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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听证会上的荆棘王冠

发表时间: 2025-05-24
云起文创收购听证会的旋转门推开时,沉水香的气息混着深秋的凉意扑面而来。

我盯着会场中央悬挂的《玫瑰凋零》复制品,画布右下角的指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和林若雪的美甲弧度分毫不差。

“苏小姐今天戴的翡翠项链,倒是和霍家老宅的藏品很像。”

林砚之倚着立柱轻笑,指尖夹着的女士香烟明灭不定。

他袖口的翡翠袖扣在暗处泛着冷光,与我颈间的吊坠出自同一块原石——那是霍家传家宝,前世被他送给了林若雪。

“林先生对霍家藏品倒是熟悉。”

我抚过项链坠子,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前世在酒窖发现它时,盒底刻着的“晚舟”二字。

霍沉舟说那是他母亲的字,却在婚礼前夜,将它锁进了保险柜。

会场灯光暗下时,霍沉舟的身影出现在演讲台。

银灰色西装衬得肩颈线条冷硬如刀,袖扣却不是惯常的霍氏纹章——是我大学时送他的银杏叶造型,内侧刻着极小的“SW”。

“霍氏将以‘庄周梦蝶’为主题,重构云起IP。”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目光却在扫过我胸前的祖母绿胸针时,喉结不自觉滚动。

我知道,那枚胸针曾别在他母亲的葬礼上,而他藏在酒窖的真迹,右下角的指纹正是母亲的。

“等等。”

我举起手中的南唐画卷复制品,画布上舞姬的冠冕由玫瑰荆棘编织,“霍总似乎忽略了‘蝶衣’传说的核心——舞姬每振翅一次,荆棘就会刺入心脏。”

指尖划过投影上的蝴蝶翅膀,我故意掠过他喉结下方的凹陷,“就像某些人用保护做借口,实则在伤口上撒盐。”

会场响起细碎的议论声。

霍沉舟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却勾起唇角:“苏小姐对悲剧美学的理解,是否源于三年前便利店的火灾?”

他忽然翻开文件,里面夹着张泛黄的诊断书,“二级烫伤,却拒绝霍家的赔偿——那时的你,比现在更像带刺的玫瑰。”

我盯着那张前世从未见过的诊断书,指尖掐进掌心。

三年前为他留的最后一份关东煮,滚烫的汤汁泼在手上,我躲在储物间哭了整夜,却在他问起时说“只是打翻了牛奶”。

“霍总倒是记得清楚。”

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云起文创王总监的消息,“不过王总监更欣赏苏氏的‘荆棘蝴蝶’——蝴蝶翅膀的荆棘数量,和霍氏机密文件里的第十七版,完全一致。”

林砚之的打火机声突然响起,火苗映得他脸色发青:“苏氏连霍氏的企划案都能偷,难怪能拿到云起的原始股东名单。”

他将文件摔在桌上,封面上父亲的签名刺得我眼眶发疼——那是伪造的,却骗过了前世的我。

霍沉舟的钢笔尖突然划破桌面的台签:“林先生似乎忘了,云起文创成立时,苏氏注资20%的转账记录,还躺在霍氏的保险柜里。”

他望向我,镜片后的眸光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而那份文件的复印件,此刻应该在苏小姐的包里。”

我摸着包内的牛皮纸袋,指尖触到父亲熟悉的签名纹路。

前世车祸后,这份文件被林氏销毁,现在却被霍沉舟完好保存。

会场的灯光突然熄灭,混乱中有人撞向我的后腰——是记忆中车祸前的力道。

“小心!”

霍沉舟的手臂突然扣住我的腰,将我拽进怀里。

黑暗中,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和前世在手术室外的颤抖如出一辙。

应急灯亮起时,我看见他后颈处的指痕——是我刚才慌乱中掐出的红印。

“抱歉,霍总。”

我退后半步,指尖划过他西装袖口的银杏叶袖扣,“我现在对‘保护’过敏。”

转身时,祖母绿项链的流苏扫过他的手背,像扫过十年前那个在便利店为他留灯的自己。

听证会结束后的走廊,霍沉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廊柱上。

他指尖碾过我手腕内侧的烫痕,声音低得像暴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藏起了云起的原始文件?

就像你知道,我每年生日都会去银杏树下跌坐?”

我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前世在他书房看见的场景:日历上11月23日画着小蛋糕,旁边写着“便利店关东煮”。

“霍总,”我仰头望着他颤动的睫毛,“你藏在保险柜里的,何止是文件——还有我大学时的写生本,流产时的手术同意书,甚至是我第一次为你留的关东煮收据。”

他的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我抽出被他攥紧的手,从包里掏出那封被泪水洇湿的信——前世我写了又撕的离婚协议书,此刻却被他用胶带仔细粘好,夹在《南唐二主词》里。

“霍沉舟,”我将信塞进他掌心,指尖划过他手腕的朱砂痣,“你总说蝴蝶该养在水晶瓶里,却不知道,当瓶中玫瑰开始学会用刺自卫时,水晶瓶早就该碎了。”

走廊尽头,林砚之的身影闪过,袖口的翡翠袖扣与我的项链在灯光下交相辉映。

我知道,他听见了我们的每一句话,就像他知道,霍氏保险柜的密码是我的生日——那个他曾在我病床前,假装不经意问出的数字。

深夜的霍氏办公室,我盯着监控录像里林砚之进入地下车库的画面。

他走向的,正是前世我车祸时的同款车型。

指尖划过屏幕,我忽然发现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钢笔——和霍沉舟别在胸前的那支,同样刻着“沉水香”纹路。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霍沉舟发来的消息:“明天陪我去看《玫瑰凋零》真迹。”

我望着对话框里的定位——他的私人酒窖,前世我从未涉足的禁地。

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三秒,回复:“好,我会带剪刀去。”

窗外的细雨敲打着玻璃,我摸着颈间的翡翠项链轻笑。

这一次,我要亲自剪断命运的红线,让藏在画布后的指纹、保险柜里的情书、还有霍沉舟眼中未说出口的歉意,都在沉水香的气息里,露出最真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