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双手捧着那份体检报告。
它白得刺眼。
"曹宇，门铃响了。
"张莉在厨房喊道。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那行红字："***活性偏高，推荐采取控制措施。
"门铃又响了，比刚才更加急促。
张莉从厨房走出来，白色围裙上沾着酱汁。
她瞥了我一眼，眉头皱起。
"你在看什么？
"我迅速将报告塞进抽屉。
"没什么，我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凌云。
他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西装，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
看到我，他笑了，但那笑容停留在嘴角，没有到达眼睛。
"多久了？
三年？
"他伸出手。
我没握，只是侧身让他进来。
"两年零八个月。
"他走进客厅，四处打量着我的公寓。
目光在几个相框上停留。
那是我和张莉的合照，海边度假，我们笑得很开心。
"你们过得不错，看样子。
"他说。
张莉从厨房探出头，看到凌云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你怎么来了？
""职业需要。
"凌云放下手提包，从中取出一个文件夹，"恐怕我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我盯着他的手提包。
黑色真皮，顶部印着一个小小的标志——青铜色的蝴蝶。
我认得那个标志。
长生协会。
"你加入了长生协会？
"我声音发紧。
凌云点头，表情平静得可怕。
"不只是加入。
我现在是蝴蝶计划的主管。
"我感到一阵眩晕。
长生协会的蝴蝶计划，那个著名的"绝育换寿命"项目。
近年来科学家证实了拮抗多效性效应——人类的生殖能力与寿命呈反比。
而长生协会则将这种关系推向了极端：通过手术消除特定人群的生殖能力，将其寿命"转移"给另一群人。
我咽了口唾沫。
"这不可能，这违反了生命伦理。
"张莉放下锅铲，坐到了沙发上。
她脸色苍白，手指绞在一起。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凌云轻轻拍了拍文件夹。
"根据我们的基因数据分析，曹宇是最理想的蝶源之一。
""蝶源？
"我重复道，心中已经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提供寿命的人。
"凌云面无表情地解释，"你的细胞再生能力异常强大，***活性远超常人。
根据计算，你能贡献的寿命至少是平均水平的三倍。
"房间里一片寂静。
我看向张莉，发现她正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