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你恍惚又回到了在城外的那一夜。
你的耳边似乎又重新响起了人们临死前发出的绝望的凄惨的嚎叫，你的眼前似乎又闪过了那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的带着血的刀锋。
你忘记了你是谁，不知道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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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你依然是那个手无寸铁引颈待戮的流民。
你看着笔吏向你走过来，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那个你熟悉的和善的微笑。
你看到他的目光看向你所在的方向，就像是夜行的野兽突然盯住了目标一般，你只觉得浑身冰凉。
他抬起手，冲你作了个揖。
敢问这位娘子，可是要去花间亭?
你感觉到你周遭的空气尽数凝固。
你本能地想要回答他的问题，但无论你怎样努力，你就是没有办法张开嘴，更没办法发出声音。
好在玉良及时开了口。
她俯身下拜，避开了笔吏的施礼。
妾正要去花间亭，劳烦大人为奴引路。
你跟在玉良身后，机械地迈开脚步，看着玉良和他谈天说地。
他没有认出你，甚至没有看到你。
也对。
你只不过是玉良带出来的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若你寂寂无闻毫不起眼，那你就是她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若你一鸣惊人技惊四座，那你将会是她捧在手心里精心培养的宝贝女儿，轻易不得出来见客。
她会把持着你的自由，量度着将你卖出一个最高的价格，让你最大限度地成为她最得意的一棵摇钱树。
多好的谋算。
你的一位姐姐似乎看出了你的不对劲，她悄悄拉了拉你的手，轻声安慰让你不用太过紧张，一切有她们在前头顶着，你只需要在她们为你铺垫好的时候做好你应该做的事就行。
你勉强扯动嘴角，谢过了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