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公婆在老二家连洗澡都不敢提,***穿到发霉。陈老头憋不住屎尿,
裤子常常湿漉漉地结成硬块,臊臭熏天;王婆子那双老寒腿僵得如同枯木,
连弯腰擦洗下身都做不到,浑身沤出一股酸腐气。轮到我家赡养,
他们却理所当然地使唤我烧水洗头擦身,端屎倒尿,嫌弃我动作慢,更恶毒地逼我女儿辍学,
卖给了村里的老光棍换钱。最终,我因婆婆传染的脚气溃烂了双脚,无钱医治,
在破屋的恶臭和剧痛中咽了气。重生归来,又到赡养轮换日。我当众掀开老二媳妇儿裤腿,
冷冷道:“公婆这身腌臜和脚气,是您传的吧?”“毕竟在您家,
连***都只敢三个角轮换着穿呢,捂得严实,病气自然攒得足。
”1院门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叶子蔫蔫地耷拉着,
和我前世死前透过破窗棂看到的最后景象一模一样。又是这天。命运的齿轮,
带着腐朽的腥气,再次转动。堂屋里,劣质旱烟的烟雾浓得化不开,
混着陈年老屋的霉味和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臊臭,熏得人眼睛发涩,喉咙发紧。
村长吧嗒着老烟袋锅,眼皮沉重地耷拉着。村里几个德高望重或者说爱管闲事的老人,
围着那张被油垢浸透、边缘发黑的八仙桌坐着,浑浊的眼神像探照灯,
在我、我家那闷葫芦男人陈大柱,还有老二两口子之间来回扫射,带着审视与算计。
“老大啊。”村长清了清被烟油糊住的嗓子,烟灰簌簌往下掉,落在油腻的桌面上,
“轮着养,该你家了。老规矩,一年。”我家男人,陈大柱,像块刚从冻土里刨出来的石头,
闷头坐在条凳上,脊背佝偻着,两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按在膝盖上搓着,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他没看我,浑浊的眼睛只死死盯着地上一条蜿蜒的裂缝,
仿佛那里有他全部的世界。我婆婆,王婆子,一听这话,那浑浊的老眼瞬间迸射出精光,
干瘪的腰杆子挺得溜直,带着一种前世让我骨髓都发冷的理所当然,
那目光刀子似的刮过我全身。她旁边,我那公公,陈老汉,依旧像个受惊的老耗子,
缩着脖子,眼神躲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他身上那件灰布褂子,油亮得能照人,
袖口磨得毛边飞起,
散发着一股浓烈到无法忽视的混合气味——那是陈年汗馊、尿液浸染又阴干的骚臭,
还有老人身上特有的、如同枯叶***般的衰败气息,丝丝缕缕钻进我的鼻孔,
勾起前世最不堪的记忆。这味儿,我刻骨铭心。前世,就是这股挥之不去的恶臭,
混杂着王婆子脚上溃烂流脓的腥甜,日夜萦绕在那间透风的破屋里,最终成了我的催命符。
“大柱家的。”王婆子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声音干哑刺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今儿头一天,手脚麻利点,先去烧两大锅滚水,要烫手的,给我和你爹好好洗洗头,
搓搓背,这身上……啧。”她嫌恶地皱着鼻子,用力掸了掸自己的袖子,
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在老二家这一年,可真是沾足了晦气,憋屈死个人,
连身子骨都沤馊了。”老二媳妇儿,李金花,就坐在对面,
脸上立刻堆起一层厚厚的、假惺惺的笑容,声音尖细得能扎破耳膜:“就是就是,村长,
各位叔伯,你们可不知道,爹妈在老屋那边,是真遭罪啊。”她拍着大腿,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地方小,转不开身,爹他……唉,年纪大了,有时候憋不住,
裤子难免……我这做媳妇儿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帮爹擦洗换身干净的吧,
爹又死活不让,怕麻烦我们,硬是自己捱着,那味儿……唉,还有娘这腿脚,
僵得跟木头似的,自己洗个脚都费老劲,更别说洗澡了,我想搭把手,娘又臊得慌,
死活不肯脱衣裳……我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得意地瞟着我,
邀功的意味十足。她话音还没落,王婆子那刻薄如冰锥子的眼神,就“唰”地一下,
直直扎向我身后扒着里屋门框的小身影。不用回头,
我也能清晰地勾勒出我闺女小丫的样子:瘦得像根随时能被风吹折的豆芽菜,小脸煞白,
一双惊恐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畏惧。她小小的身子紧紧贴着门框,
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2前世,就是这恶毒眼神落下的瞬间,
王婆子一句“丫头片子读什么书?白费钱,趁早嫁人换点彩礼是正经。”,
彻底碾碎了小丫眼中微弱的光。紧接着,便是那屈辱的五十块彩礼,
和村尾老光棍那双油腻腻、带着烟臭的手……一股彻骨的寒气,瞬间从我脚底板炸开,
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五脏六腑仿佛被瞬间冻透,又被猛地扔进滚沸的油锅里煎炸,脚踝处,
前世那钻心蚀骨、日夜折磨的溃烂剧痛,仿佛在这一刻死而复生,化作无数细小的毒虫,
疯狂啃噬着我重生后完好的皮肉,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深吸一口气,
那口混杂着浓烈烟味、汗酸味、老人身上挥之不去的臊臭味和食物馊味的浑浊空气,
强行压下了喉咙口翻涌的血腥气。我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钉在李金花那张涂满了劣质脂粉、油光发腻的脸上。“二弟妹。
”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滚油的水滴,让屋里嗡嗡的议论声诡异地停顿了一瞬,
“你说……爹妈在你那儿,连澡都不敢洗?爹‘憋不住’,裤子脏了也不敢麻烦你?
娘腿脚不便,你‘想搭把手’她又不肯?”李金花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接她的话茬,
还问得这么直接。她愣了一下,随即下巴扬得更高,带着一种虚伪的委屈。“那可不,
大嫂你是不知道我那院子有多窄巴,灶房转个身都费劲,哪比得上你这前院后屋的敞亮?
爹妈那是真心疼我们,体谅我们,能不麻烦就绝不麻烦,爹那是怕我嫌弃,硬撑着,
娘那是老思想,臊得慌,我倒是想尽孝,可也得爹妈肯受着不是?”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哦?”我慢慢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冰冷。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黏在我身上,惊疑不定。
连一直当闷葫芦的陈大柱也终于抬起了头,皱着眉,困惑地看着我,嘴唇嗫嚅了几下,
最终没发出声音。王婆子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三角眼一瞪,尖声催促:“磨蹭什么?
耳朵聋了?还不快去烧水,等着老娘自己动手吗?”我置若罔闻。一步一步,
稳稳地朝着李金花走过去。鞋子踩在坑洼的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哒、哒”声,
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李金花脸上的假笑终于绷不住了,眼神开始慌乱地闪烁,
肥胖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大嫂,你……你干啥?有话好好说……”“体谅?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张油腻的脸,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重复着这两个被她玷污的字眼。“好一个‘体谅’,
体谅到……让爹穿着被屎尿浸透、硬得像盔甲、能立起来走路的裤子?
体谅到让娘拖着两条僵硬的腿,连***都擦不干净,下身沤得长满痱子、溃烂流黄水?
体谅到……”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万钧的穿透力,清晰地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连那贴身的破布头子***都得三个角轮换着穿,正着穿两天,反着穿两天,
最后实在没辙了,把裤腰翻下来当裤裆凑合穿,穿到布都糟了,发黑发绿长满了霉斑,
抖一抖都能掉下一层绿毛灰,这就是你李金花嘴里说的‘心疼’、‘体谅’?”3“轰——!
”堂屋里瞬间炸开了锅,比刚才热闹十倍不止。“啥?三个角轮着穿?还翻裤腰?
”“我的老天爷啊,发霉长绿毛?这……这得穿了多少天没洗啊。”“呕……听着都想吐,
老二媳妇心也太黑了吧。”“胡咧咧,放你娘的狗臭屁!”李金花的脸像被泼了猪血,
瞬间涨成了紫黑色,猛地从条凳上弹起来,声音尖利得能划破玻璃,唾沫星子喷出老远。
“陈大柱家的,你个烂嘴的泼妇,你放什么屁,血口喷人,村长,村长你管不管,她污蔑我!
”她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我的手抖得像得了鸡爪疯。
村长也被这骇人听闻的指控惊得目瞪口呆,猛地一拍桌子,茶碗都跳了起来:“大柱家的,
说话要讲证据,要凭良心,这种话不能乱说。”“良心?”我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淬满了冰碴子,目光像锋利的刮刀,
狠狠剐过王婆子和陈老汉骤然变得惨白、羞愧欲死的脸。
“公婆身上这股子隔着八里地都能把人熏个跟头的味儿,就是铁证,二弟妹,
你刚才不是说爹妈在你那儿是‘沾了晦气’吗?”我故意顿了顿,
欣赏着李金花眼中闪过的慌乱,然后目光像钉子一样,再次死死钉在她身上,
不给她任何喘息狡辩的机会:“这‘晦气’,怕不是普通的晦气吧?
这股子烂脚丫子混着尿骚的臭气,我可太熟了,是脚气,烂脚丫子,烂得流脓淌水那种,
这味儿,跟你身上那股子味,像得很呐。”我故意抽了抽鼻子,做出嫌恶的表情。
李金花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脸上血色褪尽,一片惨白,
她几乎是本能地、惊恐地想把穿着廉价人造棉裤子的腿往条凳底下缩藏。4晚了。
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像在脑海里演练了千百遍,身子猛地一矮,左手如同铁钳般闪电探出,
一把死死攥住她那只肥厚、汗津津的脚踝,触手一片黏腻油腻。她那条裤腿肥大松垮,
我右手抓住那粗糙的布料,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上一掀、一扯。“刺啦。
”一声轻微的布料撕裂声。一截粗壮、汗毛浓密、肤色暗黄的小腿,
连同大半截同样粗壮油腻的大腿,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屋里,死寂,
落针可闻。紧接着,是此起彼伏倒吸冷气的声音和再也压不住的惊呼、干呕声。
那截暴露的皮肤上,靠近脚踝和小腿肚的地方,景象触目惊心,一片皮肤呈现出病态的暗红,
肿胀发亮,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水泡已经破裂,
渗出黏糊糊、黄白色的脓液,混合着汗渍,在皮肤上流淌出恶心的痕迹。水泡的边缘和周围,
是大片大片粗糙增厚、层层叠叠翘起的灰白色皮屑,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又像腐烂的鱼鳞。
一股比公婆身上浓烈十倍不止的、混合着剧烈汗酸、腐烂腥臭和脚丫子特有的恶浊气味,
如同炸弹般猛地爆开,瞬间弥漫了整个堂屋。
这正是前世把我活活折磨致死的、严重糜烂型脚气的模样,甚至比前世婆婆传染给我的,
看着还要严重、恶心数倍。
“啊——”李金花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如同待宰母猪般的尖叫,拼命地想把腿抽回去,
肥胖的身体疯狂扭动挣扎,脸因为极度的羞愤和惊恐扭曲得不成人形,“陈大柱家的,
你个疯子,***,放开我,放开啊!”我双手如同铁铸,死死钳住她的脚踝,
任她如何踢蹬撕打,纹丝不动。我抬起头,
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目瞪口呆、下意识掩住口鼻的村长,
扫过满脸震惊嫌恶、纷纷后退恨不得离李金花八丈远的几位老人,最后,像两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钉在王婆子和陈老汉那张又惊又怒又羞臊得快要滴血的老脸上。我的声音不高,
却如同淬了冰的钢针,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公婆这身腌臜,
这烂脚的‘晦气’,是您传的吧,二弟妹?”“毕竟在您家,
连***都只敢三个角轮换着穿呢,捂得这么严实,这么‘体谅’,这烂脚丫子的病气,
怕是捂得更加厉害,都烂到骨头缝里去了吧?”5“哗——”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刚才还只是低声议论和惊呼,
此刻已是毫不掩饰的、充满了鄙夷和恶心的指指点点、哄堂大笑和肆无忌惮的议论。
“我的娘嘞,真长这样?烂成这样?”“三个角换着穿***……翻裤腰当裤裆……哈哈哈,
亏这李金花想得出来,这心肠比茅坑还黑。”“啧啧啧,瞧她平时人模狗样的,
原来自己一身烂疮,还把公婆也祸害成这样,完了还装好人,把脏水往老大媳妇身上泼?
忒不要脸了。”“就是,瞧把老陈头和王婆子憋屈成啥样了,造孽啊,
这味儿……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王婆子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最后涨成了快要爆裂的紫茄子。她猛地扭头看向还在我手里疯狂挣扎、丑态百出的李金花,
那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射出吃人的凶光。
自己这一年多来身上又痒又痛、日夜煎熬、散发着恶臭、羞于见人的烂脚病,
还有老头子身上那洗都洗不掉的骚臭味,那些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忍受的屈辱和痛苦,
原来根源在这里。竟然是这个整天嘴上像抹了蜜、装得比谁都孝顺的***,
再想想在老二家那暗无天日的一年,别说痛快洗澡了,连擦洗下身都成了奢望,
***硬得能割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一股滔天的邪火“噌”地直冲天灵盖。
“李金花!”王婆子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劈了叉的尖叫,干瘦佝偻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像一头发狂的老母狼,猛地从条凳上窜起来,枯树枝般的手指弯曲成爪,
带着风声就朝李金花那张油腻的胖脸上狠狠挠去。“你个黑了心肝、烂肚肠的毒妇,
挨千刀的,原来是你,是你害得老娘遭这活罪,烂脚烂心烂肺的玩意儿,我撕了你这张破嘴,
让你装,让你装好人。”她状若疯魔,完全忘了场合和体面。李金花正被我死死攥着脚踝,
又羞又臊又疼,脸上猝不及防被婆婆枯瘦尖锐的指甲狠狠抓了一把,***辣地疼,
瞬间见了血。她也被彻底激怒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边用另一只脚疯狂地踹蹬我的手,
一边扯着嗓子发出更尖利的哭嚎回骂。“老不死的疯婆子,你放屁,谁传你了?
你自己不讲卫生,裤裆里都长蛆了,赖得着谁?在老娘家白吃白喝一年,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倒学会咬人了?我呸,你个老棺材瓤子。”她那只没被我抓住的肥手,
也毫不留情地朝王婆子枯瘦的脸上、脖子上、身上胡乱地抓挠、捶打过去。
6两个女人瞬间如同滚地葫芦般扭打成一团,
咒、指甲刮过皮肉的刺耳“刺啦”声、撕扯衣服的“嗤啦”声、沉闷的拳打脚踢声混在一起,
尘土飞扬。李金花仗着身宽体胖力气大,王婆子则凭着瘦小灵活和一股不要命的泼辣狠劲,
两人互相扯着头发、抓挠着脸皮、掐着胳膊、甚至用头去撞对方,在地上翻滚撕扯,
场面混乱不堪。陈老汉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嘴里“哎呦哎呦”地叫着,
想上前拉架又怕被误伤,手足无措。陈大柱也懵了,下意识想过来拉我,
被我一个冰寒彻骨、带着前世无尽恨意的眼神狠狠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小的堂屋里顿时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桌子凳子被撞得哐当作响,
桌上的茶碗烟灰缸滚落在地,摔得粉碎。村长和几个老人看得目瞪口呆,想上前劝阻,
却被这泼妇打架的凶悍场面逼得连连后退,根本插不上手。
我冷冷地松开钳制着李金花脚踝的手,嫌恶地在裤腿上用力蹭了蹭,
蹭掉那股油腻黏腻的触感。面无表情地退后两步,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