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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击致命

发表时间: 2025-05-28
夜色尚未褪尽,祠堂外仍弥漫着血腥味和淡淡的焦土气息。

残火明灭,黑袍男子负手而立,眼中冷光淡漠如常。

村民们畏缩在门内,无人敢靠近杨之初这个灾星和黑袍男子这个外来之人。

院中异兽,浑身黑雾环绕,红眸如血。

它盯着黑袍男,嘶吼着,身上伤口翻卷,却愈发狰狞凶狠。

黑袍男只是抬手握刀,动作随意中带着无形的压迫。

他的神色之中没有显露丝毫情绪,仿佛一切都只是顺理成章之事。

空气骤然凝滞,一道银光闪电般划破夜色,天地顿时寂静。

异兽的身躯定格在原地,随即胸膛裂开,红芒透体,血雾如尘,眨眼消散。

他缓缓收刀,长身而立,那双眼,平静得让人心底发凉。

杨之初怔怔看着那一地残血和消失的妖兽,胸口翻涌出无法言说的震撼。

对方只用一刀,便轻易解决自己和全村生死难料的危机。

此刻,他只觉自己渺小又可笑,满心的愤恨和倔强在绝对实力面前,变得毫无意义。

黑袍男转头淡淡看他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淡的嘲弄:“活下来算你命大。

以后再不知轻重,死都没人替你收尸。”

杨之初咬紧牙关,不言语,指节微微发白。

他清楚,这世间的强者,不会为任何弱者的生死多停留半步。

村民们慢慢从祠堂中探头张望,有人喃喃低语:“要不是这外头的人,谁知道我们得死多少人。”

“说不定还是晦气,这小子克死了自己的爹娘,那异兽就是冲他们一家来的。”

“以后还是少理他,沾了灾星,活人也得倒霉。”

冷言冷语钻入杨之初耳中,他一声不吭,只把手里陨金剑握得更紧。

他的痛、他的愤恨、他的羞辱和绝望,在今夜变成了一道难以抚平的伤痕。

黑袍男看了他片刻,随即不再理会,负手望向远山陨星坠落之地。

杨之初低下头,视线落在父母己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上,心口一片空洞。

人群的目光、村长的叹息、夜风中残留的哭声,他都不想再与他们有半点关系。

忽然,剑身金光暴涨。

杨之初猝不及防,一股狂暴的力量冲进体内,剧痛如裂骨。

他跪倒在地,咬牙忍住叫声,眼前阵阵发黑。

可体内破碎的骨肉开始愈合,气息在经脉中奔腾翻涌,他强撑着首起身,仿佛脱胎换骨。

黑袍男眉头轻挑,看他一眼,终于开口:“在这村落还能有先天的陨武胚体,倒是有些意思。”

他语气始终平静:“你刚吸收陨金之气,算是迈入了力之境第六阶,也别觉得自己不同了,这不过是修行的起点。”

杨之初手握陨金剑,指节血迹未干,心中却没有半分骄傲。

自从父母死去的那一刻,被村人推搡踢打、被冷漠和恶意包围的那一刻,他心里早己明白一个道理。

强者不需要多余的感激和同情,弱者多半只是笑柄与弃子。

他想变强,只为自己,不再为谁低头。

黑袍男轻描淡写地说起陨武体系:“陨武队,只有真正的陨武者才有资格加入。

七境十阶,力、气、意、罡、心、道、无极。

每隔三阶有断层,隔断生死。

你若真想追上,就先修满力之境十阶。

等你有本事,到黄武城来找我。

否则这世上没人会多看你一眼。”

话说完,他再无留恋,身形一展,银光破空而去,消失在夜色深处。

祠堂内渐渐有人活动。

村长领着村民安葬死者,众人远远看着杨之初,既有恐惧,又带着嫌恶。

有人低声咒骂:“这孩子天生就是个煞星,连家人都救不了,留他干什么。”

“没了爹娘,他以后更是没人管,别让他靠近咱家地头。”

杨之初无声收剑,面上神色平淡。

心头却己将这些人的脸一一记住。

他再不会期盼他们的善意,也再不会为他们的死活流一滴眼泪。

次日晨曦,残阳照在破败的村庄,杨之初独坐柴草堆上,剑横膝上,沉默无言。

他翻开那本父亲留下的古剑谱,静静研读其中的炼体口诀。

昨夜突破力之境,是自幼十几年无数次流血、无数次独自练剑换来的结果。

他终于明白,世间一切温情,终究敌不过这世态炎凉。

村子里的其余人都在忙着重新搭建自己家的房屋,没有人理会杨之初,他默默回到自己家的破旧茅屋里,将几件简陋的衣服收拾好后,看着灶台上母亲原本为他准备好的煎饼,脸颊之上不自觉地流落了几滴泪珠。

随后将父母安葬在茅屋旁,心中不断念叨着:爹、娘,小初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混出个名堂来!

一定会出人头地,不再被人欺辱!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晚,杨之初背剑而行,身后村庄轮廓模糊在黑暗里,柴门半掩,灯火将熄。

寒风穿林而过,将篝火吹得噼啪作响。

他停下脚步,静静回望那片养育自己却又伤害自己的地方。

心头并无不舍,只有一层淡淡的凉意。

他知道自己此去前路茫茫,再无归处。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村长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手中紧握着那只陈旧的陨金盒。

他的身形在夜风中显得愈发单薄,目光却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小初,等一等,”村长伸手拦住了杨之初,“你既然拔出了那柄剑,也许能解开这盒子的秘密。

这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守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它有什么反应,如今只剩你能试一试了。”

杨之初望着村长苍老的面容,神色淡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双手接过陨金盒。

盒身冷冽,表面密布细密的金色暗纹,随夜色微光隐隐流转。

村长踟蹰片刻,又道:“你爹娘的事……是村里对不住你。

我说不出让你原谅的话,你也用不着原谅。

只是希望你在外头走动,小心点,遇事想清楚再出手,你爹娘不在了,今后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杨之初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不会再相信别人。

以后只信自己。”

他没有多余的感情,也没有愤怒,只是冷静地将盒子收入怀中。

村长愣在那里,像是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叹息,背影在夜色里显得苍老又渺小。

杨之初没有再回头。

他顺着小路出了村口,借着月色缓缓前行,夜色浓稠,山道蜿蜒,两侧林木沉默不语,他脚步稳健,眼神里再无昨日的稚嫩,唯有警觉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