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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5-05-26

浮云寺的海棠花开得茂盛,一片片绯红花朵堆成云,沿路的青石板上,零落的花瓣早已被如织的游人踩成泥。

陈桓贞一边陪着杨鸣莺在人群里穿行,一边四下张望着,生怕遇见熟人。

他谨慎了好一会,遇见都是陌生的脸庞,才渐渐放松下来,与杨鸣莺说说笑笑一起赏花。

海棠花沿着青石板路一直往前,便是藏经阁,因最近来赏花的人群太密,浮云寺已经关闭了藏经阁,不对外开放。

锦衣卫同知王平昶的夫人周茵这时正在藏经阁的二楼,她已有七个月身孕,又念着浮云寺的海棠花,王平昶与浮云寺的慧法方丈交好,借了藏经阁二楼让她隔空赏花。

“咦,夫人,那个不是陈大人吗?”

丫鬟流芳陪周茵站在窗口赏花,她眼睛尖,瞧见陈桓贞就叫了出来。

周茵顺着流芳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恰那人转了身,只看到背影,高高瘦瘦的,倒是有些像陈桓贞。

“不能吧?兴许只是人有相像。”

周茵有些迟疑,她与沈疏云交往四五年,知道沈疏云与陈桓贞感情极好,沈疏云温柔贴心,陈桓贞体贴入微,周茵多次赞过,再没有比陈桓贞更细致的男人,这样的人,怎会抛下沈疏云携美同游?

“真是他!我刚才看得可清楚呢。”

流芳一贯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确信那个白衣男子就是陈桓贞。

周茵沉默着,一直看着那个高瘦的身影,待他转过脸来,周茵瞧见熟悉的面容,忽有些难受,替沈疏云不值。

周茵的叔父周恪是太医院的院判,沈疏云与陈桓贞多年未育,她一直在周恪那里请脉,调理方子不知喝了多少,那药汤周茵尝过一口,苦得难以下咽。

流芳瞧着周茵情绪低落下来,不由暗悔,不该嘴快喊出来,弄得夫人心情都不好了,她现在怀着孕,二爷可紧张着呢。

“呵呵,兴许陈大人只是遇到熟人一起说两句话罢了,不一定就是那种关系……”

流芳试图找补一二,周茵却看到陈桓贞身旁那个红衣女子,抬手拂去陈桓贞鬓边一片落英,这样亲昵的姿势,说他俩只是熟人,那真是太熟了,应该已经熟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哼!”

周茵冷哼了一声,转过脸来,没了赏花的兴致,怏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夫人,你要告诉沈太太吗?”

周茵叹了一口气,该不该告诉沈疏云呢?她有些纠结,若是说了,以她对沈疏云的了解,她必然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原不原谅陈桓贞,这事都如鲠在喉,再没有眼前平静幸福的小日子。

可若是不说,一想到沈疏云在家伺候陈桓贞性格孤拐的母亲,整日喝着苦药汤,陈桓贞却在外寻欢作乐,周茵心里就替沈疏云不值,凭什么呢?

这时王平昶拾阶而上,边走边道:“茵茵,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

周茵嗯了一声,王平昶瞧见她面色不好,有些紧张:“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

周茵摇摇头,叹息着把陈桓贞的事情说了一下,她有些怅然道:“我原以为世间若还有恩爱夫妻,也就她们夫妻俩了,没想到陈桓贞竟做出这样的事。”

王平昶也有些意外,两家时常来往,他也觉得那对夫妻的确恩爱,堪为典范,没料到陈桓贞那小白脸竟也是个道貌岸然的。

“其实也不意外,你那好姐妹嫁入陈家五年了,至今无子,想来陈桓贞也是为子嗣计吧。”

周茵闻言瞪了王平昶一眼:“阿云不是正在调理身子吗?再说了,他真想要,跟阿云说了,纳个妾回家生孩子,难道阿云不许?偷偷在外头拈花惹草算什么,真有了,谁知道是不是他的。”

王平昶见她气得脸色涨红了,赶紧赔着小心:“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这事是陈桓贞的错。不过,茵茵,你最好保持沉默,别把这事捅到姐妹面前。”

周茵蹙眉:“为何?”

王平昶无奈道:“你可能觉得是为了她,她可不一定领情,别弄到最后姐妹都没得做。”

“不会的,阿云不是这种人。”周茵喃喃道。

周茵跟着王平昶下了楼家去,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始终没下定决心,到底该不该跟沈疏云说。

天色转暗,陈桓贞送了杨鸣莺回了槐花巷的私宅,摸了摸杨鸣莺的脸:“乖,过两天来看你。”

杨鸣莺踮起脚尖亲了一下陈桓贞的下巴,拉着他的腰带依依不舍:“贞郎,早些来看我,每天都想你呢。”

陈桓贞别了杨鸣莺,上了马车,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并没留下什么痕迹,那海棠虽美却无香,应该不会被阿云发现什么。

一路回到朝云巷陈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各处已经点灯,陈家人少,院子总是静悄悄的,今日也不例外。

陈桓贞先去看了母亲,他母亲马氏常年礼佛,这时候应该刚从小佛堂回屋去。

问候完母亲,陈桓贞回了正院,沈疏云早命人准备了醒酒汤,见陈桓贞面色如常,身上也并没什么酒气,不由问道:“夫君不是去贺喜的吗?席间没有饮酒?”

陈桓贞轻咳一声:“想到阿云为了调理身子喝不了酒,我当下也没了饮酒的兴致,打算往后与你一同忌酒,等咱们有了孩儿,我再饮酒庆贺。”

沈疏云笑起来:“没关系的,你饮你的。”

入夜,陈桓贞沐浴,沈疏云像往常一样帮他更衣,沈疏云的手解他衣带的时候,陈桓贞的身子僵了一瞬,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杨鸣莺应该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桓贞入了浴桶,靠着桶壁坐下来,沈疏云帮他拆头发,他的发丝里夹了一片海棠花瓣。他们住的这间院里也种了一株海棠,沈疏云一开始没注意,拿起来准备扔到一旁,却觉得这花瓣颜色与院中的那株似有不同,院中的偏白,这片偏红。

这时节,京中许多地方海棠花开,想来应是路上不知哪里沾的,沈疏云很快将这事扔到脑后。

“夫君,婆母今日又催了……”

夜深了,沈疏云贴上陈桓贞的后背,手搭在他身上,有些羞涩的呢喃了一句。

陈桓贞今日与杨鸣莺酣战两回,此刻两腿酸软,实在应付不来,他含糊着说:“别管她……今日累了……好阿云,明日的,好吗?”

沈疏云有些失落,想着太医给她算的日子,这几日正是受孕的好时候,有心再与陈桓贞说说,陈桓贞已经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声。

沈疏云只得作罢,想到今日婆母的敲打,翻来覆去到了半夜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