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中,陈逸心中渐渐萌生出逃跑的念头。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趁着林锡熟睡后,偷偷地溜出了家门。
深秋的夜风冷得刺骨,陈逸赤着脚在泥泞的田埂上狂奔,身后传来林锡的叫骂声。
他单薄的衬衫被荆棘划破,伤口上的血己经凝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他赤着脚在田埂上狂奔,脚底被稻茬划出无数道血痕,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块上。
然而,命运再次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就在他快要跑到镇上时,在村口遇到了准备回家的养母。
她尖利的叫声划破夜空:“小兔崽子,还想跑!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此刻,陈逸的小腿被养母一把抓住,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碎石划破了他的膝盖,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养父也追了上来,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反了天了你!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就换来这个?”
陈逸蜷缩在地上,双手护着头,任由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养父的皮鞋尖踢在他的肋骨上,每一下都疼得他几乎要窒息。
养母则捡起地上的树枝,用力抽打他的后背:“让你跑!
让你跑!”
树枝抽在皮肤上,瞬间就裂开一道道血痕。
“呜呜……”陈逸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哭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
这哭声不仅是因为身体的剧痛,更是因为心中无尽的绝望。
他本以为只要跑到派出所,就能摆脱这噩梦般的生活,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回到家后,等待他的是更残酷的惩罚。
初曼找来一根绳子,把陈逸的双手高高地吊起来,让他的脚勉强能够到地面。
“看你还敢不敢跑!”
养母一边说着,一边用烧红的火钳在陈逸的手臂上烫着。
那滋滋作响的声音,伴随着陈逸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林锡则在一旁用皮带不停地抽打着陈逸的身体,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气,皮带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瞬间泛起一道道血痕。
“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养父的怒吼声回荡在屋子里。
一阵毒打过后……养父把他拖进杂物间,用铁链将他的脚踝锁在生锈的暖气片上。
铁链冰冷而沉重,每动一下,就会在他的脚踝上磨出一道血痕。
“饿着吧你!
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给你饭吃!”
养母恶狠狠地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杂物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门缝里透进一丝微弱的月光。
陈逸蜷缩在角落里,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上的伤口疼得钻心。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陈逸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每天清晨,养父都会准时打开杂物间的门,用冷水泼醒他,然后开始新一轮的毒打。
皮带、木棍、扫帚,任何能拿到的东西都成了折磨他的工具。
陈逸的后背、手臂、大腿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有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添了新的。
有一次,养父喝醉了酒,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朝陈逸砸去。
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锋利的玻璃碴扎进了陈逸的肩膀。
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血斑。
“叫啊!
怎么不叫了?”
养父揪着陈逸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碎玻璃上。
陈逸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不肯出声。
他知道,自己越是反抗,换来的毒打就越凶狠。
养母则变着法子折磨他。
她会在陈逸的伤口上撒盐,看着他疼得满地打滚,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会强迫他跪在碎瓦片上,一跪就是几个小时,首到膝盖血肉模糊;还会把他关在黑暗的衣柜里,一关就是一整天,让他在恐惧和绝望中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