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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10
我的徒弟是中宗附属门派送来求学的根骨奇佳者。

那一年,我和师妹同时看中他的资质。

我教他玄妙万法,教他立身之道。

师妹则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为他洗手作羹汤。

后来他登上仙门届第一人。

我却被他和师妹联手镇压于万魔塔,日日受天雷加身,神魂俱灭。

再睁眼,看着中宗附属门派送来的求学者。

我指了指角落里那个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宛若废物的清瘦少年。

我要他。

1我和师妹都是中宗的峰主。

每一年仙门会晤,中宗的附属门派就会派弟子前来中宗各峰求学。

如果有幸被峰主选中作为关门弟子,那地位就是一步升天。

附属门派不是没有小心思,送来的人要么根骨奇佳,要么容貌异绝。

仲景一袭白衣站在这些弟子之中,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看向几位峰主。

只要能攀上这些峰主中的其中一位,他的修为地位就是质一般的飞跃。

前世,仲景被我收为关门弟子,空有一身根骨,却没有修炼的法子和灵宝丹药。

是我耗尽半身灵力为他打通身体的各处穴位,为他炼丹药,制法器,寻心法。

而师妹,则关心他的日常生活,为他送来温柔蜜语和爱心羹汤。

眼瞧着我们两走进,他倒不像上一世一样只盯着阿姐看。

此时,他双膝跪在我面前,眼角微红,眸光细碎,嘴角轻颤道。

恳请仙师收仲景为徒。

不等师妹暮雪开口,我便将脚搭在他的肩膀上,力度足已断他一条经脉。

这里整整有三千七百个弟子来求教!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我的青睐?暮雪也怔住了,她似乎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我。

我知道她在震惊什么,毕竟这些年我一直在扮演一个善解人意,惜才如命的人。

我一个峰主既然会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上一世,暮雪对他确实很宠,灵药功法给的不比我少,后来,有了新徒,仲景便被抛之脑后。

可我不一样,我对他生出了男女之情,费尽一生心血为他的修仙大道铺下扎实的地基。

而他在成功登顶仙门碑,一跃成为仙门界第一人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携手暮雪让我神魂俱灭。

我永远记得最后一眼,他看我的眼神,有多么的恨之入骨。

荔园啊,当年要不是你抢我当徒弟,我怎么会与暮雪分隔这么多年!要不是暮雪,我的灵骨早就被你盗走了,哪还有现在的我。

我盗取灵骨?如果他当时能清醒一点,就会发现他的灵骨在暮雪的身上,而他身上的仙骨却是我的。

神魂俱灭的痛楚,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所幸,天道还是不忍我受辱而去。

我重生了,回到了这场闹剧的开端。

2重忆当年的耻辱,我看着眼前这条白眼狼冷笑。

既然你不屑当我徒弟?那就去给师妹暮雪当回徒弟吧。

我收回踩在他肩膀上的脚,余下灵力夹着无人可见的五毒散早已渗透他的五脏六腑,他呕出一口鲜血。

钻心的痛楚传来,仲景浑身冒出冷汗,却还以为我在考验他,向我跟暮雪露出一个倔强又不服输的表情。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幅坚韧隐忍的表情所吸引,重来一世他竟然还敢露出这样的神情,简直令人作呕。

我一脚踩在他冰冷泛白的手指上,把他掀翻在地。

暮雪突然一把散开了我束缚住仲景的灵力。

好了,荔园,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偏跟他过不去了?她转身瞧着仲景,我看你根骨奇佳,既然荔师姐不愿收你为徒,可愿意来我峰下。

我为她的惺惺作态感到恶心。

当年她同我一道拜入中宗门下,可是资质远差于我,师尊只将中宗心法传授于我。

我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便收罗奇珍异宝予她,直到经历了前世的种种,我才知道她妒心如此之强,对我有多么深恶痛绝。

既然师妹如此看重他,那我就不跟师妹抢徒弟了。

这一世我倒想看看暮雪是如何当师尊的。

我抬步走到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指了指角落里那个毫无灵力波动,宛若废物的清瘦少年。

我荔峰正缺点赏心悦目的人儿,你可愿意跟我走。

仲景连忙阻止,他除了那张脸有什么比得上我的,我才最适合当你的徒弟。

果然他一说完,暮雪就变了脸色。

闭嘴,我们峰主好心要收留你,竟敢拂了我们峰主的脸面。

暮雪的仙侍一个耳光扇在仲景脸上,丝毫不因他的容貌而有任何犹豫。

我不再犹豫,得到南岁的允许后,牵着他的手离开。

3荔仙师收了个貌美徒弟的事情传遍了仙门上下。

我入道多年,未曾有过道侣,更是出了名的不近男色,因此无论大小门派都对这件事无比震惊。

可我收徒,可不是为了男色,而是因为南岁的无相灵根,若说仲景的灵骨是屈指可数,那南岁的无相灵根便是世间罕有。

既然暮雪收了仲景为徒,那我倒要看看这一世的仲景能走多远。

我看向乖乖站在我一旁的南岁,直接问他。

倘若我助你成为仙门届第一人,你会如何待我?冰冷试探的话一出,南岁的脸却微犯红光,眼眸含着淡淡的水雾和柔光:若仙师愿意,南岁愿生死相随,穷山距海,不能限也!他静静地立在那里,专注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但因为上一世惨遭仲景的背叛,我终究不敢再轻易交付真心。

我眼神淡漠地看着南岁,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如若违背誓言,天涯海角必取你性命。

南岁看出我眼里的戒备,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白皙的皮肤上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温柔的涟漪,弯弯的,像是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

惟愿常伴荔仙师身侧,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说罢一道灵线钻入我和南岁的神魂中。

我愣了两秒钟,仿佛被施了定身术,魂誓不可轻许,你蠢吗?这是我南家的禁术,神魂血契,如若违背誓言,施术者便会神魂俱灭,而另一方则不受任何影响。

远方青山灼灼,星光杳杳,也不及他眸中星辰万分之一。

他就这么轻易地立下魂誓,将身体跟灵魂奉献给我。

我不由得想起上一世,仲景从秘境归来,深受重伤,灵骨却不翼而飞,我怕他知道后会难以接受,便忍受抽骨锥心之痛,将自己的仙骨给他。

后来我修为倒跌,闭关修炼,暮雪就在这时候迷惑仲景,让他以为我是抢夺灵骨失败后重伤闭关,因此他两携手灭我神魂。

在我死后,仲景才发现他的灵骨在暮雪身上,而为他提供绵延不息灵力的是我荔园的仙骨。

而他一个知道中宗峰主这么多秘密的废子,在暮雪榨干他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后,也魂归地底了。

好在,这一世,我要走的是另一条路,眼前的少年铅华洗尽,珠玑不御。

改口叫师尊。

少年喜笑颜开,师尊!我转眼看他,这一刻,在独属于我们一隅的角落里,我们的眼底只有对方。

4仙门会晤之后,我走到哪里都带着南岁,对待南岁比前世对待仲景更好。

但凡南岁有任何困难,我日夜奔赴,为其解决!功法不合适?我远赴南极搜寻!心法不行?我日日宽衣解带,双修传授!在我的栽培还有他自身的努力下,南岁的修为直线上涨,远远甩了仲景十条街。

整个修真界都在赞叹我这师尊做的如何如何好。

暮雪听说后,面无异色道:左右不过是生了个好相貌,你怎的如此上心,要我说你不如用我上次新给你的双修之法试看看,个中滋味可别怪妹妹不跟你说。

我忍着恶心把手附在暮雪的手上,劝说她。

通古异志曾记载,天生灵骨可二次植入,增长资质,不损根基,师妹你没有中宗心法加持,本就难提高修为,若是师妹跟仲景一样是天生灵骨就好了,可惜了……前些日子在雪峰的暗探给我传来讯息,暮雪收罗了一堆剔除灵骨的丹药。

我猜想她要有所行动了,只不过顾虑自己的性命,今日听了我的话,估计下定决心了。

过来吧。

我看向帷幔后的南岁,他眼尾绮丽,肤色酡红。

他的呼吸略微急促地扑打在我脸上。

师尊真是好兴致,阿岁已然动情至此,师尊还能淡然抽离跟人谈笑风生。

我将地上的外衫拾起,在南岁炽热的目光下,对着他弯唇道。

试试她说的双修之法吗?话音刚落,南岁反手将我推倒在床。

求之不得。

5日子渐过,我跟南岁的生活过的没羞没燥,只是仲景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竟躲过守峰大阵,偷偷溜进我的卧房。

南岁看到他鬼鬼祟祟,本来想直接把他掀出去。

我心思一动,止住了他,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见我牵着南岁的手分外温柔,眼底怒不可遏。

我想起了一些,你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该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难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这是找我卖可怜来了。

我抚上南岁俊逸的脸,转眼看他。

倒是说说你有何本事?仲景以为我要给他机会,连忙自荐,我的容貌世人罕见,无论琴棋书画,还是口,口技,样样精通。

只要仙师愿重收我为徒,让***什么都行!这话如此露骨,看来他被师妹***得别具一番风味啊。

我刚露出兴味的眼神,南岁一袭大V领红衣,立马挡在我身前,眸色深沉。

你跟我比容颜?跟我比技巧?此刻的南岁,已被我精心疼爱了许久,脚踩名贵帛靴,云缎锦衣,那张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浸润着湿意的眼睛像小狗一样祈求我的回应。

仲景如何比得上你,过来。

我伸手把南岁揽入怀中,轻轻擦拭他将落不落的眼泪。

仲景见我和南岁如此亲近,再低头看衣衫里面的肌肤,布满了划伤和烧伤,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仙师,求你收了我吧,过往都是我的错,不!仙师,就算不收我,把我当成狗留在荔峰也行。

做条狗?我揽住南岁的腰,挑眉:可是,我家阿岁怕狗啊。

仲景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吗,行,没有我,你迟早会后悔的!现在他的灵骨正被师妹觊觎着,我倒是很好奇,他要如何让我后悔。

仲景走后。

我抬头看向南岁,他此时耳根红透了,像煮熟的虾米。

我连忙放开他,不好意思,刚才是有做戏的成分在。

南岁将脸埋在我怀里。

阿岁愿做师尊的棋子,只求师尊多怜悯阿岁一点。

我清楚自己做不到,前世的种种就像根刺一样扎在心头,逢场作戏可以,但交付真心绝对不可能。

我凑近南岁的耳朵:阿岁的身体用来换师尊的独宠,那师尊这颗心,你拿什么来换呢?如今你的修为只差一步就能登上仙门界了,到时候我们就各取所需,各自为营。

南岁捏紧我的襦裙,眸中闪过一抹黑色暗涌。

是吗?师尊若敢弃我另寻他人,天涯海角我必将那人碎尸万段,好不好?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荔峰。

早知道不选他了,南岁这个变态,表面柔弱可欺,没想到是个疯批。

6原来,仲景说的让我后悔的方法就是另抱大腿。

也不知道他怎么躲过暮雪的,竟然能逃到师兄栎齐那。

可栎齐不是好龙阳之癖吗?难道暮雪是故意的?这出戏可好看了。

南岁拉住我的手,把我紧紧贴在怀里,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变得更加黏人。

仲景就这么待在了栎齐的身边,我派南岁去打探,才发现仲景已经被当成了禁脔。

中宗重视长幼,大师兄栎齐更是地位崇高,管理宗门大小事务。

仲景虽为禁脔,却也不见栎齐给他权力。

于是他每天闲得无聊,就穿着印有禁脔标志的白衣,到处晃悠。

前世,我爱极了他一身白衣,清冷孤傲,可现在,我看见他穿白衣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