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穿成“二十四孝”文里的冤种老婆。老公是远近闻名的孝子,为了病危老妈开心,
把我爸妈留给我的婚房过户给他弟。老妈想抱孙子,他就给我下药。一睁眼,我被五花大绑,
他妈正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灌我。我猛地一头撞翻她,抓起手机:“你好,妇联吗?
我老公一家为了骗保,正在给我强行灌药,还要卖我房子!救命!”1我醒来时,
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股刺鼻的中药味直冲天灵盖。
我婆婆罗淑芬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脸上是种诡异的慈爱。“鸢鸢,醒了就快把药喝了。
”“这可是我托人求来的神方,一碗下去,保管你下个月就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我脑子嗡嗡作响,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穿越了。
穿成了年度“二十四孝”文学里,那个被孝子老公一家吃干抹净的冤种老婆,岑鸢。
我老公荀季和,是本市“十大感动孝子”的典范。他妈罗淑芬重病,
说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抱孙子,还有看着小儿子荀季安能有套婚房。于是,
荀季和二话不说,就要把我们现在住的,我爸妈全款给我买的婚房,过户给他弟弟。
为了满足他妈抱孙子的愿望,他居然伙同婆婆,打算给我下药,强行灌“助孕汤”。
记忆的最后一幕,是我发现了他们的计划,激烈反抗,然后被荀季和打晕。再睁眼,
就是现在。罗淑芬见我不动,脸上那点伪装的慈爱瞬间消失。“你个不下蛋的鸡,
还敢跟我耍脾气?”“要不是看在你那套房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们季和会娶你?”“赶紧喝!
别逼我动手!”她捏住我的下巴,就要把那碗黑水往我嘴里灌。我怒从心起,猛地一甩头,
狠狠撞在她手腕上。“哐当!”瓷碗碎了一地,黑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罗淑芬尖叫一声,
捂着手腕:“反了你了!你个***!”她扬起手就要打我。房门被猛地推开,
荀季和冲了进来。他看都没看被绑着的我,一个箭步冲到罗淑芬身边。“妈!你没事吧?
手怎么了?”罗淑芬立刻戏精附体,哭天抢地:“季和啊!妈的好心都被狗吃了!
”“我好心好意给她弄助孕的药,她不但不喝,还打我!我的手腕都要断了!
”荀季和转过头,一双眼猩红地瞪着我。“岑鸢!你疯了吗?!”“妈身体不好,
你还敢气她?她只是想让我们快点有个孩子,这有什么错!”我冷笑。“是,她没错,
你也没错。”“错的是我,错在我爸妈不该给我买这套房,不该让我嫁给你这个***。
”荀季“和气得嘴唇发抖:“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为了妈的病,为了我们这个家,
你受点委屈怎么了?!”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孝顺”而显得正义凛然的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混乱中,我看到我的手机掉在不远处的地毯上。我用脚把椅子往那边挪,
趁他们不注意,猛地将椅子向后一蹬,整个人摔在地上。巨大的声响让他们吓了一跳。
我忍着剧痛,在地上翻滚,终于抓住了手机。解锁,拨号。荀季和反应过来,
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电话接通了,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我用尽全身力气,
对着话筒大喊:“你好,是妇联吗?”“我叫岑鸢,身份证号是XXXX,
我被我老公荀季和还有我婆婆罗淑芬非法拘禁!”“他们给我下药,
还要抢我爸妈给我买的房子!救命啊!”荀季和跟罗淑芬的脸,瞬间一片煞白。
荀季和冲过来想抢手机,声音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你敢把事情闹大?!
”2妇联的人来得很快,同行的还有两名社区民警。看到穿着制服的人,
罗淑芬的嚣张气焰顿时灭了,开始捂着心口装柔弱。
“哎哟……我……我不行了……我头好晕……”荀季和立马扶住她,
对着妇联和民警痛心疾首。“同志,你们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精神有点不稳定!”“我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非法拘禁啊!
”他指了指地上的狼藉:“你们看,这都是她自己弄的,我们才是受害者。
”我已经被民警解开了绳子,手腕上勒出了一圈圈又深又红的印子。我举起手腕,
眼泪说来就来。“同志,你们看看我的手!”“他们就是这么对待精神不稳定的人的吗?
”“就因为我不同意把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过户给他弟弟,他们就说我精神有问题,
还要给我强行灌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这是谋杀!这是抢劫!”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哥,嫂子,你们怎么了?”我那没过门的小叔子老婆,
许曼妮,挽着我小叔子荀季安的胳膊,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她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
立刻露出关切又责备的神情。“嫂子,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你怎么能这么气她。”“房子的事情……季和哥也是为了妈开心啊,
医生说妈不能再受***了。”“你作为儿媳,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难道不应该体谅一下吗?
”好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花。句句都在指责我自私、冷血、不孝。罗淑芬像是找到了救星,
拉着许曼妮的手哭诉:“还是曼妮懂事啊!不像某些人,铁石心肠!
”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决定先下手为强。我猛地冲到窗边,作势要往外跳。
“我不活了!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逼死我!”“我爸妈辛辛苦苦给我买的房子,
凭什么要给你弟弟结婚!”“你们还给我下药!天理何在啊!
”妇联和民警赶紧冲过来拉住我。一个年长的女干部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姑娘,你别激动,
有事慢慢说,我们会为你做主的。”我顺势瘫软在她怀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同志,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录音里,是我被打晕前和荀季和的争吵,
清清楚楚地录下了他承认要下药和转让房子的对话。“……不就是一套房子吗?
我妈都快不行了,你让她开心一下怎么了?”“……喝了这药,生个儿子,妈一高兴,
病就好了!这是大功一件!”紧接着,是刚刚罗淑芬的叫骂。“……你个不下蛋的鸡,
还敢跟我耍脾气?”“……赶紧喝!别逼我动手!”铁证如山。
荀季和、罗淑芬、许曼妮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妇联干部的脸色沉了下来,
严厉地看向荀季和。“荀先生,非法拘禁、胁迫他人服用不明药物,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了。”民警也上前一步:“你们几位,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
把事情说清楚吧。”罗淑芬眼看装不下去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荀季和抱着他妈,冲我怒吼:“岑鸢!你满意了?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
”我躲在民警身后,冷冷地回敬他。“好啊,我等着。”3到了派出所,
荀家凭着荀季和“十大孝子”的名声和多年积累的人脉,硬是把大事化小。最终,
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口头警告,定性为“家庭矛盾,教育为主”。我知道,
想靠一次报警就扳倒他们,根本不可能。从派出所出来,荀季和拦住了我,
脸上带着压抑的怒火。“闹够了没有?现在立刻回家,跟妈道歉!”我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荀季和,我们离婚。”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离婚?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你今天把我们荀家的脸都丢尽了,还想离婚?我告诉你,
没门!这辈子你都得是我荀家的媳妇!”我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法律给我的资格,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去法院***,拿回我的房子,分割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你婚内意图伤害妻子,胁迫用药,非法拘留,咱们法庭上见!”我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荀季和捂着脸,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屈辱。我很快找了本市最好的离婚律师,
准备***离婚,并且申请财产保全,冻结那套房产的交易。荀家显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没过两天,罗淑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那头,她不再是那个装病的柔弱老太太,
声音尖利又恶毒。“岑鸢!你这个扫把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毁了我儿子的名声,
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我要让你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说你是个逼死婆婆的毒妇!
”我开了免提,让旁边的律师听得清清楚楚。“哦?是吗?”我平静地回答,“罗女士,
你的话我已经全程录音。”“根据我国法律,以***相威胁,对他人进行精神胁迫,
情节严重的,可以处以拘留和罚款。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继续说:“另外,我正式通知你,我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并申请了对房产的诉前保全。你儿子孝顺,想把我的房子给你小儿子,可以,等法院判决吧。
”“你……”罗淑芬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直接挂了电话。我以为他们会消停几天,没想到,
荀季和的反击来得更快、更阴险。他找到了本地一家非常有影响力的媒体,接受了专访。
报道里,他声泪俱下地讲述了自己作为“孝子”的不易,
控诉自己有一个多么“冷漠、拜金”的妻子。他说他母亲病重,只想一家人和和美美,
可妻子却因为他给母亲多花了一点医药费就大吵大闹。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家庭忍辱负重的绝世好男人。通篇报道,
对下药、绑架、抢房子等事绝口不提。一时间,舆论哗然。
我成了那个“不孝、恶毒”的儿媳。荀季和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的残忍。“岑鸢,
你以为找个律师就有用?”“我荀季和是‘十大孝子’,是道德楷模,舆论会站在我这边。
”“现在,全城的人都觉得你是个毒妇。我们看看,最后谁会赢。
”荀季和的舆论战打得非常成功。许曼妮在其中功不可没,
她“不经意”间向媒体泄露了我逛街购物的照片,照片里我笑容灿烂。于是,
报道的标题变成了《孝子为母筹钱治病,妻子却在外挥霍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