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立刻识时务落地,我随着跪倒,
越愤怒,我反而越冷静,
卫将军十四岁上战场,先后随军平定卓南、燕楚、鲜章王地,征战数载,功绩卓越,
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面色不虞的老官员,最后定格在主位上的那抹明黄,我垂眸磕头,难掩哽咽,
陛下,弋鳞他今年二十一岁,却甚至还没有一场像样的冠礼,自两年前一别,与月珠之间,不过百字家书,半数都是念家,念您…
高座上的掌权者嘴角微动,冷峻之意散了几分,低低摆了下手,正因如此,朕才要保住他的命。
陛下,没了腿,这与杀他何异弋鳞若是无法行走…我闭了闭眼,声音颤抖,他活不过一年。
大胆无知小儿,竟如此狂妄,胆敢诅咒卫将军
我抬头直视说话的人,眼泪划过面颊,脊背却挺得笔直,
我是无知,我和弋鳞从小没长在父母膝下。夜夜惊醒时,我们抱在一起哭,哭得是不知对方能活到寿数几何,我们死后,这世间又是否还有人能记住对方、记住我们的父母。
谢郡是我朝的卫将军,不是苟延残喘的遗孤。
室内因这段话中的某些字眼静了下来。
皇帝瞳孔骤缩,面沉如水,手指轻敲桌面。
谢郡父亲与当今皇帝一母同胞,平康侯谢敕,兼任镇西大将军。一生军功无数,母亲是太傅之女孟盈,一品诰命。
平康侯死于战场,母亲悲痛过度殉情而去。
当年曾有流言四起,说是皇帝恐功高震主,于是派人暗中相害。
而我父亲就是流言中的另一个主人公,随军神医——杜商。
我父母皆出身医药世家,母亲著书名满天下,她长姐生前是皇帝最宠爱的嫔妃,父亲亦随军救死扶伤,十年如一日。
当时的情况无人知晓,只是总有猜测,平康侯身经百战,怎会死于普通的伤寒?
奈何神医亦死在同一场战役当中,真相再也无处追踪。
乾正三年,谢郡被带入宫中教养。
同年六月,母亲将我交由太后抚养,自己前往敦煌著书,不留归期。
事情的最后成了禁忌,无人敢提。
我只当不觉,继续朗声开口:
待长大后,弋鳞上了战场,每次出征、凯旋,我都去接,相聚日少,我早一刻钟去城门,我们这辈子就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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