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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7

第一章“既明哥,你还是这么厉害,宁宁好喜欢!”令人耳热心跳的暧昧声从化妆间里传出。

乔晚荔刚准备离开,熟悉的男声响起,让她大脑瞬间空白。“宁宁,别闹,

订婚宴马上开始了。”她鬼使神差向前挪了一步,颤抖的指尖将门推开了一丝缝隙。

暖黄的灯光流淌出来,清晰地勾勒出那个男人的侧脸。真的是她的丈夫,明深!

乔晚荔用力地推开门,门板砸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沈既明一把将桑宁揽在怀里,

替她遮住***的春光。“谁?”他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悦,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门口。然而,

他紧皱的眉头在看见来人时瞬间松开,转变成震惊和来不及掩饰的慌乱。“晚荔?!

”沈既明,或者说明深,他的瞳孔猛然紧缩,“你怎么会在这里?”乔晚荔深吸一口气,

胸口像是堵着团棉花。看着这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的眼中满是失望。

几小时前他还对她温言软语地叫着“老婆”,现在居然在和另一个女人亲吻订婚。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他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不是我今天来替闺蜜拍摄,

恐怕永远都没机会知道我的老公要和别的女人订婚。”沈既明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嘴唇翕动,

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桑宁穿好衣服,目光上下打量着乔晚荔,挑眉问道:“既明哥,她是谁?

”“一个摄影师而已,不知道在瞎说什么。”沈既明迅速恢复镇定。

乔晚荔的目光落在桑宁肩头的胎记上,又转而看向这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好像是孤儿院里自己曾经的好友。“宁宁?”她不可置信地低喃出声。

桑宁眼神一厉,但随即又恢复优雅。“这位小姐,我知道喜欢既明哥的人很多,

可你不应该来我们订婚宴捣乱。”“保安!立刻将这位小姐请出去!

”沈既明感觉乔晚荔的视线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一颤。

他下意识侧身避开乔晚荔几乎要将他烧穿的目光,喉结滚动一下。最终,沈既明只是伸出手,

以一种保护姿态揽住桑宁的肩,对门口的保安点了点头。“按桑小姐说的做。

”保安的手像铁钳一样攥住了乔晚荔的胳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向后拖拽,

她的手臂传来***辣的疼痛。她踉跄着,相机包从肩上滑落,重重地砸在了地毯上。

乔晚荔没有挣扎,任由自己被两名保安拖向门口。被拽离房间之前,她最后看了沈既明一眼,

眼中满是失望。沉重的实木门在她身后被保安毫不留情地闭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酒店外,初秋的夜风带着寒意,穿透了乔晚荔单薄的衣衫。她抬起头,

目光投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富人区。夜风吹动她凌乱的发丝,乔晚荔掏出手机,按下了拨号键。

“是我。”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半个月后桑宁婚礼,我会正式宣布回桑家。”屏幕暗下,

映出她眼中无声燃烧的火焰。第二章乔晚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这个她和“明深”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此刻安静得可怕。

玄关处二人的拖鞋还亲密地摆放在一起。门口地面上有一块烧黑的印记,

这是当初他求婚时留下的,此刻却像两人婚姻的疮疤。乔晚荔缩在沙发一角,

看着墙上的婚纱照,泪水无声滑落。旅行结婚那天阳光很好,他凑到她耳边说:“晚荔,

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却不曾想,连他的名字都是虚假的。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始终暗着,

连一条解释的消息都没收到。门口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乔晚荔才意识到自己竟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沈既明推门而入,“晚荔,我回来了。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甜腻的香水味侵略乔晚荔的鼻腔。乔晚荔两眼淡淡地着着他。

沈既明抬手拉了拉衬衫领子。他虽有意遮掩,

但乔晚荔还是看见他左侧脖颈处有一个新鲜的暗红色吻痕。沈既明被盯得有些慌乱,

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递到了乔晚荔面前。里面是一对小巧的钻石耳钉,

在晨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而廉价的光芒。“晚荔,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礼物。

”沈既明的语气因为心虚而有些讨好。“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我的身份,

我只是担心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背景会有压力。”他顿了顿,观察着乔晚荔毫无反应的脸。

“我和桑宁办订婚宴也只是权宜之计,这只是做给媒体看的戏。”“我保证!

我的心里只有你!”沈既明上前想要抱住乔晚荔,却被她侧身避开。“辛苦沈先生,

逢场作戏也想得如此周全。”“怪不得铺天盖地的联姻消息,

里面一张男主角的正面照都看不见。原来是怕另一个妻子知道啊。

”沈既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语气有些不悦。“宁宁最近被富豪抛弃的绯闻缠身,

网上舆论闹得很难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败名裂。”乔晚荔冷哼一声,接过丝绒盒子,

直接将它扔在沈既明身上。“所以这就是你欺骗我的理由,

拿一个你送给新婚妻子的赠品来敷衍我?”沈既明的声音突然拔高,

带着被戳穿的狼狈和强压的怒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

”乔晚荔抬眼,直视他因羞恼而涨红的脸。“沈既明,戏演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她想起了最近一个月来收到的匿名邮件。她不是没有怀疑过,

却始终相信沈既明是个好丈夫。可是邮箱里的那些照片和视频,

每一帧都在嘲笑乔晚荔的愚蠢。顶级餐厅里,烛光摇曳下两人举杯对饮。在异国街头,

桑宁依偎在他怀中,与他十指紧扣。豪华套房门口,桑宁踮起脚尖,

红唇吻上他的脸……“你这半年频繁往返国内外,真的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吗?

”沈既明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晚荔,等你情绪稳定后我们再聊!

”话落,他大步离去,将门摔得震天响。乔晚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冷。

真是令人作呕的虚伪。这份愚蠢就到此为止吧!视线掠过地上的狼藉,乔晚荔走向书房。

她从架上取出一本旧书,翻开后,里面夹着张略微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眼神清澈,

笑容纯净,眉眼间轮廓与沈既明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似暖阳,一个如寒冰。

乔晚荔指尖轻轻拂过少年温润的眉眼,在那里停留了片刻。她深深吸了口气,

带着释然:“他和你,终究是不同的。”乔晚荔的思绪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她因领养人怀孕被送回孤儿院,意外遇见了沈砚修。沈家资助了这家孤儿院,

他每周都和沈母一起过来,二人的关系很快熟稔。半年后,乔晚荔被乔家领养,

书信成为他们联络的桥梁。她在信里诉说生活中琐碎的点滴。而他的回信总是准时而熨帖,

成为她青春中最珍贵的慰藉。少女隐秘的心事在字里行间悄然生长。她决心考上同所大学后,

要站在他面前,亲口说出那句喜欢。高考后她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自己的京大生活,

无比憧憬和沈砚修的重逢。却不曾想,

刚入学她就得知了一个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他因病去世了。乔晚荔首先只觉得是谣传,

但很快她又联想到半年前沈砚修的突然失联。多方打听后,她不得不相信这一事实。

乔晚荔生平第一次去了酒吧买醉。也许是上天垂怜,

竟让她遇到了一个和沈砚修模样相似的男生。借着酒劲,她难得勇敢一回。

乔晚荔把他当成了沈砚修,将过去十年间的隐秘感情和盘托出。而被她抓住的沈既明,

这时也正好沉浸在和白月光表白被拒的悲伤中。面前这个泪眼朦胧,抱着自己表白的女孩,

居然看着和桑宁有几分相似。酒精作用下,他吻上了乔晚荔,

将她当成了抚平伤口的完美替代品。二人一夜荒唐。八年时间过去,

他们将错就错地从恋爱走到了结婚。将照片放回原处,乔晚荔转身拿起书桌上的手机,

没有任何犹豫,拨通了一个号码。“陈律师,”她的声音平静,

“麻烦你尽快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乔晚荔像往常一样去摄影工作室。推开门,她的脚步顿在了原地。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入目是一片狼藉,如同飓风过境一般。工作室里桌椅灯架倒了一地,拍摄道具支离破碎,

颜料泼洒得到处都是。这片废墟中央,唯一还算完好的高脚椅上,坐着一个男人。是桑昱,

桑宁的哥哥。乔晚荔的心脏像是被攥住,让她感觉到窒息。她心中不只是愤怒,

还有一丝悲凉。看到她进来,桑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倨傲和恶意。“乔小姐,

这地方看着不大,倒也费了我不少劲。”他起身朝乔晚荔走来,朝她脸上吐了一口烟。

“我警告你,别仗着跟桑宁有几分相像,就痴心妄想勾引沈既明!

”“他不是你这种***货色能觊觎的!收起你的小心思,离他们远点!

”桑昱阴冷的目光扫过四周的狼藉,如同毒蛇的信子。“否则下次碎的,

就不止是这些破烂了。”乔晚荔看着这张与自己有着相似轮廓的脸,眼中涌现复杂的情绪。

“如果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还会这样为桑宁伤害我吗?”桑昱的胸膛剧烈地起伏,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的妹妹比!”他额角青筋暴起,几乎是失控般地扬起了手。

一记极其狠厉的耳光狠狠掴在了乔晚荔的左脸上。巨大的力道让她踉跄一步,

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剧痛伴随着耳鸣袭来,血丝从她的唇角渗出。

“桑宁才是沈既明放在心尖上十几年的白月光!至于你,不过是个趁虚而入才上位的赝品。

”“再让我发现你纠缠他,我保证,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桑昱像是多呆一秒都嫌脏,剜了她一眼后摔门而去,巨响震的墙壁簌簌落灰。

她明明才是最受伤害的那个,可偏偏所有人都将罪责安在她的头上。乔晚荔无力地靠着门框,

彻骨的悲凉将她淹没。过了许久,她才深深吐出一口气,开始收拾这满地的狼藉。

刺耳的手机***炸开,打破死寂,是沈既明的来电。乔晚荔擦拭的动作顿住,

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个名字上,眼眶通红。她沉默半晌,

还是在电话自动挂断前的一瞬按下了接听键。“是乔小姐吗?这里是暮色酒吧。

”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要冲破听筒。“沈先生喝多了,一直喊你的名字,

能不能麻烦你过来接一下他?”“好的,我马上到。”电话挂断,

乔晚荔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虽然沈既明欺骗了自己,可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就再最后帮他一次。乔晚荔的手指抚过红肿的脸颊,想起闺蜜曾说的话。

“那张脸就这么值得你委屈自己吗?”“以后都不会了。”乔晚荔声音很轻,却冰冷而坚定。

第四章乔晚荔推开包厢门的瞬间,里面的笑闹声戛然而止。她站在门口,目光扫视了一圈,

却没见到预想中烂醉如泥的沈既明。意识到中计的她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桑昱一把拉住,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乔晚荔,你居然真的敢来?我上午的警告你现在就忘了吗?

”听到这话,他身边的朋友也立刻附和。“沈少和桑小姐都订婚了,还巴巴地往上贴,

真是不要脸。”“看来这个女人对沈少还真是贼心不死,离开沈少就活不了了吗?

”人群里响起毫不掩饰的哄笑。“既然沈既明没事,那我就先离开了,你放心,

我跟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桑昱微蹙眉头,手不自觉松开。桑宁见状,立马温柔出声。

“你们别这么说晚荔姐,既明哥这么优秀,晚荔姐放不下他也是正常的。

”桑宁状似大度的解释,却让桑昱的脸色更加阴沉。“既然这么想攀高枝,

乔小姐不如让大家开开眼?”旁边一个黄毛嗤笑出声,目光轻佻地上下打量乔晚荔。

他猥琐地舔了舔唇,一步步逼近门口。乔晚荔不断后退,想要开门离开,

却被黄毛先一步锁门。恐惧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她,让她几乎窒息。“滚开!”她厉声喝道,

“我是沈既明的妻子!”“还在这做梦呢!”黄毛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紧接着另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的衬衫领口,耳边传来了衣料撕裂的声音。

乔晚荔骤然暴露的肌肤和冰冷的空气接触,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你们这是犯法,我要报警!

”她慌乱地从包里寻找手机。却被人一把夺过,四处扔来扔去,把她当狗一样逗,

绝望和耻辱如同冰冷潮水将她淹没。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有人兴奋地按下了快门。

闪光灯毫无预兆地亮起,晃得她几乎晕厥。乔晚荔被几个男人粗暴地推搡撕扯着,

她的所有挣扎都只是徒劳。混乱中,她听见了桑宁柔弱无害的声音。“既明哥还在楼上等我,

我就先走了,大家都对晚荔姐友好一点,别玩得太过火了。”她优雅起身,

消失在了走廊的光影里。桑宁的离开像是按下了一个开关,大家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乔晚荔的上衣几乎被撕扯成碎片。桑昱站起身,想拍下这“精彩”的一幕作为威胁。

看着桑昱,乔晚荔眼中的愤怒和恐惧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孤注一掷的悲凉。“桑昱,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没买成的风车?”她的声音嘶哑,却穿透了包厢中的嘈杂与喧闹,

直直刺向了他。桑昱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死死盯着乔晚荔苍白的脸,眼神剧烈地变幻着。

“都给我住手!”他突然暴躁大吼,大家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包厢中的时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音乐还在不识趣地聒噪。乔晚荔再也承受不住这场羞辱,

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像断线的木偶一般栽倒在地。沉闷的落地声,

像一记重锤敲在了桑昱心上。“昱哥,这怎么办啊?”旁边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妈的,

”他低声骂了一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脚踹在旁边的桌子上。酒瓶滚落在地,发出脆响。

桑昱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怒还是慌,“一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

”大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抖。桑昱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乔晚荔,

动作带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仓皇。“去医院!”第五章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

乔晚荔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光让她又闭上了眼,

她仿佛又看到了闪光灯在眼前闪烁。病房门被推开,合页吱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门口站着两个人,像一幅佳偶图。沈既明一身高定西装,眉心微蹙,神色不耐。

桑宁妆容精致,拎着一个果篮,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愧疚。“晚荔姐,你醒了!

”她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里的关心快要溢出来。沈既明跟了过来,

目光扫过乔晚荔苍白憔悴的脸和脖颈上的淤青,眼神复杂。“晚荔姐,对不起!

昨晚的事情我真的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他们平时开玩笑是有点没轻没重的,

也不是故意想让你受伤的,你就原谅他们吧!”桑宁说着,落下两行动人的眼泪。

乔晚荔闭上了眼,不想再看这张虚伪的脸。沈既明见状,眉头皱得更紧,“宁宁,

你也别太自责了。”他顿了顿,目光看向乔晚荔,居高临下地通知她。

“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以家属身份替你和他们达成了和解。”乔晚荔猛地睁开了眼,

难以置信地望向他。“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也没受什么伤,没必要揪着不放。

”“谁给你的权利替我做主?你凭什么替我说原谅?”乔晚荔强撑身子坐了起来,

眼睛里带着怒火,死死瞪着沈既明。沈既明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怨恨刺了一下,

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够了!你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勾引不成反被拍下私密照,

真是不知廉耻!”桑宁拉住他的手臂摇晃,“既明哥,你别生气。”又转向乔晚荔,

一把握住她还在打点滴的手,“晚荔姐,你别怪既明哥了,都是我不好。

”桑宁的手紧紧压在了埋针的地方,乔晚荔吃痛,本能地抽回了手。然而,

就在她抽回手的瞬间,桑宁发出一声惊呼。只见她身体失去平衡,往旁边的茶几上撞去,

头被撞出一个青紫的大包,隐隐有血丝渗出。“宁宁!”沈既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小心翼翼地将桑宁抱紧怀里。他眼中的心疼和愤怒几乎化作实质将乔晚荔刺穿。“乔晚荔,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样恶毒!”“宁宁好心来看你,还替朋友向你道歉,你居然下这种狠手!

”“我没有推她!”乔晚荔下意识地辩解。“够了!”沈既明的眼中满是憎恶,

“我都亲眼所见了,你还要狡辩,真是冥顽不灵!”沈既明的话如同利箭,

狠狠扎进了乔晚荔的心。她苦笑出声,“沈既明,既然我如此令你可憎,不如就此分开吧!

”闻言,沈继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换上一副冰冷的神情。“你最好祈祷宁宁没事,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便抱起桑宁大步流星地离开。乔晚荔僵在病床上,

泪水流入嘴里,只剩下苦涩。恍惚间,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

宁宁冲过来试图抢她手上的玩具,被她躲开后摔伤了膝盖。沈砚修来的时候,

宁宁哭着说是被她推的。他并没有因为宁宁哭闹,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自己。

反而将自己护在怀里,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信任的目光,保护的姿态,这才是沈砚修。

刚才那个抱着桑宁,斥责她的人,是沈既明。他和沈砚修从来都不一样。是她自己,

一直执着于幻影。乔晚荔将自己捂在被子中,哭得泣不成声。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陈律师”三个字。乔晚荔深吸一口气,

有些费力地够到手机,按下接听键。“乔小姐,”陈律师沉稳的声音传来,

“我按流程调取您和沈先生的婚姻登记信息,系统中查询不到任何有效记录。

”乔晚荔只觉得大脑里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

刚才沈既明那句“以家属身份达成和解”的荒谬感,此刻放大了无数倍。五年的婚姻,

竟然从头到尾,都建立在一场骗局之上!乔晚荔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被愚弄后的震惊与愤怒压得她喘不过气。接连几天她都浑浑噩噩躺在病床上,直到出院当天,

她才惊觉自己无处可去。她来到工作室,看着墙上的一幅幅摄影作品,

仿佛看到沈砚修在对自己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工作室的门被打开。乔晚荔惊喜转身,

“砚修。”第六章沈既明站在门口,西装微皱,领带松散,脸上是明显的焦躁。“晚荔,

你在叫谁?这些天为什么不回家?”她垂下眼眸,一阵失落,随后抬头平静地看向沈既明。

“沈先生,我们之间哪来的家?”“你到底在跟我使什么脾气?”沈既明蹙眉,

声音里带着不解和隐隐的怒意。“就因为我签了谅解书?还是因为桑宁的事?

”乔晚荔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沈既明,”她缓缓开口,声音冷漠,

“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婚姻关系,对吧?”沈既明瞳孔骤然紧缩,“你胡说些什么?

”乔晚荔从抽屉抽出一份文件,丢在桌上。“你一直用假结婚证骗我,五年了,

我们根本就不是合法夫妻!”沈既明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慌乱一闪而逝,

“这个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你一边扮演我的丈夫,一边要和桑宁举办婚礼?

”见乔晚荔想走,沈既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惊叫出声。“晚荔,

我的妻子只会是你!”“等到我和桑宁的婚礼结束,拿到桑氏的控股权,

我就能彻底在沈家站稳脚跟。”“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重新领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乔晚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可怕。她还来不及说什么,

沈既明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是桑宁的来电,他下意识地看了乔晚荔一眼,

她脸上是冰冷的嘲讽。沈既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既明哥,

设计师把婚纱样稿送来了,你快来帮我挑挑!”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晚荔,

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谈,你等我。”匆匆离去前,他还想说些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乔晚荔冷漠的背影。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乔晚荔自嘲一笑。

之前她一直觉得沈既明和沈砚修有三分相似,现在才发现,他连个拙劣仿品都算不上。

还没等她整理好思绪,工作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桑宁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红唇微扬,

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你来做什么?”乔晚荔冷冷看向她。“来看看我的手下败将。

”桑宁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恶毒的愉悦。面对这毫不掩饰的恶意,乔晚荔愣了一下。

“我们在孤儿院的时候,不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吗?”桑宁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你知道了?

”“要不是沈砚修太难接近,谁想和你做朋友。”乔晚荔的呼吸变得急促,

双手无意识地攥紧。“十八年前,我将你锁在储藏室,利用这张脸替代你被领养。”“现在,

我马上就要成为桑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沈既明的妻子也只会是我。”“乔晚荔,

你的人生就应该是我的!”桑宁的表情逐渐扭曲。“小时候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就更不是!

”“为什么?”乔晚荔浑身发冷,颤抖起来。“因为从小你就占尽风头,

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凭什么好事都是你的!桑家要领养你!

就连沈砚修,他的眼里也只有你!”她的声音因嫉妒而变得尖利。“我恨你!

我要让你一无所有!”第七章乔晚荔猛地站起身,抬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桑宁被打得偏过头去,却发出癫狂的大笑。紧接着,三名壮汉走了进来。

被刺鼻药水迷晕前的最后一刻,她听见桑宁轻轻说了句,“去死吧,乔晚荔。

”刺骨的寒风将乔晚荔从昏迷中唤醒。手腕处传来***辣的疼痛,

她发现自己被麻绳吊在了一棵枯树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终于醒了?

”乔晚荔循声望去,看见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桑宁同样被吊在树上。

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令她毛骨悚然的微笑。“今天,我要让你在绝望中死去。

”桑宁红唇轻启,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选择让你去死,

这出戏你期待吗?”乔晚荔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沈既明来了。

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上已经变得灰扑扑,布满红血丝的眼中是慌乱和焦急。“既明哥!

”桑宁立刻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救我!我好害怕!”乔晚荔张了张嘴,

最终只嘶哑地喊出:“沈既明。”他的目光在乔晚荔和桑宁之间快速扫过,

最终定格在绑匪身上。“放了她们!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绑匪冷笑,

指向吊在树上的两个女人,手中的匕首反射出寒光。“这两个,你只能选一个。

”乔晚荔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突然明白了桑宁刚刚说的话。一个可怕的预感在她心中升起。

五年的朝夕相处,沈既明会怎么选,她早就心知肚明。一个如此精于算计的男人,

怎么会放弃桑宁所带来的利益。“放了宁宁!”他坚定不移地选择桑宁,

仿佛看不见一旁的乔晚荔。尽管早有预料,但乔晚荔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唇瓣轻启,无声地说了一句“再见”。“好!

沈总果然情深义重!”话音未落,他就猛地挥刀,割断了乔晚荔的绳子。“晚荔!

”沈既明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落悬崖。

他的双手死死抓住岩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是深渊之中,只有呼啸的风声,

再无乔晚荔的踪迹。看着沈既明失魂落魄的背影,桑宁的唇角缓缓勾起,

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第八章桑宁如愿以偿等来了她的婚礼。

纯洁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在宴会厅中流淌。台上,沈既明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身姿挺立,

面容冷峻。她挽着沈既明的手臂,笑容甜美,纯白的曳地婚纱在灯光下璀璨夺目。

司仪的声音热情洋溢。“接下来,让我们共同欣赏新郎新娘的甜蜜回忆,

重温他们爱情的动人瞬间!”音乐变得缠绵柔和,大屏幕应声亮起。然而,

本该出现的浪漫对视、深情拥吻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

是桑宁在国外与不同男人相处的露骨视频。

那张充满情欲的堕落的脸清晰地展现了在众人面前。不堪入耳的调笑声,

暧昧的喘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宴会厅。现场宾客一片哗然。“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快关掉,

关掉!”桑宁尖叫起来,表情因羞愤而变得扭曲。“这都是AI合成的,是有人要陷害我!

”她转身抓住沈既明的手臂,声音颤抖,“既明哥,这不是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既明面色阴沉,眼神是刺骨的冰冷。“桑宁,你竟敢背叛我!”他一把甩开桑宁的手,

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够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台下传来。桑老夫人住着拐杖,

缓步走上台。她抬手示意工作人员关闭视频,随后对着宾客深深鞠了一躬。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今天让各位看笑话了,桑家深感抱歉。

”“出了这样的事,是桑家治家不严,此次与沈家的联姻就此作罢。”“并且,从今天起,

桑宁不再是桑家的人。”“奶奶!”桑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尖锐,“您不能这样!

”“我是被冤枉的!我可是桑家的……”“你是什么?

”桑老夫人冷冷的地打断她,“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能瞒天过海?”桑宁瘫坐在地上,

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颤抖着,“完了,这一切都完了!”桑老夫人不再看桑宁,

转而面向众人,语气郑重。“今日虽然办不成婚礼了,但桑家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宴会厅门口。桑昱一席西装,声音响彻整个会场,

“她才是我真正的妹妹,桑家的真千金!”话音落下的瞬间,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转向门口。大门缓缓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逆光而立。

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裙,及腰的卷发随着她的走动,摇曳出盛气凌人的弧度。

沈既明的瞳孔骤然紧缩,桑宁更是如遭雷击,浑身颤抖。“晚荔?”第九章乔晚荔唇角含笑,

缓步走进宴会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桑宁的神经上。“宁宁,好久不见。

”她停在桑宁面前,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这些年,你在桑家过得还开心吗?

”面前这张相似却更加光彩夺目的脸,如同照妖镜,让桑宁的狼狈无处遁形。

她恐惧地摇着头,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你居然还活着。

”站在暗处的保镖在乔晚荔的示意下,快速上前架起桑宁,将她拖走。

洁白的婚纱拖尾在地上摩擦,变得灰黑。桑宁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被扔在了酒店门口。

她的美梦最终还是破碎了。而站在一旁的沈既明,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最终只化作一声低哑的呼唤,“晚荔。”乔晚荔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向桑老夫人,

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奶奶,我回来了。”老夫人眼眶微红,拍了拍她的手。随后面向众人,

郑重宣布:“从今日起,乔晚荔正式回归桑家,拥有桑氏集团继承权。”众人的掌声响起,

这场婚礼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沈既明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乔晚荔,无尽的后悔涌上心头。一直以来,

沈既明都想通过联姻获得桑家支持,从而填补沈氏亏空。他怎么也没想到,乔晚荔摇身一变,

居然成了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继承人。这个他处心积虑想抓住的救命稻草,

握在了乔晚荔手中。愧疚和恐惧交织,沈既明疾步冲向车旁,

终于在乔晚荔上车的瞬间拦住了她。“晚荔!”他的声音急促,带着前所未有的狼狈,

“你听我解释!”“那天在悬崖我不是故意不救你。”他急切地想抓住乔晚荔的手臂,

动作却被她的冰冷眼神冻住。“我们这几年的感情都不是假的。”“还记得芬兰的极光吗?

你说那你是见过最美的。”乔晚荔打断他的追忆,锐利的眼神扫视,让他的心思无处遁形。

“事到如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沈既明像被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她嗤笑一声,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如果今天我没有成为桑家的继承人,

你还会站在我的墓碑前,惺惺作态地追忆极光吗?”说完,车窗缓缓升起,

将他急切又虚伪的脸隔绝在外。沈既明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了难堪。

乔晚荔说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深处的隐秘。引擎低吼,黑色宾利平稳驶离。

沈既明徒劳地追了几步,最终无力地垂下了试图挽留的手。车内,

压抑的声音突然在乔晚荔身侧响起。“对不起。”桑昱的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喉结艰难滚动着,声音有些干涩。“小时候,我不该嫌你走得慢,就把你独自留在路边,

还骗你我去买风车了。”“之前在工作室和酒吧里,我也不该那样对你。

”“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哥哥!”桑昱不敢去看乔晚荔的反应,视线始终紧盯窗外。

自从得知乔晚荔是当年走失的妹妹后,浓烈的愧疚感如同巨浪一般向他袭来。

她苍白着脸在工作室说出的那句“如果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在他脑中反复回响。

闪光灯下她绝望的眼神,化作烙铁烫在他的心上。他无比庆幸,从医院回来后,

他就开始调查桑宁和乔晚荔。这才能够提前得知桑宁要对她下手。赶到悬崖的时候,

他刚好救下乔晚荔。沉默在车厢里蔓延,桑昱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就在他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时候,乔晚荔忽然开口。“还没谢谢你在悬崖上救了我的命。

”桑昱猛地转头,撞进了她古井般的眼眸,那里只剩下了疲惫。“但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乔晚荔缓缓放松,身体靠向真皮椅背,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疏离。

“我们之间隔着的那些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够抹平的。”这句话像冰锥一样,

狠狠扎进了桑昱心里。为了桑宁那个冒牌货,他竟然伤害了自己本该捧在掌心的亲妹妹。

悔恨如同虫蚁将他一点点啃噬,让他痛不欲生。第十章“宁小姐已经在门口跪了七天了,

人都要跪坏了。”王妈小心翼翼地觑着老夫人的脸色,试探着开口。

“现在还下着这么大的雨,您看,要不先让她进来避避雨?”桑老夫人锐利的视线扫过她,

王妈感觉口袋里桑宁给的银行卡都开始发烫。自婚礼那天后,不论刮风下雨,

桑宁都固执地跪在桑家门口。“奶奶!哥哥!”她悲戚的声音穿过雨幕,“是我不好,

给桑家丢脸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

只希望看在这十八年的情分上……”她一边哭喊着,一边重重磕头,

很快青石板上就磕出了刺眼的红痕。若是在从前,这番情真意切的表演,

说不能真能激起桑家人的恻隐之心。可现在,桑昱看着雨中那个楚楚可怜的身影,

脸色一片铁青。他的声音冷硬如冰,“桑宁,事到如今了,你还在演戏。

”“当初桑家原本是要领养晚荔的,是你说她不愿意,我们才带走了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你。

”“你甚至还放了火!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发现,晚荔早就被活活烧死在储藏室了!

”院内院外,一片死寂,只剩下雨点坠落的噼啪声。桑宁脸上柔弱的表情瞬间凝固,

只剩下***的惊骇和恐惧。“你一直给晚荔发那些和沈既明在国外的恶心照片,

就是为了破坏她的婚姻。”“后来也是你,挑拨大家针对晚荔,给她拍下那些不雅照片。

”桑昱的话语如同利刃,一刀刀剖开桑宁伪装的皮囊。乔晚荔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仿佛在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你设计绑架,买通那个亡命之徒,

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你让沈既明选的,根本就是针对晚荔的死局!

你从来就没想过让她活着回来!”天空适时的炸响一道惊雷,

刺眼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桑宁因为阴谋被揭穿而扭曲狰狞的脸。

桑老夫人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孙女,眼中的最后一丝温情也被寒冰替代。门外,

还站着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沈既明听着桑昱这一声声愤怒的指控,感到一阵窒息。

他的心中满是后悔、痛苦与不甘。每一个他有所怀疑却未曾深究的细节,在此刻串联起来。

那些争吵和误解,原来都是桑宁的刻意挑拨。他自以为善良的白月光,才是真正的恶毒女人。

桑宁瘫倒在冰冷的泥水中,脸上满是绝望。没料到桑昱这个变数,他竟然知道了一切,

她精心策划的最后一搏彻底失败了。她直直瞪向桑昱,发出刺耳嘲笑。

“这些话你怎么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哥哥,你忘了你都对她做过些什么了吗?

”桑昱面色一变,看向乔晚荔的目光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愧疚。而乔晚荔只是微微抬眸,

平静地扫了他一眼。这些事,如今在她心里已经泛不起更多涟漪了。

桑宁尖锐的笑声被引擎声打断。一辆迈巴赫停在桑家门口,上面下来两个保镖。

看见沈既明径直向自己走来,桑宁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亮。如同溺水的人抓紧浮木一般,

她的手死死抓住了沈既明的裤脚。“既明哥,救救我!他们都被乔晚荔骗了,我只有你了!

”沈既明缓缓俯身,动作堪称温柔地将她搂进怀中。桑宁还在贪婪地汲取这虚假的温暖。

下一秒,沈既明恶魔般的低语钻入她的耳膜。“你怎么会期待,

我怜惜一个把我当傻子愚弄的女人呢?”桑宁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惊恐地对上沈既明寒冰般的双眸。他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让桑宁整个人都翻滚着摔回了泥水坑中。没等她发出尖叫,两个保镖就立刻上前,

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姿态将她拖拽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扔进了车后座。

车门“砰”地一声合上,将桑宁绝望的挣扎隔绝在内。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被沈既明带走,

或许比留在桑家可怕百倍千倍!第十一章地下室的铁门在死寂中发出发出刺耳的***。

惨白的灯光洒下,让地上蜷缩的人影无处遁形。桑宁枯草般的头发混着血痂,

黏在她肿胀不堪的脸上。几天的折磨下来,已看不出她的原貌,

她露出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青紫的淤伤,深红的勒痕,尚未结痂的鞭伤层层叠叠。

一个猥琐的男人刚提着裤子从她身上爬起来,空气中残留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桑宁的眼睛里只剩下空洞的恐惧,身体还因为痛苦而痉挛。刺眼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毫不留情地记录下她此刻的不堪。几步之外,沈既明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当初酒吧里,你不是笑得挺开心吗?”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呜咽声。“沈既明,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桑宁发出凄厉的哭嚎,

拖着断腿拼命往后缩。“游戏才刚刚开始。”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沈既明蹲下身,

指尖划过桑宁的脸颊,最终停在她额角那个早已结痂的陈旧伤疤上。这是她当初在病房,

自导自演撞出来的包。回想起那天自己对乔晚荔说的话,沈既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随即他的指尖用力按了下去,桑宁痛得浑身一抽。“在你的陷害之下,

我不知道冤枉了晚荔多少次。”“就打你九十九个巴掌,当做你的忏悔吧。”话音刚落,

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走了出来。他的手掌裹挟着凌厉风声,狠狠扇在了桑宁左脸上,

血沫从嘴角溢出。反手又是一记更重的耳光抽在右脸。她的头猛地甩向另一边,

耳膜嗡嗡作响。沉重的耳光如同冰冷的雨点,毫不间断地落在桑宁脸上。当最后一巴掌落下,

桑宁几乎已经晕厥过去,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吊着一口气。

看着地上如同破抹布般的桑宁,沈既明嫌恶地皱眉,快步离开了地下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