个灯红酒绿的街区，
停在一家叫“星河国际”的酒吧门口，王婷才觉得不对劲：“梦茹，卖衣服的店，
怎么在酒吧门口啊？”杨梦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婷婷，其实我不是卖衣服的。
她顿了顿，看着王婷惊讶的眼神，继续说，“我其实在酒吧里面陪酒，
赚得比可卖衣服多得多。你看我那房子，还有这车子其实是张浩的，都是靠陪酒赚来的。
”王婷的脑子“嗡”的一声，陪酒？她想起以前在餐馆里，见过的那些来吃饭的陪酒女，
她们穿着暴露，被男人使劲儿灌酒，心里一阵发怵。“我……我不行，我不会喝酒，
也不会跟人打交道。”她小声说。“有什么不行的？”杨梦茹皱了皱眉，
“你以为赚钱那么容易？陪酒就是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一个晚上就能赚好几百，
运气好的话，客人还会给小费，你在老家找工作，一个月才几千块，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
”这时，从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的张浩突然也跟着在旁边帮腔：“梦茹也是为了你好，
你一个小姑娘，没学历没背景，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王婷低着头，没说话。
她想起自己在老家找工作的窘迫，想起那间漏风的出租屋，想起母亲走后，
自己无依无靠的日子。杨梦茹说得对，她没别的选择了！“我……我试试吧。”她小声说。
杨梦茹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就对了，放心，我会带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当天晚上，王婷就跟着杨梦茹进了“星河国际”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的灯光，
穿着暴露的女人和搂着她们的男人，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
杨梦茹给她找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让她换上，又给她化了浓妆，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王婷的心里，突然就有点后悔。第四章 一眼沉沦王婷在酒吧的第一天，过得浑浑噩噩，
杨梦茹带她认识了酒吧的妈咪，一个叫玲姐的女人，三十多岁，画着浓妆，说话语速很快。
玲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长得还行，就是太放不开，得好好练练。”接着，
杨梦茹就带她去了一个包间，里面坐着四个男人，都喝得有点醉。
杨梦茹让她坐在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身边，说：“王婷，陪张总喝杯酒。”王婷拿起酒杯，
手都在抖，张总笑着说：“小姑娘，第一次来？别紧张，喝了这杯，哥哥给你小费。
”他说着，就把一张一百块钱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王婷看着那一百块钱，
又看了看杨梦茹鼓励的眼神，硬着头皮，把酒杯里的啤酒喝了下去。啤酒又苦又涩，
呛得她咳嗽起来，张总哈哈大笑，又给她倒了一杯：“再来一杯，再来一杯哥哥再给你一百。
”那天晚上，王婷喝了很多酒，头晕得厉害，还吐了好几次。
杨梦茹送她回宿舍酒吧给陪酒女安排的集体宿舍时，
塞给她五百块钱：“这是你今晚的提成，不错吧？不比你在老家挣的少吧。
”王婷捏着那五百块钱，手指都在发颤，钱是多，可她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心里也堵得慌。
她想，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第二天晚上，王婷刚到酒吧，
玲姐就把她们几个陪酒女叫到一起，来了一个小会：“跟大家介绍一下，
这是咱们组新来的男助理，林涛。以后你们谁喝醉了，或者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王婷抬起头，看向站在玲姐身边的男人，林涛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结实的手腕。他的头发很短，眼睛很亮，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
王婷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以前在老家，
见过的男人不是像父亲那样满脸酒气，就是像餐馆里的厨师那样油腻，而林涛，干净，清爽，
像夏天里的一阵风。王婷的眼神太灼热，林涛很快就注意到了她，他朝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笑容，让王婷彻底慌了神，赶紧低下头，耳朵却红得像火烧。接下来的几天，
王婷总是忍不住偷偷看林涛，她看到林涛帮喝醉的姐妹打车，看到他帮玲姐搬东西，
看到他在吧台前跟调酒师聊天，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跳加速。
她甚至开始期待晚上去酒吧，因为这样就能见到林涛！杨梦茹看出了她的心思，
打趣道：“婷婷，你是不是喜欢上林涛了？”王婷的脸咻的一下子红了，
赶紧否认：“没…没有，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
”然而杨梦茹却大声说道： “喜欢就去追啊，林涛人长得帅，脾气也好，跟他在一起，
总比跟那些油腻的客人强！”王婷没说话，心里却像被种下了一颗种子，开始慢慢发芽。
让她没想到的是，林涛竟然先主动找她了。某天晚上，她陪一个客人喝多了，
在走廊里吐得昏天暗地，林涛走过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和一张纸巾：“没事吧？
要不要我送你回宿舍？”他的声音很好听，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王婷的耳朵。王婷抬起头，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路上，林涛问她：“你以前没做过这个吧？
看你每次喝酒都很勉强。”王婷低下头，小声说：“嗯，我以前是做美甲的，
后来得了颈椎病，做不了了。”“美甲师挺好的，比在这里强。”林涛说，“你这么漂亮，
不该在这里受委屈。”这句话，像一道暖流，流进了王婷的心里，长这么大，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你不该受委屈”。她看向林涛，眼睛逐渐泛起泪光。从那天起，
林涛开始有意无意的主动接近王婷，他会在她没吃饭的时候，给她带一份外卖，
会在她被客人刁难的时候，过来帮她解围，会在她下班晚的时候，送她回宿舍。
他从不提让她做什么，只是默默关心她，给她温暖。王婷本来就喜欢他，面对他这样的温柔，
很快就沦陷了。在林涛向她表白的那天晚上，她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他。那天晚上，
他们在林涛的出租屋里，发生了关系，当林涛知道她还是第一次时，惊讶又欣喜，
抱着她说：“婷婷，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王婷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依靠。她想，自己以前吃的苦，都是值得的。她不知道，
这所谓的“依靠”，其实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等着她一步步跳进去…第五章 贷款陷阱和林涛在一起后，王婷觉得日子都变得明亮起来，
林涛对她很好，每天早上会给她做早餐，晚上会接她下班，会记得她不吃香菜，
会在她来例假的时候给她煮红糖姜茶。这些细微的关心，让王婷彻底依赖上了他。
她不再觉得陪酒是件痛苦的事，因为她知道，下班后，林涛会在等着她。有时候，
她会跟林涛说，想辞掉陪酒的工作，找个正经的活干。但林涛总是抱着她说：“再等等，
我最近在看一个投资项目，等我赚了钱，你就不用上班了，我养你。”王婷信了。
她觉得林涛有本事，一定能做成大事。大概在一起一个月后，林涛突然变得愁眉苦脸。
王婷问他怎么了，他叹了口气说：“投资项目需要一笔钱，大概五十万，我还差二十万，
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婷看着他焦虑的样子，心里很着急：“我这里还有几千块钱，
要不你先拿去用。”“不够。”林涛摇了摇头，看着王婷，犹豫了很久，才说，“婷婷，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你能不能帮我贷点款？等我投资赚了钱，马上就还上，
还能给你买你喜欢的项链。”贷款？王婷愣了一下。她从来没贷过款，也不知道怎么贷。
“我……我没贷过款，而且我也没有抵押的东西。”“不用抵押，现在有很多网贷，
只要身份证就能贷。”林涛说，“我已经看过了，流程很简单，你只要跟着***作就行，
等我赚了钱，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王婷有点犹豫，她觉得贷款不是小事，
万一还不上怎么办？可看着林涛期待的眼神，想起他平时对自己的好，她又不忍心拒绝，
“那……那好吧，我帮你贷。”接下来的几天，林涛带着王婷，下载了好多个网贷APP，
他拿着王婷的身份证，帮她填资料，拍照，一笔一笔地贷款。
王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贷款金额，从几万到十几万，心里越来越慌，
可林涛总是安慰她：“别担心，很快就能还上的。”前后不到一个星期，
王婷一共贷了二十万，全部转给了林涛。林涛拿到钱后，高兴地抱着她说：“婷婷，谢谢你，
等我赚了钱，一定好好补偿你。”王婷笑了笑，但心里却有些不安。她不知道，
这二十万贷款，会像一条锁链，把她牢牢地捆住了！贷款的事过去没几天，
王婷偶然听到林涛在跟别人打电话。她路过他的房间门口，听到他说：“放心，
那二十万我拿到了，跟那个傻子说投资，她就真信了……什么处女？早就玩腻了，
等我把钱骗到手，就跟她分手……”王婷的脚步顿住了，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