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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5

“江河,你个窝囊废!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藏哪儿去了!”“是不是彩礼钱你拿不出来,

就把我女儿给扣下了?我告诉你,今天见不到婉晴,我跟你没完!

”尖锐的叫骂声几乎要把房顶掀翻。我坐在冰冷的板凳上,看着眼前这个撒泼的女人,

我未来的丈母娘,王兰。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一片清明。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被我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更加愤怒。“你看什么看!

哑巴了?!”1“江河!你这个杀千刀的!”伴随着一声怒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我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刺骨的寒意让我瞬间清醒,

前世临死前那种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的剧痛,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我不是死了吗?

死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拖着一条被黑心工厂机器绞断的腿,在廉价的出租屋里,

活活冻饿而死。可眼前,却是我家那熟悉又破旧的土坯房。墙上,

还贴着我和林婉晴的订婚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憨傻,而林婉晴,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嫌弃。“还敢瞪我?林婉晴人呢!今天是你俩大喜的日子,

全村人都等着喝喜酒,你倒好,把新娘子给我弄丢了!”王兰叉着腰,

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我怔怔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老式日历。1985年,

10月8日。我的婚礼。也是我噩梦开始的日子。我重生了。回到了二十岁,

这个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上一世的今天,我的未婚妻林婉晴,在婚礼当天,

跟着她的白月光,一个叫张浩的城里男人私奔了。我疯了一样去找她,求她回来。而林家,

不仅不觉羞耻,反而倒打一耙,说是我没本事,留不住人,逼着我退还了所有彩礼,

还赔偿了他们家的名誉损失。为了还债,我背井离乡,进城打工,什么苦活累活都干,

最后却落得个残疾等死的下场。而林婉晴,听说跟那个张浩去了南方,过上了好日子。呵呵,

好日子。重活一世,我怎么可能还会让悲剧重演。“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

”王兰见我不说话,更加来劲了。我缓缓站起身,身高一米八五的我,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她。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王兰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林婉晴不在我这。”“不在你这能在哪?

不是你藏起来了?”“她去赶火车了。”我淡淡地说。王兰一愣,“赶什么火车?

”“去深城的火车,跟着一个叫张浩的男人。”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王兰耳边炸响。

她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胡说!

婉晴怎么可能……”“信不信由你。”我懒得跟她废话,“她应该是坐十点钟那趟车,

现在过去,或许还来得及。”上一世,我就是这个时候,像条疯狗一样冲向火车站的。

可这一世,我不会了。一个一心想走的女人,留不住。我也不想留。王兰终于反应过来,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顾不上再跟我撒泼,连滚带爬地冲出我家院子。“林国富!林涛!

你们两个死人,还不快跟我去火车站!婉晴要跟人跑了!”院子里瞬间乱成一团。

林婉晴的父亲林国富,弟弟林涛,都从酒席上冲了出来,一脸惊慌地跟着王兰往村外跑。

原本热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来吃喜酒的亲戚邻居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这……这是咋回事啊?新娘子跑了?”“听江河说,是跟城里野男人跑了!”“哎哟,

这林家的脸可丢大了!”我充耳不闻,默默地走到院子中央。那里,

还摆着准备拜天地的香案。我拿起桌上的那对龙凤喜烛,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扔进了火盆里。

火苗“噌”地一下蹿了起来,将那对精致的喜烛吞噬。也吞噬了我那可笑的、卑微的前世。

我爹妈死得早,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为了娶林婉晴,我几乎掏空了所有家底,

还欠了一***债。我把她当成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可她,却把我当成脚底的泥。既然如此,

这光,我不要了。从今天起,我江河,只为自己活。我转身回屋,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里面是我全部的家当,三百二十七块钱。

这是我准备用来还债的钱。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用这笔钱,撬动一个属于我的时代。

我刚把钱揣进怀里,院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我抬头看去,

只见村长带着几个村民走了进来。“江河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村长一脸为难。

“村长,您都看见了。”我平静地回答,“这婚,结不成了。”“唉,这叫什么事啊!

”村长叹了口气,“那这酒席……”“照常办。”我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亲朋好友,

朗声说道,“今天,算我江河请全村人吃饭!不为结婚,就为我江河,今天,新生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大概从没见过这样的我。以前的江河,在林家人面前,

永远是唯唯诺诺,低人一等的。而今天,我挺直了脊梁。

我不再是那个为了爱情摇尾乞怜的窝囊废。我是江河。奔流不息,一往无前的江河。

酒席开始了,气氛却有些诡异。大家一边吃喝,一边偷偷打量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好奇。

我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倒了一碗酒。第一碗,我敬我死去的爹娘。第二碗,

我敬这生我养我的土地。第三碗,我敬我那死去的爱情。三碗酒下肚,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就在这时,院门口,出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是苏烟。

我们村支书的女儿,也是我们村里唯一的高中生。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江河哥,你……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碗面吧。”她的声音很小,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上一世,我跟她几乎没什么交集。我只知道,她后来考上了大学,

走出了这个贫穷的山村,成了我们村的骄傲。没想到,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第一个来关心我的,竟然是她。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中一暖。“谢谢。”我接过面碗,

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真香。2.火车站。人声鼎沸,嘈杂不堪。我到的时候,

离十点钟发车还有十分钟。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林婉晴和张浩。他们站在检票口,

张浩手里提着一个时髦的皮箱,正意气风发地跟林婉晴说着什么。

林婉晴穿着我给她买的红色新衣,脸上带着憧憬和羞涩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根针,

狠狠扎在我心上。上一世,我看到这一幕,几乎要疯了。我冲上去,像个泼妇一样撕打张浩,

跪在地上求林婉晴不要走。结果,只换来了她的厌恶和张浩的嘲讽。我成了整个县城的笑话。

这一世,我不会了。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迈开长腿,径直向他们走去。“林婉晴。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们听见。林婉-晴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到我时,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心虚。“江……江河?你怎么来了?

”旁边的张浩也皱起了眉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将林婉晴护在身后。“小子,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别乱来!”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林婉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我家祖传的一块玉佩,温润通透,是我娘留给我未来媳妇的。我亲手给林婉晴戴上的。

“这个,还给你。”我将玉佩递到她面前。林婉晴愣住了。她大概以为我会像上一世那样,

对她死缠烂打,苦苦哀求。她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

平静得像是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江河,我……”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不必说了。”我打断她,“人各有志,我祝你前程似锦。”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站住!”是张浩。他几步追上来,拦在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小子,算你识相。”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优越感,“婉晴跟着你,

注定是要吃苦的。而我,能给她想要的一切。”“是吗?”我扯了扯嘴角,“那祝你们幸福。

”“呵,装得还挺像样。”张浩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塞到我手里,“拿着,

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以后,别再来纠缠婉晴。”那施舍的姿态,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上一世,

我愤怒地把钱扔在他脸上,然后被他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狠狠揍了一顿。这一世,

我看着手里的钱,笑了。“不够。”我说。张浩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不够。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林婉晴跟我订婚三年,我为她家盖了新房,

给她弟弟找了工作,里里外外花了不下五百块。你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张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子,你别得寸进尺!”“我得寸进尺?”我冷笑一声,

“今天是我和林婉晴大喜的日子,全村人都知道。她跟着你跑了,我的脸,林家的脸,

往哪儿搁?这点损失,你就不算算了?”周围的旅客渐渐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林婉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快步走过来,拉了拉张浩的衣袖。“阿浩,算了,我们快走吧。

”“走?”我提高了音量,“今天这事不掰扯清楚,谁也别想走!”我就是要闹大。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嘴脸。我要让林婉晴,从今天起,就背上“嫌贫爱富,

水性杨花”的骂名。“你到底想怎么样?”张浩咬着牙问。“很简单。”我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块。一分不能少。给我五百块,我立马消失,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五百块?

你怎么不去抢!”张浩叫了起来。八十年代的五百块,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

无疑是一笔巨款。“抢?”我笑了,“我这算抢?你拐跑了我的未婚妻,毁了我的名声,

我让你赔偿,天经地义!你要是觉得贵,可以啊,把林婉晴还给我,我们今天就把婚结了!

”“你……”张浩气得说不出话。他当然不可能把林婉晴还给我。林婉晴也急了,

她用力拽着张浩的胳膊,哀求道:“阿浩,给他吧,求你了,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她怕了。

她怕火车开走,她怕她梦寐以求的城市生活,就此化为泡影。

张浩看着林婉晴梨花带雨的模样,又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

终于不甘心地从皮箱里拿出一个信封,狠狠砸在我身上。“滚!”我捡起信封,打开数了数,

正好五百。我把钱揣进怀里,冲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多谢张公子慷慨解囊。

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完,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离去。身后,

传来了火车鸣笛的声音。也传来了林婉-晴和张浩的争吵声。“你看看你,为了五百块钱,

至于吗!”“你懂什么!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受这窝囊气?”我头也没回。我知道,

他们之间,已经埋下了一根刺。这根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扎越深,

直到让他们彼此憎恨。而我,则拿着这笔“分手费”,开启了我的新生。刚走出火车站,

我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王兰一家。他们看到我,都愣住了。“江河?你怎么在这?婉晴呢?

”王兰急切地问。“走了。”我淡淡地说。“走了?去哪了?”“去她该去的地方了。

”我没再理会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江河!你给我站住!”王兰在我身后尖叫,

“你这个没良心的!婉晴都跟人跑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闲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笑了。“从今天起,林婉晴是死是活,是富是贵,都跟我江河,

没有半点关系。”“还有,别再说我是不是男人这种话。”我拍了拍怀里鼓囊囊的信封。

“至少,我比你那只会跟着野男人跑的女儿,要值钱得多。”王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3.回到村里,我成了名人。新婚当天,未婚妻跟人私奔,新郎官非但没哭没闹,

反而跑到火车站,从奸夫手里敲了五百块钱回来。这事儿,在我们这十里八乡,

都成了头条新闻。有人说我爷们,有骨气。也有人说我认钱不认人,冷血无情。我不在乎。

嘴长在别人身上,日子是自己过的。林家彻底成了村里的笑话。王兰病倒了,

听说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整天骂骂咧咧,把林婉晴和张浩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当然,也少不了我。林国富和林涛,更是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人戳脊梁骨。

我没时间理会这些。当务之急,是把手里的钱,变成更多的钱。我揣着那五百块钱,

加上我自己的三百多块,一共八百多块,在村里人看来,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但我知道,

这还远远不够。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迅速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机会。我把目光,

投向了县里的红星钢铁厂。上一世,我记得很清楚,就在这个月底,

红星钢铁厂因为经营不善,污染严重,被勒令停产整顿,最后直接破产了。

厂里堆积如山的废铜烂铁,被当成垃圾,以极低的价格处理掉。而就在一个月后,

国家出台了一项新政策,大力扶持乡镇企业,原材料价格飞涨,尤其是钢材,一天一个价。

那些当初低价收购了红星钢铁厂废料的人,一夜之间,全都发了财。这一世,这个机会,

我必须抓住。我找到了村长。“村长,我想承包村西头那片荒地。”村西头那片地,

盐碱化严重,种啥啥不长,一直荒着。村长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江河,你要那地干啥?

那可是块废地啊。”“我想建个废品收购站。”我说。“废品收购站?”村长更惊讶了,

“好好的小伙子,干点啥不好,去捡破烂?”八十年代,废品回收还是个被人看不起的行当。

“村长,您就别问了,这地您租不租吧?”“租!当然租!”村长一拍大腿,

“那地荒着也是荒着,你要是真能弄出点名堂,也算是为村里做贡献了!一年租金,

你看着给,十块二十块都行!”“行,就二十。”我爽快地交了租金,跟村长签了合同。

地有了,接下来就是货源。我骑着我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天天往县城跑。

我没直接去红星钢铁厂,而是先去拜访了厂里的采购科长,李卫国。

李卫国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嗜酒如命。我花了两块钱,买了两瓶好酒,

又从集市上割了二斤肉,提着就上了他家门。“李科长,您好,我是杨树村的江河。

”李卫国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小兄弟,你这是……”“李科长,

我就是想跟您打听点事。”我开门见山,“我听说,咱们厂最近要处理一批废料?

”李卫国眼神一闪,警惕起来,“你听谁说的?”“您别管我听谁说的。”我压低了声音,

“李科长,我就是想做点小生意,挣点辛苦钱。您要是能行个方便,兄弟我,

绝对忘不了您的好处。”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悄悄塞到他手里。

李卫国捏了捏手里的钱,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他把我拉进屋,关上门。“小江啊,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事,厂长亲自盯着呢,不好办啊。”“李科长,我知道不好办。

”我继续加码,“我也不让您白帮忙。事成之后,这个数。”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

”李卫国眼睛一亮。我摇了摇头。“三成。”“所有利润的三成,都归您。

”李卫国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知道那批废料有多少,也大概能猜到其中的利润。三成,

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你说的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看着他,

眼神坚定,“我只要一个优先收购权,价格随您开,只要别太离谱就行。

”李卫国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假。半晌,他一咬牙。“好!小江,

我信你一次!”事情,就这么成了。几天后,红星钢铁厂宣布破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县城。

厂里那堆积如山的废铜烂铁,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垃圾。而我,则在李卫国的“帮助”下,

以每斤三分钱的“垃圾价”,将那上百吨的废料,全部收入囊中。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还跟村长借了一笔,才勉强凑够了这笔“巨款”。全村人都说我疯了。花几百块钱,

买一堆没人要的破铜烂铁,这不是傻子是什么?苏烟也来劝我,“江河哥,

你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这些东西卖不出去怎么办?”我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笑了笑。

“放心吧,不出一个月,这些‘破烂’,就会变成金疙瘩。”苏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没再多问。她只是默默地帮我一起,将那些废料一车一车地运回村西头那片荒地。阳光下,

她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比任何珠宝都要闪亮。我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挣了钱,

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就在我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是林涛,

林婉晴的弟弟。他站在我的废品收购站门口,一脸倨傲地看着我。“江河,

我姐让你过去一趟。”4.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涛。“你姐?你哪个姐?”林涛脸色一滞,

随即恼羞成怒,“废话!我当然是说我姐林婉晴!她回来了,让你去我家见她!

”林婉晴回来了?我心里冷笑一声。算算日子,她跟张浩私奔也快一个月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城里的好日子,也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好过啊。“不去。

”我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继续低头整理我的“宝贝疙瘩”。这些废铜烂铁,在我眼里,

可比林婉晴金贵多了。“你!”林涛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气得跳脚,“江河,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姐肯回来见你,是给你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面子?

”我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子,冷冷地看着他,“她的面子,在我这,一文不值。

”“你……”“滚。”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林涛被我一个“滚”字噎得满脸通红。他指着我,

你了半天,最后撂下一句狠话。“好!江河,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说完,

他灰溜溜地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后悔?我江河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就是认识了他们林家。现在,我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接下来的日子,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废品事业中。我把那些废料分门别类,铜归铜,铁归铁,铝归铝。

苏烟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也主动过来帮忙。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干起活来,

一点不比男人差。我们俩,一个负责分拣,一个负责记录,配合得十分默契。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嘲笑,渐渐变成了观望。他们想看看,我这个“傻子”,

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半个月后,机会来了。县里的广播,一连几天,

都在播报同一条新闻。国家为了扶持乡镇企业发展,放宽了对原材料的管控,

并鼓励各地大力发展制造业。消息一出,整个县城都沸腾了。各种小作坊,小工厂,

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而他们,最缺的,就是原材料。钢材,铜,铝,

这些以前没人要的东西,一夜之间,成了抢手的香饽饽。价格,更是一天一个样。

我收购站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江老板!你这批铜怎么卖?”“江老板!铁给我留点!

我出高价!”“姓江的!这批铝我全要了!你开个价吧!

”那些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的工厂老板,现在全都围着我,一口一个“江老板”,

叫得比谁都亲热。我坐在我的“废品山”上,翘着二郎腿,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不急,

不急。”我慢悠悠地说,“价高者得。”最终,我那批当初只花了几百块钱收购来的废料,

以一个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价格,被抢购一空。我数着手里那一沓沓厚厚的“大团结”,

手都在抖。整整五万块!1985年的五万块!我成了名副其实的“万元户”,

而且还是“五万元户”!消息传回村里,整个杨树村都炸了。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那个被未婚妻抛弃的穷小子江河,靠着一堆破烂,一个月不到,就挣了五万块?

这简直比神话故事还离奇!村里人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同情,到观望,

再到现在的敬畏和羡慕。我用这笔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台拖拉机。

崭新的“东方红”拖拉机,开回村里的时候,那场面,比过年还热闹。

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围观,看着那威风凛凛的铁家伙,啧啧称奇。这是我们村,

第一台属于私人的拖拉机。我没有自己开,而是雇了村里两个小伙子,

成立了一个小小的运输队。专门帮附近的工厂拉货,也帮村民们运送农产品。生意异常火爆。

钱,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我的口袋。我把家里的土坯房推倒,

盖起了村里第一栋二层小洋楼。红砖绿瓦,宽敞明亮,气派非凡。就在我的新房上梁那天,

林家人又来了。这一次,是王兰亲自上门。她提着一篮子鸡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

和我记忆中那个尖酸刻薄的妇人,判若两人。“江河啊……”她一开口,那声音甜得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