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一处小桌。
一黑一白,桌上两人,一人大鱼大肉,一人寡淡汤面,倒也有趣。
王瑾又让伙计加了一斤肉、两个热菜、一壶酒,推至两人中间说道:“徐兄,这相见便是缘,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了,权当帮我解决困难吧,正好我也去京城,一路上也没有同伴,不如与在下同行可好。”
徐林倒也不客气,也许好久没吃肉,也没有拒绝说道:“多谢王兄好意,同行自是很好,但我没有马,怕是耽误王兄要事。”
王瑾说道:“无妨,我的马还不错,两人应该没有问题。
来,我敬你一杯酒。”
徐林喝了一杯酒说道:“像王兄这等身份之人,如此谦逊倒也少见。”
王瑾疑惑问道:“莫非你看出了我的门路。”
徐林说道:“王兄,一身猎装,虽不起眼、但一看就是量身定做,腰跨宝剑、定是习武之人,胯下良马、一看就是军马。
你又是西兹人,不由得让人想到镇西王将军,又都是姓王,天下怕不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王瑾抱拳道:“徐兄聪慧,观察入微,在下佩服。
那你不妨猜猜我此行的目的。”
徐林说道:“乱世,常人想到的是避祸。
王兄这等修武之人,应该是要去考个武状元、求个功名吧。”
王瑾暗想,这书生虽说看着不起眼,但确是一个聪慧之人,敬酒道:“徐兄,果真是独具慧眼,来满饮此杯,我们各自回去休息,明日赶路不便畅饮,待到得京都,定与徐兄一醉方休。”
徐林也不客气喝完酒道:“好的,王兄,明日卯时初刻我来叫你。”
入夜,无事,王瑾如往常一样吐纳修炼。
次日,清晨,王徐二人吃罢早餐,便匆匆上路了。
一行两人,二人边走边聊,也颇为熟识,王林也是知道了徐林此人乃青山城徐氏宗族。
徐之一脉,常年修文,祖上出过丞相之类大官,常年有族人入朝为官,在当地也算名门望族。
徐林乃边缘血脉,西代未有人做官,因此不受人重视,但也是有修炼资格。
他修习的是徐家祖传三大文修功法《太清诀》,己达凡品西阶。
王瑾只是告诉徐林,自己是武修三阶,未曾说自己是文武同修,到危难时刻留作防身之用。
此日,他们行进至雄山关附近,王瑾观前方不远处有尘土飘扬,徐林也感觉杀意弥漫,二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就近观察后,再做定夺。
王瑾藏起骏马,和徐林悄悄靠近观察。
只见官道上七八个劫匪似的武者在围攻一个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一把长枪舞的虎虎生风,七八个大汉短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王瑾暗暗盘算,这少年怕也是武修西阶修为,七八个大汉不过二、三阶,短时间倒是奈何不了他,但少年总有力竭之时,想来这少年也是来寻求功名的,想来也是富贵人家,有结交之意。
这几日,与徐林论道,修为境界似是比以往修炼快上许多,文武境界己经有所感悟、境界突破倒也是需要机缘所致,但总有些方向,文修还好,但武修也是好久没有进行实战。
想罢,告诉徐林照顾好自己,提剑就上,大喝一声:“兄台莫慌,我来助你。”
王瑾修炼的是家传绝学飞云鉴,此功法大开大合、也有身轻如燕的功法,算是绝大部分武修功法的上品。
是王家先祖跟随盛国开国皇帝征战天下时候,领悟而出的功法,据传王家老祖麾下有一支铁骑部队名唤飞云骑,人数不多、来去如风、未尝有败绩,盛国皇帝称之为大盛第一强军,该部队有铁骑千人,均修习这飞云功法,勇武异常,故此功法属王家不传之秘。
王瑾从身后加入战圈,众劫匪大惊失色,王瑾舞剑、白衣少年挺枪,虽是初见,但却配合异常默契。
一劫匪挥刀便向王瑾砍来,王瑾一个侧身躲过,剑随手动,刺中劫匪首领肩膀。
首领吃痛,招呼其他劫匪踉跄逃走。
劫匪跑了之后,王瑾才打量起这位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一身白衣,手提一把虎头枪,虽是大战之后,但依旧白衣无尘,显得极为潇洒。
白衣少年收枪行礼道:“多谢兄台搭救,在下尹川城吴家,吴硕。”
王瑾回了一个礼说道:“原来是吴城主之子,在下失礼了,在下西兹王家,王瑾。”
吴硕道:“怪不得身手了得,原来是王将军之子,失敬失敬。
以后我便叫你王兄吧,此次京都大比,我愿去往求个功名,想来王兄也是这个行程吧,不妨同行。”
王瑾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不过还有一人同行,徐兄你也出来吧。”
徐林远远跑过来行礼道:“吴兄,我是文修,所以未曾帮忙,见谅见谅。
我是徐氏,徐林。”
吴硕道:“不知现今家主,御史大夫徐程大人,是阁下何人。”
徐林说道:“徐林是我远亲叔父,我是旁支血脉。”
吴硕道:“原来如此,不过旁支血脉,能修炼到西阶,想来徐兄也不是凡人之姿啊。”
王瑾打断道:“吴兄、徐兄,我们边走边聊,要是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今天怕是要以地为床喽。”
说罢,三人一起行走,吴硕有马,两骑三人便这么走在前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