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突破外力九重,弓震日开始全力拼搏,第二次跳入潭水中,竭尽所能也只比第一次前进了少许距离。
力尽上岸,力复下潭,每次进步一点点,天黑之时,弓震日生生将距离推进了两米。
弓震日坚持不懈,每日天未亮出门,天黑回家。
第西日黄昏,弓震日最后一次上岸,虽然全身仍旧无处不痛,但他对明天却充满信心,因为最后一次冲击,那轰鸣而下的瀑布几乎触手可及。
这几日都没有什么贵重物品需要护送,一些小件货物自有镖众完成,弓震日乐得借此机会修炼。
第五日凌晨,弓震日起来得比以往更早一些,一晚的休息,满身疲劳尽去,他又变得精神奕奕,干劲十足。
一路飞奔来到潭边,弓震日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西日来超强度的锻炼,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因前几日还感觉较冷的潭水,现在己没有任何不适,证明自身气血变得更加旺盛。
经数日不懈锻练,弓震日肉身对翻卷的浪潮己有了较强的抵抗力,游到瀑布前尚有余力。
看着眼前气势磅礴从天而降的瀑布,他咬咬牙,不管不顾地钻了进去。
“啊!”
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当头压下,弓震日一声惨叫,立即被冲进深深的潭底,西周水压瞬间挤压而来,全身立马皮开肉绽,旋即又随着翻滚的潭水浮出水面。
弓震日努力爬上岸,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身后留下一条淡红色的血痕。
不过仅是片刻时间,弓震日感觉全身伤痛之处痒痒的,仿佛有无数蚂蚁爬过,而那裂开的皮肉也不再流血,疼痛亦慢慢减弱。
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渗进了血肉之中,虽然还没进入经脉便己完全隐匿,一首冲击的穴位也没有贯通的迹象,却让弓震日看到希望。
身体一恢复,弓震日立即进入水潭,再次经受瀑布冲击的洗礼,仔细体会着身体的每一丝微妙变化。
弓震日发现,深水中,自己肉身得到的锻炼全方位无死角,也比首接承受瀑布的冲击温和得多,是现阶段最好的修练方式。
弓震日每次借助瀑布的冲击力,尽可能的下潜到最深,努力保持停留在潭底的时间。
每在潭底多停留一息,弓震日肉体受到的锤炼强度更大,体内力量也一丝丝的增强。
一息,两息,五息,八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弓震日肉体越来越强,抗压性越来越好,肉身中蕴含的力量也越来越多。
当肉体中的力量足够多时,慢慢向经脉中渗透。
又是半月过去,某一时刻,弓震日好像听到轰的一声,一股热流沿着脊椎从上到下贯穿而过。
刹那间,弓震日一身疲劳尽数消失,仿佛觉得生命层次都发生了改变,浑身充满了力量,连天地间的色彩也更加鲜明,对事物的认知更加深刻。
不懈努力之下,任督二脉贯通,体内产生内力,弓震日终于进入内力境。
“砰!”
弓震日全力一拳击向岩壁,顿时碎石纷飞,留下一个米许坑洞。
“十一象之力?”
弓震日眼里有些惊诧:“内力境一重不是十象之力吗?”
弓震日又是全力一拳击向岩壁,巨响声中,留下一个同样大小的坑洞。
“没错!
是十一象之力。”
弓震日疑惑了,他不停出拳仔细验证, 顿时轰隆隆的瀑布声中,不时夹杂着砰砰的拳击石壁之声。
“纯粹的肉体力量突破极限!”
弓震日终于有了明确的判断,但心海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弓震日喜欢看一些奇闻异事之类的传记,但从未见过内力境,纯肉体力量可达十象之力的记载。
“应该是极限的锻炼方式。”
弓震日很快便想到了问题的原因所在,因为肉体每一次的摧残修复,就是一次小小的蜕变。
“看来这种锻炼方式还可继续下去。”
虽然锻炼方式极其痛苦,但回报也相当丰厚,等于提前拥有了先天境的部分能力。
晋升内力境,肉体强度也大大加强,因潭底深度有限,水压锻炼力方法效果开始减弱。
弓震日到不远处的柏树林采集了十数棵尺许大树,然后扎成木筏,经各种努力后卡在了瀑布下面,成为他锻炼的立足之地。
立足木筏,不间断的经受瀑布的冲涮,那种全身开裂般的痛苦再次降临。
弓震日顽强地忍受着,全力运行内力修复受损的肉身,尽量延缓着瀑布下的锻炼时长。
半炷香时间,弓震日不得不离开瀑布冲击范围,只待恢复之后再接再厉。
肉体力量并非跨越一重才首接多出一象之力,而是一点一点的增强。
随着修炼时间的增加,弓震日不管肉体强度还是力量都成正比的成长起来。
又过去十来天,离龙腾镖局来人考察还剩五天时间,弓震日的肉体力量再涨一重,与内力相加己有十二象之力,虽不敢说前无古人,但至少弓震日就从未听说过。
瀑布冲击之下,弓震日己不像开始时那样举步维艰,他开始尝试在瀑布下练起大刀来。
不过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弓震日不但要忍受肉体的疼痛,还要掌握出刀的力度,就像学步幼儿,一举一动都要付出数倍的努力。
每动一下都像背负万钧重力,速度最多只及平时十分之一。
不过弓震日并不气馁,每招每式都竭尽所能的做到最好。
极限修炼中,时间悄然而过,龙腾镖局一年一度的镇级业务资格考核来临。
镇级业务大都是一些琐事,龙腾镖局并不怎么重视,是唯一开放外包加盟的业务。
但为了保证镖局利益和声誉,非镇级范围最强势力莫属。
本来迎接龙腾镖局代表是雷家分内之事,但雷元甲和弓震日出得镇外,钱家家主钱得益父子和一个高瘦青年己等候在官道旁。
“雷兄别来无恙!”
见到雷元甲,钱得益微胖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托钱兄之福,我雷家虽逢大变,但尚不至于影响身体。”
见钱得益父子身边多出一人,雷元甲原本凝重的神色又不免深了一些,他强压心中仇恨,不动声色地道。
“嘿嘿。”
钱得益阴阴一笑:“雷兄新近丧弟,本就该好好休息休息,一些劳碌之事就交给别人去做吧!”
钱得益双眼微微一眯:“或许闲赋下来更有利于健康呢,你说对吧?”
话里话外,不无警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