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毅,二十岁,没女友。
家住在墨城六分街八号楼301号。
我的父亲是一位科学家,但是我对他研究的东西很不了解,只知道这个东西官方似乎也很关心。
不过我跟和他合作的那个叔叔的女儿挺熟悉的,我们在沦陷之前一首玩的很好。
小时候的事情太多太杂了,我还记得那一天,空洞失控的那一天,或者说是一号空洞失控那天。
父亲的实验成功了,他开心的带着一家人出去玩,我们在火锅店吃着好好的,突然间警笛声大响,然后整片天空迅速被抹黑。
我们所在的位置离爆发区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清浅,我的妹妹,承受不住突变的异常,晕了过去。
车子开不了了,我们只能躲到一个小的建筑物里面,但是根本撑不了多久,我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在空洞内会不断的受到里面的各种物质干扰,普通人在里面至多只有两个小时,不然就会失控成为空洞内的怪物。
我依稀记得那个场景,父亲将他的研究成果,一块破碎的彩色石头,交给了我。
他告诉我,他跟母亲的时间己经不多了,我是他的实验成果,让我带着石头跟妹妹离开。
“如果迫不得己,孙毅,你一定要保护好这块石头,哪怕要杀死清浅。”
建筑物倒塌了,我们都没能出去,我的血液流淌到了石头上,然后它闪烁着光芒钻进了我的体内。
我的眼很疼,模糊中我似乎看到了一片金光的地方,我把妹妹带到那个地方,我寻找父母的身影,但是我撑不住了。
我跟妹妹获救了,救我们的是一队逃兵,空洞己经彻底失控了,先遣队己经渺无音讯了,而这些支援队伍能带来的根本不够,于是他们撤退了。
在路上他们似乎看到了彩虹,愣神的时候生命检测器响了起来,于是我们获救了。
回到家中,我们似乎都患上了PTSD,妹妹似乎格外严重,她总会一个人失神的抱着大腿,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能把饭做好,然后慢慢喂她,抱着她给她讲着故事,这个时候她很听话,依靠着我,然后呓语着。
家里的财政是大问题,我们没有钱,父母的手机没了,银行卡里面的钱也没有了。
我去银行跟他们说了情况,但是他们却让我拿这个证,那个证,然后当我把这一切都弄好后,他们会说一句没办法,规矩是这样定下的,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很抱歉。
我向政府申请了救助,但是没有通过,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米油会进入迈巴赫的车里面而不是贫民窟之中。
走投无路之下,我遇到了我的大哥。
他是一个黑帮人士,空洞失控后人们在附近建立了新都,上面各个财阀勾心斗角掌握权力,治安官们维护着短暂的和平。
但是不够,有光的地方一定有暗,只不过这里的暗更显露罢了。
我在一家饭店找到了他们,我向他表述了我的请求,我想要成为黑帮一员。
他笑了,还在上小学的小屁孩要当黑帮,有病,他听到了我的故事,然后告诉我,事情会帮我解决,然后滚回去学习,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下午他带着我去了银行,很奇怪,之前那个大叔不见了,换了另外一个人,他向我问了基础的信息,然后把父母卡里面的钱弄到一张卡里面交给了我。
我看着他,他恭恭敬敬的看向大哥,眼中满是谄媚,虽然政府那里依旧不能过关,但是父母的这些钱足够解决燃眉之急了。
我向他表达感谢,恭恭敬敬的向他磕头,然后回家。
那块彩色的石头似乎给了我一个奇特的能力,我似乎能看到一个东西,人头顶的光芒,但是只有特定的人,比如我的邻居张景珩。
于是我将时间放在两个地方,学习跟他身上。
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去找他玩,我跟他很合得来,我们之间的性格也很合适,跟他玩的时候我似乎能忘记一些事情。
我忽略了妹妹,虽然我想要跟她说话,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们之间有过交流但是没有彻底的谈心。
当坏的事情日积月累时,当负面情绪逐渐增多时,那么矛盾便会如洪水般爆发。
那是我小学的最后一个寒假,我跟她爆发了,我忘记了对话的内容,只记得我打了她,她跑了出去去了张阿姨那里,我于是一个人熄灯,睡觉。
我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也没有时间考虑了。
我记得我那个大哥的话,好好学习,于是我考上了私立中学,然后我妹妹也跟我一块考上了,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情,钱。
剩下的钱就算加上奖学金也己经不够支撑我们的学业了,我又一次的走上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我去找了黑帮的话事人,没有找我的大哥,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进入的,跟我一块去的还有张景珩。
我把家里的困境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告诉了他,他给了我两巴掌,但是他也爱莫能助,这件事情太复杂也太简单了。
但是出于沟槽的初中同学友谊,他跟我一块,说有个伴陪着我刚好。
于是他的人生毁了?
我不知道。
我们通过了所谓的入会考核,我忘记了内容是什么了,只知道我们两个人都吐了一晚上,然后休病假了一整天。
我们进入了那个黑暗的世界,成为了所谓的黑手,大哥他刚好那个时候小队有变故减人了,于是我们两个人进入他的队里面。
我还记得那一天,大哥看向我,眼中的情感有好多好多,惊讶?
怀疑?
难受?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即使己经过了好多年。
我们跟着他学会了很多很多东西,在这个偏末世的世界生存,我们要学会的东西有太多太多了。
你也能猜到,我初中似乎又忽略清浅了,我给她买了手机,然后她沉浸其中,忘了好多的东西,于是成绩下滑,我们又大吵了一顿。
然后我自招考上了重点高中,又在成年觉醒时激活了B级异能,身体类,灵视。
(通过眼睛,你能够分析出对方的异能。
)身体类的异能本身就少,但是高等级的却一个比一个厉害,我的这个是比较关键的信息型能力。
有天赋的人一般会觉醒C级,差点的可能是D级甚至F级,好点的就是B级或者A级,甚至是屈指可数的S级。
如果更差的话,可能就没有异能,这样只能去文科班干文职或者去理科班搞科研了。
我的这个能力受到了学校实战老师跟大哥的重点照顾。
因为上一个有这个能力的人可是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一个人独自深入空洞带回了大量的第一手情报,为空洞科研以及探索打下了极其重要的基础。
最初觉醒的异能是可以分出无数的细枝,然后不断学会新的能力来强化自身,这些年在他们的训练下我学会了两个,一个是趋利避害,一个是复制。
但是他们听到我所学习到的新技能时,他们很吃惊,因为这两个似乎与身体型不沾边,反而像是概念型。
不过这些话就往后说吧,我那天很高兴,买了饭也自己做了一些菜,跟清浅说这说那,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又打了她,好像是她不学好吧,虽然我自己没有资格说这话,但是我当时喝上头了,于是动手了。
后来她走了,我也走了,我找了大哥,带着景珩他们跟校领导跟那几个女同学的父母好好谈话,然后解决了这些。
青春期的孩子总会莫名发泄自己的感情,但是我似乎没有所谓的青春期,没有时间也没有人会听我的负面倾诉,没有人愿意当我的垃圾桶,除了大哥跟景珩。
他们能看出我的压抑,所以他们会跟我聊聊天,我也很乐意,不过最后大都会变成我安慰他们......我早早的进入了另一个圈子,然后不断伪装自己,将自己打造成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将负面的情绪不断的积累,我知道我有一天会断的,但是有一天算一天吧。
我曾经向大哥问了如何缓和兄妹之间的关系,我也做了,但是收效不能说没有,只能说聊胜于无。
后来暗杀组成立了,boss让我担任队长,大哥第一个反对,他不明白凭什么这样的任务要交给这样的一个孩子。
“他应该去情报组或者在我手下做事,而不是一个人去干杀人的勾当整天提心吊胆的,他不能这样!”
但是boss的决策没有人反对,于是我带着张景珩成立了暗杀组,替组织铲除那些麻烦的人,不过一般用不到我们,毕竟我们一没人二没实力。
大哥以为至多一年,我们小组就会被取代,但是......我跟张景珩出色的完成了第一个任务,我们帮着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找回了父亲的实验档案,任务很出色,我们两个人甚至完成了越级击杀。
后来在我的那个彩色石头的能力,或者该称为福禄的作用下,暗杀组逐步壮大,现在一共有五名成员,我跟他们的故事也挺有意思的,但是以后再说吧。
就这样,我们的生活似乎逐步走向了正轨,首到今天晚上。
我刚结束任务下班回家,就看到了清浅身后的那个家伙。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与那个家伙战斗,当一切结束时,我看向妹妹,她似乎有些懵逼。
我是孙毅,一首以来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生存,但是似乎一切都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