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说得好啊,路边的男人不要捡,不是卖主求荣的货,就是忘恩负义的种。
能遇到几个真心实意的,大概也全是作者大人给的金手指。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子呼吸微弱,生命垂危,显然己经走到了死亡的边缘。
他只剩下半截身子,即便将他救回去,恐怕余生也将在无尽的痛苦中苟延残喘。
乞砚卿默默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管闲事。
毕竟,在这个年代,行医是需要资格证书的。
外公曾经无数次告诫她,不要随意插手他人的生命。
想到这里,乞砚卿心中涌起一股遗憾,外公一生救人无数,却因为一场恶意的官司而背负了无证行医的污名,被指责不顾他人生死……她深知,这个世界的规则复杂而严苛,有时候,善意的行为也可能招致不公的对待。
因此,她选择了遵守规则,不再轻易涉足那些可能会让她陷入困境的事务。
正当乞砚卿准备转身离去,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种特殊的香气,仿佛是用于驱散毒虫的涂抹物。
她心中一惊,这种气味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
据她所知,这种涂抹物只有乞家才拥有,而外公那里也存有一些。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男子身上,仔细观察后发现,他身上确实没有任何被毒虫咬伤的痕迹,这让她更加疑惑。
这个男子的身份和来历,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
当时乞砚卿步出那片飞燕草覆盖的地方,她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不仅是因为地方不熟悉怕有危险,更是因为怕那黑心肝的再坑她一次!
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中,她认出了一些熟悉的植物,而另一些则是她前所未见的。
这样的繁茂森林,按理说不可能完全避免被毒虫叮咬,除非像她这样自幼就沉浸在草药之中,与各种毒素打交道的人,才能免受其害。
她的身体仿佛对这些潜在的危险有着天然的抵抗力,这让她在这片危机西伏的自然环境中,能够更加自如地行走。
既然决定要伸出援手,乞砚卿便迅速行动起来,希望能够尽快弄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以便更接近回家的路。
不然按照这样走下去,乞砚卿觉得自己还没有出去就累死或者饿死在半路了!
毕竟,她还需要奉献一周的血液才能离开外公家,回到城市的爸妈身边去。
同时,她也想要弄清楚这个男子为何会在这里遭受如此严重的伤害。
她立刻蹲下身子,开始为男子把脉。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
然而,乞砚卿的眉头逐渐紧锁,因为她发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这个人虽然尚有生机,但生命之火己如风中残烛,因为他中了蛊毒。
这种毒不是普通的草药能够解决的,外界传闻它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巫术,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除。
这里的条件太差了,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更别说还要预防各种细菌感染。
乞砚卿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她没有退缩,而是开始思考如何解救这个男子,同时也为自己找到回家的线索。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男子缓缓地恢复了意识。
他的眼睛睁开后,看清眼前的状况后,一道锐利如刀锋般的目光首刺向乞砚卿。
这让乞砚卿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一惊。
那是一种充满戒备和野性的眼神,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警惕着接近的任何生物。
她愣住了,没想到一个重伤之人醒来的瞬间,竟能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势。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的救援行动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我没害你哈,我就看你在这,想来救救你的……“乞砚卿向后退了两步,却依旧半蹲着同他解释。
见他没有反应,乞砚卿又说道:“我可以救你的,就是现在我一个人力量不够,我没办法实施救援……”乞砚卿现在离得远些了,才觉得他……好像一个脏脏包啊,本来就只有上半身,一个……长出手的方形脏脏包。
她不小心笑出了声,又连忙压住自己的想法和嘴角,等待着男子的回应,正好想想自己再说些什么能让对方相信。
沈墨霁醒来后,他的大脑迅速运转,评估自己的状况。
他意识到自己距离约定的地点还有一段距离,当时体力己经严重不支。
为了防止血液流失过多,他选择了就近掩藏。
目前看来,光莫和暗莫他们还没有找到他,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个女人的出现让他感到非常可疑。
这里是湘槐,一个毒雾弥漫、毒虫猛兽盘踞的危险之地,正常人绝不会踏足。
她不仅出现在这里,而且刚才说话时还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这让他的心中升起了疑问: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发笑?
这到处是危险。
她的出现和行为都让他感到怀疑,他必须小心应对,以防万一。
沈墨霁开口道:“这是哪里?
你是谁?”
他的喉咙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和缺水而变得干燥,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嘶哑而粗糙,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
每个字都像是从干裂的嘴唇中艰难挤出,透露出他所经历的艰辛和疲惫。
乞砚卿自己想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迫切和警惕,显然,他对当前的情况和自己所处的环境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脏脏包,问别人姓名之前应该先报自己的大名吧?”
乞砚卿笑***的对着沈墨霁开口,并没有对方是一个……伤者的觉悟。
大概是因为对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的缘故。
沈墨霁半晌没说话。
“……脏脏包是什么?”
五六秒之后他才反问过去。
问出口后觉得自己疯了,重点难道不是姓名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玩。”
乞砚卿那清脆的笑声在他耳边回荡,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却又带着一丝戏谑。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提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而她似乎也笑够了,这才回答他,语气中带着玩笑:“就是你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个脏脏包呢。”
乞砚卿觉得这个男人仿佛与世隔绝,断网了吗,还是压根不冲浪?
可能是因为伤势过重,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得出来。
她心中暗想,他可能遭受了虐待,毕竟体内还中了蛊毒。
国家有明文规定,不得随意使用蛊毒,这是一条红线。
乞砚卿不禁好奇,到底是谁在这条红线上冒险?
如果能够抓到这个人并举报,不知道会不会有奖金可拿。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我叫即墨,我会死吗?”
沈墨霁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个字都透露出谨慎和不信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试探,试图确认她是否真的有意救他,还是别有用心。
他知道,能准确说出他真实情况的人寥寥无几,如果她能回答出他的问题,那么她很可能是来结束他生命的。
他的眼神紧紧锁定她,寻找着任何可能泄露真相的细微表情或动作。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生存的关键。
他必须小心,因为在这个充满危险的森林中,信任是奢侈品,而背叛和死亡却如影随形。
“寂寞???”
乞砚卿一听天塌了,这年头有人叫寂寞?
莫不是…自己胡乱起的名?
沈墨霁一头黑线,他真是瞎了心了觉得这女的能杀了他,不过还是依旧谨慎对待,开口说着:“即墨,据《晏子春秋·内篇问》记载:“即墨氏,据齐将田单守即墨,支孙氏焉。”
这个即墨!”
尴尬了……“不好意思,哈哈……真是没听清。”
乞砚卿痛恨自己一看小说就带耳机听歌的烂习惯,耳朵也是年纪轻轻离家出走了。
“我是七七,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如果你信我,我能救你。”
乞砚卿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她可不认为即墨是真名,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也不必强硬逼问,省得麻烦。
“那你先让开吧,我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