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二十年大选,挑选各家适婚新娘入旧尘山谷,为少主宫唤羽选亲。
数支花船载着新娘驶向山谷码头,刚踏上码头,侍卫蜂拥而至,围住各家新娘。
上官浅面带惊慌,挪步后退,一众新娘惊慌失措,云为衫掀开盖头,夜色中看见高处观望的宫子羽,眼神交错钝箭射中穴位,新娘接连晕倒,被侍卫移送地牢。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嫁进宫门的新娘的吗我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云为衫悠悠转醒,就听见了宋西小姐抱怨的声音。
遭此变故,大多新娘还未缓过神来,只得坐在原地休养。
宫子羽带着金繁进入地牢,准送新娘出宫门,行走之中,云为衫扶着地牢的铁栏,视线牢牢跟随宫子羽“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上官浅眼含泪光,柔声问道“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宫子羽敛了神色,向众位新娘道“你们中,混入了一个无锋刺客”简单解释一番后,宫子羽带着新娘往密道方向行走。
按下开关,石门打开,逃出宫门的密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正欲离开,宫远徵叫停了新娘出逃的脚步。
“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送到这儿来了我奉少主之名行事,不需要跟你交代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宫远徵丝毫不让步,宫子羽低声让新娘快通过密道逃走。
宫远徵却出手更快,用石子击中开关,关闭了石门。
飞身而下与宫子羽过招。
一颗毒丸挥袖而出,一时烟雾西起。
各家新娘惊慌失措,咳嗽不止。
“我并没有让他们走,这只是设的局”一抹微笑在宫远徵脸上绽开,带着点疯狂和狠戾。
“那就让我陪你把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些”宫远徵用内力震开宫子羽,抬手劈下,却被金繁从中拦下。
“宫远徵,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他们可都是待选新娘”宫子羽声音中带了一丝怒气,宫远徵却悠悠一笑,缓声对峙“可她们中混进了无锋细作,就应该全部处死他们己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云为衫捂嘴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去,手背上己是一大片乌红,随即咳嗽出声,顺势拔下簪子正要行动时,却被上官浅拦住“真的会死吗?
我害怕,你救救我”眼泪顺势而下,上官浅声音颤抖,紧紧握住云为衫的手郑南衣眼神移动,起身附和,扑向宫子羽,掐住了他的脖子。
“恭喜你啊,设局成功。”
宫远徵眼神逐渐冷下来,看着无锋刺客挟持着宫子羽,却并未动作。
“拿解药来救他的命”宫远徵冷冷开口,一字一句道“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话音刚落,石子打中宫子羽的小腿,宫子羽顺势蹲下,宫唤羽飞身而来,一击即中,郑南衣顷刻倒地,晕死过去。
“远徵弟弟,你莽撞了少主”宫远徵做揖行礼“我也是为了救子羽哥哥心切我可不能白费了他设局至此的一片苦心”宫远徵语气悠悠,面容带笑,似乎是真诚的为宫子羽考虑。
“胡说,你刚才明明对我下了杀手”宫唤羽出声,截断了宫子羽的话“子羽,此事不必再提。”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咽下心中气愤,心中暗暗发笑,抬头忽然看见远方一身白衣的少女,忙着向宫唤羽告退。
“阿月姐姐,你怎的出后山了”江映月温柔一笑,与宫远徵并肩而行。
“新娘己至,宫门内缺乏女医,男女有别,少主去月宫找了月长老,让我来前山帮忙。”
宫远徵闻声一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刚刚那颗毒丸可真是添麻烦了。
“姐姐可要去角宫?”
“正有此意,此次出山,还未见过表哥”月光倾泻而写,将二人人影拉长,江映月回头一眼,看见人群中的上官浅,暗下了眼眸。
……十一年前孤山派遭无锋灭门,遗留独女藏于密道内。
云梦江氏与孤山上官氏一向交好,两位家主义结金兰,情谊深厚救下孤山派遗孤带回云梦,却因此招致杀身之祸。
残留之际,留下心腹护送上官浅和江映月前往投奔嫁与角宫宫主的姨母,以求两派血脉有所传承。
可惜路遇凶险,二人遭袭走散,孙婆婆带着江映月前往宫门,上官浅则不知所踪。
泠夫人待江映月犹如亲女,却最终惨死无锋之手,连同朗弟弟,也一同殒身于那一年的秋天。
次年,江映月拜入月长老门下,常年于后山习武学医,以求手刃无锋,为亲人报仇。
……时间己久,江映月不敢贸然确认,也只能暗暗感慨。
上官浅,确有故人之姿。
上官浅带泪的眼眸呆滞一瞬,却很快将眼底的情绪掩盖下去。
终于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