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照，青玄宗百年不遇的天才，内门首徒。我的人生本该是修炼、突破、碾压同代，
最后飞升成仙。直到宗门给我派来了一个杂役师妹，姬青。她不修炼，不炼丹，不画符，
唯一的爱好就是扫地。吃饭的时候在扫地，别人悟道的时候她在扫地，
连宗门大比她都想扛着扫帚上去扫扫。我以为她脑子有病。
宗门里那帮关系户也以为她好欺负。后来，关系户的法宝对着她轰，她一扫帚下去，
法宝没了。关系户的杀阵对着她开，她一扫帚下去，杀阵也没了。最后，
那个关系户本人对着她冲，她叹了口气，又是一扫帚下去。那个关系户，
连同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都消失了。她回过头，很认真地问我：“师兄，你看，
现在是不是干净多了？”那一刻，我看着她手里的扫帚，
感觉自己的道心……也快被扫干净了。1.这师妹脑子指定有点问题我叫魏照，
青玄宗内门大师兄。所有人都说我是天才。我也这么觉得。三岁炼气，七岁筑基，
十五岁金丹，今年二十，已经金丹大圆满，只差一步就能凝结元婴，成为宗门最年轻的长老。
我的生活很简单，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直到师尊说我杀心太重，需要磨磨性子，
然后给我派来一个杂役。一个叫姬青的师妹。她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我的起居，
打扫我的洞府。说白了，就是个保姆。第一天，她来了。长得很普通，
丢人堆里找不出来那种。修为更是低得可怜，炼气二层，估计是刚引气入体没多久。
她一句话没说，对我行了个礼，就拿起墙角的扫帚，开始扫地。从洞府门口，
一寸一寸地往里扫。很慢，很认真，仿佛地上不是青石板，而是什么稀世珍宝。我没理她，
自顾自打坐。一个时辰过去，我一个周天运行完了，睁开眼。她还在扫。扫到了我面前。
扫帚发出的沙沙声，有点烦。“行了，随便扫扫就行，别耽误我修炼。”我不耐烦地说。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师兄，有尘。”说完，她继续低头扫。我皱了皱眉。
我的洞府有聚尘阵，别说灰尘，连一粒PM2.5都飘不进来。有病。我懒得跟她计较，
闭上眼继续修炼。等我再睁眼，天都黑了。她还在扫。整个洞府被她扫得都能反光了。
她终于停下，对着我行礼：“师兄，今日扫完了。”然后她就走到角落，盘腿坐下，
开始……发呆？我愣了半天，才发现她身上连一丝灵气波动都没有。她不是在修炼，
她就是在发呆。一个修士，不抓紧时间修炼，跑来给我扫了一天一夜的地？我越发觉得，
这师妹脑子指定有点问题。第二天，我出门参加宗门晨会。刚走出洞府，就看到了高元。
这孙子是三长老的亲侄子，一个不学无术的关系户，仗着背景在内门横行霸道。
他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子，正堵着姬青。姬青手里拿着个簸箕，簸箕里是昨天扫出来的……呃，
姑且称之为垃圾的东西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我那一尘不染的洞府里哪来的垃圾。“哟，
这不是魏师兄新来的小保姆吗？”高元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倒垃圾啊？
”一个狗腿子凑上去，一脚踢在簸箕上。“哗啦”一声。簸箕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那狗腿子哈哈大笑：“哎呀，手滑了，手滑了。”高元也跟着笑，一脸的得意。
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欺负新人，尤其是这种没背景的杂役弟子。我本不想管。这种破事，
浪费我的时间。但姬青毕竟是我的人，打她的脸，就是打我的脸。我刚要开口，姬青却动了。
她没生气，也没说话。就是很平静地蹲下去，拿出她那把宝贝扫帚，
把地上的垃圾一点一点重新扫进簸箕里。从头到尾，她都没看高元一眼。那感觉，
就像是……高元和他的狗腿子们，在她眼里跟地上的垃圾没什么区别。绝对的无视。
高元的笑脸僵住了。他最享受的就是别人恐惧或愤怒的眼神，但姬青什么都没给。
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聋了？”高元恼羞成怒，
一脚踩在姬青刚刚扫干净的地面上，还用力碾了碾，“老子跟你说话呢！
”姬青终于停下了动作。她抬起头，看着高元踩脏的地面，轻轻皱了皱眉。然后她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把我刚扫干净的地，弄脏了。”说完，她举起了手里的扫帚。
2.她好像只会说“哦”我当时以为姬青要动手。虽然她只有炼气二层，高元是筑基后期，
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但那种被冒犯的气氛已经烘托到那了。结果，她举起扫帚，
对着高元脚下的那块地。扫了一下。沙。高元脚下的那个鞋印，没了。又扫了一下。沙。
高元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他站稳脚跟，
脸上又惊又怒。“你敢对小爷动手？”姬青没理他，
专心致志地把自己面前那一小块地扫得干干净净。然后站起来，端着簸箕，绕开高元，走了。
全程，高元和他的狗腿子们都愣在原地，像几个傻子。我也愣住了。刚才那一下，
没有灵力波动。完全没有。就像是……一阵风？可什么风能把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吹得后退？
高元脸上挂不住，对着姬青的背影吼道：“你给老子等着！”姬青的脚步顿了一下。
我以为她会回头说几句狠话。结果她只是侧了侧头，轻声说了一句。“哦。”然后就走了。
就一个“哦”字。轻飘飘的，像羽毛。但砸在高元脸上，比一巴掌还响。
我看着高元气得发抖的背影，再想想姬青那古井无波的脸。我第一次觉得，这宗门里，
好像来了个有点意思的人。虽然脑子还是有点问题。接下来的几天，
高元果然开始找姬青的麻烦。不是“不小心”把墨水泼在她刚洗好的衣服上。
就是“一激动”把炼丹炉的药渣全倒在她负责的走廊里。整个内门谁都知道，
高元在针对那个新来的杂役。很多人都在看笑话。我也在看。我想看看，
这个只会扫地的师妹，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结果，我又失望了。衣服脏了，她就拿回去，
重新洗，一遍又一遍，直到干净为止。走廊脏了，她就拿出扫帚，一点一点地扫，
一遍又一遍，直到反光为止。她不抱怨，不告状，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高元每次挑衅，
都像是对着空气挥拳。渐渐地，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反倒是姬青，好像还挺……享受？
有一次，高元让人把一整车沾满泥浆的灵兽粪便，全倒在了我洞府门口。那味道，
隔着几层禁制都往里钻。高元就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一脸坏笑，等着看姬青崩溃。
我当时正在炼化一枚重要的丹药，被这臭味一熏，差点走火入魔。我怒气冲冲地推开门，
正准备把高元连人带粪一起扔出山门。结果我看到了姬青。她站在那堆小山一样的粪便面前。
眼睛里，竟然在发光。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恶心。那是……兴奋？对，就是兴奋。
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好脏。”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太脏了。
”然后，她扛起扫帚，像个即将冲锋陷阵的将军，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座粪山。
我：“……”高元：“……”所有围观的弟子：“……”我们一群人，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炼气二层的小姑娘，用一把扫帚，跟一座粪山搏斗了一天一夜。
等她扫完，我洞府门口的青石板，亮得能当镜子用。空气里，别说臭味了，
连一丝杂味都没有，清新得像是雨后的草地。姬青累得满头大汗，
但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她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干净了。
”高元脸都绿了。他想看到的是姬青的眼泪和求饶，
不是这种类似“老农看着丰收的麦田”一样的欣慰表情。这他妈算什么？我把他当垃圾，
他把我当成了KPI？“你……”高元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姬青转过头，看着他，
很认真地问：“师兄，还有吗？”高元：“……啊？”姬青的眼神很真诚：“这种，还有吗？
再多一点就好了。”高元彻底傻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活了二十多年，
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求着被霸凌的。最后，高元几乎是落荒而逃。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
陷入了沉思。我一直以为，对付高元这种人，需要用更强的拳头，更大的背景。现在我发现，
也许，只需要一个比他更不正常的人，就够了。3.丹房炸了，她说风大高元消停了几天。
我估计他是在重新思考人生。但没过多久，他就想出了更恶毒的招数。宗门丹房，
是仅次于藏经阁的重地。里面存放着大量珍稀药材和即将成型的丹药，
由一个脾气古怪的刘长老看管。高元买通了丹房的一个弟子，
在那弟子负责看管的一间炼丹室里动了手脚。那间炼丹室里，
正在炼制一炉给真传弟子们筑基用的“固元丹”。高元要做的，就是让这炉丹药炸了。然后，
把黑锅甩给负责打扫丹房的姬青。炸毁重要丹药，这个罪名，
足够让一个杂役弟子被废掉修为，逐出山门了。用心不可谓不歹毒。那天下午，
我正好要去丹房领我的月例丹药。刚走到丹房外面，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整个地面都震了一下。一股焦糊的药味混着狂暴的灵气，从丹房里冲了出来。“炸炉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丹房的门被撞开，几个弟子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
刘长老也冲了出来，一脸的怒容。“怎么回事！”他怒吼道。一个弟子指着里面，
颤颤巍巍地说：“长……长老，是西边三号炼丹室，固元丹的炉子……炸了！
”刘长老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固元丹是宗门战略物资，这一下损失惨重。“谁在里面！
”“是……是负责打扫的姬青师妹，她刚刚进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挤进人群，果然看到了高元。他站在人群后面，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冷笑。刘长老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烟雾弥漫的丹房。
我们也跟了进去。西边三号炼丹室，已经一片狼藉。丹炉被炸得四分五裂，
墙壁上全是黑色的药渣，地上铺满了珍贵药材的灰烬。一个穿着杂役服饰的瘦小身影，
正站在废墟中央。是姬青。她手里还拿着那把扫帚。看样子是刚准备开始打扫，丹炉就炸了。
她身上倒是没受伤，但也被熏得灰头土脸，看起来有点可怜。刘长老看着一地的狼藉，
气得浑身发抖。“是你干的？”他指着姬青，声音像是要吃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姬青身上。高元已经准备好开口，添油加醋地“作证”了。
姬青抬起头，看了看刘长老，又看了看周围。她脸上没有害怕，只有一点点……困惑。然后，
她开口了。“不是我。”刘长老冷笑：“不是你？这里就你一个人！丹炉好端端的怎么会炸！
”“嗯……”姬青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风大。”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炼丹室是封闭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哪来的风？
就算有风，能把精钢打造的丹炉吹炸了？你当这是纸糊的吗？刘长老气得笑了：“好，
好一个风大！来人，把她给我拿下，压入刑堂！老夫要亲自审问！
”两个刑堂的弟子立刻上前，准备扣住姬青。高元嘴角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然而，
就在那两个弟子即将碰到姬青的时候。姬青举起了她的扫帚。她对着面前那片狼藉的地面，
轻轻一扫。“沙。”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波动，以她的扫帚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那不是灵力。那是一种……规则。一种“清扫”的规则。然后，我们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那些炸飞的丹炉碎片，仿佛被按下了倒带键，从墙上、地上飞了回来，
重新拼凑成一个完好无损的丹炉。那些烧成灰的药材，像是时光倒流，
从黑色灰烬变回了各种颜色的灵草、矿石，整整齐齐地码在药架上。墙上的焦黑，
地上的狼藉，甚至空气中的糊味……全都没了。一切都恢复到了丹炉爆炸前的样子。不。
甚至比爆炸前还要干净。整个炼丹室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最彻底的大扫除。所有人都傻了。包括我，包括刘长老，包括高元。
那两个刑堂的弟子，手还伸在半空中，表情像是见了鬼。姬青看着焕然一新的炼丹室，
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转过头，看着已经石化的刘长老，用一种“你看，
我没骗你吧”的语气说。“长老，扫干净了。”刘长老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世界观，在刚才那一扫帚之下，已经碎成了粉末。这是什么神通？言出法随？时光回溯？
不，都不是。这他妈就是……扫地啊！4.宗门大比，她报名扫地丹房的事，最后不了了之。
刘长老把自己关在炼丹室里三天三夜，出来后看谁都像看一堆灰尘。他看姬青的眼神，
更是充满了敬畏。他再也没让姬青打扫过丹房。他说丹房太干净了，承受不起她那一扫帚。
高元气得差点吐血。他精心设计的局，就这么被一把扫帚给破了。而且破得如此离谱，
如此不讲道理。他去跟三长老告状，说姬青是魔道妖人，会邪术。
三长老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时光回溯的神通，你以为是大白菜吗！
整个修真界都没听说过！你是不是炼丹把脑子炼坏了！”高元百口莫辩。因为从头到尾，
姬青身上确实没有一丝魔气，甚至连灵力波动都很微弱。她那一扫帚，无法解释，无法理解，
更无法复制。于是，姬青在内门多了一个外号。“扫地僧”。哦不，扫地师妹。
很多人开始对她敬而远之。因为未知，所以恐惧。我倒是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拿着扫帚把我洞府里里外外扫一遍。然后就去打扫她负责的公共区域。剩下的时间，
就坐在角落里发呆。雷打不动。我试着跟她搭话。“姬师妹，你修行的……是什么功法？
”她想了想：“打扫。”我：“……我是说，心法。”她：“扫干净。
”我：“……那你的目标是？”她：“扫遍天下。”我决定放弃跟她交流。我们的脑回路，
可能不是一个次元的。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宗门大abi。这是所有弟子展示实力，
争取资源的重要机会。内门弟子，必须参加。高元在丹房吃了大亏，正憋着一股劲，
想在大比上找回场子。他第一个就报名了。我也报名了。我的目标是筑基组第一，
拿到那颗珍贵的“婴元果”，为凝结元婴做准备。报名那天，执事堂人山人海。我交了名牌，
正准备走。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我回头一看，姬青走了过来。她还是那身朴素的杂役服，
手里还拿着那把扫帚。所有人都自动给她让开一条路。她走到负责报名的执事面前。
执事师兄紧张得手都抖了：“姬……姬师妹，你也要参加大比？”姬青摇了摇头。
大家松了口气。也是，一个炼气二层的杂役，参加什么大比。然后，姬青开口了。
“我问一下，大比的擂台，需要打扫吗？”执事师兄：“……啊？
”姬青很认真地问：“就是，两个人打完一场，会不会弄得很脏？血啊，碎肉啊，
法宝碎片啊什么的。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报名负责打扫。”执事师兄的脸都绿了。
我们这是宗门大比，是神圣的同门切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跟个屠宰场一样？
“不……不需要。”执事师兄擦了擦冷汗，“擂台有自动清洁阵法。”“哦。
”姬青看起来有点失望，“那好吧。”说完，她就扛着扫帚走了。
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弟子。高元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显然也听到了姬青的话。“血啊，碎肉啊，法宝碎片啊……”这话，
怎么听都像是在内涵他。“魏照！”他突然冲我吼道，“你这个保姆，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莫名其妙：“她瞧不起你，你吼***什么？”“她是你的人！”高元指着我，
“你管教不严！”“她不是我的人，她是宗门派来的杂役。”我淡淡地说，“而且，
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去年你跟李师兄打，不是把人家腿打断了？骨头渣子都飞出来了，
确实挺难打扫的。”高元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他指着我，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好！
魏照！你等着！大比上，我第一个就挑战你！”我耸耸肩：“随时奉陪。”说完，
我转身就走。我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他虽然是筑基后期，但我金丹大圆满，
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姬青一句话没说，
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成功地把高元所有的仇恨，从她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
这算什么？扫帚版的祸水东引？5.她管这叫大扫除？宗门大比开始了。
我作为上届筑基组第一，被列为种子选手，第一轮轮空。高元运气不错，
抽到的对手是个刚筑基不久的弟子，被他三两招就打下了擂台。他站在擂台上，
眼神怨毒地看着我，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等着。”我懒得理他。接下来的几轮，
我都赢得毫无悬念。很快，就到了四强赛。我的对手，正是高元。所有人都很兴奋。
内门第一天才，对上三长老的宝贝侄子。这绝对是筑基组最有看头的比赛。我们走上擂台。
高元看着我，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狞笑。“魏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面黑色的小幡。幡面上，隐隐有黑气缭绕，发出凄厉的鬼叫声。
台下的长老们脸色一变。“是百魂幡！三长老竟然把这个给了他！”“这是禁器啊！
歹毒无比，稍有不慎就会伤及神魂！”“胡闹！”三长老坐在长老席上，脸色有点尴尬，
但没阻止。显然是默许了。我皱了皱眉。这百魂幡，威力确实不小，已经接近法宝的级别了。
看来高元为了对付我，是下了血本了。“怕了吗？”高元得意地摇晃着小幡，
“现在跪下来给小爷磕三个响头，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我笑了。“就凭这个？
”我并指如剑，一道璀璨的剑气在我指尖凝聚。金丹期的灵力，精纯无比，
远不是筑基期能比的。我的庚金剑气，无坚不摧。别说百魂幡，就是真正的法宝，
我也能斩开。高元的笑容僵住了。他这才想起来，我不是普通的筑基期。我是金丹大圆满！
他眼里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惊恐。“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我为什么不能？
”我一步步走向他，“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靠关系的废物？”剑气越来越盛，
擂台的地面都被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高元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色厉内荏地尖叫道：“你敢伤我！我叔叔是三长老！”“我今天就算杀了你，
你叔叔也说不出一个字。”我冷冷地说，“宗门大比，生死勿论。”我的剑气已经锁定了他。
他死定了。就在我准备出手的那一刻。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擂台下响起。“等一下。
”我转头看去。是姬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擂台边上，手里还拿着她的扫帚。
她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和高元。“你们要打架可以，”她说，
“但能不能不要把擂台弄得这么乱？”她指了指我剑气划出的沟壑。“你看，这么多划痕，
很难扫的。”我：“……”高元：“……”全场观众：“……”所有人都懵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扫地的事？大姐，我们这要出人命了啊！
高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喊道：“对对对！不能弄脏擂台！我们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我简直被气笑了。“姬师妹，这是大比，不是请客吃饭。”“我知道。”姬青点了点头，
然后她扛着扫帚，一步就迈上了擂台。？？？她想干什么？她走到擂台中央，
用扫帚丈量了一下。然后对我和高元说：“你们两个，站到角落去。
”我们俩鬼使神差地照做了。然后，姬青把扫帚放在擂台中央，
双手结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印。她口中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污秽，
尽数清除。”话音刚落。那把平平无奇的扫帚，突然爆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
白光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瞬间笼罩了整个擂台。我感觉到一股温和但无法抗拒的力量，
把我牢牢地限制在角落里。高元也一样，动弹不得。“这是……”台下有长老惊呼，
“这是传说中的‘无尘结界’！上古大能用来清理战场的结界！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一切痕迹都会被抹去！”“她……她怎么会这种上古禁术！”我心里也是翻江倒海。
无尘结界？清理战场？她管这玩意儿叫……大扫除？姬青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
对我们说：“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打了。动静闹大点没关系，反正也传不出去，
也弄不脏外面。”说完，她就跳下擂台，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发呆。
我和高元站在擂台的两端，面面相觑。气氛一度非常尴尬。还打吗？打个屁啊！
我们现在就像是两个被关在玻璃罩子里的虫子。外面一堆人围观。
头顶上还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扫帚。这还怎么打？最后，
我叹了口气，收起了剑气。高元也松了口气，收起了百魂幡。我们俩，在万众瞩目之下，
默默地……互相行了个礼。“魏师兄，承让。”“高师弟，客气。”然后，我走下擂台，
对他说道。“我认输。”裁判长老愣了半天，才敲响了铜锣。“本场比赛，高元胜！
”全场一片哗然。高元自己都傻了。他赢了？他竟然赢了青玄宗第一天才？
我没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姬青面前。她还在发呆。“姬师妹。”我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嗯？”我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挣扎了很久，
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姬青想了想。“一个扫地的。
”6.长老说，她有神经病我输了。输得莫名其妙。但我不在乎。比起一场比赛的胜负，
我更想搞清楚，姬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找到了我师尊，也就是青玄宗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