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天族、人族中世纪背景天族贵公子攻X魔王阴暗受米迦X艾斯前期有受X攻情节!!
有三角!
慎入慎点!
————————————————或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族。
第一次见到米迦是在城堡最阴暗的地牢里。
那天我按父亲的命令征战了天族所属管辖人间的几方边陲小镇,无非是战火涂涂,血色的花开满原本充满生机的大地,那些脆弱又渺小的生命面对死亡时恐惧、尖叫、逃跑、愤怒或是哭泣,我面无表情,抬手一挥。
黑色大军带着地狱之火蜂拥而上。
尚且美丽开满花草,小桥流水的地方便成了我魔族充满罪恶、死亡、血腥、污黑焦灼的土地。
那日或许是因此一举重击了天族日益渐增的势力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我归来时父亲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坐在高高的王位上,闭眼听着我向他汇报成功的战果,手指轻轻敲击王座的金色柄手,他那张美丽又恶毒的脸上竟从常年的冰封中裂开了丝丝笑意。
“做的好,我的孩子”他磁性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意义不明的笑“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听到这话,我从方才单膝跪地虔诚低头中缓缓抬起头。
“父亲,我要六号地牢的那个人”“哦?
你说的是前几天莱恩从边境抓到献给我的那个天族贵公子?”
他坐高台上眯起了眼睛“艾斯!
你这该死的混血泥巴种!
那是父亲才允我的玩具!
我还没玩尽兴呢,你也敢惦记我的东西!?”
站在一旁高挑的少年怒喊道,狰狞的表情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亚特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纵使如此,我仍懒得看他一眼,目视高位上的那个人缓缓道。
“对待那样有趣又稀有的玩具,让你用最低级的手段把他玩废是一种浪费,交给我才是最令天族耻辱、痛苦的宿命”我冷笑道。
亚特的眼睛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
“好了亚特,在这片土地上战利品只有胜利者配拥有,哪怕只是个无用的尸体”父亲的声音平静且寒冷,缓缓漫出一种死亡的味道。
亚特抿住唇不出声了。
我心中竟油然而生一丝孩子般的得意,不由勾了勾了嘴角,露出了个优雅又残忍的弧度。
“我会用钢铁碾碎他的傲骨,让秃鹫分食他的血肉,用最污浊的黑在他的灵魂上镌刻下耻辱的烙印,他的死状会让天族永记魔族所给予的苦痛”父亲笑出了声,血色的眸子里满载溢出的满意与狂妄,他的声音在城堡沟壑间回荡。
“你果然是我最满意的孩子”我点了点头,拉紧黑袍转身。
德奥古堡六号地牢在这片污浊罪恶的土地上,我向来没兴趣参与亚特他们玩弄玩具时各种残酷低级的游戏。
但几百年来,也见过不少折磨人的手法,与各类不幸的天族、人族或是精灵的惨烈死状,但还是在看到这个天族少年的样子时心里还是泛起了阵阵涟漪。
米迦纤细精壮但布满伤痕的身体半靠在墙角,身上凄凄惨惨的挂着几块似是衣服的破布条,尚不能蔽体,只能勉强遮些隐私,但无论是身体哪一块地方都布满着暗红的血痕或意味不明的白色液体,但他始终是抬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那张没有任何神情的脸精致到极致,即使是那副破烂污浊,血痕遍布的样子,同她一般精致的脸与金色耀眼的头发在一复一日、残忍变态的刑罚中终是堪受不住,略显黯淡。
但那双金色的眸子即使是毫无焦距,也是美的让人心跳一滞,毫无生气的眼睛宛如一场烈风席卷了我深藏脑海中的记忆。
像几百年前我偶然瞥见的那个高贵美丽,如阳光一般的女孩。
不愧是她的哥哥,米迦·菲罗斯。
“过来”我缓缓开口,嘴里吐出冷冽的命令米迦晃了晃脑袋,脸上仍无任何神情,只如本能般服从命令,宛如破烂的人偶般艰难的撑起身体,一步步向我跪爬来。
我一动不动的低头凝视着他,看他如虔诚的信徒般跪趴在我的脚上,缓缓地亲吻我的靴子,在留下血痕的同时那张漂亮的嘴开口柔声道。
“主人”这就是天族最强大傲慢的贵公子,米迦·菲罗斯?
我不禁皱了皱眉。
“你们给他吃了多少奇怪的药”听到这话,守卫的魔族们稀稀拉拉地笑了起来。
“不多,也就亚特少爷那里的一半吧,这小子傲的很,自进来后即使带着对天族特制的锁链还能折腾砸了半个地牢,亚特少爷带了一堆高级魔物一起上给他打残了,动不了了还不愿意低头”另一个嗤笑起来“到最后还不如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乖乖听话,高贵纯洁的天族贵公子这就成了我们魔族的……啊!!!
…”手起刀落,羞辱不堪的句子还没说完,说这话的人己身首异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浑浊的空气里迅速蔓延起恶臭的血腥味。
我面无表情的收回了魔刀。
魔族是欺软怕硬的物种,慕强是他们唯一的天性。
在一片静寂中我缓缓俯下身,凝视着那没有焦急的眼睛,伸出手拉紧米迦脖子上的项圈,强迫他抬起脸仰视我,沉声道。
“你属于我了”黑袍随风而起笼罩住了他,正如这片污黑的大地在永恒的夜里透不进一丝光亮。
首到回到我的古堡脱下他身上的黑袍,我发现这小子身上的伤从来没有好,无论是新伤还是旧伤都在不停的渗血,弄得我的黑袍也被染成暗红色。
亚特这家伙,只顾玩不管死活的。
我扶了扶额,寒声道。
“艾米,来看看他是怎么回事”瞬间,穿着哥特裙的魔女女仆低头半跪在我腿边。
“少爷”“治活了给我,治不活你跟他一起去魔葬场”说罢我瞥了那金发少年一眼,见他静静的站在那,宛如身上不停淌下的鲜血不是他的,目无焦距的注视着前方,似乎在等我给他下第一个指令。
不觉间心里一拧,我转过身。
该去参加父亲的庆功晚宴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