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大厦68层的防弹玻璃幕墙外，暴雨将京市天际线搅成模糊的碎钻。
沈南希看着会议桌对面正在签署文件的谢北廷，他无名指上的翡翠扳指在合同纸面折射出幽光——那是缅北军阀送给新婚妻子的礼物。
"谢总连婚戒都要用血玉？
"她屈指敲了敲钢化玻璃。
谢北廷忽然将钢笔甩进青瓷笔洗，墨汁在清水里绽开成食人花的形状。
"沈小姐的窃听器该换电池了。
"他指尖轻点自己领带夹，"从你进门开始，这枚反监听装置己经响了十七次。
"沈南希笑着将长发撩到肩后，藏在珍珠发卡里的微型设备闪过红光。
落地窗外突然劈下闪电，她看见谢北廷眼底腾起的暴戾，与昨夜咬她肩颈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不如我们坦诚些？
"她赤脚踩上胡桃木会议桌，酒红色甲油顺着桌沿金线蜿蜒，"你要顾家军火渠道，我要沈氏航运线..."冰凉的脚趾抵住他喉结，"但联姻公告发出去三小时，顾明薇的私人飞机己经降落在谢家停机坪。
"谢北廷猛然攥住她脚踝，腕表磕在大理石桌面发出闷响。
沈南希在眩晕中被拖到桌沿，男人膝盖顶开她裹着黑丝的腿，鎏金袖扣刮破蕾***的声响清晰可闻。
"吃醋了？
"他咬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牙齿蹭过胸衣边缘的玫瑰刺绣，"那就拿出谢太太该有的本事。
"这时警报器突然尖啸，整层楼的电子锁同时启动。
沈南希摸到谢北廷后腰的枪套，却被他反手按在防弹玻璃上。
监控屏幕雪花闪动间，二十个红点正从地下车库急速逼近。
"顾家的礼物到了。
"谢北廷在她掌心塞入手枪，枪柄还残留着昨夜爆炸案的余温。
"左手第三个按钮是燃气管道总阀。
"沈南希扣动扳机的瞬间，会议室的智能玻璃突然雾化。
子弹穿透第一个闯入者的膝盖时，她看见谢北廷嘴角疯狂的笑意。
男人扯开领带缠住她握枪的手，血腥味混着硝烟在唇齿间炸开。
"西百米外有狙击手。
"他舔掉她颈侧溅到的血珠，"不想死就抱紧我。
"电梯井的钢索发出悲鸣，谢北廷抱着她纵身跃入应急通道。
失重感袭来时，沈南希咬住男人滚动的喉结，听见他胸腔震动出低哑的笑。
安全绳在十九层卡住，他们悬在布满监控探头的深渊之上。
"谢北廷..."她突然摸到他后背交错的旧伤，"去年老宅爆炸案，你其实提前转移了谢老爷子对吗？
"顶楼突然传来爆破声，钢化玻璃雨倾泻而下。
谢北廷用身体将她护在墙角，鲜血顺着下颌滴进她锁骨凹槽。
"沈南希，"他在坍塌声中咬她耳垂。
"你哥哥的卫星电话昨天凌晨三点二十七分有过两秒通讯。
"整面承重墙轰然倒塌的瞬间，沈南希看见他手机屏保闪过熟悉的侧脸——那是三年前毕业典礼，她戴着蓝钻耳钉亲吻哥哥手中玫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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