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直到村里陈家出了事，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04
陈家出事那天，正是伏天里最热的晌午。
陈老爹在村西头的堰塘摸鱼。
直到日头偏西，渔网还漂在水面上，人却没了影。
村里几个年轻的男人最后在塘底的淤泥里摸到了他。
捞上来时，人已经泡得发涨，手指头蜷着。
可陈老爹水性极好，而堰塘最深的地方也才到胸口。
陈家人哭天抢地的时候，我蹲在院墙上瞅。
奶奶在底下扯我的裤脚: 别看，快下来。
晚上，她烧纸的火堆噼啪响得厉害，黄纸灰打着旋往天上飘，总也落不下来。
陈老爹头七刚过，陈家就又出了事。
那天后半夜，陈家的方向先是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接着是陈母撕心裂肺的惨叫。
声音没持续几秒就断了。
等村长带人撞开陈家大门，一股焦糊味直冲天灵盖。
灶房里，陈母半个身子探在锅里，皮肉都跟滚烫的铁锅粘在了一起。
灶膛里的火还旺着。
有人说，后半夜看见陈家灶房亮着灯，还以为是陈母起夜煮猪食。
可谁能想到，好端端的人会栽进锅里?
那锅沿高到腰，除非是自己往里跳，否则绝无可能。
或者，有人将她按了进去。
但警察来了，最后认定为意外。
陈家大儿子陈强跪在他妈尸体旁，哭得直抽抽。
妹妹陈娟抱着陈强的胳膊，脸白得像张纸，眼神直勾勾的，嘴里反复念。
是她……肯定是她。
没人敢问那个人是谁。
可村里这两年走的，就王兰兰一个。
而陈家跟她结的梁子最深。
两家是邻居，陈老爹见了就啐，陈母嚼舌根最凶，陈娟还追着骂过破鞋。
连陈强，都总色眯眯地盯着她看。
是因此缠上了?
村里人开始慌了。
有往门上贴桃木符的，有在院里撒糯米的。
可该来的，好像躲不过去。
05
陈强求到村长家。
村长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听他哆哆嗦嗦说完，眉头皱成个疙瘩，只扔给他句话。
邻村老林头懂点门道，去碰碰运气吧。
等陈强走远了，村长望着村口方向，烟杆在鞋底磕了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陈家这是……遭报应了。
天没亮，兄妹俩就往山外走。
到了邻村，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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