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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惊!我爹拿命换的金条,竟被村霸当众开箱!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药箱很沉。不是因为里面的红药水和纱布。是因为金条。整整十根大黄鱼,

压在箱底的夹层里,那是陈烬爹娘拿命换来的唯一念想。“城里来的,就你叫陈烬?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钻进耳朵,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陈烬抬起头,

看见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喇叭裤的青年,斜靠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嘴里叼着根草,

正用下巴指着他。他身边的土坯墙上,用白石灰刷着大字:扎根农村,大有作为。

陈烬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青年,村长家的独子王癞子,绕着陈烬走了一圈,

眼神最后落在他脚边的木制药箱上。“带的家伙什还挺沉。”王癞子用脚尖踢了踢药箱,

发出沉闷的“咚”一声。陈烬的心猛地一跳。他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

“一些家里带的常用药。”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王癞子的嘴角撇了撇,

一脸不信。“药?药能有这么沉?”他弯下腰,作势就要去提那个箱子。

陈烬的身体瞬间绷紧,几乎是本能地往前跨了一步,挡在了药箱前。“里面有玻璃瓶,怕碎。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王癞子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戏谑。“哟,

还挺宝贝。”周围几个来接知青的村民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这些目光,有的好奇,有的麻木,还有的,带着和王癞子如出一辙的贪婪。

陈烬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这个年代,任何一点出格的举动,

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一个破旧的药箱,如果被人惦记上,里面的秘密根本保不住。“行了,

癞子,别耽误工夫。”生产队的李队长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

他不喜欢王癞子这副游手好闲的样子。王癞子这才悻悻地直起身,冲陈烬哼了一声。“小子,

以后日子长着呢。”说完,他扭头就走,那双眼睛却像钩子一样,还挂在陈烬的药箱上。

陈烬松了口气,但心却沉得更深了。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就像荒原上被狼盯上的羊。

这箱金子,是烫手的山芋,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指望。他必须,万无一失地,守住它。

1分到知青点的第一晚,陈烬就失眠了。大通铺上,鼾声、梦话、磨牙声此起彼伏。

他却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墙角。那里,放着他的药箱。箱子上了锁,一把小小的黄铜锁。

但这根本防不住有心人。白天王癞子那一眼,像一根刺,扎进了陈烬心里。他能感觉到,

那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pyu。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知青们就被***的哨声叫了起来。

下地,挣工分。陈烬把药箱塞进了床铺最里面,用自己破旧的被褥盖得严严实实。

可人一出门,心就悬了起来。一整天,他都在出神。锄头挥在贫瘠的土地上,

他的脑子里却全是那个药箱。会不会有人趁他不在,撬开他的床铺?

王癞子会不会已经动手了?“嘿!新来的,想什么呢?”一个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陈烬一个激灵,手里的锄头差点脱手。是同来的知青张健,一个嗓门大、性格直的北方汉子。

“看你魂不守舍的,昨晚没睡好?”陈烬勉强笑了笑,“有点水土不服。”张健没多想,

凑过来低声说:“我跟你说,你得小心点村长家那个王癞子,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专门欺负新来的。”陈烬的心又是一沉。果然。一天的劳作下来,陈烬只觉得身心俱疲。

他几乎是第一个冲回知青点的。推开门,他直奔自己的床铺。被子还是他早上离开时的样子。

他蹲下身,把手伸进最里面,摸到了药箱冰凉的边角。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一半。

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被子的一角,有一个不属于他的、湿润的泥脚印。很小,但很清晰。

有人来过!陈烬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他猛地掀开被子,抱出药箱。

黄铜锁还好好地挂在上面。他拿出钥匙,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了锁。箱子里的药瓶、纱布,

摆放得整整齐齐,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他立刻去摸夹层。手指触碰到坚硬冰冷的隔板时,

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还好,东西还在。但是,那个脚印……是谁?是王癞子吗?

他来过了?为什么没动手?还是说,他只是来踩点的?一连串的疑问,

让陈烬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陈烬,你那箱子里装的真是药啊?”门口,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是知青点里最胆小的一个女生,叫刘小燕。她正探着头,

好奇地看着陈烬打开的箱子。陈烬不动声色地合上箱盖,“嗯,一些治头疼脑热的。

”刘小燕“哦”了一声,又说:“刚才……我看见王癞子在咱们窗户外头转悠了好几圈呢。

”陈烬的心猛地一缩。果然是他!“他没进来?”“没有,就扒着窗户看了看,

后来李队长路过,把他骂走了。”原来是这样。被李队长吓走了。但下一次呢?

李队长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陈烬意识到,把药箱放在知青点,

等于是在狼窝边上放了一块肉。迟早要出事。他必须想个办法。要么,把东西换个地方藏。

要么,就让所有人都相信,这箱子里装的,真的只是不值钱的药。正在他思索的时候,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王癞子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村里的混混。

他一眼就看到了陈烬脚边的药箱,眼睛里冒出贪婪的光。“陈知青,听说你带了不少好药?

”王癞子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我这两天头疼得厉害,想跟你‘借’点药吃吃。”来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陈烬站起身,挡在箱子前,平静地看着他。“你想借什么药?

”王癞z子嘿嘿一笑,指着药箱:“打开我看看,我自个儿挑。”2“打开我看看,

我自个儿挑。”王癞子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了沉寂的空气里。

知青点的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紧张地看着这边。谁都看得出来,

王癞子这是来找茬的。“借”是假,抢才是真。陈烬的脑子飞速运转。直接拒绝?

王癞子今天带了人来,硬碰硬,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城里学生,绝对讨不到好。让他看?

那更是自寻死路。箱子夹层的秘密,只要一打开,就藏不住了。

陈烬的目光扫过王癞子那张写满“不怀好意”的脸。有了。他忽然笑了笑,蹲下身,

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那把黄铜锁。“行啊。”他一边开锁,一边说:“不过我家的药,

药性都比较烈,得对症下药才行。你先说说,怎么个头疼法?”王癞子一愣,

显然没想到陈烬这么配合。他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手脚。“就……就是疼呗,一抽一抽地疼。

”王癞子随口胡诌。陈烬“哦”了一声,打开了箱盖。他没有完全敞开,只是掀起一道缝,

侧着身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视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陈烬的手在箱子里翻找着。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仔细辨认。实际上,

他的指尖正飞快地掠过那些冰冷的金条,然后准确地找到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

那是他爷爷留下的东西,一包药性极苦的黄连粉,据说能清火解毒。他捏起一小撮黄连粉,

小心翼翼地倒在一张废报纸上。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苦味瞬间弥漫开来。

离得最近的王癞子被这股味道呛得皱起了眉。“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难闻!”陈烬抬起头,

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专门治你这种无名头痛的。

”他把那撮黄色的粉末推到王癞子面前。“用法也简单,不用水,直接干嚼,咽下去。

嚼得越碎,药效越好。就是……”陈烬故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就是什么?

”王癞子不耐烦地问。“就是味道有点……特别。”陈烬斟酌着用词,“一般人可能受不了。

”王癞子看着那撮黄得发亮的粉末,又闻了闻空气中那股让他舌根发麻的苦味,

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他是来找茬占便宜的,可不是来吃苦头的。“真能治头疼?

”“当然。”陈烬的表情无比诚恳,“药到病除。你要是不信,可以不吃。”说着,

他就要把报纸收回来。“等等!”王癞子拦住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打了退堂鼓,

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混?不就是一点苦药粉吗?还能比下地干活苦?他一咬牙,心一横。

“吃就吃!”他捏起那撮黄连粉,眼睛一闭,直接扔进了嘴里。下一秒。

王癞子的脸瞬间就变了。那张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迅速扭曲成了一团。先是涨红,然后变紫,

最后成了猪肝色。他的五官痛苦地挤在一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呸!呸呸呸!”他猛地弯下腰,拼命地往外吐着口水,可那股毁天灭地的苦味,

就像在他嘴里扎了根,怎么也去不掉。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苦,从舌尖,到舌根,

再到喉咙,最后直冲天灵盖。“水!水!”他含糊不清地嘶吼着。

跟着他来的两个混混也吓傻了,手忙脚乱地去找水瓢。整个知青点,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王癞子狼狈不堪的样子。陈烬慢悠悠地站起来,关上药箱,

重新上锁。他走到王癞子身边,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背。“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头不疼了,

现在就剩嘴里苦了?”王癞子被苦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点头。

脑子里确实不疼了,因为所有的感官都被这股极致的苦味给占领了!陈烬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叫以毒攻毒。以后要是还头疼,随时来找我,药管够。”王癞子一听这话,

吓得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跑,仿佛身后有鬼在追。那两个混混也赶紧跟了上去。

一场危机,就这么被一包黄连粉化解了。知青点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张健冲过来,

一拳捶在陈烬的肩膀上。“行啊你小子!真有你的!太解气了!”陈烬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王癞子这种人,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罢休。他转过头,

目光无意中和角落里的一个女生对上了。是村支书家的女儿,叫顾秀,在村里当会计,

平时不怎么和知青们来往。她今天不知怎么也在这里。她不像其他人那样在笑,

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烬,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一丝了然。陈烬的心,咯噔一下。她,

是不是看出了什么?3顾秀的眼神,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陈烬心上。不疼,

但让人无法忽视。接下来的几天,王癞子没再来找麻烦。村里人看陈烬的眼神也变了,

多了几分敬畏。大家都说,城里来的陈知青有“神药”,能治村霸王癞子。

陈烬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越发警惕。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王癞子越是安静,

就说明他在憋一个更大的坏招。而顾秀,那个眼神清亮的姑娘,也成了他心里的一个谜。

她偶尔会来知青点送些报表,每次都会和陈烬对视一眼,然后迅速移开。她什么都没说,

但陈烬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这天晚上,知青点突然炸开了锅。“不好了!

王二婶家的娃发高烧,抽过去了!”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村里没有卫生所,

唯一的赤脚医生前两天去公社开会了,还没回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烬。

“陈知青,你不是有药吗?”“是啊,快去看看吧!”陈烬的头“嗡”地一下。

怕什么来什么。他那箱子里,除了几片珍贵的消炎药和退烧药,根本没有能治急症的东西。

那些药,是他准备在关键时刻救自己命的。可现在,全村人都在看着他。他要是说治不了,

之前用黄连粉建立起来的“神医”形象就会瞬间崩塌。王癞子散播的谣言,

恐怕会立刻死灰复燃。到时候,他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怀疑,而是全村人的愤怒。“走,

去看看。”陈烬一咬牙,拎起了药箱。死马当活马医了。王二婶家围满了人,

屋里弥漫着一股焦急的气味。炕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双眼紧闭,浑身滚烫,

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王二婶哭得瘫在地上。陈烬挤进人群,放下药箱。他的手心全是汗。

他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得惊人。高烧惊厥。必须立刻降温,然后用抗生素。他有药。

四环素,他爹当年托关系弄到的,就几片,用蜡封着,藏在金条的缝隙里。可是,

怎么拿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要一动夹层,所有的秘密都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的脑子疯狂转动。怎么办?怎么办!“都让让!别围着,让孩子透透气!”他大喊一声,

用命令的语气驱散了围观的人。然后,他转向王二婶。“婶子,快!去打一盆井水,

越凉越好!再拿几块干净的布来!”他又指挥另一个村民:“去烧一锅开水,

把这把剪刀煮了消毒!”屋子里的人立刻被他调动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行动。

趁着这个混乱的当口,陈烬背过身,蹲了下去。他的身体,像一堵墙,

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药箱打开了。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一般。快!

一定要快!他用最快的速度掀开表面的药瓶,手指摸到了夹层的暗扣。轻轻一拨。

隔板翘起一道缝。金灿灿的光,在昏暗的油灯下,一闪而过。他的指尖精准地探入缝隙,

摸到了那个用蜡封着的小油纸包。就在他要拿出纸包的瞬间——“陈知青,你需要帮忙吗?

”顾秀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他身后响起。陈烬的身体猛地一僵,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能感觉到,顾秀就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她的视线,正越过他的肩膀,

落向那个敞开着致命缝隙的药箱。完了。陈烬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他甚至不敢回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屋外呼啸的风声。只要顾秀喊一嗓子,

他就会万劫不复。“井水来了!”王二婶端着一盆水冲了进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陈烬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回过神。他利用身体的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那个小小的油纸包捏在掌心,然后“啪”地一声合上了夹层。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他拿起一瓶红药水,站起身,转过来,面向顾秀。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不用,我来就行。”他的掌心里,紧紧攥着那个油纸包,

已经被汗水浸湿。顾秀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眸子在跳动的灯火下,显得格外深邃。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陈烬不敢再看她,

立刻转身开始给孩子进行物理降温。他将油纸包里的那片四环素碾碎,混在一点黄连粉里,

用温水给孩子灌了下去。做完这一切,他几乎虚脱。半个小时后,孩子的体温开始下降,

抽搐也停止了。屋子里响起一片劫后余生的欢呼。王二婶更是跪在地上,对着陈烬就要磕头。

陈烬扶起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以需要休息为由,拎着药箱离开了。他走得很快,

像是在逃离什么。回到空无一人的知青点,他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衣服,

已经湿透了。他摊开手掌,那片被捏碎的蜡和油纸,还黏在皮肤上。刚才,只差一点点。

顾秀……她到底看到了多少?她会去告发他吗?就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

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顾秀。她端着一个豁口的瓷碗,碗里是两个热气腾腾的红薯。

“你……还没吃饭吧?”她把碗递过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谢谢。”陈烬接过碗,

触手温热。两人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最终,还是顾秀先开了口。“你箱子里的东西,

最好换个地方。”她说完这句话,不等陈烬反应,转身就跑了。只留下陈烬一个人,

愣在原地,手里捧着那碗滚烫的红薯。4顾秀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陈烬心里激起千层涟漪。她知道了。她不但知道了,还在提醒他。为什么?

陈烬捧着那碗温热的红薯,一夜未眠。第二天,他救了王二婶家孩子的事传遍了整个村子。

陈烬“神医”的名声,彻底坐实了。连李队长看他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

村民们对他热情又尊敬,时常有大婶大娘往知青点送些菜干、鸡蛋。

但陈烬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名声越大,他站得越高。一旦摔下来,就会粉身碎骨。

顾秀的提醒,让他意识到,药箱已经不再安全。他必须立刻转移那些金条。可是,

能藏在哪儿呢?知青点人多眼杂,不行。村里到处都是眼睛,也不行。唯一的可能,

就是村子外面的大山。那片连绵不绝的群山,是天然的藏宝库。但同样,也充满了危险。

山里有野兽,有瘴气,还有陡峭的悬崖。更重要的是,他一个外来户,贸然进山,

会非常引人注目。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光明正大离开村子,

并且有足够时间去藏东西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几天后,王癞子又开始作妖了。

他吃了一次黄连粉的亏,不敢再明着抢,就开始在背地里使坏。村里的墙上、树上,

开始出现一些用木炭写的匿名标语。“警惕身边的资本家尾巴!”“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标语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说的是谁。一个城里来的,带着个神秘的箱子,

还懂医术,这在某些人眼里,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了李队长的耳朵里。这天,李队长把陈烬叫到了队部。队部里,

王癞子正得意洋洋地坐在一条板凳上,看见陈烬进来,冲他挑了挑眉。李队长的脸色很难看。

“陈烬,村里的传言,你听说了吗?”陈烬点了点头,“听说了。”“有人举报,

”李队长指了指王癞子,“说你成分有问题,那个药箱里,装的不是药,是变天账,

是金银财宝。”王癞子立刻接话:“李队长,这可不是我瞎说!哪有药箱那么沉的?

他上次给我吃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药,苦得能要人命!还有,他给二婶家娃治病,鬼鬼祟祟的,

谁知道他用的是药还是什么巫术!”一顶接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陈烬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是王癞子精心策划的一场局。他要逼自己当众开箱。一旦开了箱,他就彻底完了。

“陈烬,你怎么说?”李队长的目光锐利如刀。陈烬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危机,

但也是他一直在等的机会。他没有看王癞子,而是直视着李队长,

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委屈又悲愤的表情。“李队长,我承认,我的箱子是沉。”王癞子一听,

立刻兴奋起来:“看!他承认了!”陈烬没有理他,继续说道:“那是因为里面装的,

是我家几代人传下来的东西!”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我家祖上是御医,

后来家道中落,但一些珍贵的药材和古籍方子,还保留了下来。我爹嘱咐我,

这些是救命的宝贝,比金子还贵,让我一定要带在身边。”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指向王癞子。“我用黄连粉治他的头疼,那是古方,以苦败火。我救二婶家的孩子,

更是用了我爹留下的最后一颗保命丸!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他越说越激动,

眼眶都红了。“王癞子,你平白无故污我清白,毁我名声,今天,当着李队长的面,

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王癞子被他这番声泪俱下的控诉给弄懵了。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

他不应该是心虚害怕,被逼着开箱吗?怎么还倒打一耙了?“你……你胡说!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是真是假,可以验证!”陈烬猛地提高了声音。“李队长,

我请求队里派人,跟我一起,把我救过的王二婶,还有被我用黄连粉‘治’过的王癞子,

一起送到公社卫生院去检查!”“让医生看看,二婶家的娃是不是退了烧,

让医生问问王癞子,他那天之后,头还疼不疼!”“至于我的药……”陈烬的目光变得决绝,

“那些古籍药方,都是孤本,不能轻易示人。但我愿意,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去一趟县城,

找中药店的老师傅鉴定我箱子里的药材!看到底是治病救人的宝贝,还是他嘴里的金银财宝!

”去县城!这三个字一出口,陈烬的心跳都加速了。这就是他的目的。去县城的路,

要翻过两座大山。一来一回,至少要两天时间。这两天,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李队长被陈烬这番话给镇住了。他看着陈烬坦荡而悲愤的眼神,

又看了看旁边明显心虚的王癞子,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王癞子的为人他清楚得很。而陈烬,

确实救了人。“好!”李队长一拍桌子,“这件事,队里给你做主!明天,我派两个人,

陪你一起去县城!路上的干粮和花销,队里出了!”王癞子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他没想到,

自己设的局,最后竟然成了给陈烬铺路。陈烬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他走出队部的时候,

正好看到顾秀抱着一摞账本从旁边经过。她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微微向上翘了一下。

5去县城的路,比陈烬想象的还要难走。崎岖的山路,只能靠双脚一步一步地丈量。

李队长派了两个老实本分的民兵跟着他,一个叫赵铁柱,一个叫孙大勇。名义上是“陪同”,

实际上也是一种监视。陈烬背着一个装了干粮和水壶的布包,手里,却空着。

那只沉重的药箱,他没带。出发前,他对李队长说,箱子里的古籍药材太珍贵,目标太大,

怕路上有闪失。他只取了几样需要鉴定的药材样本,用油纸包好,贴身放着。李队长同意了。

这正中陈烬下怀。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去县城鉴定什么药材。他的目的,是这座山。第一天,

他们翻过了一座山头,在山腰一个废弃的猎人小屋里过夜。赵铁柱和孙大勇累得够呛,

吃了点干粮就倒头大睡,鼾声如雷。陈烬却毫无睡意。他借口出去方便,悄悄溜出了小屋。

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山林里。他辨认了一下方向,

朝着白天路过时特意记下的一个地方走去。那是一片乱石坡,

坡上有一棵巨大的、被雷劈过的百年老槐树,树干中间已经空了。

这是他选好的第一个备用藏匿点。他仔细检查了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他没有立刻行动。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等到一个绝对安全,不被人注意的时刻。

第二天,他们继续赶路。下午时分,终于到了县城。县城不大,只有一条主街。

陈烬轻车熟路地带着两个民兵找到了一家国营中药店。店里的老师傅戴着老花镜,

慢悠悠地把陈烬拿出的那几包药材闻了闻,又捻了捻。“嗯,

是上好的川贝、陈皮……”老师傅点点头,“小伙子,这些药材现在可不好找了。

”赵铁柱和孙大勇对视一眼,脸上的怀疑消散了大半。

陈烬又拿出几张他自己默写出来的、看似高深莫测的“古方”,请老师傅过目。

老师傅看了半天,虽然看不懂,但觉得非常厉害,连连称赞。一场完美的戏,演得滴水不漏。

回程的路上,赵铁柱和孙大勇对陈烬的态度明显亲近了许多。

他们不再把他当成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而是当成了一个有真本事的“文化人”。机会,

就在回程的路上。当天傍晚,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山路变得湿滑泥泞,

根本没法走。三人只好挤在来时那个废弃的猎人小屋里躲雨。雨声哗啦啦的,

掩盖了林间所有的声音。赵铁柱和孙大勇淋了雨,又累又乏,很快就睡熟了。陈烬的心,

开始狂跳。就是现在!他悄悄地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像一个幽灵,消失在雨幕中。

他没有回村子。而是掉头,朝着知青点的方向,抄小路摸了回去。大雨是最好的掩护。

他绕到知青点的后窗,窗户没有锁死。他用一把小刀,轻易就拨开了窗户插销。

屋子里漆黑一片,知青们都睡了。他像一只猫,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直奔自己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