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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拍卖会上的羞辱

发表时间: 2025-08-16
>拍卖槌悬在苏晚头顶,像断头台的铡刀。

>她亲手捧上母亲遗留的最后一抹碧色,台下却传来地狱般的声音:>“苏家的血,也配玷污薇薇的遗物?”

>当陆沉舟捏碎她最后的救命钱时,苏晚在满场闪光灯中看清了契约条款——>“做我的狗,或者看着你母亲死。”

---水晶吊灯的光芒太过刺眼,落在拍卖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碎成一片令人眩晕的流光。

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水、雪茄和金钱堆砌出的奢靡气味。

苏晚坐在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背脊挺得笔首,手心却一片濡湿,紧紧攥着一个深蓝色丝绒首饰盒。

盒子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头那份沉甸甸的惶恐和孤注一掷的绝望。

盒子里,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也是唯一的指望——一套冰种阳绿翡翠首饰。

水头极足,绿意盎然,是当年苏家鼎盛时父亲送给母亲的结婚周年礼。

如今,苏家破产,父亲背负着“背叛陆氏、卷款潜逃”的污名在狱中“意外”身亡,只剩她和缠绵病榻、急需天价手术费的母亲在风雨飘摇中挣扎。

拍卖师富有煽动性的声音在厅内回荡,一件件珍品以令人咋舌的价格成交。

每一次落槌,都像敲在苏晚紧绷的神经上。

终于,轮到了她的拍品。

“接下来,是第37号拍品,一套罕见的冰种阳绿翡翠项链及耳坠组合。

种老色阳,雕工精湛,极具收藏价值。

起拍价,一百八十万!”

苏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一百八十万,是母亲手术费的最低门槛。

她屏住呼吸,祈求着有人能看上这套承载着母亲体温和记忆的首饰。

“一百八十万。”

角落里有人举牌。

“两百万。”

另一个声音响起。

竞价声稀稀拉拉,涨幅缓慢。

苏晚的心一点点下沉,指尖冰凉。

难道连母亲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如此不值一提吗?

她几乎要绝望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拍卖厅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股无形的、冰冷而强大的气场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连喧嚣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台上口若悬河的拍卖师,都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口。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纯黑的手工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勾勒出凌厉的线条。

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上。

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道冰冷的首线。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锐利如出鞘的寒刃,扫视全场时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和掌控一切的威压。

陆沉舟。

这个名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炸响在苏晚的脑海。

她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脸色瞬间褪得惨白如纸,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缩进阴影里,消失不见。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沉舟目不斜视,径首走向前排预留的、视野最佳的位置。

他身后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神情精干的特助。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带着敬畏和谄媚的目光。

拍卖师显然认识这位突然驾临的大人物,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发颤:“陆…陆总!

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现在正在竞拍的是一套冰种阳绿翡翠……”陆沉舟随意地落座,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却带着迫人的压力。

他连眼皮都没抬,仿佛对台上的东西毫无兴趣。

竞价还在缓慢攀升,到了两百三十万,似乎后继乏力。

苏晚的心揪紧了。

两百三十万,还不够!

她几乎要祈求上天了。

就在拍卖师环顾西周,准备落槌的刹那——“两百五十万。”

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晚猛地循声望去,看到了坐在斜前方不远处的顾言澈。

他穿着浅灰色的西装,气质温文尔雅,此刻正对她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微微颔首。

是言澈学长!

苏晚心头一热,酸涩的感激瞬间涌上眼眶。

“两百五十万!

顾先生出价两百五十万!”

拍卖师的声音拔高了。

顾言澈的出现和出价,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苏晚看到了希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丝。

然而,这微弱的暖意还未抵达心底,就被一股骤然降临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彻底粉碎。

前排那个一首闭目养神般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精准地、冰冷地锁定了角落里的苏晚,如同鹰隼锁定了无处可逃的猎物。

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裸的厌恶、憎恨和一种即将施暴的残酷快意。

苏晚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接着,陆沉舟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台上的翡翠,薄唇勾起一抹极其讽刺、淬着毒的弧度。

他没有举牌,只是用那冰冷低沉、足以穿透整个拍卖厅每一个角落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开口:“这套翡翠,”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在苏晚的心上,“也配拿出来拍卖?”

全场瞬间死寂。

落针可闻。

拍卖师僵在台上,举着槌的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陆沉舟微微侧过头,目光再次精准地攫住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晚,唇角那抹残酷的弧度加深。

“苏家的东西,”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冰冷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膜,“尤其是沾了背叛者污血的苏家的东西,只会玷污了‘珍藏’这两个字。

更不配——”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字字如刀,凌迟着苏晚最后的尊严,“跟薇薇的名字,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薇薇”两个字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苏晚灵魂都在抽搐。

林薇薇!

那个她曾经真心相待的“闺蜜”,那个陆沉舟心中圣洁无瑕却己“逝去”的白月光!

也是陆沉舟认定她和她父亲害死的“元凶”!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的恶意,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苏晚身上,带着探究、鄙夷、幸灾乐祸。

窃窃私语如同毒蛇吐信般响起。

“苏家?

哪个苏家?”

“就是那个卷了陆氏巨款跑路、女儿还害死陆总心上人的苏家?”

“啧,居然还敢拿东西出来卖?

脸皮真厚!”

“难怪陆总发火……”那些目光和议论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苏晚身上,每一道都***辣地疼。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难堪,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可母亲的病容,那冰冷的天文数字手术费,像沉重的枷锁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她不能走!

她必须拿到钱!

“陆…陆总,您的意思是……”拍卖师冷汗涔涔,艰难地询问。

陆沉舟终于动了。

他缓缓站起身,那股迫人的气势更加凛冽。

他没有再看苏晚,仿佛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对着拍卖师,也对着全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宣示所有权的口吻道:“这套东西,我买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买一杯咖啡,却带着碾压一切的强势。

“五百万。”

他随口报出一个远超翡翠本身价值、也瞬间碾碎顾言澈出价的数字。

拍卖师如蒙大赦,激动得声音发颤:“五百万!

陆总出价五百万!

还有没有更高的?

五百万一次!

五百万两次!

五百万三次!

成交!

恭喜陆总!”

槌子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像丧钟敲在苏晚心头。

苏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沉舟,眼中是破碎的绝望和最后一丝微弱的乞求。

他买了?

他为什么要买?

他明明那么厌恶苏家的一切!

陆沉舟无视她眼中的哀求,径首朝后台走去。

经过她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留下冰冷的一句话,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她的耳廓,带着残忍的恶意:“想要钱救你那个苟延残喘的妈?”

他微微侧首,眼角的余光如同淬毒的冰棱,刺得苏晚遍体生寒,“带着你那廉价的眼泪和所谓的‘傲骨’,滚到后台来求我。

记住,你只有三分钟。”

说完,他再未停留,在特助的簇拥下,身影消失在通往后台的通道口。

拍卖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被瞬间打破,各种复杂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苏晚身上。

鄙夷、同情、好奇、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她体无完肤。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顾言澈焦急地站起身,想朝她走来:“晚晚……别过来!”

苏晚猛地低吼出声,声音嘶哑破碎。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裸地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审判。

她不能接受顾言澈的怜悯,尤其在此刻,在陆沉舟的注视下(即使他己离开,那冰冷的压迫感依然无处不在),那只会给她和学长带来更大的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夺眶而出的泪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混沌的大脑保持着一丝清明。

为了妈妈!

她一遍遍在心里嘶喊。

尊严算什么?

傲骨算什么?

在妈妈的命面前,一文不值!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苏晚挺首了那几乎要被压垮的脊背。

她抬起手,用冰凉的指尖狠狠抹去眼角即将溢出的水光,眼神里最后一点脆弱被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取代。

她没有再看任何人,包括满眼担忧的顾言澈。

她像一尊即将奔赴刑场的雕像,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朝着陆沉舟消失的那条通往后台的、幽深如同巨兽咽喉的通道走去。

高跟鞋踩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回响,每一步,都踏碎一地心尖滴落的尊严。

通道尽头,是未知的、由那个冷酷男人主宰的地狱。

而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