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恩,我替他挡过刀,剜过心头血,也在他被下药后用身体给他解过毒。
哪怕被天雷劫劈去百年道行,我也义无反顾。
所有人都说我爱惨了薄知远。
他也答应过我永不相负。
可直到我再一次为了救他,剜了心头血时。
却听到男人和他兄弟的对话。
知远,这花妖对你是真心的,要是哪天知道了你在装病,骗来的血全给了白微微补身子,和你闹怎么办?薄知远声调变得冷漠。
这花妖恬不知耻,连春 药都给我下,怎么可能敢和我闹?半晌后轻叹一句:只要她能保薇薇健康平安,我用余生补偿她也无妨。
我看着虚弱到几近透明的身体,扯了扯嘴角。
薄知远还不知道,我快死了。
在他瞒着我照顾白月光的每一天,我都在默默倒数,我还能活多少天。
01那个花妖这次抽完血怎么没来诉苦?她不是最爱哭吗?薄知远似笑非笑:果然薇薇说得对,妖终究是妖,必须训了才听话。
为我抽血的护士脸色有些为难,猛地想起我苍白的脸色。
薄总,花小姐......似乎身体不太舒服......薄知远的眼神有一丝颤抖,但他迅速压了下来。
她是妖,怎么会有事?跟随他多年的秘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迟疑的开口。
薄总,那个花妖虽然矫情,但很少装病,要不......就去看看?男人的声音迅速冷淡。
她愿意跟了我十年,不就是看中薄家少夫人的位置。
可我只会娶薇薇,她多半是因为这个闹脾气呢!说完,他拍了拍秘书的肩膀,仿佛在安慰自己。
像这种妖精,终究是牲畜,和她相处就像训狗,不用太给面子!薄知远的话,仿佛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曾经我只是擦破手指,少年都会心疼地轻吻我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哄我开心。
阿桃,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可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现在对剜我的心头血习以为常,甚至在外人面前只愿意叫我妖精。
半晌后,薄知远还是推开了我的病房。
看着满目刺眼的白,他长吸一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因为我不娶你,在生气?我勉强着睁开眼睛,气若游丝。
没有......男人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
就像从前一样,试了试我的体温。
却更让我心痛。
以前我以为他病弱,常常抽了自己的血为他熬药,他每次都哭红了眼睛,抱着我流泪。
我以为那是爱我。
现在才知道,只是愧疚。
更可笑的是,时移世易,我连那些愧疚都没有了。
薄知远认真地看了看我,眸中闪过一抹失神。
阿桃......你现在......可下一秒,他的话开始残忍:薇薇因为你的事不开心,你去向她解释清楚可以吗?当初的是你给我下药。
我对你,没有半分情意。
原来十年的相伴和付出,最后换来一句没有情意。
就连我的解毒,也成了图谋不轨的证据。
我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熟悉的笑,恰如当年初见。
好。
薄知远被笑晃了神,想摸摸 我的脸,回过神后手却僵在半空。
下一秒男人摔门而出,却仍不忘警告我。
明天我会安排你们见面,别忘了自己的承诺!摔门声好像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我苦涩的笑笑。
我是妖精,这世间万般承诺于我而言皆可背弃。
可任何要求,但凡他讲。
我便不敢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