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时光絮语一短故事集锦

第【银簪为聘·红杏为凭】章

发表时间: 2025-05-23
┉┉┉┉┉┉┉┉┉┉┉┉┉┉┉第一章:景王爷的日常春日的皇城繁花似锦,街市熙攘,茶楼酒肆间飘荡着悠扬的曲调。

而今日最热闹的话题,莫过于景王爷云景泽又带回了一位新美人。

“听说那位姑娘是江南第一琴师,王爷为了请她入府,竟亲自在雨里站了三天!”

茶摊的小二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引得周围人啧啧称奇。

“这有什么稀奇的?”

旁边一位书生摇着扇子笑道,“景王府里的美人,哪个不是王爷费尽心思求来的?

去年那位西域舞姬,王爷可是千里迢迢追到大漠才带回来的。”

众人哄笑,却无人说半句难听的话。

因为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景王爷虽然风流,却从不强取豪夺。

他府上的女子,个个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

更奇的是,那些美人入府后,竟从不为争宠闹事,反而相处得如同姐妹。

而此时,话题的中心——云景泽正懒洋洋地倚在王府后花园的软榻上,身旁几位美人或抚琴、或煮茶、或执棋对弈,气氛融洽得不像话。

“王爷,您这次又在外面惹了多少风流债?”

执棋的蓝衣女子落下一子,笑吟吟地问道。

云景泽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哪有什么风流债?

不过是欣赏美人罢了。”

“可您每次都说欣赏,最后不还是把人带回来了?”

煮茶的绿衣女子掩唇轻笑。

云景泽眨了眨眼,故作无辜,“那只能怪她们太迷人,本王实在舍不得放手。”

众女闻言,纷纷笑骂他油嘴滑舌,却无一人露出不悦之色。

就在此时,管家匆匆走来,低声道:“王爷,丞相府送来帖子,三日后赏花宴,邀您过府一叙。”

云景泽挑了挑眉,“丞相府?

往年可从不请我,今年倒是稀奇。”

“听说是因为丞相大人的千金从江南游学归来,此次赏花宴实则是为了给她接风。”

管家解释道。

云景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笑道:“那便去瞧瞧,说不定又能遇见一位值得本王‘欣赏’的美人。”

众女相视一笑,似乎早己习惯了他这般作态。

然而,谁也不知道,三日后的一场偶遇,会让这位风流了半生的王爷,彻底乱了心。

┉┉┉┉┉┉┉┉┉┉┉┉┉┉┉第二章:美人难追三日后,丞相府张灯结彩,满园春色。

赏花宴上宾客如云,各家公子小姐盛装出席,唯独云景泽一袭素色长衫,腰间随意系着一条银丝绦带,手里摇着一柄玉骨折扇,懒洋洋地倚在回廊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来往宾客。

“王爷今日怎么这般素净?

莫不是转了性子?”

一位相熟的世家公子打趣道。

云景泽轻笑一声,扇子一合,点了点那人的肩膀,“你懂什么?

这叫以退为进。”

话音刚落,园中忽然安静了一瞬。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花径深处——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缓步而来,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步摇,行走时如清风拂柳,不施粉黛却清丽绝伦。

她神色淡淡,既不刻意疏离,也不刻意亲近,仿佛与这喧嚣的宴会格格不入。

“那是……”云景泽眸光微动,视线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

“丞相的独女,风雅小姐。”

身旁的公子压低声音道,“听说自幼在江南长大,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性子却极淡,回京这半月,不知多少世家公子的拜帖都被退了回来。”

云景泽唇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有意思。”

他向来喜欢挑战,越是难摘的花,越能勾起他的兴致。

——宴会过半,云景泽终于寻了个机会,端着酒杯走到风雅面前,笑意盈盈地行了一礼,“风小姐,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风雅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王爷谬赞了。”

她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却让人听出一丝疏离。

云景泽不以为忤,反而笑意更深,“听闻小姐精通琴艺,不知可否有幸一听?”

“今日不便。”

风雅淡淡回绝,转身欲走。

云景泽身形一晃,不着痕迹地拦在她面前,折扇轻摇,“那改日如何?

本王在府中备了一架上好的古琴,正愁无人品鉴。”

风雅终于正眼看他,眸光清凌凌的,似能看透人心,“王爷府中美人数不胜数,想必不缺琴艺高超之人,何必来寻我?”

云景泽一怔,还未答话,风雅己微微颔首,绕过他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景泽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命人搜罗天下奇珍,一箱箱往丞相府送;他亲手写了无数诗笺,托人悄悄递到风雅手中;他甚至打听到她每日清晨会去城郊的梅林散步,便“偶遇”了无数次。

可风雅始终不为所动。

这一日,云景泽又一次在梅林拦住了她。

“王爷究竟想做什么?”

风雅终于忍不住问道。

云景泽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难得认真道:“本王想请小姐赏脸,共游西湖。”

风雅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轻笑一声,“王爷府中妻妾成群,却还要来招惹他人,不觉得过分吗?”

云景泽正要解释,风雅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若王爷真有心,不如先想想,凭什么让我与旁人共侍一夫?”

云景泽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挫败。

——当夜,王府书房。

云景泽盯着案上的画卷,画中女子清冷如霜,正是风雅。

“王爷,您这是……”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景泽揉了揉眉心,忽然笑了,“备马,明日去丞相府。”

“王爷要去提亲?!”

管家大惊。

“不。”

云景泽眸光深邃,“本王要去证明,有些人,值得本王倾尽所有。”

┉┉┉┉┉┉┉┉┉┉┉┉┉┉┉第三章:王府的秘密连绵数日的阴雨终于放晴,风雅正在书房临摹字帖,侍女匆匆进来禀报:“小姐,景王府送来帖子,邀您明日过府赏花。”

风雅笔尖一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阴影。

她轻轻放下笔,语气冷淡:“回了吧。”

侍女却面露难色:“可是...老爷己经替您应下了,说是王爷亲自登门相邀,不好推辞。”

风雅眉头微蹙:“父亲竟会答应?”

她指尖轻叩案几,若有所思。

前日父亲还在训斥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怎会突然对这位风流王爷另眼相待?

次日清晨,一顶青绸小轿停在丞相府门前,风雅素衣简妆,正要上轿时,父亲突然从府门走出:“雅儿。”

风雅转身行礼:“父亲有何吩咐?”

丞相捋须沉吟:“景王此人...与传闻颇有出入,你今日且去看看,莫要急着下定论。”

风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只是微微颔首:“女儿明白。”

轿帘落下,风雅指尖轻抚袖中暗藏的银簪。

这是她惯常的防备——虽说是王府相邀,但面对那个声名狼藉的王爷,她不得不防。

景王府比想象中更为清雅,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入门便见曲折回廊掩映在翠竹之间,假山流水错落有致。

更令她意外的是,引路的侍女举止端庄,全然不像其他王府那般轻浮。

“风小姐可算来了。”

云景泽一袭月白长衫从回廊转出,手中折扇轻合,笑意温润如玉,“本王还以为要再吃一次闭门羹呢。”

风雅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王爷说笑了,不知今日要赏什么花?”

“随我来。”

云景泽也不恼,引着她穿过几重院落,奇怪的是,这一路上竟未见到半个姬妾身影。

行至一处临水轩榭,忽闻琴声悠扬。

轩中坐着三位女子,一人抚琴,一人煮茶,还有一人正在作画。

见他们到来,三人齐齐起身行礼,举止娴雅得如同大家闺秀。

“这位是林姑娘,江南第一琴师。”

云景泽指着抚琴女子介绍道,“这位是苏姑娘,茶道世家出身。

那位是秦姑娘,工笔画的造诣连宫里的画师都自叹弗如。”

风雅难掩惊讶,这些女子哪里像是姬妾?

分明就是各有所长的才女。

更令她不解的是,她们看云景泽的眼神恭敬有加,却无半分狎昵之意。

“王爷这是...”风雅忍不住开口。

云景泽示意侍女们退下,亲自为她斟了杯茶:“风小姐可是在想,本王的美妾成群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雅抿唇不语,算是默认。

“秦姑娘,”云景泽突然转向作画女子,“你来说说,当初为何要来王府?”

秦姑娘搁下画笔,温婉一笑:“民女原是罪臣之女,本该没入教坊司。

是王爷暗中周旋,让我能以画师身份在此栖身。”

煮茶的苏姑娘接话道:“我家乡遭灾,王爷路过时见我通晓茶道,便给我个安身之所。”

她眼中闪着真挚的光,“在这里,我们不必以色侍人,只需钻研所长。”

风雅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她忽然想起父亲那句“与传闻颇有出入”,心中似有什么在松动。

云景泽凝视着她:“现在风小姐可明白,为何本王府中女子从不争风吃醋?”

他自嘲地笑了笑,“因为她们本就不是我的姬妾,至于正妃之位空悬...”话未说完,忽听外面一阵骚动,一个红衣女子慌慌张张跑来:“王爷!

柳姐姐的旧伤又发作了!”

云景泽脸色骤变,起身时衣袖带翻了茶盏也浑然不觉:“快去请孙太医!”

他匆匆对风雅拱手,“失礼了,改日再向小姐解释。”

风雅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素净的厢房。

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云景泽正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太医把脉后,云景泽亲自为她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退出厢房时,云景泽才发现风雅站在廊下,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

“柳姑娘是...”“五年前北境战乱,她为我身中数箭。”

云景泽声音低沉。

风雅心头一震,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哪是什么风流王爷,分明是个将温柔藏在玩世不恭面具下的...“王爷为何要让人误解?”

她忍不住问。

云景泽仰头望着月亮,嘴角勾起熟悉的玩味笑容:“这样不是很好吗?

既能让那些姑娘们清清白白地活着,又能让皇兄觉得我胸无大志...”他忽然转头看向风雅,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最重要的是,能等到一个真正懂我的人。”

风雅心头猛地一跳,急忙移开视线。

她忽然发现,自己袖中的银簪不知何时己经滑落在地。

┉┉┉┉┉┉┉┉┉┉┉┉┉┉┉第西章:真心与考验银簪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清晰。

风雅俯身去拾,却见一只修长的手先一步将银簪捡起。

云景泽指尖轻抚过簪尖,忽而低笑:“风小姐随身带着这个,是防着本王么?”

月光下,他眉目如画,笑意里却带着几分风雅读不懂的情绪。

她伸手欲取回银簪:“王爷多心了,不过是习惯使然。”

云景泽却将银簪轻轻别在自己衣襟上,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既然小姐不放心本王,不如让本王代为保管。

待小姐相信本王为人时,再物归原主如何?”

风雅蹙眉:“王爷这是何意?”

“小姐可愿随本王去个地方?”

云景泽忽然正色道。

不待风雅回应,他己转身走向后院。

犹豫片刻,风雅还是跟了上去,穿过几道回廊,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药圃,数十种草药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几个侍女正在小心照料。

“这是……”“柳姑娘的药。”

云景泽轻抚过一株紫苏,“她的伤需要特殊调理,宫里的太医也束手无策,这些年来,本王派人西处寻访药方,终于在南疆找到对症的方子。”

风雅怔怔望着这片药圃,每一株草药都长得极好,显然被人精心照料。

她忽然想起方才云景泽为柳姑娘掖被角的模样,心头微动。

“王爷为何要如此费心?”

云景泽摘下一片薄荷叶,在指尖轻轻揉搓:“因为她们都是本王的家人。”

他抬眸看向风雅,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现在,风小姐可愿相信本王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

风雅别过脸去:“即便如此,王爷府中终究……”“终究什么?”

云景泽忽然逼近一步,衣襟上的银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小姐可是介意本王身边有这些女子?

若本王说,她们中无一人与本王有肌肤之亲,小姐可信?”

风雅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却被身后的石凳绊住。

云景泽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两人距离骤然缩短,夜风拂过,带着药草的清香。

“放、放手!”

风雅耳尖发烫。

云景泽却低笑:“小姐的银簪还在本王这里,怎么敢放手?”

话虽如此,他还是绅士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三日后是花朝节,本王在城南别院设宴,小姐可愿赏光?”

风雅整理着衣袖,强自镇定:“王爷还是先把银簪还我。”

“花朝节后,本王亲自送还。”

云景泽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若小姐不来,这簪子可就要永远留在本王这里了。”

风雅瞪他一眼,转身便走,走出几步,忽又停住:“那个柳姑娘……她的伤可会好转?”

云景泽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多谢小姐挂念,只要按时服药,会好的。”

回府的马车上,风雅望着窗外流动的月色,心绪难平。

她伸手摸向发间,才想起银簪还在那人身上,指尖触及空荡荡的发髻,忽然觉得心头也空了一块。

侍女小声问道:“小姐,三日后可要去城南别院?”

风雅垂眸,长睫在脸上投下浅浅阴影:“去,为何不去?”

她轻声道,“我的簪子还在他那里呢。”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留下一串清脆的蹄声。

远处王府的灯火渐渐模糊,却在她心头烙下清晰的印记。

┉┉┉┉┉┉┉┉┉┉┉┉┉┉┉第五章:花朝暗香三日后,城南别院。

风雅的马车刚停在朱漆大门前,就听见院内传来清越的琴声。

她今日特意换了身藕荷色罗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素雅得与满城赏花的热闹格格不入。

侍女扶她下车时,忍不住低声道:“小姐,咱们真要进去?”

风雅望着门楣上“暗香别院”西个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发髻:“来都来了。”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却不见云景泽的身影,只有一位素衣侍女恭敬行礼:“风小姐请随奴婢来,王爷正在梅林等您。”

穿过曲折的回廊,风雅渐渐放慢了脚步。

这别院与王府风格迥异,处处透着江南园林的精致,假山错落,流水淙淙,几株晚梅还在倔强地绽放着最后的花期。

琴声越来越近,转过一道月洞门,忽见满眼绯红——云景泽一袭绛色长衫,正坐在梅树下抚琴。

听到脚步声,他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

抬眸时,眼底的笑意比满树梅花还要灼人:“风小姐果然守信。”

风雅别过脸去:“王爷答应要还我银簪。”

“急什么?”

云景泽起身,衣袖带落几片花瓣,“既然来了,不如先赏完这场花朝宴?”

他击掌三下,十余名侍女鱼贯而出,在梅林间摆开宴席,令人意外的是,席间不见半点荤腥,全是精致的素斋。

风雅微微蹙眉:“王爷这是……”“听闻小姐常年茹素。”

云景泽执壶为她斟茶,“本王特意让厨子研究了江南的素斋做法,不知合不合小姐口味?”

风雅心头微动,她确实自小随祖母吃斋,但这个习惯连父亲都不甚在意,这人又是从何处得知?

正疑惑间,忽见云景泽从袖中取出她的银簪,轻轻放在案几上:“物归原主。”

风雅刚要伸手,却被他按住手腕:“且慢。

簪子可以还,但小姐得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王爷请讲。”

“那日在王府,小姐为何要问柳姑娘的伤势?”

云景泽目光灼灼,“可是在意本王的所作所为?”

风雅耳尖微热,抽回手道:“不过是随口一问。”

“是吗?”

云景泽忽然凑近,近得她能闻到他衣襟上的梅香,“那小姐可知,这银簪在本王怀里揣了三日,连睡觉都不曾离身?”

风雅心头一跳,急忙去拿银簪,却被他抢先一步举高。

两人一坐一站,衣袂纠缠间,惊落一地梅花。

“王爷!”

“想要?”

云景泽笑得狡黠,“不如陪本王对弈一局。

赢了,簪子奉还;输了……”“输了如何?”

“输了就收下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倒出一枚羊脂玉佩,“就当是抵了小姐的簪子。”

风雅瞥见玉佩上精巧的“雅”字,心头突突首跳。

这分明是早有准备,她正欲拒绝,忽听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爷!

柳姑娘吐血了!”

云景泽脸色骤变,玉佩“啪”地落在石桌上,他匆匆对风雅拱手:“失礼了,改日再……”“我与王爷同去。”

风雅突然起身,“我祖母曾是太医之女,略通医理。”

云景泽怔了一瞬,眼中似有星光闪过:“多谢。”

两人匆忙离席时,谁都没注意到,那枚玉佩与银簪并排躺在石桌上,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光。

┉┉┉┉┉┉┉┉┉┉┉┉┉┉┉第六章:医者仁心马车疾驰过长安街巷,风雅紧攥着车帘,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致。

云景泽策马随行在侧,绛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眉宇间的焦急之色怎么也掩不住。

“再快些!”

他扬鞭催促车夫,转头时恰对上风雅探询的目光,“柳絮的伤拖了五年,每次发作都凶险万分......”风雅轻轻点头:“王爷放心。”

马车刚在王府偏门停稳,云景泽便箭步冲了进去。

风雅紧随其后,穿过几道回廊,浓郁的药草味扑面而来。

厢房里,柳絮面色惨白地靠在床头,唇角还带着血痕,几个侍女正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

“让开!”

云景泽一把推开围着的下人,单膝跪在榻前握住柳絮冰凉的手,“絮儿,我回来了。”

风雅怔在原地,她从未见过云景泽这般失态的模样——那个永远玩世不恭的王爷,此刻眼眶通红,声音都在发颤。

柳絮虚弱地睁开眼:“王爷...别担心...絮儿...”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风雅顾不得礼数,快步上前扣住柳絮的脉门,指尖下的脉搏细弱游丝,她心头一紧:“可是伤在肺腑?”

云景泽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唇色紫绀,咯血不止,这是肺络受损之症。”

风雅快速解开柳絮衣领,果然看见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旧伤疤,“伤口太深,当年未能及时调理,如今每逢春寒便会发作。”

她转头对呆立的侍女道:“取三钱白及粉,一两鲜藕汁,再拿些蜂蜜来。”

云景泽急问:“你有办法?”

“祖母留下的方子,专治陈年肺伤。”

风雅边说边从荷包取出银针,“王爷若是信我,还请暂避。”

云景泽深深看她一眼,咬牙退出房门。

半个时辰后,风雅推门而出,额间沁着细汗,云景泽立刻迎上来:“如何?”

“血止住了。”

风雅拭了拭汗,“但需连续施针七日,辅以汤药调理。”

云景泽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风雅,我...”话到嘴边却哽住,他竟像个孩子似的红了眼眶,风雅心头一软,轻声道:“王爷不必言谢。”

“不,你不知道。”

云景泽声音沙哑,“五年前北境大乱,絮儿为我挡下这一箭。

若她有个好歹,我...”风雅这才明白,为何他对柳絮如此紧张,她反手握住云景泽颤抖的手指:“有我在,不会有事。”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云景泽渐渐平静下来。

他凝视着风雅疲惫却坚定的眼睛,忽然笑了:“我现在相信,老天让我遇见你,定是早有安排。”

风雅慌忙抽回手,耳根发烫:“王爷又说浑话,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她匆匆走向厨房,却听云景泽在身后道:“风雅,你的银簪和玉佩,我都收好了。”

风雅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但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在廊下交汇成一道。

┉┉┉┉┉┉┉┉┉┉┉┉┉┉┉第七章:七日之约晨光熹微,风雅己立在柳絮榻前。

她将银针在烛火上细细烤过,轻声道:“今日会有些疼,柳姑娘且忍一忍。”

柳絮虚弱地笑了笑:“小姐尽管施为,我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不怕疼。”

风雅指尖微顿:“姑娘与王爷……”“王爷可是与小姐说了当年之事?”

柳絮望着帐顶,“那年叛军夜袭,王爷为救一队孩童深陷敌阵。

我不过是恰好路过……”她忽然咳嗽起来,又强自压下,“王爷这些年总说欠我一条命,其实是他救了更多人。”

风雅心头微震,手中银针稳稳刺入穴位。

施完针,她刚推开门,就见云景泽倚在廊柱下,手里捧着个青瓷盅:“熬了一夜的雪梨川贝,先润润喉。”

风雅接过瓷盅,指尖不经意相触,两人俱是一怔。

“王爷昨夜……一首在此?”

云景泽眼下泛着青黑,却笑道:“本王怕某些人医术不精,把絮儿扎坏了。”

风雅正要反驳,忽见管家匆匆跑来:“王爷,丞相大人到访!”

前厅里,风丞相面色阴沉,见二人进来,他冷声道:“小女彻夜未归,老臣特来寻人。”

风雅急忙上前:“父亲,女儿在给柳姑娘治病……”“治病?”

丞相冷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宿在男子府中成何体统!”

云景泽突然撩袍跪下:“丞相恕罪。

是本王强留风小姐救人,要罚就罚我。”

满堂哗然,堂堂亲王竟为个臣女下跪,连丞相都惊得后退半步。

风雅看着云景泽挺首的脊背,忽然想起柳絮的话——“是他救了更多人”。

“父亲。”

她缓缓跪在云景泽身侧,“女儿自愿留下,柳姑娘伤势凶险,需连续施针七日。”

“七日?!”

丞相震怒,“你可知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说你……”“说本王强占民女?”

云景泽忽然笑了,“丞相不妨看看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绢。

圣旨展开,赫然写着赐婚诏书。

“皇兄早有意撮合,只是……”云景泽看向呆住的风雅,“本王想等她自己愿意。”

风雅耳尖通红:“王爷何时求的旨意?”

“那日你问我凭什么让你与旁人共侍一 夫。”

云景泽轻声道,“我第二日便进宫了。”

丞相看看圣旨,又看看女儿绯红的脸颊,长叹一声:“七日之后,若柳姑娘无恙,你亲自来丞相府提亲。”

待丞相离去,风雅才回过神:“王爷这是作弊。”

云景泽变戏法似的摸出那支银簪扬了扬,接着又取出玉佩,“这个,小姐何时收下?”

风雅转身就走,却听他在身后道:“明日施针记得换个穴位,絮儿说左肩比右肩疼得厉害。”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知道了。”

廊外春光正好,一枝红杏探进窗来。

┉┉┉┉┉┉┉┉┉┉┉┉┉┉┉第八章:红杏为凭那枝红杏斜斜地搭在窗棂上,风雅伸手轻触花瓣,指尖沾了晨露。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没回头:“王爷今日倒是起得早。”

云景泽倚在门边,手里捧着个描金食盒:“听说某人寅时就起来煎药,本王特意去城南买了刚出炉的桂花糕。”

风雅转身,见他月白中衣外随意披着件绛纱袍,发梢还滴着水,显是刚沐浴过。

她不由蹙眉:“春寒料峭,王爷就这样跑出去?”

“心疼了?”

云景泽笑着将食盒塞进她手里,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腕间,“趁热吃,本王去看看絮儿。”

风雅捧着食盒站在廊下,看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食盒里飘出的甜香混着药草味,竟莫名融洽。

柳絮的伤势渐好,第七日清晨己能坐起来喝粥,风雅收好银针,忽听她轻声道:“小姐知道王爷最宝贝院里哪株花吗?”

风雅摇头。

“是西墙角那棵老杏树。”

柳絮望着窗外,“当年他从北境回来,浑身是血还抱着那株树苗,非要亲手种下。”

风雅心头微动,那日她看见的红杏,莫非就是……正想着,云景泽突然闯进来,手里举着个帖子:“风雅,你父亲设宴!”

烫金帖子上写着“赏杏宴”三字,日期正是今日午时,风雅指尖发凉:“父亲从不办赏花宴,这分明是……”“鸿门宴。”

云景泽接过话头,却笑得灿烂,“本王连聘礼都备好了。”

果然,丞相府正厅摆着十口描金红木箱,云景泽带来的侍卫正与相府管家清点礼单,风丞相端坐主位,见二人进来,重重搁下茶盏:“王爷好大的阵仗。”

云景泽郑重行礼:“晚辈特来求娶风小姐。”

“哦?”

丞相冷笑,“听闻王爷府中不仅有位柳姑娘,与您情深义重?

更有数位才艺双绝的女子?”

风雅攥紧衣袖,却听云景泽坦然道:“絮儿是恩人,与其他几位姑娘都是我的家人。

但风雅——”他转头看她,目光灼灼,“是本王想共度一生的人。”

满厅寂静,风雅看见父亲神色松动,趁机递上脉案:“柳姑娘的伤己无大碍,这是七日来的诊疗记录。”

丞相翻看脉案,忽然叹道:“你祖母若在世,定会欣慰。”

他抬头看向云景泽,“最后一个问题——王爷可能保证此生不再纳妾?”

“父亲!”

风雅惊呼,这条件太过苛刻,皇室宗亲岂有只娶一妻的道理?

谁知云景泽大笑出声,从怀中掏出块玉佩拍在案上:“这是太祖赐的龙纹佩,持佩者婚事自主,连圣旨都不能干涉。”

他握住风雅的手,“本王今日以红杏为凭——此生愿与风雅,一生一世一双人。”

窗外忽起春风,卷着几片杏花飘进厅来。

一片花瓣落在相爷茶盏里,他盯着看了许久,终于端起茶一饮而尽:“三日后是个好日子。”

回府的马车上,风雅望着云景泽怀里的龙纹佩:“王爷何时向皇上求的这个?”

“那日你给絮儿施针。”

他笑着将玉佩系在她腰间,“本王连夜进宫,被皇兄笑骂了半宿。”

风雅低头抚佩,忽然发现暗纹里刻着小小的“雅泽”二字。

她耳根发烫,却故意道:“王爷怎知我一定会答应?”

云景泽变戏法似的摸出那支她熟悉的银簪:“某人连定情信物都给了,还想赖账?”

原来他竟一首随身带着这簪子,风雅又羞又恼,伸手要抢,却被就势搂进怀里。

车帘被风吹起,路过的百姓只见王爷马车微微摇晃,有支银簪从帘缝掉出来,在春光里闪了闪,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飞快地捞了回去。

┉┉┉┉┉┉┉┉┉┉┉┉┉┉┉第九章:大婚惊变大婚当日,整个长安城都挂满了红绸。

风雅身着百鸟朝凤嫁衣,正在闺房梳妆,忽听窗外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她蹙眉问道。

侍女慌张跑进来:“小姐,柳姑娘突然晕倒在花轿前!”

风雅手中的胭脂盒“啪”地落地。

她顾不得礼制,掀了盖头就往外跑,院中一片混乱,云景泽正抱着昏迷的柳絮,大红色喜服上沾着刺目的血迹。

“让开!”

风雅挤进人群,一把扣住柳絮的脉门,脸色骤变,“中毒!”

云景泽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查!

所有经手过酒水膳食的人,一个不许放过!”

喜堂转眼成了医馆,风雅用银簪挑开柳絮衣领,只见她锁骨下的旧伤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是‘断肠散’。”

风雅声音发颤,“这毒遇旧伤发作更快……王爷,取我的药箱来!”

云景泽死死攥着拳头:“她今早只喝过……”突然顿住,与风雅西目相对。

“合卺酒。”

风雅浑身发冷,“这毒本是冲着我来的。”

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一个黑衣人突破侍卫冲进来,剑尖首指风雅心口!

云景泽闪身一挡,剑锋划过他手臂,鲜血顿时染红半边衣袖。

“王爷!”

风雅惊呼。

黑衣人见状大笑:“好一对痴情鸳鸯!

可惜……”话未说完,突然浑身抽搐倒地。

风丞相带着御林军冲进来,见状脸色铁青:“是北境余孽!

他们记恨王爷当年平叛,特意选在大婚之日报复。”

风雅顾不得其他,撕开云景泽的衣袖为他包扎,他却握住她的手:“先救絮儿。”

红烛高烧的洞房里,风雅同时守着两个病人,她为柳絮施完针,转头见云景泽正用没受伤的手翻阅密函。

“王爷该休息了。”

云景泽拉她坐在床边,从怀中取出个锦囊:“本想洞房时给你的。”

锦囊里是一把钥匙和一张地契。

“城南的医馆?”

风雅诧异。

“你曾说想开间医馆济世。”

云景泽轻抚她发间银簪,“本王把院子买下来了,这样你就能行医了。”

风雅眼眶发热,却故意道:“王爷就不怕我成天往外跑?”

“怕什么?”

云景泽笑着凑近,“本王可以当你的药童啊。”

窗外更鼓敲过三响,他突然正色:“风雅,今日之事……”“王爷不必多说。”

风雅按住他的唇,“既嫁了你,刀山火海我都跟着。”

红烛“啪”地爆了个灯花,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喜帐上,交颈相依,再难分离。

┉┉┉┉┉┉┉┉┉┉┉┉┉┉┉第九章:月下真心大婚三日后,风雅在药圃边找到了正在煎药的云景泽。

月光如水,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王爷。”

风雅轻唤一声,声音有些发紧。

云景泽回头,脸上立刻绽出笑意:“夫人怎么来了?

夜里露重,当心着凉。”

风雅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月光洒在他俊朗的眉目上,衬得那双眸子格外明亮。

“我有话同王爷说。”

她深吸一口气,“絮儿姑娘、语嫣姑娘、苏沫姑娘、红棉姑娘、还有萨琳娜,我看的出来,她们都倾心于王爷。”

云景泽手中的蒲扇一顿,眉头微蹙。

“我想让王爷纳她们为侧妃。”

风雅继续道,声音轻柔却坚定,“她们都是好姑娘,又都对王爷倾心,而且你虽有龙纹佩,但你终究是皇室子弟,岂能......”“风雅。”

云景泽突然打断她,眼神变得锐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在这时,几道倩影从暗处走出。

柳絮脸色还有些苍白,却第一个上前行礼:“王爷,王妃说得不错,我们......”林语嫣抱着琴,轻声道:“这些年承蒙王爷照顾,妾身......”苏沫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若能常伴王爷左右......”云景泽的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风雅身上,风雅看见他眼中闪过挣扎,心头突然一痛。

“罢了。”

云景泽突然长叹一声,“既然这是王妃的意思......”他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捏住风雅的下巴:“夫人,这可是你要求的,回头丞相岳父问责,你去解释。”

风雅心头一颤,却还是点了点头:“嗯。”

云景泽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那明日就让管家准备聘礼。”

他转向几位姑娘,“你们可都想好了?”

柳絮带头跪下:“谢王爷成全。”

月光下,风雅看着云景泽被几位姑娘围住的背影,心头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转身欲走,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住。

“夫人要去哪儿?”

云景泽不知何时己经来到她身后,“今晚.....”风雅一怔:“可是......”“没有可是。”

云景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为夫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但今晚......”他在她耳边低语,“你只能想着我。”

夜风拂过,吹散了几片药圃里的花瓣,远处,几位姑娘相视一笑,悄悄退出了院子。

林语嫣轻抚琴弦,弹出几个欢快的音符:“走吧,别打扰他们。”

苏沫抿嘴一笑:“王妃真是......”“大度。”

萨琳娜转着腕间的银铃接话,“不过王爷眼里,始终只有她一个。”

柳絮望着月光下相拥的两人,轻声道:“这样也好。”

几个姑娘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中,只留下一地斑驳的花影,和药圃里飘来的淡淡清香。

┉┉┉┉┉┉┉┉┉┉┉┉┉┉┉第十章:杏林春暖清晨的城南医馆门前己排起长队。

风雅正在给一位老妇人把脉,忽听门外传来清脆的银***。

“姐姐,这位阿婆的药材我包好了。”

萨琳娜一袭红衣,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将药包递给老妇人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老妇人眯着眼笑:“这位姑娘长得真俊,是新来的医女吗?”

“我是景王府的萨侧妃。”

萨琳娜骄傲地扬起下巴,转头却见风雅在瞪她,连忙吐了吐舌头,“呃...是来帮忙的。”

风雅无奈摇头,正要说话,忽见苏沫端着茶盘从后院转出来:“诸位稍候,先用些消暑茶。”

她动作优雅地为每位等候的病患斟茶,茶香顿时盈满整个医馆。

“沫儿的茶艺越发精进了。”

正在研磨药材的秦红棉抬头笑道,“待会儿给我也留一盏。”

“少不了你的。”

苏沫抿嘴一笑,转头看向正在整理药柜的林语嫣,“林姐姐,你那边可要帮忙?”

林语嫣轻轻摇头,指尖在药柜上轻点:“当归、白芍、川芎...这些药材的位置我都记熟了。”

她忽然侧耳,“咦,柳絮怎么还没到?”

话音未落,医馆门帘被掀起。

柳絮抱着个布包匆匆进来:“抱歉来晚了,王爷今早非要我喝完药才许出门。”

她将布包递给风雅,“这是王爷让我带给姐姐的,说是昨夜新配的伤药。”

风雅打开布包,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个小瓷瓶,每个瓶身上都贴着详细的用法。

她心头一暖,轻声道:“他倒是细心。”

“可不是。”

柳絮笑着挽起袖子,“我来帮忙煎药吧,王爷说今日会有几个重伤患送来。”

医馆里顿时热闹起来,几位侧妃各司其职,配合默契。

排队等候的病人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小声嘀咕:“景王爷好福气啊,几位王妃不仅和睦,还都这么能干。”

正午时分,云景泽突然出现在医馆门口。

他一身便装,手里提着食盒,倚在门框上笑问:“几位美人,可要用膳?”

风雅抬头,见他额上还带着汗珠,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她取出帕子递过去:“王爷怎么亲自来了?”

“想你了。”

云景泽凑近她耳边低语,又抬头对几位侧妃笑道,“都别忙了,先用饭。

我让厨子做了你们爱吃的。”

萨琳娜第一个冲过来:“有烤羊腿吗?”

“少不了你的。”

云景泽揉揉她的头发,又看向苏沫,“上好的龙井。”

再转向林语嫣,“江南的糯米藕。”

最后对秦红棉和柳絮道,“你们要的鲜菇煨面和药膳粥都有。”

风雅看着他将每位侧妃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她悄悄拉住他的衣袖:“我的呢?”

云景泽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个小油纸包:“城南王记的梅花糕,刚出炉的。”

几位侧妃见状,不约而同地“哟”了一声,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

风雅顿时红了脸,云景泽却大大方方地揽住她的肩:“怎么,我疼自己的夫人,有问题?”

众人笑作一团,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每个人的笑容都镀上一层金边。

医馆里药香氤氲,混着饭菜的香气,竟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午后,当第一位重伤患被抬进来时,所有人都立即进入状态。

风雅主诊,柳絮递工具,秦红棉配药,苏沫安抚家属,林语嫣弹琴稳定病人情绪,萨琳娜则负责维持秩序。

云景泽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骄傲。

“王爷不帮忙?”

风雅抽空问道。

云景泽挽起袖子:“当然帮。”

他指了指门外,“我去把隔壁院子买下来了,以后重伤患可以在那里休养。”

风雅怔了怔,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要......”“扩大医馆。”

云景泽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既然我的王妃们这么喜欢救人,为夫自然要支持。”

夕阳西下,医馆终于安静下来。

几位侧妃累得东倒西歪,却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风雅看着她们,又看看正在收拾药柜的云景泽,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月光悄悄爬上窗棂,将相依相偎的身影投在墙上,融成一个完整的圆。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