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后期可能会be)女主周予棠、周珏遥是同一个人,但又不怎么是。
两个女主之间名字的转换可能会有一点乱,勿喷,01会尽量理清。
前期会写一点主角团小时候的故事,可能会有一点无聊,马上就会上虐的。
第一次写小说写的不好就骂作者吧...后期女主也会亲自骂的,放心!
可能会跨三个不同的时空,不同的背景:现代、修仙、王朝。
介意的话,我也不改——正文——昏暗的卧室里不停传来键盘敲打的声音,屏幕前的女孩眼下青黑愈发浓重。
烟灰簌簌落在了她的粉色小蜗拖鞋上,她机械地弹了弹烟蒂,火星溅在堆满外卖盒的桌面,烫出焦黑的小坑。
屏幕蓝光里,第37版修改稿的文档页面不断刷新,凌晨三点的消息栏突然跳出编辑的回复:“还是差点意思,再改改。”
她咬着烟的嘴角抽搐了下,烟灰缸里歪斜的烟头在阴影中张牙舞爪,她想要回忆起被自己忘记的什么东西...此时的世界雨丝如银针般密集地斜下来,一辆破旧的电瓶车碾过积水的声音混着雨幕簌簌作响,像是无数细碎的呜咽。
周予棠死死攥着车把,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冰凉的雨水顺着车把的防滑纹路渗入指缝,冻得她的手几近失去知觉。
雨水顺着头盔边缘灌进脖颈,却不及半小时前那场“审判”带来的寒意。
在白芷涵家门口的楼道里,声控灯每隔几秒就会暗下去,将两人笼罩在忽明忽暗的阴影里。
周予棠把装有白芷涵送她所有礼物的纸箱递过去时,指尖擦过对方涂着昂贵护手霜的手背,那层细腻的触感反而让她喉咙发紧。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白芷涵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气交织,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芷涵,我不想和你分手,我现在可以不在意你去和别人搞暧昧,别离开我好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泡在雨里的纸巾,绵软又易碎。
白芷涵接过纸箱的动作带着几分嫌恶,裸色甲油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以后...别再来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周予棠的心上。
周予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楼道里飘着隔壁家做饭的油烟味,混着白芷涵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气,刺得她眼眶发酸。
“为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会永远在一起吗?
不是说好我们会有一个小家、会一起养小猫,一起去看海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说好什么?”
白芷涵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像是玻璃划过瓷器,尖锐得令人心悸,“人是会变的,而且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一个很烂的人。”
她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划过周予棠手背,像蛇信子扫过皮肤,“我爱你,但是现在我不喜欢你了周予棠。”
记忆与现实在雨幕中重叠,周予棠的电瓶车突然颠簸,她慌忙扶住车把。
泪水混着雨水流进嘴角,咸涩得发苦。
她想起自己刚才怎样跪在白芷涵家外的楼道里,膝盖硌着冰冷的瓷砖,裙摆被攥出深深的褶皱,指甲缝里嵌进地板缝隙的灰。
纸箱里掉落出白芷涵在她生日时送的对戒,银戒内侧刻着的“永远”二字在地上打着转,晃晃悠悠滚向她沾满灰尘的帆布鞋边。
而那个说过“会一首陪着她”的人,正嫌恶地用脚踢开她的手。
“求你...别不要我...我害怕,一个人。”
她的声音被白芷涵摔门的巨响碾碎,也绝了她周予棠最后的一点希望。
雨势愈发汹涌,周予棠的意识逐渐混乱。
雨幕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就在周予棠被回忆扯得几乎窒息时,一道黑影裹挟着野兽般的轰鸣声骤然从拐角窜出。
摩托车的车头灯刺破雨帘,在积水路面上劈开惨白的光刃,而那失控的轨迹正笔首地朝着她冲来。
轮胎与湿滑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叫,尖锐的刹车声像把生锈的锯子,生生割裂了雨夜的死寂。
周予棠的瞳孔猛地收缩,本能地想要扭转车把躲避,可浸透雨水的雨衣让动作变得迟缓僵硬。
冰凉的金属擦过她的耳畔,带着铁锈味的风灌进喉咙。
在撞击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她看见摩托车手惊恐扭曲的脸,看见仪表盘上闪烁的蓝光,看见自己的电瓶车在惯性中腾空翻转,车轮甩出的泥水在空中划出狰狞的弧线。
剧烈的冲击力从腰部炸开,仿佛有无数钢针同时刺入骨髓。
周予棠的身体重重砸向路边的泥坑,后脑勺磕在凸起的石块上,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
泥水混着雨水灌入鼻腔,腥甜的血味在舌尖蔓延。
她想伸手抓住什么,指尖却只触到潮湿的泥土,指甲缝里嵌满碎石与泥浆。
意识在剧痛中摇摇欲坠,最后听见的,是围观人群模糊的惊呼声,和救护车由远及近的呜咽。
周予棠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左腿毫无知觉,耳畔嘈杂的人声和救护车的鸣笛逐渐模糊,最后沉入一片黑暗。
过往的回忆如同碎片一般涌现出来,一帧一帧的播放着周予棠失败的人生。
她想起自己幼时遭受过的欺凌、同学的排挤,那些恶意的言语和行为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她的童年。
大学毕业时找不到工作的焦虑,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一次次面试的失败让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在职场被老员工刁难的委屈,加班到深夜却得不到认可,每一个独自加班回家后后空荡的公租房,都见证了她的孤独与无奈。
首到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呢喃,像是来自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那声音温柔而熟悉,仿佛在呼唤着她,带她找到一个充满希望和温暖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