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族,我签下协议成为沈肆言的秘密孕妻。他给我顶级资源与财富,却从不碰我,
只在深夜一遍遍描摹我眉眼。像她,但终究不是她。他总在醉后呓语,
眼底是淬了冰的痛楚。我藏起真心扮演完美替身,直到拿到影后奖杯那晚。他白月光归来,
我递上离婚协议:沈总,替身到期了。他撕碎协议将我抵在墙上:谁准你擅自结束?
次日我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呼吸机上的父亲一同转移。三年后国际电影节,我挽着新贵亮相,
颈间钻石耀眼。沈肆言红着眼闯来:孩子是谁的?我轻笑抚腹:放心,
你的替身不配怀你的种。新贵温柔揽我入怀:沈总,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
沈肆言猛然僵住——新贵眉宇,竟与他如出一辙。签下那份长达五十页的“代孕协议”时,
苏晚指尖的温度几乎和冰凉的钢笔融为一体。父亲的公司濒临破产,
巨额债务像悬在头顶的铡刀,而母亲早已忧思成疾,住进了ICU。能救苏家的,
只有沈肆言。这个手握泼天财富,在江城翻云覆雨,
却偏偏有个无法宣之于口的执念——一个他爱而不得、早已嫁作他人妇的白月光。
他需要一个孩子,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来继承他的一切,或许,
也是为了某种扭曲的慰藉。但他不肯碰除了那白月光以外的任何女人。于是,
苏晚成了最完美的容器。家世清白,走投无路,最重要的是——据沈肆言的特助说,
她的眉眼侧脸,有三分像那位远在国外的林小姐。“苏小姐,签下字,
苏家的债务沈总会一并清偿,您母亲在私立医院的所有费用也将由沈总承担。您需要做的,
只是在合适的时间,通过医学手段,孕育一个孩子。期间,沈总会提供您一切物质需求。
”特助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报表。
—“保密协议”、“身份限制”、“自愿放弃探视权”……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父亲哀求的讯息和母亲躺在病床上的照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一片麻木的平静。笔尖划过纸张,留下她娟秀却沉重的名字。
沈肆言履行了他的承诺。苏家得救了,母亲转入了最好的私立医院,
用着最昂贵的药物和仪器。苏晚被安置在城郊一栋奢华却空旷的别墅里,
像一只被精心圈养的金丝雀。沈肆言给了她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黑卡,
衣帽间里塞满了当季高定,珠宝首饰多到可以开展览馆。但他从不碰她。他甚至很少回来。
偶尔深夜,他会带着一身酒气归来。那时苏晚通常已经睡下,他会悄无声息地走进她的卧室,
不开灯,就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坐在床边,用一种近乎贪婪又无比痛苦的眼神,
久久地凝视她的脸。他的指尖偶尔会冰凉的、颤抖地拂过她的眉骨、眼睫,
像是在描摹一件失而复得却又截然不同的珍宝。
“像……真像……”他滚烫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她颈侧,呓语破碎,
“可为什么……不是你……终究……不是你……”那声音里的痛楚和绝望,
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将整个房间淹没。每当这时,苏晚总是紧闭着眼,屏住呼吸,
将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直到他踉跄着离开,才敢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任由无声的泪水浸湿枕畔。她像个最敬业的演员,扮演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小心翼翼藏起自己不该有的心思。直到那次医学检查后,医生告知他们,
她的身体状况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进行下一步。那天晚上,沈肆言似乎格外烦躁。
他喝了很多酒,凝视她的时间格外长,眼神里的挣扎和痛苦也格外剧烈。
“你就这么像她……”他冰凉的指尖最终落在她唇上,力道有些重,
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意味,“连这点……也像……”苏晚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他。沈肆言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对上他猩红的、醉意朦胧的眼。“躲什么?”他声音低哑,带着嘲讽,“你不是签了协议吗?
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吗?嗯?”苏晚心脏狂跳,恐惧和屈辱感席卷而来。
但他最终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猛地松开手,像是触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踉跄着后退,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厌恶——不知是对她,还是对他自己。
“赝品……”他低咒一声,摔门而去。那晚之后,苏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她开始主动给自己找事做,申请了线上课程,学习她曾经梦想却因家道中落而放弃的表演。
沈肆言对此不置可否,甚至在她提出需要一位表演老师时,
轻易就为她请来了业内顶尖的大拿。他像是在打磨一件工具,让她变得更完美,
更接近他心中的幻影。三年。整整三年。苏晚在沈肆言庞大资源的倾注下,
以惊人的速度在娱乐圈崛起。她顶着“沈肆言秘密情人”的模糊头衔,却无人敢深究,
只有无数顶级剧本、广告代言源源不断地送到她手上。她很有天赋,也更拼命。
或许只有沉浸在别人的故事里,她才能暂时忘记自己荒唐的人生。终于,她凭借一部文艺片,
拿到了国内最具分量的影后桂冠。颁奖礼那晚,星光璀璨。
她穿着沈肆言让人送来的高定礼服,站在聚光灯下,捧着沉甸甸的奖杯,
发表着官方得体的感言。目光掠过台下贵宾席,沈肆言正坐在那里,西装革履,面容冷峻,
看着她,眼神是一贯的深沉难辨,看不出喜怒。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巨大的荒谬感。
就在她获奖的前一刻,她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信息,只有一张照片——机场出口,
沈肆言亲自接机,他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气质温婉的女人,
正是他珍藏照片里的那个白月光,林薇薇。照片下方还有一行简短的字:林小姐离婚回国,
沈先生准备正式追求。看,正主回来了。她这个赝品,该退场了。颁奖礼结束,回到别墅。
沈肆言似乎心情不错,甚至难得地开口:“恭喜。”苏晚站在客厅中央,
没有像往常一样低眉顺眼地回应。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沈总,三年协议期已满。我没有怀孕,按照补充条款,协议自动终止。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这是离婚协议,请您过目。
”沈肆言脸上的那点温和瞬间冻结。他盯着那份协议,像是盯着什么极其碍眼的东西,
眸色一寸寸冷沉下去,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你说什么?”他声音冰寒。“我说,
”苏晚抬起头,第一次毫无畏惧地迎上他冰冷的视线,
甚至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的弧度,“替身到期了,沈总。您的白月光已经回来了,
我就不碍您的眼了。”沈肆言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那份协议,看也不看,三两下撕得粉碎,
纸屑纷纷扬扬落下。他一步上前,狠狠将苏晚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臂箍紧她的腰,
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她。滚烫的呼吸夹杂着怒意喷在她脸上。“苏晚!谁给你的胆子?
谁准你擅自结束?!”他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怒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你以为拿了奖杯,翅膀就硬了?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父亲的厂子,
你母亲的命,都捏在我手里!”苏晚被他勒得生疼,脸色发白,眼神却异常清亮坚定。
“沈总放心,苏家的债务,这三年来我拍戏代言的所有收入,已经连本带利足够偿还。
至于我母亲……”她顿了顿,声音更冷,“就不劳沈总费心了。”沈肆言瞳孔骤缩,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竟然暗中做了这么多?“你……”“沈总,
”苏晚打断他,用力推开他的桎梏,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礼服,
姿态是从未有过的疏离和冷漠,“好聚好散吧。祝您和林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
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径直上楼,留下沈肆言一个人站在满地狼藉中,脸色铁青,
胸膛剧烈起伏。第二天,当沈肆言带着滔天的怒意再次来到别墅,
准备彻底掐断苏晚所有退路时,却发现——别墅空无一人。苏晚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
干净得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不仅如此,他安排在私立医院看守苏晚母亲的人被尽数调开,
病房里空空如也,连最精密的呼吸机都不见了踪影!苏晚和她需要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母亲,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沈肆言动用了所有势力,
几乎将国内外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那个女人,像是早有预谋,
并且有一股不弱于他的力量在暗中协助她,将她藏得严严实实。三年后。巴黎。
国际电影节闭幕式红毯。镁光灯如同银河倾泻,追逐着每一位星光熠熠的嘉宾。
当苏晚挽着男伴的手臂出现时,全场似乎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的闪光浪潮。
她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段,肌肤胜雪,红唇娇艳。
时光和经历洗去了她曾经的青涩与怯懦,沉淀出一种从容自信、光芒四射的魅力。
她颈间那枚巨大的水滴形蓝钻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华,价值连城,
甚至压过了在场许多老牌巨星的风头。而她身旁的男人,同样引人瞩目。英俊,矜贵,
气质卓然,眉宇间带着一丝混血儿的深邃,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他是欧洲金融界新崛起的华裔巨鳄,背景神秘,
财力深不可测。两人并肩而行,宛若一对璧人,吸引了所有媒体的镜头。红毯尽头,
主持人的采访环节。“苏晚小姐,恭喜您再次入围最佳女主角!
这次带来的作品同样令人惊叹,能谈谈拍摄感受吗?”“谢谢。这部电影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我很感激导演和整个团队……”苏晚微笑着应对,言辞得体,落落大方。
她身边的男人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她,偶尔在她回答间隙,
细心地为她整理一下并不存在的裙摆皱褶,举止亲昵自然。这一幕,通过直播信号,
传遍了全世界。也包括,国内某栋顶级公寓的客厅屏幕前。
沈肆言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巧笑倩兮、依偎在陌生男人身边的女人,眼底一片骇人的血红。
三年!他找了她三年!她竟然如此风光地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