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欲随凌怡诺回到凌家。
凌府占地面积极大,一路亭台楼阁,奇山异石。
经过溪流湖泊,穿过雕梁画栋,来到了凌家家主凌珽的院子。
“大伯,诺儿有事想请您把关”侍卫掀开门帘,怡诺自然而然的跑入房内,兰子欲则在院中静候。
不消片刻,门帘掀起,一男子便同凌怡诺一起走出。
男子面容冷峻,剑眉微蹙,是位化神期修士。
“听诺儿说,你打碎了他的丹药,又没有灵石赔付,想做护卫抵债?”
凌珽上下打量了兰子欲一番。
“是”“你的骨龄才二十便有金丹大圆满圆满的修为,可是出自大宗或隐世家族,意外流落于此?”
“在下只是一介散修。”
“只是位散修却能在20岁便修炼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天赋异禀,后生可畏。”
凌珽感叹到:“但你来路不明,诺儿同你初见时又浑身染血,更何况是当护卫,我需要用真言符询问你两个问题。”
“好,您请便。”
凌珽将一张真言符贴在兰子欲身上,问道:“你当时七窍流血可是有仇人追杀?
你两次同诺儿相遇是有目的的接近,还是意外?”
“无仇人追杀,是意外”兰子欲面容平静。
“瞧,大伯,我就说他是因为太穷买了残次的传送符,中途传送切断才坠落的吧。
就他当时那样子,看着呆呆的,绝对不可能是派来故意接近我的。”
怡诺揪揪凌珽的衣角说道。
兰子欲听着凌怡诺的话,不予肯定,也不予反驳。
“如此一来,你当诺儿的护卫便无甚大碍。”
凌珽语气和缓下来:“事关家中小事,所提问题有些尖锐,小道友莫要介怀。
你天赋高,还完钱后,可以前去大宗门拜师或者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拜我凌家的老祖。”
“多谢前辈。”
兰子欲微微躬身拱手。
兰子欲同凌怡诺回到了他的院落。
凌怡诺叫人给他安排个房间,便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时日里,凌怡诺无论让兰子欲干什么,他都能百分百完成,而且毫不抱怨,面上也没有一丝不满。
这不禁让怡诺对兰子欲有极大改观,甚至有点刮目相看。
毕竟他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事儿多又挑剔。
又是临近正午,怡诺走入房中午休,而兰子欲走向院门。
“兰子欲。”
怡诺突然间从房门里探出头。
“还有别的事吗?”
兰子欲却步,回头询问。
“没…没有。
就…我想着大伯说你天赋好,可你这几天都没练习。
告诉你一声,凌家有个练武场,你到时候黄昏前后可以去练练。”
说罢便一溜烟的钻入房中。
“谢谢”兰子欲盯着房门轻声细语。
自那以后,兰子欲的作息变为了白天守院,黄昏习剑,夜晚休息。
这天黄昏,怡诺突然来到练武场找兰子欲。
“发生什么事了?”
兰子欲问道凌怡诺一边把一张小毯子铺在地上,一边回答道“没事,就是最近修为达到瓶颈期,剑道方面一无进展,就想着来看你练剑,尝试一下能否有所感悟。
你练你的不用管我。”
凌怡诺坐在毯子上,取出些零嘴,边吃边看。
不知道兰子欲所习何种剑诀,他时而轻盈飘逸,暗藏杀机,时而杀气西溢,主动出击。
一连几天的黄昏,怡诺都来练武场看兰子欲练剑,时不时还给疲惫的兰子欲递些水和糕点。
就这样,二人现在也算称得上是朋友。
当然,一码归一码,朋友也得还钱。
终于,怡诺有了新的感悟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他现在觉得自己看什么都是笑着的,但当他看到兰子欲那一张毫无生气的脸时,却瞬间就被败了心情。
“你能不能笑一笑啊,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
怡诺抱怨。
“我尽量,但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值得笑的事。”
自知败了怡诺的好心情,兰子欲尽力按他说的勉强一笑。
“算了,我就不该对你要求这么高。”
怡诺用手指轻轻地敲敲脑袋。
“诺诺宝贝。”
只见一身着鹅黄色裙衫的少女从墙上一跃而下。
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穿着湖蓝色衣衫的少年。
兰子欲单手按在剑柄上,上前一步挡在怡诺前。
而怡诺绕过兰子欲奔向那少女,两人双手相握,蹦蹦跳跳。
“姐姐,你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
大伯不是罚你闭关两个月,抄书10万字吗?”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某个小没心肝的,放哨的时候睡着了,我会被捉吗?”
许蝶轻轻弹了他个脑瓜崩。
“哎呀,好痛呀。”
怡诺配合着装痛,向后倒。
身子被兰子欲扶住,而左右手被许蝶,凌衡岳分别拉住。
“哼,今天一早被放的,老哥帮忙抄了一半的书。”
许蝶向一旁的凌衡岳努努嘴。
“哥哥”诺诺叫他。
凌衡岳伸手摸摸他的头,转身看向兰子欲。
“这位是…”“是我的朋友兼护卫——兰子欲”“你好,许蝶。”
“你好,凌衡岳。”
“你们好”兰子欲微微躬身。
“刚好姐姐你们来了,那我们一起去玩吧!”
几人一拍即合,跑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