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豪门总裁姜川的三年契约婚姻，像一场笑话。契约结束那天，我净身出户，
带走的只有一张不孕诊断书和弟弟的死亡通知。他却搂着回国的白月光，嘲讽我贪得无厌，
连离婚都要演戏。可当他发现，我用他给的每一分钱，都填在了给我弟弟续命的无底洞里时。
当他知道，他逼我流产那天，正是我弟弟抢救无效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姜川疯了。
他跪在瓢泼大雨里，砸碎了我花店的门，猩红着眼求我：“阿妤，我把命给你，
你回来好不好？”我只是平静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
这里有人寻衅滋事故意毁坏财物。”1. 契约的终点“沈妤，三年到了，
明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姜川的声音像淬了冰，透过电话线刺入我的耳膜。
我正站在弟弟沈舟的病房外，手里攥着一张病危通知书，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姜川，
能不能……再续一年？”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就一年，我只要一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轻蔑又残忍。“沈妤，你还真把自己当姜太太了？别忘了，
你只是我花钱买来的摆设。现在，我的正主回来了。”他的“正主”，宋清颜，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回来了。我闭上眼，将喉间的腥甜咽下，
卑微地乞求：“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要钱……阿舟他……”“够了！
”姜川不耐烦地打断我，“又是你那个药罐子弟弟？沈妤，这三年来我给你的钱，
就算填一座金山也够了，你的贪婪真是无底洞。”“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
你净身出户。给你住的那套公寓，算我最后的仁慈。”“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
你敢迟到一分钟，我就让你那个宝贝弟弟，立刻从VIP病房滚出去。”电话被狠狠挂断，
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我浑身脱力，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净身出户。
他说得如此轻巧。这三年来，他给我的每一张卡，每一笔钱，都原封不动地躺在抽屉里。
我不敢动用分毫，因为我知道，那是买断我尊严和爱情的价码。我弟弟沈舟的医药费，
都是我白天在设计公司上班，晚上去酒吧当侍应生，一分一分挣来的。可现在，
死神已经扼住了阿舟的喉咙。医生说，最后的手术需要立刻进行，费用是三百万。
我上哪儿去凑这三百万？绝望像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2. 最后的晚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被称为“家”的牢笼的。
我化了和他初见时一样的淡妆，穿上他送我的第一条裙子，做了一桌他最爱吃的菜。
我想为我们这三年的荒唐婚姻，画上一个还算体面的句号。或许，
看在我尽心扮演了三年温顺妻子的份上，他会愿意……借给我三百万。我等到了午夜。
菜已经凉透，我的心也一寸寸冷了下去。玄关处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像被按了开关的木偶，立刻迎了上去。姜川回来了，但他不是一个人。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一个娇小的女人，正是宋清颜。
她穿着一件与这栋别墅格格不入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笑容。而姜川，
那个对我永远只有冷漠和不耐的男人，此刻正用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看着她，
小心翼翼地为她脱下高跟鞋。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姜川……”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他这才抬起头，看到我，眉头瞬间蹙起，
眼中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厌恶。“你还没滚？”宋清颜仿佛被吓到了，躲在姜川身后，
怯生生地看着我：“阿川，这位是……？”姜川将她护在身后，
语气冰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瞥了一眼满桌的饭菜，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知道要滚蛋了，想打感情牌？沈妤，
收起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他牵着宋清颜，径直从我身边走过，
像是跨过一件碍事的垃圾。经过餐桌时，他手臂一挥。
“哗啦——”我精心准备了一晚上的菜肴，连同那些昂贵的餐具，被他毫不留情地扫落在地。
汤汁和碎瓷片溅了我一身。“别用你碰过的东西，脏了我的房子。
”3. 她怀孕了宋清颜被姜川安置在二楼的主卧——那个我作为“姜太太”三年，
却从未踏足过的房间。而我，则被他像垃圾一样，扔回了客房。“协议签了，明天拿着它，
滚。”他将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
我没有去看协议，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姜川，我弟弟快死了，我需要三百万，求你，
借给我。”“借？”他笑了，笑声里满是嘲弄，“沈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借’？
你全身上下，哪一样不是我的？”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语气充满了威胁：“别再耍花样，我的耐心有限。”就在这时，
楼上传来宋清颜一声娇弱的惊呼。姜川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冲上楼。我跟了上去，
站在主卧门口，看到宋清颜正捂着小腹，脸色苍白地倒在姜川怀里。“阿川，
我肚子……好痛……”姜川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紧张，他打横抱起宋清颜，
声音都在发抖：“清颜，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抱着她，
像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冲过，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远去，我才缓缓走进那间主卧。
空气中还残留着宋清颜身上昂贵的香水味，床头柜上，一张B超单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颤抖着手拿起来。孕6周原来，她怀孕了。原来，他那么紧张，
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而我，算什么呢？一个可笑的、即将被清理出局的障碍物。
4. 尊严的碎片我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阿舟的情况再度恶化，
必须立刻手术。我疯了一样冲向医院。姜川和宋清颜也在，宋清颜躺在VIP病床上，
挂着营养液，姜川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削着苹果。那画面，温馨又刺眼。我冲过去，
抓着姜川的手臂，几乎是在嘶吼：“姜川！钱！给我钱！”姜川猛地甩开我，
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了墙上，后脑勺一阵剧痛。“沈妤，你闹够了没有！
”他眼中满是暴戾之气，“清颜需要静养，你再敢在这里大吼大叫，
信不信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宋清颜靠在床头，柔柔弱弱地开口：“阿川，别这样，
姐姐她……也是太着急了。姐姐，你需要多少钱？我这里有一些，虽然不多……”她说着，
便要拿起床头的包。好一朵娇弱又善良的白莲花。“够了！”我红着眼打断她，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姜川，我只问你最后一遍，钱，你给不给？”我的尊严，我的骄傲，
在这一刻被我亲手踩得粉碎。姜川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地上。“密码六个零。拿着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记住，
我们两清了。”那张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我看着地上的银行卡，
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像狗一样，捡起了那张卡。
5. 双重地狱我拿着卡冲向缴费处。“你好，刷这张卡，三百万！”收费员接过卡，
刷了一下，然后皱着眉递了回来。“女士，对不起，这张卡余额不足。”“不可能！
”我抢过卡，“你再试试，密码六个零！”“女士，真的不行，里面只有十万块。”十万？
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耍我！姜川他竟然耍我！他明知道三百万是救命钱，
却只给了我十万块来羞辱我！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护士长焦急地跑了过来。“沈小姐！
你弟弟大出血，急需直系亲属输血，快跟我来！”我脑子一片空白，被她拉着往手术室跑。
可刚跑到手术室门口，我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一股热流，
顺着我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我低头，看到了那抹刺目的红。我的生理期一向很准，
这个月，已经推迟了半个月……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
“不……不要……”我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我的孩子……我竟然，
也有了孩子……护士长被吓坏了：“沈小姐，你怎么了？
”“救……救我的孩子……”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她的裤脚。一片混乱中，
我被推上了另一张移动病床。意识模糊间，我看到了姜川。他站在走廊的尽头，
正温柔地扶着宋清颜散步。他看到了我身下的血，看到了我的痛苦和绝望。他的脸上，
没有半分动容，只有冰冷的、事不关己的漠然。我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6. 尘埃落定我醒来时，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小腹平坦，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位年长的女医生站在我床边，叹了口气：“沈小姐，
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怀孕快两个月了都不知道吗？这次流产对你***伤害很大，
加上你长期营养不良和劳累过度，以后……恐怕很难再有孩子了。”很难再有孩子了。
我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却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有眼泪，没有嘶吼。我的心，
好像随着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一起死了。房门被推开，我的助理小陈红着眼圈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妤姐……”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我认得那个盒子，
那是我为阿舟准备的。如果他挺不过去，我希望他能有一个体面的归宿。
我平静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就……就在你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
医生说……说没有家属签字，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原来，在我失去孩子的那一刻，
我也永远地失去了我的弟弟。多么可笑。我为了救他，出卖自己，忍受屈辱。到头来，
我什么都没保住。我拿过床头柜上，姜川助理送来的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以及一张新的银行卡。“妤姐，姜总说，这张卡里有五百万，算是……给你的补偿。”补偿？
补偿我一个孩子，一条人命吗？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的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
沈妤字迹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清晰。我将那张五百万的卡，
连同我抽屉里那些他给我的所有的卡，一起放在了协议上。“小陈，把这些，还给姜川。
”“告诉他，从今往后，我沈妤与他姜川，死生不复相见。
”7. 新生我离开了那座让我窒息的城市。我处理掉了阿舟的后事，带着他的骨灰，
去了一个没人认识我的江南小镇。我租下了一间临河的小铺子，开了一家花店。
我剪掉了长发，换上了素净的棉布裙子，每天与花草为伴。我不再化妆，不再穿高跟鞋，
不再为了任何人 sleepless。镇上的人都说，花店的沈老板，人美心善，
就是太冷清了，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雪莲花。他们不知道，这朵雪莲花的心，
早就被烧成了灰烬。我以为，我的余生就会这样，在无尽的平静和死寂中度过。直到那天，
一个男人抱着一盆快要枯死的君子兰，走进了我的花店。他叫陆泽，是隔壁书店的老板，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沈老板，救救我的花。”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有星星。
我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那是我从未在姜川眼中看到过的，干净而温暖的笑意。
从那天起，陆泽成了我花店的常客。他会给我带他亲手做的桂花糕，会陪我在河边看日落，
会在下雨天默默地为我送来一把伞。他从不问我的过去，也从不强行闯入我的世界。
他只是用他的温柔，一点点地，小心翼翼地，试图融化我心里的冰。我紧锁的心门，
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8. 他的世界崩塌了另一边。姜川在和沈妤离婚后，
如愿以偿地准备和宋清颜的婚礼。但他却发现，一切都变了。没有了沈妤，那栋冰冷的别墅，
变得更加空旷死寂。再也没有人会在他深夜回家时，为他留一盏灯，端一碗热汤。
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他的胃不好，默默地为他备好胃药。再也没有人会把他随手扔的脏衣服，
洗得干干净净，熨烫得整整齐齐。他的生活，一团糟。他开始烦躁，开始失眠，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现沈妤那张苍白而倔强的脸。他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不习惯。
直到那天，他无意中看到了沈妤留在公寓里的一个箱子。里面没有珠宝首饰，没有名牌包包，
只有一沓厚厚的医院缴费单，和一本献血证。缴费单上，是沈舟的名字，
每一笔费用都高得吓人。而献血证上，沈妤的名字签了一次又一次，日期密集得触目惊心。
他这才知道，沈妤为了给她弟弟治病，竟然一直在偷偷卖血。他给她的那些钱呢？
他让助理去查，结果让他如坠冰窟。他给沈妤的所有卡，三年来，没有一笔消费记录。
她一分钱都没动。那她弟弟的医药费是哪来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他冲到沈妤曾经打工的酒吧，经理告诉他：“沈小姐啊，她可是我们这的拼命三娘，
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经常被客人刁难灌酒，好几次都喝到胃出血送去医院，
就是为了多挣点钱。”姜川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那个在他眼里贪得无厌，
爱慕虚荣的女人，竟然在背后过着这样辛苦的生活。而他，却用最刻薄的语言，
最残忍的方式，一次次地践踏她的尊严。9. 真相，迟来的真相姜川疯了一样冲回医院，
他要查清楚。他闯进当初为沈妤做手术的医生的办公室。“三個月前，
一个叫沈妤的女人在这里流产，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看着他猩红的眼睛，
被吓了一跳，查了记录后，才叹了口气。“姜先生，您就是那位病人的丈夫吧？
您太太那天送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好，大出血，加上她本身就有很严重的贫血和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