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爷戏精附体，侍卫在线拆台瑞王府的清晨，总是从一阵鬼哭狼嚎开始的。
“哎哟喂——我的腰！本王的老腰啊！”赵澈瘫在软榻上，一手捂着后腰，一手捶着榻沿，
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眼泪说来就来，顺着眼角往下滑，
眼看就要滴到刚换上的锦缎衣襟上。旁边侍立的黑衣侍卫林风，
面无表情地递过一方手帕：“王爷，您昨儿个就窝在榻上看了一天话本，没挪过窝，
腰怎么会闪？”“你懂什么！”赵澈一把拍开她的手，眼泪瞬间收住，
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这叫积劳成疾！本王为了瑞王府的长治久安，殚精竭虑，
日夜操劳——”“是日夜操劳着看三王爷纳侧妃的话本吧。”林风淡淡打断，
语气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属下今早还见着那本《风流王爷俏侧妃》压在您枕头底下，
边角都翻卷了。”赵澈：“……” 这侍卫能不能给王爷留点面子？他轻咳两声，
重新捂上腰，声音又软了下去，带着点委屈：“就算是看话本，那也是为了研究人心！
你看三王兄，为了个侧妃跟正妃吵了三天，多没出息。不像本王，清心寡欲，
一心向……”“向厨房刚出炉的桂花糕。”林风接得飞快，转身对门外喊，“小禄子，
把厨房的桂花糕端两盘来，王爷‘积劳成疾’，得补补。”门外传来小太监清脆的应和声，
赵澈的眼睛瞬间亮了，腰也不疼了，坐直身子搓着手：“还是林风你懂我！要两盘不够，
让他们多端几盘，最好再配壶酸梅汤，解腻！
”林风：“……” 刚才那个哭着喊腰疼的是谁？不多时，小禄子端着食盒进来，
刚掀开盖子，赵澈就跟饿狼似的扑了上去，一手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林风，你也吃啊，今天这糕甜度正好，比上次御膳房送来的还强。
”林风摇摇头：“属下还有事要办，昨天您让查的‘王府东跨院闹鬼’的事，有眉目了。
”“哦？”赵澈嚼着糕点，眼睛瞪得溜圆，瞬间来了精神，“快说说！
是不是真有穿白衣服的女鬼？长什么样？漂不漂亮？跟话本里写的一样吗？
”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作为京城第一八卦达人，瑞王殿下别的不爱，
就爱听点家长里短、奇闻异事，尤其是带点神秘色彩的，能让他编出十本不同版本的话本。
林风无奈扶额：“不是女鬼。是后厨张妈的儿子晚上偷溜进东跨院赌钱，怕被发现，
故意披了白布装鬼吓人。属下已经把人交给管家了。”赵澈脸上的兴奋瞬间垮了：“就这？
没劲。” 他扒拉着桂花糕，忽然又想起什么，凑近林风，压低声音，“那你查到没有，
张妈儿子跟谁赌钱？我听说前院的护卫小王最近总往**跑，是不是他带的头？
”林风：“……王爷，您关注点能不能正常点？”“这怎么不正常了？”赵澈理直气壮，
“这叫洞察秋毫！你想啊，要是王府里的人都学着赌钱，那不乱套了？
本王这是在为王府的安定团结操心！”正说着，管家匆匆忙忙跑进来，脸色发白：“王爷！
不好了！三王爷带着人来了，说……说您偷了他珍藏的那幅《春江月夜图》！
”赵澈嘴里的桂花糕差点喷出来：“什么？我偷他的画？他那画是假的！上回我跟他打赌，
他输了赖账，拿幅假画糊弄我，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林风眼神一凛，
上前一步：“王爷在府中未动，三王爷无凭无据污蔑人，属下去会会他。”“哎等等！
”赵澈一把拉住她，眼睛亮晶晶的，“别动手！先跟他演场戏！”林风挑眉：“演戏？
”“你想啊，”赵澈搓着手，一脸坏笑，“他不是说我偷画吗？我就装病，
说被他气得心口疼，躺地上哼哼，看他怎么办！到时候让母妃知道了，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风看着他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王爷，您是瑞王，能不能要点脸？
”“脸能当桂花糕吃吗？”赵澈翻了个白眼，迅速躺回榻上，调整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有气无力地对管家说，“快……快请三王爷进来，
本王要……要跟他理论……咳咳……”林风：“……” 她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片刻后，
三王爷赵瑾带着人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赵澈！你个小贼！把本王的画交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赵澈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眼看就要“不行了”。
林风适时上前，一脸沉痛：“三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家王爷？他昨天还念叨着您的画呢，
说想借来欣赏，没想到您直接闯进来污蔑他，这……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她说着，
还悄悄掐了赵澈一把。赵澈会意，立刻“哇”地一声，
咳出一口“血”——其实是早就藏在嘴里的杨梅汁。“三……三王兄……”他气若游丝，
“你……你怎能如此……污蔑我……我……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头一歪，
“晕”了过去。赵瑾：“？？？” 他就说了一句话，人怎么就没了？
林风立刻喊道：“快来人啊！王爷被三王爷气晕过去了！快去请太医！
”府里的下人早就被赵澈提前打过招呼，此刻纷纷配合地哭嚎起来：“王爷！王爷您醒醒啊！
”赵瑾被这阵仗吓懵了，看着“晕死过去”的赵澈，又看看周围哭天抢地的下人，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林风冷冷地看着他：“三王爷，现在您还要找画吗？
”赵瑾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本……本王只是来问问，既然七弟病了，那本王改日再来。
” 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人一走，赵澈“噌”地一下坐起来，抹掉嘴边的杨梅汁，
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怎么样？本王演得像不像？奥斯卡都得给我颁个奖！
”林风面无表情地递过一杯水：“漱口。还有，下次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招数？
杨梅汁都用了八回了。”“那用什么？”赵澈漱着口，不以为意，“管用就行！
你看三王兄那怂样，肯定吓着了。”他得意洋洋地吃起桂花糕，忽然想起什么，
问林风：“对了，他那画到底是不是假的？”林风：“……是假的，属下已经查过了，
是去年街面上流行的仿品。”“我就知道！”赵澈拍了下手，“等过两天我再‘病愈’了，
就去告诉他，说我梦到他的画被鬼偷了，吓吓他！”林风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
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摊上这么个王爷，她也只能陪着他闹了。反正，只要她在，
就没人能真的欺负得了他。至于那些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哪有看王爷演戏好玩呢？
林风拿起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嗯，确实挺好吃的。第二章 王爷追八卦，
侍卫破奇案瑞王府的下午茶时间，向来是赵澈的“八卦研讨会”。
此刻他正蹲在凉亭的石阶上，手里捏着块杏仁酥，听得眉飞色舞。对面站着的小丫鬟红着脸，
正小声说些什么——原是府里采买的小厮和账房先生的女儿暗生情愫，
昨晚在柴房后偷偷递了信物。“然后呢然后呢？”赵澈往前凑了凑，差点从石阶上栽下去，
“那信物是银镯子还是绣花帕？我跟你说，上次西街王裁缝家的姑娘……”“王爷。
”林风的声音像块冰，猝不及防地砸过来，“您蹲在这里听丫鬟说悄悄话，
传出去不怕被御史参一本‘言行失仪’？”赵澈吓得一哆嗦，杏仁酥渣掉了满衣襟。
他回头瞪她：“你走路没声儿的？想吓死本王继承瑞王府吗？”“属下不敢。”林风憋着笑，
递过一张纸条，“刚收到消息，城西张记布庄昨晚失窃了，丢了一匹云锦。
官府查了半天没头绪，布庄老板托人来求王爷帮忙。”“帮忙？”赵澈嘬着手指上的糖渣，
一脸嫌弃，“本王是王爷，又不是捕快。再说了，丢匹云锦有什么稀奇的？
哪有柴房递信物的故事好听。”林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慢悠悠补充：“听说那布庄老板的小女儿，是三王爷新纳的侧妃的远房表妹。
”赵澈眼睛瞬间亮了：“哦？三王兄的人？” 他“噌”地站起来，拍掉衣襟上的渣子，
“走！去看看！这要是查出来点什么，够我跟三王兄唠三天的！
”林风：“……” 就知道八卦能治他的咸鱼病。两人刚走出王府，
就见布庄老板哭丧着脸候在街角，见了赵澈就“扑通”跪下：“瑞王殿下！
您可得为小老儿做主啊！那匹云锦是给宫里娘娘备的，丢了我全家都得掉脑袋！
”“起来起来。”赵澈被他哭得头疼，“本王看看就知道了。” 他转身对林风使眼色，
“你上，本王……本王给你压阵。”林风无奈上前，先勘察了布庄门窗——门闩完好，
后窗的插销却有被撬动的痕迹，边缘还沾着点深绿色的粉末。她伸手捻了一点，
放在鼻尖轻嗅：“是铜绿，混了点松烟墨。”赵澈凑过来，踮着脚看：“铜绿？
难道是铜匠偷的？”“不像。”林风摇头，走到柜台前，指尖划过账本，“老板，
您这布庄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人用奇怪的方式买过东西？
”老板愣了愣：“得罪人？没有啊……就是前天，有个穿青布衫的书生来买布，
非要用一幅画抵钱，说是什么名家手笔，我没同意，把他赶出去了。”“画？
”赵澈来了精神，“什么样的画？是不是画着美人儿？”林风瞪了他一眼，
继续问：“那书生是不是左手食指有块疤？说话带点南边口音？
”老板眼睛瞪得溜圆：“对对！林侍卫怎么知道？
”林风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粉末不是铜绿，是绿矾，染布用的。而且这窗台上的脚印偏窄，
步幅小，不像是常年干力气活的，倒像是……经常握笔的。” 她转身对赵澈道，“王爷，
去城东的书画街看看？”“好嘞！”赵澈跑得比谁都快，还不忘回头喊，“老板，
要是真找着了，你可得把那书生的画给我看看！”书画街尽头有家不起眼的小画铺，
林风刚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穿青布衫的书生正慌慌张张地往画轴里塞什么。见有人进来，
他脸色一白，拔腿就想往后院跑。“站住。”林风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她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挡在书生面前，手腕一翻，就卸了他的胳膊。书生疼得嗷嗷叫，
怀里的画轴掉在地上，滚出一匹流光溢彩的云锦。赵澈蹲在旁边，啧啧称奇：“行啊你，
还真会藏。不过你这画……啧，画的不如我家林风好看。”林风：“……王爷，审案呢。
”原来这书生是个落魄秀才，想靠假画换钱，被拒后怀恨在心，又听说布庄有匹珍贵的云锦，
便趁着夜色用染布的绿矾腐蚀了窗插销，偷了云锦想拿去卖。“托去送官。
”林风对跟来的王府护卫吩咐完，转身见赵澈正对着那幅假画发呆，“王爷，看什么呢？
”“你看这印章。”赵澈指着画角，“是不是跟三王兄那幅假《春江月夜图》上的一样？
”林风凑近一看，还真像！赵澈瞬间来了灵感，拍着大腿笑：“我知道了！
这书生肯定是卖假画给三王兄的人！难怪三王兄急着找画，怕是怕人知道他买了假货！
”他越想越觉得对，拉着林风就往回跑：“走走走！回府！本王要编个新话本，
就叫《假画风云：三王爷的破财记》！”林风被他拽得踉跄，看着他兴奋得像个孩子的背影，
无奈又好笑。刚到王府门口，就见三王爷的人候在那里，手里捧着个锦盒。“瑞王殿下，
”小厮谄媚地笑，“我家王爷说，前几日误会了殿下，特来赔罪。这是王爷珍藏的上好龙井，
还请殿下笑纳。”赵澈眼睛一亮，刚要接，被林风按住了。“三王爷的心意，
我家王爷心领了。”林风淡淡道，“不过我们刚帮张记布庄找回失窃的云锦，
听说那小偷还卖过假画给一位王爷……不知三王爷要不要也去认认？
”小厮的脸“唰”地白了，捧着锦盒的手都在抖。赵澈在旁边煽风点火：“是啊是啊，
那假画可有意思了，印章都盖歪了，亏他还好意思拿出来……”小厮哪还敢多待，
撂下锦盒就跑，恨不得长八条腿。赵澈打开锦盒，闻着龙井的香气，
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看，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林风，学着点。
”林风哼了一声：“是学着您靠八卦讹人吗？”“什么叫讹人？”赵澈不满地挑眉，
“这叫智慧！再说了，”他凑近，压低声音，“我刚看见那小厮兜里揣着张戏票，
是明晚城南戏楼的《霸王别姬》，据说新来了个角儿，
唱得特别好……”林风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跟这戏精王爷斗智斗勇的日子，
好像也没那么难熬。至少，每天都有新八卦可听。她转身往厨房走：“既然得了龙井，
今晚炖点银耳羹吧。”赵澈立刻跟上去，叽叽喳喳地说：“要放冰糖！多放！对了，
你说那戏楼的角儿，会不会比话本里写的还好看？”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个兴致勃勃地说，一个无奈地听着，偶尔回怼两句，
空气里都飘着杏仁酥和龙井混合的甜香。至于那匹失而复得的云锦？赵澈早就忘到脑后了。
毕竟，哪有看戏听八卦重要呢？第三章 戏楼风波，王爷扮鬼明晚的《霸王别姬》戏票，
赵澈硬是从三王爷的小厮那里“讹”来了两张。一大早，他就揣着戏票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活像只等着开饭的猫。“林风林风，你说那新角儿是男是女？长得俊不俊？
会不会比上次宫里的李公公唱得好？”林风正在擦拭长剑，闻言头也不抬：“王爷，
您一个王爷，天天惦记戏子，传出去像话吗？”“怎么不像话？”赵澈凑到她跟前，
把戏票在她眼前晃了晃，“艺术不分高低，赏戏也是雅事！再说了，
我听说这新角儿来路神秘，有人说他是前朝驸马的后人，
还有人说他是……”“是您编故事的素材？”林风收起剑，挑眉看他。赵澈被戳中心事，
嘿嘿一笑：“知己知彼嘛！走，咱今早就去戏楼附近踩点，
看看能不能逮着那新角儿说几句话。”林风本想拒绝，却被赵澈连拉带拽地拖出了王府。
城南戏楼周围热闹得很，卖小吃的、说书的、杂耍的，应有尽有。赵澈眼睛都看直了，
刚要往糖画摊冲，就被林风一把拉住。“王爷，您是来踩点的，还是来逛街的？”“两不误，
两不误！”赵澈指着不远处的茶摊，“你看那几个喝茶的，穿得人模狗样，
眼神却总往戏楼后门瞟，肯定也是来扒新角儿消息的！”林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见几个锦衣公子正探头探脑。其中一个穿宝蓝色袍子的，
她认得——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出了名的好事之徒。“走，听听他们说什么。
”赵澈拉着林风，猫着腰溜到茶摊隔壁的包子铺，假装买包子，耳朵却竖得老高。
“……听说了吗？那新角儿叫‘玉公子’，长得比女人还俊，就是性子冷得很，
除了戏班班主，谁都不理。”“何止啊，我听戏楼的杂役说，昨晚收工后，
看见玉公子在后院烧纸人，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怪瘆人的。”“烧纸人？
该不会是在诅咒谁吧？”赵澈听得眼睛发亮，拉着林风就往后退：“有瓜！绝对有瓜！
烧纸人……难道是跟人结了仇？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林风皱眉：“王爷，别瞎猜，
可能只是习俗而已。”“怎么是瞎猜？”赵澈一脸笃定，“你想啊，一个神秘的新角儿，
突然出现在京城，还烧纸人……这要是编成活本，肯定卖爆！”他越想越兴奋，
非要拉着林风去戏楼后门蹲守。林风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躲在一棵老槐树后面。
蹲了半个时辰，腿都麻了，别说玉公子了，连只猫都没见到。赵澈却不气馁，
还在滔滔不绝地脑补情节：“我觉得他肯定是为了复仇才来的！你看那些话本里，
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先隐姓埋名，然后一步步接近仇人……”“王爷，”林风打断他，
“您看那是不是玉公子？”只见戏楼后门开了，一个穿月白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他身形清瘦，眉目如画，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确实比不少女子都要俊朗。只是他脸色苍白，
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是他是他！”赵澈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被林风死死按住。
玉公子似乎没察觉到有人，径直往街角的纸扎铺走去，买了几个纸人，又匆匆回了戏楼。
“果然烧纸人！”赵澈更兴奋了，“林风，今晚我们再来！我要亲自揭开他的秘密！
”林风：“……王爷，您能不能有点王爷的样子？”“探寻真相，也是王爷的职责嘛！
”赵澈振振有词。晚上，赵澈果然拉着林风又来了。这次他学聪明了，没去后门蹲守，
而是直接买了票进了戏楼。戏台上，玉公子扮演的虞姬一出场，就引来满堂喝彩。
他唱腔婉转，身段优美，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尽的风情，连林风都看得有些入神。
赵澈却没心思看戏，眼睛一直盯着后台，嘴里还念念有词：“等会儿他下台，
我们就去堵他……”好不容易等到戏散场，赵澈拉着林风就往后台冲，
却被戏班的人拦了下来。“两位客官，后台是禁地，不能进。”“我们找玉公子，
有要事相商！”赵澈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我们公子累了，不见客。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忽然听到后台传来一声尖叫：“啊！有鬼！”紧接着，
就见几个戏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脸色惨白。“怎么了怎么了？”赵澈来了精神。
“后……后院……有个白影子飘过去！还……还拿着纸人！”一个小戏子结结巴巴地说。
赵澈眼睛一亮：“该不会是玉公子的仇家找上门了吧？”他拉着林风就往后院跑，
林风想拦都拦不住。后院果然阴森森的，角落里还堆着几个没烧完的纸人。
赵澈壮着胆子往前走，忽然看到一个白影子一闪而过。“谁？！”赵澈大喝一声，
捡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白影子“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赵澈和林风跑过去一看，
顿时愣住了——那白影子不是别人，正是玉公子！他身上还穿着虞姬的戏服，
手里拿着个纸人。“你……你怎么在这儿？”赵澈惊讶地问。玉公子看到他们，也是一愣，
随即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戏班班主带着人跑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罢了，既然被你们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了。”原来，
玉公子并非什么复仇者，而是个苦命人。他家乡遭了灾，父母双亡，他一路逃难到京城，
唯一的念想就是能让父母在阴间过得好一点，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偷偷烧纸人祭奠。
刚才他听到有人来，慌不择路，才被当成了鬼。赵澈听得目瞪口呆，
半天没回过神来：“就……就这？”班主无奈地点点头：“是啊，让公子见笑了。
”赵澈看着玉公子苍白的脸，心里忽然有点过意不去。他挠了挠头：“那个……不好意思啊，
刚才吓到你了。要不……我请你吃点东西？”玉公子愣了愣，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好意，
不用了。”林风拉了拉赵澈的袖子：“王爷，我们该走了。”赵澈点点头，
临走前还不忘对玉公子说：“你的戏唱得真好听！下次我还来听！”出了戏楼，
赵澈一路都蔫蔫的，没了来时的兴奋。“怎么了？”林风问。“我觉得我好像有点过分了。
”赵澈叹了口气，“人家都那么惨了，我还瞎猜人家是复仇者。
”林风看着他难得正经的样子，笑了：“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别再瞎八卦了。”“那不行！
”赵澈立刻反驳，“八卦还是要追的，就是……下次我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林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王府，赵澈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他忽然坐起来，对守在门外的林风说：“林风，你说我要是给玉公子送点钱，
会不会太唐突了？”林风：“……王爷，您还是早点睡吧。”“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赵澈披上衣服，“我听说他家乡遭灾，肯定很缺粮食。我们府里不是还有很多陈米吗？
明天送点给他！”林风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
这个王爷虽然爱八卦、爱演戏，心肠却不坏。“好，”林风点头，“明天我让人送去。
”赵澈这才满意地躺下，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呼噜。林风站在门外，看着天上的月亮，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或许，有这么个戏精王爷，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日子不会太无聊。
第四章 赠粮引风波，王爷显担当第二天一早，赵澈就催着林风往戏楼送粮食。
满满两大车陈米，看得戏班班主直抹眼泪。“瑞王殿下真是活菩萨啊！”班主作势就要磕头，
被赵澈一把扶住。“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赵澈拍着胸脯，摆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本王向来爱民如子，这点粮食算什么？以后有困难，尽管找本王！
”林风在一旁看得直皱眉，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王爷，差不多行了，别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