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第二个月，我接到了新房东的电话，对方声音清冷，说就在门外。我打开门，
赫然发现是我那位不近人情的顶头上司，秦岚。我以为要被扫地出门，已经准备好装死了，
她却递给我一份协议，标题是《合租暨劳务雇佣协议》。月薪三万，房租全免，
她面无表情地宣布，假扮我男友，干不干？看着合同上那串零，我可耻地心动了，
这哪是房东，这分明是财神爷下凡普渡我这个穷鬼啊！1.“哥们，江湖救急，
下个月房租能不能先缓缓？”我，江澈，一个光荣的失业青年，正对着手机，
用近乎谄媚的语气给房东老李发着语音。消息发出去，屏幕上方立刻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李哥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我靠！我盯着那行字，整个人都麻了。
不就是拖了两个月房租吗？至于吗？删好友？这老登，路走窄了啊！正当我准备切换APP，
看看信用卡还欠多少钱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随手接通，开了免提，
一边划拉着外卖软件，盘算着今晚是吃9块9的猪脚饭还是12块的黄焖鸡。
“是江澈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像夏天里刚从冰箱拿出来的苏打水，
带着冰碴子。“是我，哪位？”“我是你租住的这间公寓的新业主。
前房主李先生已经将所有事宜交接给我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刚点开的猪脚饭瞬间就不香了。新房东？还是个女的？完犊子了。老李那样的市井大爷，
我还能插科打诨、卖惨拖延一下。换个女房东，我这套怕是不好使了。“那个……美女姐姐，
您好您好。”我赶紧换上一副乖巧的语气，“是这样的，我这边最近手头有点紧，
您看房租能不能……”“江先生，我们见一面吧。”对方压根没接我的茬，直接打断，
“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啊？”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光着脚跑到门口，
猫眼往外一瞅。走廊的声控灯亮着，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身姿挺拔的女人正背对着我，
安静地站在那儿。虽然看不见脸，但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隔着门板都能把我冻个半死。
她脚边还放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这阵仗，不像是来收租的，倒像是来收尸的。我心一横，
打开了门。女人闻声转过身来。那一瞬间，我感觉我不是打开了家门，而是打开了公司的门，
而且是直通顶层CEO办公室的那种。眼前的女人，五官精致得像是AI画出来的，
皮肤白得反光，一头干练的及肩短发，眼神锐利得像两把手术刀，能直接剖开你的胸膛，
看看你的心脏是不是在正常跳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张脸，我认识！不，应该说，
我们整个公司，就没人不认识这张脸！秦岚！我们公司新上任的总裁，
传说中的“冰山女王”，入职第一天就因为一个PPT的排版问题，
把项目总监骂到当场辞职的狠人！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同事对她的评价：“她不是来工作的，她是来统治的。”“跟她开会，
我得提前吃两片降压药。”“我怀疑她没有感情，是个披着人皮的AI。”而现在，
这个AI，这个不近人情的女总裁，正站在我这间月租一千五的老破小门口，
对我说：“你好，江澈，我是你的新房东，秦岚。”我的大脑当场宕机，CPU直接烧了。
谁懂啊？我一个被公司优化掉的底层员工，居然在家里跟前顶头上司狭路相逢了！
“秦……秦总？”我结结巴巴地开口，感觉舌头都打了结，
“您……您怎么会……”秦岚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眼，从我那件印着“禁止蕉绿”的T恤，
到我脚上那双“左右为男”的拖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进去说。”她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自己拉着行李箱就进了屋。我僵在原地，
感觉自己像个被领导突击检查宿舍的实习生。完了，这下别说拖房租了，
我估计得当场卷铺盖滚蛋。秦岚走进我那乱得跟狗窝一样的客厅，
目光扫过沙发上堆积如山的衣服、茶几上吃剩的外卖盒，
还有角落里那几双没来得及刷的球鞋。她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屋子里的气温，
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坐吧。”她指了指唯一还算干净的餐椅，自己则站着，
像是女王在巡视她那脏乱差的领土。我哪敢坐，跟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双手垂在身前，
低着头，“秦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我马上就收拾东西，明天，不，
今天之内一定搬走！”“搬走？”秦岚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要搬走？
”“啊？”我猛地抬头，一脸懵逼。不赶我走？难道……她也是个念旧情的人？
想当年我在公司虽然是个小透明，但也兢兢业业……“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谈。
”秦岚拉开餐椅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那气场，让我感觉我这破餐桌都瞬间升值了。
她顿了顿，抬眼看我，抛出了一个足以把我天灵盖掀飞的重磅炸弹：“江澈，我要跟你合租。
”2.“合……合租？”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秦岚的脑子出了问题。她，秦岚，
身家至少九位数起步的集团总裁，要跟我，
一个银行卡余额三位数、天天靠信用卡度日的无业游民，合租？
住我这间墙皮都在往下掉、下雨天还得拿盆接水的老破小？这是什么新型的惩罚方式吗？
还是说，这是有钱人最新的行为艺术？“秦总，您……您别开玩笑了。”我嘴角抽搐着，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这地方，您住不惯的。而且，您这样的身份，跟我合租，
传出去……”“我既然决定了，自然有我的理由。”秦arora打断我的话，
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间公寓，
地理位置和面积都符合我的临时需求。至于你，作为现任租客，省去了我重新找人的麻烦。
”“不是……秦总，麻烦是小事，
主要是……”“主要是我可以给你开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她说着，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那是一份打印好的合同，
标题赫然写着——《合租暨劳务雇佣协议》。我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先看看。
”我战战兢兢地拿起那份协议，目光落在最关键的条款上。
“乙方江澈需配合甲方秦岚的一切合理生活要求，
并承担公寓内50%的家务劳动……”这还算正常。“乙方需在必要时刻，
扮演甲方男友的身份，以应对甲方的家庭及社交需求……”啥玩意儿？扮演男友？
我感觉事情开始往一种奇怪的方向发展了。我的目光继续下移，当看清最后的报酬条款时，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都停滞了。
“甲方每月向乙方支付基础合租报酬人民币叁万元整￥30,000.00，
房租水电全免。如需外出扮演男友，按次额外结算，每次不低于五千元。”三……三万？
一个月三万？还包吃包住房租水电免了不就是包住吗？我使劲眨了眨眼，
又凑近了看了一遍，确定那后面不是三个零，是四个零。我的心跳瞬间失控，
砰砰砰地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三万块一个月是什么概念？
那是我之前在游戏公司累死累活，天天加班到深夜，掉光了头发才勉强能拿到的薪水！现在，
只需要我跟女总裁住在一起，干点家务，偶尔客串一下男朋友，就能轻松入账？
这……这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是新型的仙人跳？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岚，“秦总，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秦岚的表情依旧清冷，她端起桌上我喝剩的半杯凉白开，
闻了一下，又嫌弃地放下了。“意思很简单。”她缓缓开口，“我家里一直在逼我相亲，
我不胜其烦。我需要一个‘挡箭牌’，一个住在家里、能随时应付突发状况的‘男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商品的挑剔。“你，江澈。
前盛华游戏公司场景设计师，28岁，未婚，无女友，社会关系简单。最重要的是，
你住在这里，不用我再费心去找人。”我惊了。她连我的老底都查得一清二楚！
“可……可我们公司的人都认识我，我是您的前员工啊！
这要是被发现了……”“这就是我选你的另一个原因。”秦岚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那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近似于“算计”的表情，“一个被开除的员工，怀恨在心，
想方设法接近我，最后却因恨生爱，展开猛烈追求……这个故事，
是不是比一个门当户对的富二代，听起来更真实，也更能让那些想给我介绍对象的人死心？
”我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这剧本，
我一个前游戏编剧都写不出来！又狗血，又离谱，但仔细一想，
好像……他娘的还真有点道理！一个被开除的穷小子，逆袭追到冰山女总裁，
这故事充满了戏剧性和不可复制性，确实能断绝大部分人的念想。可问题是，
这个“穷小子”是我啊！“秦总，这风险太大了。”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万一演砸了，
对您的声誉……”“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秦岚淡淡地说道。“啊？”“我看过你的档案，
你在大学时是话剧社的最佳男主角。”“……”我彻底没话说了。
她这是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遍啊！连我大学那点破事都给扒出来了！
我看着桌上那份合同，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运筹帷幄、把一切都计算得明明白白的女人，
心里百感交集。理智告诉我，这事儿太离谱了，
和一个心思深沉、掌控欲极强的女魔头住在一起，还假扮她男朋友，简直是与虎谋皮，
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另一个声音，一个代表着我那比脸还干净的钱包的声音，
在我耳边疯狂咆哮：“三万！一个月三万啊！你还在犹豫什么！尊严能当饭吃吗？
节操能还信用卡吗？冲啊！”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快要冒烟。
秦岚似乎看穿了我的挣扎，她不急不躁，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等待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终于，在长达一分钟的激烈思想斗争后，我抬起头，看着她，
咬着牙问道：“秦总，我就一个问题。”“说。”“那个……扮演男友，
需要有什么……亲密接触吗？”秦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中的温度再次骤降。
“协议第三条第七款。”她言简意赅。我赶紧翻到那一页，
只见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任何情况下，未经甲方书面同意，
乙方不得与甲方发生任何超出“安全距离”50厘米的肢体接触。我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卖艺不卖身。“***了！”我一拍桌子，拿起笔，
唰唰唰就在乙方的位置签上了我的大名。不就是演戏吗？我大学话剧社最佳男主角，
怕你不成！为了三万块，别说假扮男友，就是假扮你爹……呸，这个不行。总之，从今天起，
我江澈，就是总裁的契约男人了！3.签下名字的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是把灵魂卖给了魔鬼。而这个魔鬼，此刻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
环顾着她即将入住的“魔王城堡”——也就是我这间乱成一锅粥的客厅。“合同即刻生效。
”秦岚收起协议，站起身，语气恢复了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AI模式，“现在，作为乙方，
请履行你的第一项职责。”“啊？什么职责？”我还没从月入三万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秦岚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囊括了整个客厅。“打扫卫生。”“……”行，
你是甲方，你说了算。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体会到了什么叫“资本的无情压榨”。
在秦岚的“监工”下，我把积攒了半个月的衣服塞进洗衣机，把外卖盒子全部打包扔掉，
擦了桌子，扫了地，最后还把那几双散发着“芬芳”的球鞋给刷了。
等我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沙发上时，整个屋子已经焕然一新，干净得不像是我家。
秦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她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套看起来就很贵的床品，走进了次卧。
那是之前老李用来堆杂物的房间，也就十平米不到，被我临时收拾了出来。我本以为，
合租生活就会在这种“霸道总裁与她的小男仆”的模式下展开。直到晚饭时间，我才发现，
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晚上七点，我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准备点个豪华版的猪脚饭犒劳一下自己，秦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换下了一身职业套裙，
穿上了一套看起来很舒适的家居服，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少了几分职场上的凌厉，
多了几分……居家的味道？“晚饭吃什么？”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问。“啊？
我……我准备点外卖。”秦岚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是我最怕看到的表情。
“协议第二条第三款。”她提醒我。我又赶紧把那份被我当成圣旨的合同拿了出来，
翻到第二条，只见上面写着：为保证甲方的健康与安全，合租期间，
所有饮食需由乙方负责烹饪，禁止外卖及垃圾食品。食材费用由甲方承担。
我：“……”不是，大姐，一个月三万，你还想包个厨子？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她，“秦总，
我……我不太会做饭。”我说的是实话，我一个常年靠外卖续命的单身狗，
厨艺水平仅限于把鸡蛋炒熟，把面条煮烂。秦岚似乎早就料到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我。“楼下超市，半小时内，买回两人份的晚餐食材。
我不吃葱姜蒜，不吃辣，不吃香菜，不吃内脏，蔬菜要当季的有机蔬菜，
肉类要冷鲜的……”她一口气报了十几个要求，听得我头都大了。“秦总，
这……”“有问题？”她挑了挑眉。“没……没问题。”在资本面前，
我低下了我高贵的头颅。拿着那张黑卡，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悲壮地冲向了楼下的超市。半小时后，我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回到家，
一头扎进了厨房。接下来，就是我厨艺生涯的“至暗时刻”。切菜，切到了手。炒菜，
油溅了一身。煮汤，盐放多了，咸得发苦。等我手忙脚乱地把一桌“黑暗料理”端上桌时，
秦岚正坐在餐桌前，优雅地看着一份全英文的财经报表。
她抬眼看了一眼我面前那盘黑乎乎的炒青菜，和那锅颜色诡异的番茄鸡蛋汤，
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嫌弃。“这就是你的厨艺？”“秦总，我尽力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虚地说道。秦岚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报表，拿起了筷子。
在我的注视下，她夹起一根青菜，迟疑了半秒，然后放进了嘴里。她咀嚼的动作很慢，
很优雅，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吃下了一口毒药。最终，她还是把那口菜咽了下去，
然后放下了筷子，看向我。“江澈。”“在！”“厕所的马桶，你还没刷。”“啊？
”“去刷干净，用消毒液，刷三遍。”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语气不容置喙，
“在你刷完之前，不准吃饭。”我：“……”合租第一天。我，江澈，
话剧社曾经的最佳男主角，总裁的契约男友。因为做饭太难吃，被罚去刷厕所。这日子，
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4.虽然我失业了，但为了维持生计，
我找了份在广告公司打杂的工作。巧的是，这家公司，
最近正好在跟秦岚她们集团谈一个大项目。于是，第二天一早，
我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双重地狱”。早上七点，我被秦岚的夺命连环叫醒，
给她做了一份勉强能入口的三明治。然后，我坐着公交车，晃晃悠悠一个小时到了公司。
刚打完卡，就看到秦岚在一群公司高层的簇拥下，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挽起，气场全开。
当她的目光扫过我这个工位上的小透明时，没有丝毫停留，冷得像不认识我一样。
但我却心虚得要死，感觉自己像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间谍，随时可能暴露。一上午，
我都在这种提心吊胆中度过。下午，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我要作为助理，跟着我们总监，
去给秦总他们做项目汇报。我当时就想请假回家。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像是要结冰。
秦岚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听着我们总监的汇报。我缩在角落里，负责倒水和播放PPT，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总监讲到关键部分时，
投影仪上的PPT，卡住了。我按了半天遥控器，都没反应。总监的额头开始冒汗，
回头给了我一个求助的眼神。我硬着头皮上去捣鼓电脑，结果越忙越乱，
不小心碰到了电源线。“啪”的一声，整个会议室的投影设备，全黑了。那一瞬间，
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尤其是主位上，秦岚的眼神，
冷得能把我直接冻成冰雕。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责备，
只有一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不仅工作要丢，回家还得被罚刷一个月的厕所。
“继续。”就在我准备当场切腹自尽的时候，秦岚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总监愣了一下，
结结巴巴地说：“秦……秦总，PPT……”“不用PPT，你继续讲。
”秦岚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如果一个项目，需要靠PPT才能讲清楚，
那说明项目本身就有问题，或者，是汇报人能力有问题。”总监的脸瞬间白了。
接下来的汇报，简直是一场灾难。没有了PPT，总监讲得颠三倒四，好几次都卡了壳。
而秦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会议结束时，
我们总监的衬衫都湿透了。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小江啊，准备写辞职信吧。”“惹谁不好，
偏偏惹了那个女魔头。”“唉，今晚整个项目组都得通宵加班了。”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工位，
已经开始在招聘软件上看新的工作机会了。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开门，
就看到秦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家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回来了。”“嗯。”我换了鞋，准备像往常一样，
灰溜溜地钻进厨房，开始我的“厨子生涯”。“今天的事，是你的失误。”秦岚忽然开口。
我身体一僵，停下脚步，低着头，准备接受审判。“是，秦总，我错了。”“嗯。
”她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我等了半天，
也没等到“罚你刷厕所”或者“扣你工资”的判决。我忍不住抬头，疑惑地看向她。
她正静静地看着我，眼神虽然依旧清冷，但似乎……没有了在公司时的那种压迫感。
“设备老化，是客观原因。”她缓缓说道，“但你处理突发状况的能力，有待提高。
”她这是……在给我复盘？“以后遇到类似情况，不要慌张。第一时间检查连接，如果不行，
就重启。记住，你的情绪，会影响到你周围的人。”我愣愣地听着，感觉有点不真实。
这还是那个在公司里能用眼神杀人的女魔头吗？她居然在……教我做事？“知道了。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去吧。”她挥了挥手，重新拿起了书，“晚饭我想吃海鲜粥。
”“好……好的。”我走进厨房，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副面孔？在公司，
她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暴君。在家里，她又像个……严厉的生活导师？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总监打来的。“小江！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电话那头，总监的声音兴奋得都破了音。“怎……怎么了？
”“秦总那边刚打电话过来，说我们的方案虽然汇报得不好，但创意核心她很欣赏，
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而且……而且她还点名，下次汇报，让你也参与核心内容的讲解！
”“啊？！”我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地上。挂了电话，我看着厨房外那个安静看书的背影，
彻底凌乱了。这个女人，白天用眼神把我凌迟，晚上却又给了我一颗糖？她到底想干什么？
5.周末的早晨，我难得睡了个懒觉。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翻了个身，
准备继续跟周公的女儿约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美梦中惊醒。“江澈，
开门。”是秦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
打着哈欠去开门。门一开，我就看到秦岚穿着一身运动服，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显然是晨跑回来了。“秦总，早啊……”“不早了。”她看了看手表，“八点十五，
你迟到了十五分钟。”“迟到？迟到什么？”我一脸懵逼。“协议第五条第二款。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把那本快被我翻烂的合同拿了出来。乙方需在每个周末的早上八点，
为甲方准备好晨跑后的营养早餐。得，又是万恶的协议。我认命地走进厨房，
一边打着鸡蛋，一边腹诽：万恶的资本家，连周末都不放过。就在我把早餐端上桌的时候，
门铃突然响了。我和秦岚对视了一眼。这个时间，会是谁？秦岚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似乎也有些意外。我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