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柔数到第三根路灯时终于确定,身后五步远的脚步声不是错觉。
她是名大四毕业生,今天到闺蜜家写毕业论文,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夜色也还没有那么深,匆匆走到了离家不远的地方,却猛然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个若即若离的魅影跟随。
橱窗玻璃映出那个穿连帽衫的影子,像块粘在鞋底的口香糖甩不掉。
她攥紧帆布包快步拐进全家便利店,自动门开合的机械音里混进一声皮鞋急刹。
冷气扑面而来,货架间飘着关东煮的香气,收银台后打瞌睡的老板娘抬起头。
"我买点零食。
"她听见自己变调的声音。
站在门口处的货架前假装在挑选货品,余光瞥见玻璃门外一点猩红火光——那人竟倚着对面骑楼的立柱抽烟,帽檐压得极低,脖颈处隐约露出青黑色纹身。
冷藏柜的嗡鸣填满耳膜。
姜羽柔缩在临窗角落里假装刷手机,电量已从17%跌到5%。
穿堂风掀起她后颈碎发,骑楼阴影里的烟头明明灭灭,像只窥伺的独眼。
电子钟跳向21:00的瞬间,自动门突然叮咚作响。
她差点摔了一跤,帆布包撞翻促销堆头的几瓶矿泉水。
她赶忙重新收拾好,不能再等了,余光中黑色运动鞋正缓缓碾灭第四个烟头。
她拿出电话准备报警,刚拨通抬头,那连帽衫的身影已然不见了。
"买包话梅..."伴着老板娘有些诧异的表情,姜羽柔已冲向门外。
夜风卷着树叶扑在脸上,身后脚步声却再也没有传来。
她摸了摸包里的防狼喷雾器,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总算是到了家,一进家门,就察觉到异样,妈妈脸色苍白,声音有气无力的。
“妈,您哮喘病又犯了?”
母亲难受的点了点头:“药已经吃过了,歇会就好,没事的。”
看到这样的情形,姜羽柔把自己被人跟踪的话从嘴边又咽了回去。
安顿好母亲,她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房间。
姜羽柔反锁了房门,后背抵住冰凉的门板。
手机屏幕在昏暗房间里泛着冷光,通讯录里"陈明亮"三个字有些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按下拨通键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回声。
"嘟——"第四声铃响被掐断的瞬间,听筒里传来冰镇威士忌碰触玻璃杯的轻响。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