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以至于朝野奸人当道,民不聊生。当中最得意的应该就属跟严党关系匪浅的玄金卫了。
薛兆安以勾连火莲教企图谋反的莫须有罪名,连续将几个旧姜党高官扔进天昭司后,也算彻底解决了景帝的燃眉之急,本是加官进爵的好时机,突然一病不起,卧床卧了七日。
魏氏心疼儿子,天天在屋里烧香拜菩萨,好大夫轮流请进重华居。药渣一壶壶端出来,咳嗽声却没停过。
这倒是稀奇了,难道连老天都看不过眼,惩罚助纣为虐的薛兆安生病?
他突然病得厉害,倒是给了我天赐的良机。
听说今天薛兆安身体好了点,在书房歇息。我之前只是进去瞧了个大概,根本没摸出啥名堂。倘若他和东胡部还有来往,肯定会在书房里留下线索。
书房里任何一个摆件都可能藏着机关暗匣,每一本典籍内可能都藏着秘密。我得再细细搜寻几次。
少夫人。还没到书房门前,便有两三个丫鬟向我行礼,跟我说薛兆安这会不在。
去哪了?
重华居书房还有个后门,连通远处的荷花池。
我提着点心进去,书房中摆设一如既往。我如今进来于礼不合,可是我又无法忽略他不在的诱惑。他不在这里,我才好搜罗证据。
目下河东以北最大的威胁就是东胡部,在东胡大可汗统一了北境后屡次来犯,有一年甚至差点打到了玉京城下。若是薛兆安跟东胡部有勾连,便是犯了通敌叛国之罪。
我定能让他因此给我罗氏一族陪葬
我越想越激动,眼神都炽热起来。可是翻来翻去没什么收获,除了些叫人清心静心的经文就是无聊的奏折,内容大多和最近的火莲教案有关。
情急之下,我不小心撞掉了一张夹在某本书里的纸张,吓了一跳,慌乱地捡起来。
我的眼睛定住了。
竟然是一封契书。契书上明白地写了父亲和东胡部的一场交易。落款人确实是我父亲的名字,还有他摁的手印。父亲跟东胡部真的有过来往?还是这就是薛兆安当初伪造的反书中的一部分?
我的心狂乱颤抖,恨不得马上仔细比对契书的笔迹和薛兆安字帖的笔迹。
我攥着那张纸,不知道贸然拿走会不会被发现,耳边忽然炸响清泠的嗓音。
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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