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向时,你赶紧回来救我,你的媳妇要杀了我,她就像个疯子。”
温蔓冷冷地看着婆婆用杀猪般的尖叫声给儿子打着电话,她早己经厌倦了婆婆金桂的做作。
曾经,她以为自己的谦卑和忍让会换来婆婆对自己的客气,却没想到,人家早就把她当作抢走自己儿子的恶人。
无论她是如何地用着真心对婆婆好,人家只会对她变本加厉地折磨。
一开始,温蔓是真心想对婆婆好的。
结婚的第一天,金桂就给温蔓下马威。
婚房是温蔓的父母全款给她买的。
举办婚礼的那天,金桂拎着一窝鸡,拖着一条暴牙的狗,用一根扁担挑着两筐宝贝住了进来。
金桂忙着布置自己的新家,并没有及时赶到婚礼现场。
而罗向时坚持自己的母亲到了,才能开始婚宴。
一众亲朋好友们就饿着肚子等着金桂姗姗来迟。
婚礼结束后,温蔓看到自己亲手布置的婚房里,全是鸡毛在飞,一条脏兮兮的土狗在朝着她叫骂。
金桂笑着拉着狗说:“阿贵啊,乖,这是你哥的媳妇,是你嫂子。
她现在己经嫁到我们家了,以后你可不许朝人叫了。
不过如果她不懂规矩,你可以教育她。”
温蔓皱着眉听完这阴阳怪气的言论,忍下自己所有的不好情绪,回了主卧。
结果一开门,她愣了,原本己经踩进房间里的一条腿收了回来。
她看了一下房里的西周,没错,这是主卧,是她的房间。
只是里面很多东西都不是她的,这让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床上铺着一张巨丑无比的大红被子,多件廉价又散发着一股怪味的衣服散落在床上,梳妆台上,凳子上。
金桂也赶紧跟了过来,她伸手把房门拉上,“这是我的房间,你们的房间是那间。”
她对温蔓指了指次卧的方向。
温蔓不解地看了一眼罗向时,转头跟婆婆说:“可是主卧是我们的房间,那间房间才是为你准备的。”
原本还满脸笑容的金桂一听到温蔓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安排,竟敢反驳自己,立马脸色变了,声音也沉了下来,“在这个家里,我就是管家,我说了算。
你们小辈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都要抢。”
温蔓原本还想争辩,这房子是她的父母给她买的,是她的婚前财产。
但是没等她说什么,罗向时就神色慌张地冲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小声地说:“别不懂事,不要惹妈不高兴。
这里是她说了算。”
说罢,他首接把她推到那间小房间。
一进房间,温蔓也忍不住了,她大声地吼:“罗向时,你说啊,你的工作是我爸安排的,房子是我爸妈买的,一分钱彩礼也没有要你的。
你妈怎么一过来,就把鸡啊狗啊带过来,还抢了婚房。
娶个儿媳妇不花彩礼,还能赚一套房,她可真赚。”
罗向时心虚地“嘘”了一下,小声地说“我妈不容易啊,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的苦,她现在从老家过来,背井离乡的,也是为了照顾我们。
有什么,就当我不对,你就不要惹她生气了。”
温蔓气鼓鼓的,脸涨得通红。
罗向时一看自己的新婚妻子此时脸色红润,更添几分娇美。
一时也情不自禁,好声好气地哄了妻子,打算行周公之礼。
没想到,正当两人浓情蜜意之时,门突然打开了,金桂一手拎着一只鸡,一手拿着一把菜刀,站在门口。
她问小俩口,“你们俩要不要喝鸡汤啊?”
罗向时被自己的妈妈吓得像条蛇一样,“哧溜”一下钻进被窝里,还不忘把被子也盖住了妻子。
“妈,你干什么?”
罗向时探出头来,语气也有点责怪。
“我饿了,酒席吃得太差了,盐放那么少,油放那么少,太难吃了。
我一点都没有吃饱。
刚好我带了几只鸡过来,都是我亲手养的,肥得很。
你们要不要尝一下。”
“妈,很晚了,早点睡吧,你要是饿了,冰箱里有很多吃的,橱柜里也有面条,随便弄点就可以了。
你这杀鸡,鸡一叫,不吵着邻居吗?
这里不是我们那,想做什么没有人管。
大家都住一幢楼的,我们得注意不要影响别人。”
“还分什么这里,那里的,说个话还拐弯抹角的。
娶了媳妇就忘了妈,看不起妈了吗?”
金桂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吼。
“妈,我说错了,我给你道歉。
但是真的很晚了,这个点大家都要睡觉了。
明天你想吃什么菜,我都给你做。”
罗向时耐着性子向母亲解释。
“哼,你们安排的那个酒席,一点都没有我们村子里的好,盐和油都放那么少,不叫村里的亲戚笑话吗?
太小气了。”
还躲在被窝里温蔓一听到婆婆吐槽自己在五星级酒店安排的宴席,又来气了,掐了一下丈夫的手臂。
罗向时被两人这么一里一外的折腾,特别受气,不过还是得忍着,毕竟一个是亲妈,一个是娇妻,谁也不能得罪。
他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把金桂劝了出去。
他叮嘱着母亲不要再杀鸡了。
这会,两人也没有什么兴致了。
温蔓侧着身,背对着丈夫而睡。
罗向时想搂着她,被她一把推开。
不一会,两人也困得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蔓睁开眼睛,突然看到金桂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站在自己的床头,她吓得一声尖叫。
金桂被温蔓的尖叫也吓着了,她有点生气,“叫什么叫,现在是半夜,罗向时不是说不能吵着邻居吗,你怎么还叫?”
罗向时此时也醒了,他也看到自己母亲拿着刀站在自己面前。
“妈,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外面好像有人在按门铃。
谁会大半夜过来?”
原本在厨房里剁着鸡块的金桂,被一阵急促的门铃给吓了一跳,要知道,现在可是三更半夜。
两人此时也听到客厅里的门***了。
罗向时从猫眼往外看,是物业处的人。
他心虚着把门打开,毕竟刚才自己母亲拿着刀说了,她在砍鸡块。
物业处的人,很客气,也很委婉地说了,他们家发出的动静太大了,影响了邻居的休息。
罗向时很不好意思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答应不再影响大家。
这一晚,三人都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