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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露锋芒,拔除眼线

发表时间: 2025-06-11
秋分过后,圆明园的日光褪去了盛夏的暴烈,却依旧将鎏金铜瓦晒得发烫。

魏嬿婉跪坐在廊下,手中银针穿梭于靛蓝粗布间,指尖被粗粝的丝线磨得发红。

管事嬷嬷昨日赏的半匹碎布,她正赶着做成新的汗巾——这并非为了节俭,而是刻意在众人面前展现谨小慎微的模样。

“魏姐姐,这针脚可真齐整。”

春蝉端着铜盆路过,鬓边的绢花被汗水浸得发蔫,“难怪嬷嬷总夸你手巧。”

魏嬿婉抬眸,露出羞涩笑意,腕间廉价的铜镯随着动作轻响:“妹妹谬赞了,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说话间,她余光瞥见转角处一抹藕荷色身影闪过。

那宫女低垂着头,发间银簪雕着并蒂莲纹,正是昨日在角门与侍卫私会的翠儿同党——玉穗。

记忆如潮水翻涌。

前世的今日,正是玉穗将她偷藏的家书递给如懿,才让她陷入永巷酷刑。

此刻的玉穗正鬼鬼祟祟地与园外小贩低语,袖中露出半截明黄缎带——那是只有内宫主子才能使用的布料。

魏嬿婉的指尖微微收紧,银针在布料上戳出细密的褶皱,宛如她心中翻涌的杀意。

“妹妹可知,储秀宫的素心兰又开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软糯如糯米糍,“听说这次是罕见的墨兰,连皇后娘娘都派人来看过。”

春蝉眼睛一亮:“真的吗?

那可要找机会去瞧瞧!”

魏嬿婉轻笑,将绣好的汗巾叠整齐:“不过听闻那花娇贵得很,连浇水都要用玉泉山的活水……”她故意压低声音,余光瞥见玉穗竖起了耳朵,“前日我去浇花,还听见嬷嬷说,有人想偷花苗出去卖呢。”

傍晚时分,魏嬿婉独自守在浣衣局后的柴房。

墙角堆放着发霉的草垛,几只老鼠在阴影里窜动。

她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桂花糕——正是今早玉穗分给众人的点心。

糕点上还沾着些许胭脂,与昨夜在角门发现的帕子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姐姐可让我好找。”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魏嬿婉转身,见玉穗捏着帕子,眼神警惕:“你方才在浣衣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妹妹这是说哪里话?”

魏嬿婉无辜地眨眨眼,从袖中取出块碎银,“不过是听膳房的小厨房说,有人用宫中物件换了这银子。”

她将银子在玉穗眼前晃了晃,“姐姐瞧,这成色,怕是只有主子们的首饰才能换来吧?”

玉穗脸色骤变,伸手去抢银子:“你别胡说!”

“姐姐莫急。”

魏嬿婉轻巧地避开,将银子藏在身后,“妹妹我不过是好心提醒。

若姐姐当真清白,这银子便拿去,就当我多嘴。”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可若是有人想栽赃……”玉穗的手指死死攥着帕子,胭脂在布料上晕开,宛如血渍:“你到底想怎样?”

“妹妹惶恐。”

魏嬿婉福身行礼,声音却冷如寒冰,“只求姐姐日后莫要再做糊涂事。”

她从怀中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几株枯萎的兰草,“这是今早从姐姐箱子里找到的,若是被嬷嬷发现……”玉穗的膝盖重重跪在地上,声音发颤:“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

魏嬿婉蹲下身子,指尖挑起玉穗的下巴,“我只知道,有人偷了主子的兰草,还想用银子封口。”

她凑近玉穗耳边,轻声道,“姐姐可知,翠儿姐姐为何被杖毙?”

深夜,储秀宫突然传来尖叫。

魏嬿婉裹着单薄的夹袄,随着众人挤进屋子。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玉穗的箱子大敞着,里面赫然放着半匹明黄绸缎,以及几株枯死的素心兰苗。

“反了反了!”

管事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手中藤条狠狠抽在地上,“竟敢偷主子的东西!

来人,拖去慎刑司!”

玉穗被侍卫架着往外走,突然转头看向人群中的魏嬿婉,眼中满是怨毒:“是你!

你陷害我!”

魏嬿婉垂下眼眸,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姐姐这是说哪里话……”她抬手拭泪,腕间铜镯轻响,“妹妹只恨自己没能早些发现,害姐姐误入歧途……”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魏嬿婉偷偷打量着众人的表情:有的惊恐,有的庆幸,有的若有所思。

她知道,这场戏该收尾了。

“嬷嬷息怒。”

她突然上前,从袖中掏出那半块桂花糕,“方才在柴房,玉穗姐姐曾想用这糕点换我的银子,说是要补贴家用……”她哽咽着看向玉穗,“妹妹以为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玉穗的挣扎突然变得剧烈:“你血口喷人!

这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侍卫己经用布条堵住了她的嘴。

管事嬷嬷接过糕点,脸色铁青:“好啊,不仅偷东西,还想行贿!

拖下去,重重地打!”

魏嬿婉退到人群后,看着玉穗被拖走。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青砖地上,宛如一柄出鞘的刀。

她缓缓转身,脚步轻盈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次日清晨,浣衣局的气氛格外压抑。

宫女们低头忙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魏嬿婉哼着小曲,将洗净的宫装晾晒在绳上。

阳光穿过绸缎,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魏姐姐好兴致。”

春蝉怯生生地凑过来,眼神里带着敬畏,“昨儿个的事,多亏了你……”“说什么傻话。”

魏嬿婉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好,拍了拍手上的水渍,“咱们姐妹在这宫里,本就该相互照应。”

她突然压低声音,“只是妹妹听说,玉穗姐姐好像还有同伙……”春蝉脸色发白:“真的吗?

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更要小心。”

魏嬿婉握住春蝉的手,指尖的温度却冷得惊人,“若是瞧见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告诉姐姐。”

她的眼神扫过远处几个窃窃私语的宫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毕竟,在这宫里,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午后,魏嬿婉被传唤到管事嬷嬷房里。

红木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点心,嬷嬷难得地露出笑脸:“你这丫头,倒是机灵。”

她推过一盘玫瑰酥,“这是皇后娘娘赏的,你也尝尝。”

魏嬿婉福身谢过,却只敢取了最小的一块:“都是嬷嬷教导有方,奴婢不过是尽些本分。”

她咬了口点心,细腻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只是奴婢听说,玉穗姐姐的事,好像牵扯到外头的人……”嬷嬷的脸色瞬间阴沉:“这事你别管。”

她盯着魏嬿婉,目光如刀,“记住,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奴婢明白。”

魏嬿婉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她当然明白,玉穗不过是小角色,背后的大鱼,还藏在更深的水里。

但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收网。

黄昏时分,魏嬿婉独自来到御花园。

残阳将天空染成血色,湖面上的荷花早己凋零,只剩下枯败的荷叶在风中摇曳。

她站在九曲桥上,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却像是画在人皮上的面具。

“姐姐好雅兴。”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魏嬿婉转身,见春蝉抱着一摞衣服,脸上带着犹豫的神色,“我……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

魏嬿婉递过一方手帕,“妹妹若是信得过我。”

春蝉咬了咬嘴唇:“方才我在浣衣局,听见几个老宫女说……说玉穗姐姐是被冤枉的,背后有人故意陷害……”她抬头看向魏嬿婉,眼中带着恐惧与期待,“姐姐,这不会是真的吧?”

魏嬿婉轻轻叹了口气,将帕子盖在春蝉手上:“妹妹,在这宫里,眼见都未必为实,何况是道听途说?”

她的眼神变得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悲悯,“玉穗姐姐的事,自有嬷嬷和主子们定夺。

咱们做奴婢的,只管做好分内之事,莫要多生事端。”

春蝉似懂非懂地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魏嬿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

她知道,谣言己经开始传开,但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让所有人都知道,在这宫里,背叛者不会有好下场。

夜幕降临,魏嬿婉躺在狭小的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脸上,她伸手摸着枕下的羊脂玉坠,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玉穗被拖走时的眼神。

那不是恐惧,而是不甘,是对出卖者的怨恨。

“恨吧,怨吧。”

她对着黑暗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不过是开始。

如懿,海兰,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窗外的风掠过树梢,吹得窗棂微微作响,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声音。

魏嬿婉闭上眼睛,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

她知道,自己己经在这吃人的后宫中,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而这一步,将她引向的,是一条布满鲜血与阴谋的路。

但她早己不再畏惧,因为她清楚,想要在这深宫中活下去,想要实现复仇,就必须比任何人都狠,比任何人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