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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凯风自南,吹比棘心(2)

发表时间: 2025-03-31
“今天下午来衙门报案,举报他自己买凶杀母。”

“自首?”

沈婉有些愣住,苏城己经很久很久没有自首的案子了。

别说自首,最近这些时日,连其他的案子都很少见。

这完全是因为今年年初,衙门张贴,举报者可得500两银子。

此话一出,举报者甚至比犯案者还要多。

新规出后的那几天,衙门都被挤的水泄不通。

之前沉淀的那些逃犯流氓,在居民们的举报之下几乎全部落网。

只不过可笑的是,举报那些流氓罪犯的,多数都是他们身边亲近之人。

“如果是我,我宁愿不要那500两银子,虽然流氓罪犯并不好,但如果和我关系特别好的话,我也不会主动去举报的。”

衙门捷报来袭,沈婉却坐在阁楼上这么和谢月说。

谢月饶有其事的晃着手中的茶,缓缓道,“大小姐你有所不知,500两银子可能对你来说,是一件衣服的事。

可对那些人来说,就是让他们活下去的救命钱。”

为了生存,背叛自己的朋友,背叛自己的至亲,又能如何呢?

沈婉知道自己说了大话,马上闭嘴不作声了。

可这贺朗,一介书生,却在这样一片声音中,举报了自己,而且还是举报自己买凶杀母。

于情于理,沈婉都无法想通。

怪不得谢月会将功劳让给他人,这案子确实很是棘手啊。

“听小姐言,你之前认识他?”

谢月挑挑眉。

“对呀,你没听说吗?

他几天前在酒楼闹事!”

三天前,科举落幕。

兴许被白纸黑字压抑内心太久,一大批读书人纷纷奔向酒楼,准备开怀畅饮。

贺朗也是其中之一。

酒足饭饱思淫欲。

虽是这些文人墨客写文章时所斥责之行为,但玩心大起之时,他们竟也忘了笔下的清高。

苏城酒楼名妓众多,这李瑾便是其中之一。

于是,初入酒楼的贺朗,酒足饭饱后,就点了她。

问题就出在这里。

李瑾虽是名妓,享受风花雪月,可她在成为名妓之前的生活却总是备受诟病。

沈婉理应不会听过这些,可奈何她上街买珍珠耳环时听到妇女言谈,很是好奇,追问之下得知,这李瑾原先有个丈夫,但结婚后外出经商许久未归。

于是,在没有征得丈夫同意之下,她便自行解除婚姻,在烟柳花巷中谋生。

沈婉当时听着,觉得不以为然。

可没曾想,过了几天,李瑾在酒楼被贺朗暴打的消息便流传开来。

“大抵又是那位书生受不了李瑾之前的那档子事。”

“可不是嘛!

酒楼上下谁不知道她的过往?

一传十十传百,这贺先生也是倒霉,第一次去酒楼约妓就约了这么个货色。”

当时沈家上下就有如此传言。

大概都是同情贺朗,斥责李瑾云云。

“不管怎样,我们都得他家看看,和他聊聊,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谢月说着便停住了脚步—一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这位男子看起来和她们也差不多大,身材高挑挺拔,眉目清俊,气宇轩昂,正是20多岁男子该有的意气风发。

“怎么这么慢?”

那男子勾了勾嘴唇,语气有些责备。

“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

谢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那男子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婉,又看回谢月,像是在等一个解释。

“这是我朋友,叶宁。”

谢月拍了拍沈婉的肩,对那男子说道。

沈婉立马点点头,应允了她的话。

男子稍稍皱了下眉,道:“我叫路铭。”

“谢月,咱们又不是出去游玩的,你带你朋友干嘛?”

男子的语气稍显不快。

“她和家里人吵架,无路可去,半路遇上我,我就顺便带着她了。”

谢月依旧没有情绪。

不过沈婉觉得,面前的两人应该很熟,可能平时一首都是他俩搭档执行任务。

怪不得谢月一首不愿意带她来,毕竟也会造成搭档的困扰。

沈婉叹了一口气。

路铭点点头,事到如今也不能半路就将沈婉落下:“那就带着她。

快点吧,不然太阳就要落山了。”

说着他便大步往前走,他个头高,步伐大,又走的快,谢月和沈婉都被落在了后面。

“太阳落山了,会怎样?”

见此情形,沈婉原本不想说话的,可好奇心还是使她开口。

谢月望着她,道:“如果夜幕降临再采取行动的话,很容易出问题。

这一带没有灯,会很危险。”

“不过呢,也有一种说法,”路铭转头道,“捕快在日落后行动,是不祥的征兆。”

说完他就赶紧“呸呸呸”了几下,“哎呀我又说错话了,这话可不兴说啊。”

“你如果把嘴闭上,应该会死的慢一点。”

沈婉有些惊奇,她第一次听到谢月说出这么挖苦的话,这位清冷寡淡的老师从来都只会一板一眼的。

可能路铭是她的朋友吧,谢师傅对朋友,是这样的吗?

沈婉想着,不知不觉三人己经走到贺朗家门口。

可是敲了老半天,并没有人开门,家里也没有一丝灯光,只是开了一扇窗户。

贺朗家住在城郊的山腰上,很是偏僻,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

就这样敲了好久,屋内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止屋内,就连这一片山腰,都没有一盏灯,一个人。

眼看就要日落,路铭有些焦躁:“喂,贺朗兄,你在不在啊?

我们是衙门的人,想问你些事情的!”

“别敲了,他应该不在。”

谢月从窗户口望向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散落的书籍和纸笔,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了。

可这窗户的大小根本无法容纳一位成年人进出,谢月看了看路铭。

“撞门吧。”

路铭点点头,首接撞向了木门。

兴许这门并不结实,又或者是路铭力气太大,门一下就被撞开,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灰尘。

“这不是贺朗亲自和衙门那边说的自己家住址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

路铭一边捂着口鼻一边埋怨道。

谢月随手点起蜡烛,屋内的画面便映入眼前。

客厅内只有一个破损了好久的木桌板,上面放着杂乱的书籍和纸笔,就像谢月在窗户口看到的那样,书籍和纸笔散落各处。

除此之外,整个客厅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沈婉咳嗽了好久,她平时从未见过如此灰尘遍布的屋子。

谢月道,“叶宁,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出去等我们。”

“不用了……不用…咳咳……”沈婉一边咳嗽一边摆手。

三人穿过客厅,来到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卧室。

卧室里没有漫天飞舞的灰尘,但也很显而易见的,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床单被套全部没有,只留下一个空落落的床壳。

沈婉心生疑虑,却不知这疑虑从何而来,只觉有丝丝异样。

此屋,甚是怪异。

“可恶!

贺朗竟敢戏弄我们?”

路铭怒不可遏,狠狠地拍了一下墙壁,瞬间扬起漫天尘土。

谢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稍安勿躁,再仔细查看一番,或许能有所发现。”

就在此时,沈婉忽地察觉到那异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