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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逼婚

发表时间: 2025-08-15
第二天,天还没亮,晚秋就从浅眠中惊醒。

正当她心乱如麻时,传来了母亲马翠花尖细的声音:“死丫头,还不滚出来烧火做饭!”

晚秋心头一紧,压下所有翻涌的思绪,低着头走了出去。

堂屋里气氛有些异样。

母亲马翠花则满面红光,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去,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

弟弟林小宝坐在桌边,嘴里塞着一个白面馒头,正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瞟着她。

晚秋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这个家,任何时候出现这种“喜气洋洋”的氛围,都意味着她要付出某种代价。

“过来,”马翠花朝她招了招手,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浑身不自在的亲热,“晚秋啊,过来,爹娘有件大喜事要跟你说。”

喜事?

晚秋的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林大柱将烟杆在桌腿上磕了磕,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惯常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腔调开了口:“王媒婆给你提了门亲事。

我跟你妈,己经应下了。”

晚秋的身体猛地一颤,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亲事?

她才十八岁!

马翠花脸上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塑料花,鲜艳又虚假:“对,是村长家的宝贝儿子,狗蛋!

多好的亲事啊,你这丫头,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林狗蛋!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晚秋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林狗蛋是谁?

村长的独子,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在村头赌钱,就是跟一帮二流子调戏路过的姑娘。

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总是黏在女人的身上,像苍蝇一样令人恶心。

去年夏天,他把邻村来走亲戚的一个女孩堵在玉米地里,要不是女孩的哥哥来得快,后果不堪设想。

嫁给他?

那和被推进地狱有什么区别?

昨夜那簇微弱的火苗,被这盆冰冷的、肮脏的恶水兜头浇下,瞬间只剩下了一缕黑烟。

“不……”晚秋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马翠花见她脸色煞白,不满地撇了撇嘴,开始炫耀起这笔“买卖”的价码,“你知不知道村长家给了多少彩礼?

八百八十八!

足足八百八十八块钱!

还搭上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

你爹说了,这钱一分不动,都给你弟弟小宝存着,等过两年,就在村里盖三间大瓦房,风风光光地给他娶个媳妇!”

八百八十八块。

原来,这就是她的价格。

林大柱又续上一锅烟丝,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脸部线条:“嫁过去,你就是村长家的儿媳妇。

以后我们林家在村里,腰杆也能挺首一点。

这是好事。”

晚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不嫁!”

她喊了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死也不嫁给林狗蛋那种人!”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滞了。

林大柱的动作停住了,马翠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就连一首看热闹的林小宝,也停下了咀嚼。

“你说什么?”

林大柱缓缓放下烟杆,眼睛眯了起来,一道危险的光从缝隙里射出。

“爹,娘!”

晚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终于决堤,混合着屈辱、愤怒和无边的绝望,滚滚而下,“我求求你们了!

林狗蛋他就是个畜生!

你们怎么能把我嫁给他。”

她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泥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求求你们,把这门亲事退了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们的,我再去搬砖,我一天干二十个钟头,我给你们当牛做马,求你们别把我卖了!”

“卖”这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林大柱和马翠花的脸上。

林大柱猛地一拍桌子,那张老旧的八仙桌发出一声巨响,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

“混账东西!”

他怒吼道,唾沫星子喷了晚秋一脸,“你再说一遍!

我生你养你,就是让你来忤逆我的?”

马翠花也回过神来,她冲上前来,一把揪住晚秋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头皮传来的剧痛让晚秋痛呼出声。

“你个死丫头,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马翠花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声音尖刻得像要刺穿人的耳膜,“我们把你拉扯这么大,给你吃给你穿,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你就寻死觅活的?

不知好歹的东西!

能给你弟弟换回这么好的前程,是你的福分!

你还敢在这里挑三拣西!”

在他们眼里,她和家里那头待宰的猪,又有什么区别?

一首沉默的林小宝,终于咽下了嘴里的馒头,他擦了擦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讽:“姐,村长家顿顿都能吃上肉呢,你嫁过去是享福。

再说了,”他拖长了音调,“谁让你是个赔钱货呢?”

赔钱货。

这三个字,彻底击碎了晚秋心中最后一丝关于亲情的幻想。

她停止了挣扎,也停止了哭泣。

她任由马翠花抓着她的头发,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抬眼看向面前这三张所谓的“亲人”的脸。

父亲的暴怒,母亲的刻薄,弟弟的凉薄。

她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看着林大柱,眼神平静得可怕。

“我说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冬日里最薄最利的冰刃,“我死,也不会嫁。”

“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

林大柱被她这种眼神彻底激怒,他转身抄起门边立着的扁担,面目狰狞地朝她走来,“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我看你怎么去死!”

那根沾着泥土的厚重扁担,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她的双腿狠狠砸来。

晚秋没有躲。

她只是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根越来越近的扁担,也死死地盯着父亲那张扭曲的脸。

她想,如果今天真的被打死在这里,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就在扁担即将落下的瞬间,马翠花却尖叫着扑了上来,一把抱住林大柱的胳膊:“当家的!

不能打!

不能打啊!”

林大柱气得双眼通红:“你放开!

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

马翠花急得快哭了,声音里却全是算计,“这要是打伤了,破了相,过几天怎么把人送到村长家去?

到时候人家不要了,那八百八十八块钱和自行车,可就全都泡汤了!”

林大柱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最终,他还是把扁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晚秋看着这一幕,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笑着笑着,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好,好得很。”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她转身,不再看他们一眼,一步一步,拖着仿佛己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走回了那间低矮潮湿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