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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姜溪哭起来梨花带雨,哀凄地恳求李则: 不和姜再月联姻可不可以?
李则平静坦荡: 联姻利益太大了,我无法拒绝。
姜溪的哭声被陡然掐断,我起身到露台,点了支烟。
薄荷侵入口腔;姜溪啜泣着问: 哥哥,不分手可不可以?
我夹着烟,无声偏头笑了下。
不能。李则叹了口气: 小溪,虽然我一向对婚姻没什么敬畏,但我做不出一心二用这种事。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听着李则温柔又无情地给姜溪谈补偿。
李少确实一如既往地大方,尤其是对他宠上天的姜溪。
每听一项,嫉妒就像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心,恶毒又锋利,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一支烟抽完,我透过露台玻璃,看见姜溪扑进了李则怀中。
李则没有回抱,但也没有拒绝,他身量极高,宽肩窄腰,能完全将怀中娇小的姜溪遮住。
姜溪垫着脚,将下巴搭在李则肩上,目光直直望向了我。
她轻声问: Daddy,你不要我了吗?
我听见李则说: 小溪,你该学会长大了。
烟被我揉进了手心,烧灼着我肌肤,姜溪望向我的眼睛挑衅又得意。
就像十七岁她将我推下泳池,我在水中挣扎时看见的那样。
4
李则从顶层咖啡厅下来时,我按了喇叭。
他臂弯搭着西服外套,白衣黑裤,高挑冷峻,走到了我车旁。
李则似笑非笑,带着点被教养掩饰的轻蔑: 戏看够了?
他认为我的人品卑劣到要偷听他和姜溪的谈话。
我没反驳,毕竟拿捏他和我联姻,我的人品着实高尚不到哪去。
手心的烫伤***辣,我轻声说: 我送你回去。
李则沉默了两秒,转身上了副驾驶。
婚礼下个月十五举行。我问他: 可以吗?
可以。李则一手撑着车窗: 走个形式罢了。
他俊美的面容难掩疲惫,比起以往那般游刃有余的姿态,此刻他难得狼狈。
但很生动,我从未在李则身上看见过这么生动的表情。
他在爱里最狼狈的模样,被我早有预谋地撞见。
车驶入了李则独居的左岸,市中心的顶楼大平层,他边界感很强,左岸据说他从未请任何人进去过。
我不知道姜溪有没有。
姜再月。李则下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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