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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那帮人堵在门口,非说天下兴亡在她一串葡萄上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我叫阿尘,是青梧老祖的剑侍。嗯,听起来很威风,但我的日常工作,其实是给老祖递果盘。

老祖她什么都好,就是太懒了。懒得修炼,懒得应酬,懒得理会山外那些破事。

她最强的法宝“裂天”,被她用来削苹果。最玄妙的阵法“周天星斗”,被她用来聚拢阳光,

只为晒得更均匀。我以为这种神仙日子会过到天荒地老。直到那天,

一群自称“正道联盟”的家伙堵了我们的山门。他们义正言辞,说魔尊出世,生灵涂炭,

请老祖出山,为天下苍生一战。老祖打了个哈欠,问我:“魔尊是什么,能吃吗?

”他们又说,老祖身为上古大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老祖翻了个身,

嘟囔道:“责任是什么,能让我的躺椅更舒服吗?”最后,他们急了,威胁说,

如果老祖不出手,她就是千古罪人。那一刻,我看见老祖终于坐了起来。她揉着眼睛,

看着那群人,脸上第一次没了睡意。我知道,这帮傻子,成功地——打扰到老祖睡觉了。

一、他们说,请老祖赴死我叫阿尘,一名剑侍。我侍奉的,是青梧老祖。此刻,

我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一柄剑串水果。这把剑叫“惊鸿”,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曾经一剑斩过万里山河。现在,它被老祖拿来当水果签子。因为老祖说,

用惊鸿串出来的葡萄,有那么一丝丝剑气,吃起来比较有嚼劲。

我串好一串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恭恭敬敬地递过去。躺在摇椅上的青梧老祖,

眼皮都没抬一下,张开了嘴。我熟练地把葡萄喂进她嘴里。“嗯,”她含糊不清地评价,

“今天这串,剑气淡了点。阿尘,你是不是偷懒没给惊鸿开刃?”我头皮一麻。“回老祖,

惊鸿昨天刚斩了一颗星辰磨牙,刃口锋利得很。”“哦,那就是葡萄的问题。

”老祖挥了挥手,一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宽宏大量。阳光正好,

透过山顶那座被老祖命名为“聚光宝镜”的上古大阵,精准地洒在她身上。

温度、湿度、风速,都是由我严格调控的。一切,只为了让老祖能睡个好觉。

这就是我的日常。伺候一位,可能是这世上最强大,也最懒的活祖宗。我们住的这座山,

叫不周山。外面的人都说这里是禁地,有去无回。其实是老祖嫌烦,随手布了个结界,

能自动把心怀不轨的人弹飞到三千里外。至于那些没有恶意的,

大概在半山腰的迷阵里就已经绕晕,自己走出去了。所以,很多年了,这里都很安静。

安静到我以为,我和老祖会永远这样,一个躺着,一个伺候着,直到宇宙洪荒。可今天,

这份安静被打破了。山脚下,传来一阵轰鸣。整个不周山都跟着抖了三抖。

我看见老祖的眉头,几万年来第一次,皱了一下。她睡觉的时候,最讨厌地震。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到山崖边往下看。只见山门那个被老祖废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

围了一大群人。个个仙风道骨,宝相庄严。为首的一个老头,白胡子拖到胸口,

手里拿着个拂尘,正对着我们的护山大阵指指点点。阵法光芒流转,显然是被攻击了。

“何方宵小,敢扰老祖清净!”我运足了气,声音传下去。那白胡子老头听见了,

抬头朗声道:“吾乃昆仑掌门,玄德真人!今率天下仙门,有要事求见青梧前辈!

”声音洪亮,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我听着就烦。又是这种人。每隔几百年,

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打着“天下苍生”的旗号,想来求老祖办事。以前的那些,

都被结界自动处理了。没想到这次来了一群,还挺有本事,居然能撼动大阵。我转身回去,

准备禀报。却发现老祖已经坐了起来,脸上带着刚被吵醒的起床气。她看着我,眼神很平静。

“阿尘,山下来了一群苍蝇?”“回老祖,是一群自称仙门正道的修士,

带头的是昆仑掌门玄德真人。”“玄德?不认识。”老祖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了下去。

“告诉他们,我死了。”我嘴角抽了抽。这招老祖用过很多次了。“老祖,他们好像不信。

他们正在攻击山门。”“哦?”老祖终于来了点兴趣。她眯着眼,想了想。

“那你下去告诉他们,我正在举办自己的葬礼,不方便见客。让他们随个份子钱就可以走了。

”我:“……”我硬着headsk飞到山门前。隔着半透明的结界,

我对玄德真人重复了老祖的原话。玄德真人的脸,瞬间就绿了。

他身边一个脾气火爆的红脸膛壮汉,指着我就骂:“黄口小儿!竟敢戏耍我等!

青梧前辈乃上古大能,岂会如此荒唐!”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猜对了,

老祖她就是这么荒唐。”“你!”玄德真人拦住了他,拂尘一甩,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小友,我等此来,实乃为了天下苍生,万千黎民。魔尊重楼即将破印而出,

届时三界将生灵涂炭。我等后辈实力低微,唯有青梧前辈这般通天彻地之能,方能力挽狂澜。

”他说得声泪俱下,仿佛已经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惨状。周围那些仙门弟子,

也都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表情。我听完,差点笑出声。又是这套说辞。我清了清嗓子,

学着老祖的语气,懒洋洋地问:“说完了吗?”玄德真人一愣。“说完了就回去吧。

我家老祖说了,天下苍生关她屁事。还有,你们刚刚攻击大阵,震碎了她一个茶杯,

那个茶杯是混沌初开时第一缕霞光捏成的。你们商量一下,怎么赔吧。”二、他们说,

这叫大义玄德真人的脸,彻底黑了。他身后的那群“正道栋梁”,一个个也都面露怒容。

好像我说的不是事实,而是对他们信仰的巨大侮辱。“放肆!

”那个红脸膛的壮汉又跳了出来,他叫赤阳子,是烈火宗的宗主,以脾气火爆闻名。

“我等心系天下,奔走呼号,尔等却在此谈论一个茶杯?简直……简直是修仙界的耻辱!

”我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那不然呢?天下是你们的天下,苍生是你们的苍生。

凭什么要我家老祖去拼命,你们在后面摇旗呐喊?”“你……你这是什么话!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但眼神倨傲的女冠站了出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青梧前辈既然有此修为,就该承担起守护三界的责任!这是天道!”我乐了。“天道?

天道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不知道?要不,你把它叫出来,我跟它当面对质一下?

”女冠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玄德真人终于再次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小友,看来你是无法做主了。还请通传一声,

让我等面见青梧前辈,亲自陈情。”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若前辈执意避世不出,

休怪我等为了天下苍生,得罪了!”话音一落,他身后所有人都拔出了法宝。

剑气、刀光、宝气,冲天而起。整个不周山都被这股气势压得嗡嗡作响。这是***裸的威胁。

我心里冷笑。一群萤火,也敢在皓月面前放光?我没再理他们,转身就往山上飞。

我得去告诉老祖,这群苍蝇不仅烦人,还准备拆房子了。我回到山顶,

老祖正拿着一本画册看得津津有味。那画册,是我从山下凡人城镇里买来的话本子,

讲的是霸道总裁和小白花的故事。老祖最近很迷这个。“怎么样了?”她头也不抬地问。

“回老祖,他们准备动手了。”我把山下的情况说了一遍。“哦。”老祖的回应,

一如既往地平淡。她翻了一页画册,忽然指着上面一个画面问我。“阿尘,你看,

这个男的为什么要把这个女的按在墙上?”我探头一看,正是话本子里经典的“壁咚”场面。

我嘴角抽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这是一种表达强烈感情的方式。”“是吗?

”老祖若有所思。“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打一架?打赢了,不就能更好地表达感情了吗?

”我:“……老祖,凡人的世界,比较复杂。”“没意思。”老祖把画册一扔,

终于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真正地站直了身体。她伸了个懒腰,

全身的骨骼发出一阵清脆的噼啪声。像是一条沉睡了亿万年的巨龙,正在苏醒。

一股无形的威压,以她为中心,瞬间席卷了整个不周山。我这个离她最近的人,

只感觉呼吸一滞,差点跪下去。这还只是她无意识间泄露出的气息。“走吧。”她淡淡地说。

“去看看那帮小家伙,想怎么个‘得罪’法。”她迈开步子,一步就跨出了千米,

直接出现在山崖边。我赶紧跟上。我们站在山崖上,

俯瞰着山门前那群严阵以待的“正道联军”。玄德真人他们也看到了我们。一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老祖身上。我看到他们眼中闪过惊艳、疑惑,最后是轻视。

因为老祖的样子,实在太没有威慑力了。她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没穿鞋,

光着一双白皙小巧的脚丫。头发也只是松松垮垮地用一根木簪挽着。脸上不施粉黛,

素净得像个邻家少女。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高人该有的灵力波动。她就那么随意地站着,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玄德真人显然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着老祖遥遥一拜。

“昆仑玄德,拜见青梧前辈。前辈风采,更胜传说。”这话说的,虚伪至极。

他嘴上说着拜见,身体却站得笔直,没有半分恭敬。老祖没理他。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然后对我说:“阿尘,有点凉,我鞋呢?”我赶紧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双软底布鞋,蹲下身,

给她穿上。整个过程,山下那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气氛一度十分尴尬。穿好鞋,

老祖才抬起头,看向玄德真人。她歪了歪脑袋,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你,刚才说,

要为了天下苍生,得罪我?”玄德真人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前辈,

非是我等无礼。实乃魔祸将至,刻不容缓。我等恳请前辈以大局为重!”“大局?

”老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笑了。“我睡觉,就是最大的大局。”“你们打扰我睡觉,

就是破坏大局。”“所以,该被得罪的,是你们。”她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块巨石,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玄德真人的脸色,变得铁青。

三、他们亮出了獠牙“前辈!此言差矣!”玄德真人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痛心疾首的意味。“想当年,上古时期,前辈曾一剑平定东海妖乱,庇护人族先民。

那份功德,三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为何今日,却对苍生疾苦视而不见?

难道前辈忘了当年的初心了吗?”他在给我家老祖扣帽子。还是顶天大的帽子。我心里冷笑。

当年的事,你们这些后辈知道个屁。东海妖乱,是因为那帮蠢货妖王,

偷了老祖晾在海边的一条小鱼干。老祖一怒之下,把整个东海煮开了三天三夜,

顺手平定了妖乱而已。跟庇护人族,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老祖显然懒得解释这些。

她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初心?我的初心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几万年了,

一直没变过。”她顿了顿,补充道。“哦,还有,别跟我提当年。提当年,就说明你老了。

”玄德真人被噎得胡子都在抖。他旁边那个赤阳子,已经按捺不住了。“玄德掌门!

跟她废什么话!此等自私自利之辈,不配为我正道前辈!依我看,咱们直接破了这大阵,

将她擒下!到时候,由不得她不出手!”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虽然很多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敢这么明目张胆说出来的,他是第一个。“擒下”?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帮人,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玄.德真人假惺惺地呵斥了一句:“赤阳宗主,慎言!”但他眼中的赞许,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这是在等一个台阶下。现在,赤阳子把台阶递过来了。“唉……”玄德真人长叹一声,

满脸的无奈和悲怆。“罢了,罢了!既然前辈执迷不悟,我等也只能行非常之事了!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拂尘。“诸位道友!为了天下!结阵!”“为了天下!

”他身后上百名修士齐声怒吼,声震云霄。他们迅速散开,按照某种玄奥的方位站定。

一面面阵旗被他们打入地下。刹那间,风云变色,一道道光柱冲天而起,

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朝着不周山的护山大阵压了下来。“万仙伏魔阵!起!

”那光网之上,流淌着极其强大的法则之力。显然是昆仑山压箱底的宝贝。他们是有备而来。

光网与不周山的护山大阵接触的瞬间,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整个结界都在剧烈地晃动。

山上的石头簌簌往下掉。我有些紧张地看向老祖。虽然我知道老祖很强,但这万仙伏魔阵,

声势确实骇人。然而,老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她甚至还有闲心,

对我伸出手。“阿尘,瓜子。”我:“……”都什么时候了!但我还是认命地从储物戒指里,

掏出了一包我亲手炒的五香瓜子。老祖捏起一颗,熟练地磕开,把瓜子仁吃了,

瓜子壳随手一吐。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那枚小小的,轻飘飘的瓜子壳,从她嘴边飞出。

它没有往下掉。而是以一种违反了所有物理和修仙定律的轨迹,慢悠悠地,

飘向了山下那张巨大的光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枚瓜子壳,轻轻地,碰在了光网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声响。“啵。”一声轻响。就像一个肥皂泡被戳破了。

那张汇聚了上百名精英修士,由昆仑至宝镇压的,号称能降服仙魔的“万仙伏魔阵”。

就这么……碎了。碎成了漫天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缓缓消散。所有结阵的修士,

都如遭重击,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萎靡倒地。玄德真人和赤阳子等人,更是脸色惨白,

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老祖磕第二颗瓜子的,“咔嚓”声。“嗯,这个阵,不太结实。

”她吐出第二枚瓜子壳,作出了评价。“还没我种的南瓜藤结实。”四、我好像,

有点生气了死寂。针落可闻的死寂。玄德真人张着嘴,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像是见了鬼。

赤阳子那张原本通红的脸,现在比纸还白。他指着老祖,手指哆哆嗦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引以为傲的万仙伏魔阵,就这么被一颗瓜子壳给破了?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这不是实力差距的问题。这是维度上的碾压。我看着他们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心里别提多舒坦了。让你们装。让你们拿大义压人。现在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了吧。

老祖磕完第三颗瓜子,似乎觉得有点无聊了。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对下面那群已经吓傻的人说:“还有什么招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哦对了,

医药费我可不报销。”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把玄德真人从震惊中浇醒了。他的脸上,

惊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疯狂的决绝。“前辈……好手段!”他咬着牙,

一字一顿地说。“我等,的确是小觑了前辈。”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老祖。“但是,

前辈以为,我等就这点准备吗?”哦?还有后招?我都有点佩服他的勇气了。

只见玄德真人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古朴的镜子。那镜子一出现,

周围的光线都仿佛被它吸了进去。一股苍茫、浩瀚,仿佛来自天地初开的气息,弥漫开来。

“天道宝鉴!”我身边的老祖,第一次挑了挑眉。“有点意思。这玩意儿不是早就碎了吗?

你们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玄德真人没理会老祖的嘲讽。

他将自身灵力疯狂地注入宝鉴之中。镜面亮起,一道模糊的影像在其中浮现。

那是一片尸山血海的战场。无数的人族修士,正在和奇形怪状的魔物厮杀。天空是暗红色的,

大地在哀嚎。一个顶天立地的魔神虚影,正在战场上空凝聚。“青梧前辈!请看!

”玄德真人的声音,通过宝鉴的加持,变得无比宏大,仿佛是天道在发问。“此乃天机演算,

魔尊重楼破印之后,三界的景象!届时,血流成河,万物凋零!这,

就是前辈你避世不出的后果!”“你看到的每一滴血,都因你而流!你听到的每一声哀嚎,

都因你而起!”“你,将是这三界覆灭的,罪魁祸首!”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那面天道宝鉴上的画面,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惨烈。仿佛这一切,已经真实发生。

这就是他们的杀手锏。不是武力,而是因果。是诛心。他们要用整个天下的未来,

来当做压垮老祖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得不说,这招很毒。换做任何一个尚存善念的修士,

看到这一幕,恐怕道心都会动摇。我有些担心地看向老祖。老祖的脸上,

没有了之前的懒散和不耐。她静静地看着那面镜子,看着镜中的尸山血海。她的眼神,

变得很深,深得像一片没有星辰的夜空。山风吹过,扬起她的发梢。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玄德真人见状,以为自己的计策奏效了。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继续加码。“前辈!

回头是岸!只要你现在出手,这一切都还来得及!天下苍生,会永远铭记你的恩德!

”老祖沉默了很久。久到玄德真人都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但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阿尘。”“弟子在。

”我立刻躬身。“我好像,”老祖慢慢地转过头,看向玄...德真人。她的嘴角,

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有点生气了。”轰——!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气息,

从老祖体内,爆发了。这一次,不再是无意识的泄露。而是主动的,释放。整个不周山,不,

是方圆百万里的天空,瞬间暗了下来。不是乌云蔽日。而是光,被某种更高级的存在,

吞噬了。空间开始扭曲,法则开始哀鸣。我看到,玄德真人他们手中的仙剑,在寸寸碎裂,

化为凡铁。他们身上的道袍,在无声地风化,变成尘埃。他们引以为傲的修为,

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疯狂地流逝。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我家老祖说,

她有点生气了。五、让整座山,都成了她的手玄德真人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恐惧。

不是面对强敌的恐惧。而是蝼蚁仰望天倾,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的,绝对的,绝望。

“你……你到底……是谁……”玄德真人跪在地上,身体筛糠一样地抖动。

他手中的天道宝鉴,镜面已经布满了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我是谁?

”老祖一步一步,从山崖上走了下来。她没有御空飞行,就那么踩着虚空,像是走在平地上。

每一步落下,整个天地的法则,都为之退让。“你们不是拿着我的画像,

到处说我是上古大能吗?”“怎么,现在不认识了?”她走到了玄德真人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粒尘埃。

“前辈……饶命……我等……我等知错了……”玄德真人彻底崩溃了,开始磕头求饶。

什么正道领袖,什么天下苍生,在绝对的死亡面前,都成了笑话。他身后那些人,更是不堪,

有的已经吓得晕死过去,有的裤裆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知错了?”老祖轻笑一声。

“你们错在哪了?”玄德真人一愣,

下意识地回答:“我等……我等不该……不该来打扰前辈清修……”“不。”老祖摇了摇头。

“你们错在,太看得起自己了。”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那面开裂的天道宝鉴上。

“用这种垃圾,也想窥探我的因果?”“你们也配?”咔嚓!天道宝鉴,

这件传说中的先天灵宝,应声碎成了粉末。玄德真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几千岁,满头黑发变成了白雪。这宝鉴与他心神相连,宝鉴一毁,

他的道基也彻底废了。“你……你毁了天道宝鉴!你这是与天道为敌!”他疯狂地嘶吼着。

“天道?”老祖脸上的笑容,愈发冰冷。“上次敢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的家伙,

坟头草已经换了一万八千代了。”“你猜猜,天道敢不敢来找我报仇?

”玄德真人彻底失声了。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不是什么隐世大能。这是禁忌。是连天道都要退避三舍的,绝对的禁忌!“好了,

游戏结束。”老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她抬起头,环视了一圈这片狼藉的山门。然后,

她抬起了手。不是捏诀,也不是施法。就是简简单单地,抬起了手。然后,五指张开,

轻轻一握。那一刻,我看到了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景象。整座不周山,动了。是的,

不是地震,不是山崩。而是整座连绵不知道多少万里的巍峨神山,从山脚到山顶,

所有的岩石,所有的树木,所有的溪流……都在这一刻,活了过来。

它们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开始组合,变形。无数的山石汇聚,无数的古木交错。

在玄德真人他们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只由整座不周山构成的,巨大到无法想象的……手掌。

缓缓地,从地面上抬起。那手掌的掌纹,是万里山川。那手掌的指节,是擎天巨峰。这只手,

就是不周山。不周山,就是这只手。而这只手,随着老祖的动作,缓缓地,

握住了玄德真人和他的“正道联军”。就像一个巨人,握住了一把渺小的尘土。没有惨叫。

没有反抗。因为在那只手中,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失去了意义。我站在山顶,

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我一直以为,自己对老祖的强大,已经有了一个足够清晰的认知。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不,连一角都算不上。

顶多是冰山上的一粒雪花。她不是在借用天地之力。她,就是天地。

当那只由山脉构成的手掌,重新平复,化为大地时。山门前,已经空无一人。

那些不可一世的“正道栋梁”,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

老祖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转身,对我伸了个懒腰。“阿尘,搞定了。

”“回去吧,有点困了。”“对了,晚饭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我看着她,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我只能深深地,深深地,低下头。“是,老祖。

”六、他们成了山的一部分山门前,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不,比往日更宁静。因为连风声,

都好像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敢出声了。我跟在老祖身后,往山顶走。

老祖的步伐依旧是懒洋洋的,仿佛刚才那个言出法随,把整座山当玩具的恐怖存在,

不是她一样。“老祖。”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他们……就这么……”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魂飞魄散?挫骨扬灰?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刚才的景象。“哦,你说那帮小家伙啊。”老祖头也不回地说。“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