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和苏然是在大学的校园活动中认识的。苏然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阳光帅气,球技精湛,
吸引了众多女生的目光,林悦就是其中之一。而林悦则是一个文静内向的女孩,
喜欢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安静地看书。一次篮球比赛后,林悦鼓起勇气给苏然递了一瓶水,
两人就此相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熟悉起来,一起吃饭、散步、看电影。
在一个浪漫的夜晚,苏然向林悦表白,两人正式走到了一起。大学毕业后,
他们一起留在了这座城市。苏然为了事业努力打拼,经常加班到很晚,
而林悦则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工作相对稳定。随着苏然在职场上越来越忙碌,
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林悦开始觉得苏然对自己的关心也越来越少。有一次,
林悦生病了,她给苏然打电话,希望他能回来陪她去医院。
可是苏然当时正在处理一个重要的项目,脱不开身,只能让林悦自己去。林悦独自去了医院,
看着周围情侣们相互照顾,心里满是委屈。从那以后,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
争吵也越来越频繁。苏然觉得林悦不理解他的工作压力,林悦觉得苏然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她。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苏然提出了分手,林悦哭着跑开了。分手后的林悦痛苦万分,
她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爱苏然,也开始反思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问题。她决定要挽回这段感情,
于是开始努力改变自己。她学会了做饭,学了苏然喜欢的篮球,还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独立。
林悦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苏然的生活中,给他送自己做的早餐,去看他的篮球比赛,
为他加油助威。可是苏然却觉得林悦的出现让他很困扰,
他觉得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他对林悦越来越冷漠,甚至有时候会故意躲着她。
有一次,林悦在去给苏然送东西的路上,不小心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苏然得知消息后,
赶到了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林悦,他的心里突然一阵刺痛,
他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在乎林悦的。林悦醒来后,看到了苏然,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虚弱地说:“苏然,我真的很爱你,我不想失去你。”苏然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悦悦,
对不起,是我不好。”从那以后,苏然开始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割舍林悦。可是,命运却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林悦的伤势突然恶化,
医生说她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林悦不想拖累苏然,她再次提出了分手,这次苏然没有同意,
他说他会一直陪着林悦,照顾她。然而,林悦却不想让苏然因为自己而放弃他的生活和梦想。
在一个深夜,林悦留下了一封告别信,悄悄地离开了医院,离开了苏然的生活。
苏然发疯似地寻找林悦,可是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几年后,
苏然偶然间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悦。她坐在轮椅上,
在一家花店门口卖花,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是那微笑里却藏着无尽的忧伤。
苏然走上前去,看着林悦,两人都泪流满面。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最好的时光,
那些曾经的甜蜜和痛苦,都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苏然站在花店门口,
喉结滚动了许久,才挤出一句沙哑的“好久不见”。林悦握着喷水壶的手猛地一颤,
水珠溅在花瓣上,像没忍住的泪。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像风:“先生,要买花吗?
今天的玫瑰很新鲜。”“我找你找了三年。”苏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为什么要走?
”林悦转回头时,眼眶已经红透,却硬是扯出个笑:“苏然,你看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守着个小花店,每天晒晒太阳,不用再跟你吵工作忙不忙,
不用再盼着你回家——”“我已经把公司迁到这边了。”苏然打断她,
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我租的房子就在街尾,走路五分钟。”林悦愣住了,
看着他手里的租房合同,日期是上周。“我查了所有医院的出院记录,
查了所有残疾人康复中心的登记,”苏然蹲下身,平视着轮椅上的她,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
“我甚至去了你老家,阿姨说你没回去过。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是这几年四处奔波留下的痕迹。林悦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那天下午,苏然没走。他帮着搬花,整理货架,笨拙地学着修剪枝叶,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恍惚还是大学时那个在球场上挥汗的少年。只是眼角的细纹,
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煎熬。晚上关店时,苏然推着轮椅送林悦回她租住的小屋。
路过街角的馄饨摊,他停了下来:“还记得吗?以前你总说这家馄饨汤里的虾皮放得刚好。
”林悦低头看着地面,嗯了一声。那碗热馄饨端上来时,雾气模糊了视线。苏然替她吹凉,
递过勺子,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林悦舀起一勺,烫得舌尖发麻,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恨我,”她哽咽着,“恨我拖累你。”“我恨过。”苏然的声音很轻,
“恨你不告而别,恨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的走廊里,恨你连让我赎罪的机会都不给。
”他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里是翻涌的疼,“但我更恨我自己,以前总觉得赚钱最重要,
忘了你要的不过是我陪你吃顿饭,生病时递杯热水。”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苏然每天早上来花店帮忙,晚上推着她去河边散步。他从不提复合,
也从不问她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只是默默记下她喜欢喝温牛奶,睡觉怕黑,阴雨天膝盖会疼。
直到那年冬天,林悦半夜发烧,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人把她裹进毛毯,背她往医院跑。
她趴在苏然的背上,听着他急促的呼吸,突然想起大学时,她崴了脚,也是这样被他背着,
走了整整三条街。“苏然,”她迷迷糊糊地说,“我们算了吧。”苏然的脚步顿了一下,
声音在寒风里发颤:“我没打算算。”“我站不起来了。”“我知道。
”“我给不了你正常人的生活。”“我要的从来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他停下来,回头看她,
路灯在他眼里映出细碎的光,“我要的是你。”林悦的眼泪砸在他的颈窝里,滚烫。后来,
有人问苏然,后悔吗?放着大城市的前程不要,守着一个小镇,一个坐轮椅的姑娘。
苏然总是笑着摇头,指了指花店窗台上的照片。照片里,林悦坐在轮椅上,苏然蹲在她旁边,
两人笑得一脸灿烂,背景是漫天飞舞的樱花。“你看,”他说,“她眼里有光了。”那束光,
曾被他弄丢过一次,这辈子,再也不会放手了。开春的时候,花店斜对门开了家木匠铺。
老板是个手艺人,见林悦总在门口摆弄花草,偶尔会送些自己做的木花盆过来。
那天苏然来接林悦,正撞见木匠帮她把一盆绿萝搬进屋里。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轮椅旁微微弯腰,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苏然攥紧了车钥匙,
喉结动了动,却没说什么。晚上散步时,林悦察觉到他不对劲,轻声问:“怎么了?
”苏然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闷闷的:“那个木匠……好像对你挺上心。”林悦愣了愣,
忽然笑了:“王师傅有老婆孩子,上周还跟我炫耀他女儿考了年级第一呢。
”苏然的耳朵红了,挠挠头没说话。林悦却想起前几天,她随口说喜欢巷口那家店的糖糕,
第二天苏然就起了大早去排队,回来时手里的纸包还冒着热气,他自己却冻得鼻尖通红。
她伸手碰碰他的手背:“苏然,你不用跟任何人比。”他猛地停下脚步,蹲在她面前,
眼里的慌张藏不住:“可我怕……怕你觉得别人能给你更多。比如……能背你上楼梯,
能陪你跑遍全城去看画展,而我……”“而你会记得我吃药的时间,
会在我膝盖疼时提前备好暖水袋,会把草莓最甜的那部分留给我。”林悦打断他,
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这些就够了。”初夏的雨来得急,苏然正在仓库整理花材,
听见外面有响动,跑出来就看见林悦正撑着伞,费力地想把门口的花架挪进屋里。
轮椅在湿滑的地面上打了个滑,她踉跄着差点摔倒。苏然冲过去扶住她,
声音里带着后怕的颤抖:“说了让你等我回来!
”林悦低下头:“我怕花被淋坏了……”“花重要还是你重要?”他吼出声,见她眼圈红了,
又立刻软了语气,蹲下来帮她擦溅在裤脚上的泥点,“对不起,我不该凶你。”那天晚上,
林悦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悄悄拉开门,看见苏然正趴在桌上画图,
纸上是个奇怪的架子,旁边标注着“可移动花架,带防滑轮”。台灯的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鬓角有了几根显眼的白。她忽然想起刚分手那会儿,
她在朋友圈刷到他去参加行业峰会的照片,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而现在的他,
穿着沾着泥土的旧T恤,为一个花架熬到深夜。“别画了。”她轻声说。苏然回头,
眼里带着红血丝:“快好了,以后你就不用费劲挪花架了。”林悦走过去,
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脖子。轮椅的高度刚好够她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苏然,我们结婚吧。
”他僵了一下,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迹晕开,像朵突然绽放的花。“你说什么?
”他声音发颤,不敢回头。“我说,我们结婚。”林悦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躲了。”婚礼办得很简单。在小镇的教堂里,
林悦穿着白色的婚纱,坐在苏然亲手做的轮椅上。轮椅的扶手上,缠满了她最喜欢的铃兰。
交换戒指时,苏然的手一直在抖。牧师问他是否愿意照顾林悦一生一世,无论健康或疾病。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林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愿意。不止一生一世,
是往后所有的日子。”林悦的眼泪砸在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后来有一天,
林悦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一个褪色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是大学时苏然写的:“今天看到林悦在图书馆看书,阳光落在她头发上,像撒了层金粉。
我想,要是能和她过一辈子,该多好。”她笑着回头,看见苏然正蹲在阳台给花浇水,
背影温柔得像此刻的风。原来有些错过,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原来有些等待,
从来都不算晚。婚后的日子,像小镇上空的云,慢悠悠地淌着。苏然把花店重新翻修了一遍,
在门口修了缓坡,又在里间隔出一小块区域,摆上沙发和书架,成了林悦专属的休息角。
入秋时,林悦总说夜里冷,苏然便每天睡前烧好热水,给她泡脚。他的手掌大而暖,
包裹着她微凉的脚,一遍遍轻轻揉搓。水汽氤氲里,林悦看着他低垂的眼睫,
忽然说:“苏然,我们养只猫吧。”苏然抬眸笑:“你喜欢就好。”没过几天,
他真的抱回一只橘白相间的小猫,说是从镇上兽医站领养的流浪猫,刚断奶,
怯生生地缩在他怀里。林悦给它取名叫“年糕”,因为它蜷起来时像块圆滚滚的年糕。
年糕很黏人,总爱趴在林悦的腿上睡觉,有时苏然过来抱林悦,它还会不满地“喵呜”叫,
伸出爪子扒拉苏然的手。苏然从不恼,只是笑着把它挪到一边,轻声说:“这是我老婆,
让我抱抱。”那年冬天来得早,第一场雪落时,林悦突发奇想,想去山上看雪。
苏然怕她冻着,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又在轮椅上垫了厚厚的棉垫,才推着她往山上走。
山路不好走,积雪没到脚踝,苏然深一脚浅一脚地推着,额头上却冒了汗。林悦心疼他,
让他别往上了,他却喘着气笑:“快到了,你看前面那棵松树,雪落在上面肯定好看。
”果然,转过一道弯,一棵老松树赫然在目,枝桠上积满了雪,像披了件白绒大衣。
林悦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冰凉的触感让她笑出声。苏然站在她身后,
替她拢了拢围巾:“冷不冷?”“不冷。”林悦回头看他,眼里的光比雪还亮,“苏然,
谢谢你。”他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谢我什么?”“谢谢你找到我,
谢谢你没放弃我。”苏然的眼眶红了,他把脸埋在她掌心,声音闷闷的:“该说谢谢的是我。
谢谢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雪越下越大,年糕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在雪地里踩出一串小梅花。苏然把林悦的轮椅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风雪:“我们回家吧,
给你煮你最爱的红糖姜茶。”回去的路上,林悦靠在苏然背上,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
忽然觉得,不能走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因为有人愿意成为她的腿,带着她走过春秋冬夏,
走过所有她想去的地方。开春后,林悦的腿渐渐有了知觉。医生说这是奇迹,苏然则说,
是林悦心里的结解开了,身体也跟着舒展了。他开始陪她做康复训练,
每天扶着她在院子里慢慢走。第一次独立走出三步时,林悦跌进苏然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苏然抱着她,下巴抵着她发顶,笑着流泪:“我就知道,我的悦悦最棒。”后来,
林悦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她第一次走进花店时,年糕吓得从柜台上跳下来,
围着她的拐杖转圈圈。苏然站在柜台后,看着她一点点挪到自己面前,
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苏然,”林悦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以后,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樱花了。”苏然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好,还要一起去看海,
去看日出,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夕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落在柜台上那盆生机勃勃的绿萝上,也落在岁月静好的时光里。原来爱从来不是一时的炽热,
而是漫长岁月里的不离不弃。是你跌进深渊时,我愿意纵身跃下,
陪你一起爬上来;是你身陷囹圄时,我愿意搭起桥梁,陪你一起走出去。他们的故事,
没有惊天动地的传奇,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暖。就像那间开在小镇上的花店,四季有花,
岁岁有你。转眼又是三年。林悦已经能扔掉拐杖,慢慢走上一段路了。
苏然特意在院子里种了片草坪,每天清晨陪她在草地上散步,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像撒了把碎金。那年夏天,林悦的出版社老同事来看她,
带来个消息——当年她负责的那本散文集要再版,想请她回去参与修订。
林悦捏着那本泛黄的样书,指尖微微发颤。苏然看她眼里的犹豫,轻声说:“想去就去,
我陪你。”他们回了趟曾经生活的城市。出版社的办公室换了新地址,林悦站在门口,
忽然有些恍惚。老同事拉着她的手笑:“还记得吗?你当年总说,等这本书出版了,
要带着作者去海边签售。”林悦笑了,眼眶却热了。那时她总把工作挂在嘴边,
苏然则总在电话那头说“等你忙完”。原来那些被忽略的时光里,
藏着那么多没说出口的期待。修订工作很顺利,签售会定在周末的海边书店。
那天林悦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苏然站在台下,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有读者问她:“林老师,书里写‘最好的爱,是经得起平淡的流年’,您是怎么理解的?
”林悦看向台下的苏然,笑了:“大概就是,他会记得你吃药的时间,
会在你走累时默默蹲下来背你,会在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里,把‘我爱你’藏进柴米油盐里。
”苏然的眼眶红了,在台下用力鼓掌。签售会结束后,两人沿着海岸线散步。
海浪拍打着礁石,送来咸湿的风。林悦忽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