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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我在季临的别墅里住了三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金丝雀,

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他为我制定最严格的食谱,聘请最好的健康管家,

甚至在我的房间里装了监控,美其名曰“关心我的安全”。直到我发现他的书房里,

藏着另一个女人的病历。先天性心脏病,急需移植。而我的所有体检指标,

都与她的配型要求,完美重合。他不是爱我。他是在用最昂贵的方式,为他的白月光,

养着一颗新鲜、健康的备用心脏。当他带着温柔的笑,让我签下那份“自愿捐献协议”时。

我终于明白,这场名为“爱情”的骗局,该结束了。而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1.他的药,

没有温度季临回来的时候,带了一阵冷风。玄关的灯自动亮起,照出他肩上未化的几点雪籽。

我光着脚从客厅地毯上跑过去,接过他的大衣。“外面下雪了?”“嗯,降温了。

”他的声音总是这样,低沉,没什么情绪。他弯腰换鞋,

我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杉香水味,混着一点点室外的寒气。大衣很沉,我抱着,

感觉像抱着一小片冬夜。“晚饭吃了么?”我问。“飞机上吃过了。”他直起身,

手指松了松领带,视线落在我光着的脚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

穿上拖鞋。”他的语气不是责备,就是陈述。像在提醒一个记性不好的小孩。我吐了下舌头,

跑回去穿上毛绒拖鞋,再小跑回来。他已经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捏着眉心。

桌上放着他带回来的东西。一个蓝丝绒的盒子,还有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我习惯了。

每次他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和药。礼物是珠宝,药是维生素。他说我身体底子差,

需要好好调理。我走过去,把药瓶拿起来,熟练地倒出两粒,配着温水吞下去。

药片滑过喉咙,有点凉。他睁开眼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AR的疲惫。“今天乖不乖?

”“很乖。”我坐到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看了三部电影,还练了一小时瑜伽,

健康管家都夸我了。”“嗯。”他应了一声,手掌覆在我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他的手总是很暖,干燥。这是我最贪恋的温度。三年前,我还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

在季临的公司手忙脚乱。是他把我从一次重大的工作失误里捞出来,然后,带回了这座别墅。

他说,他喜欢我。喜欢我的干净,我的听话。他让我辞了工作,安心住在这里。

这里像个与世隔绝的玻璃花房,我就是那株被精心照料的植物。最好的食物,最新的衣服,

最贵的珠宝。除了自由。别墅的安保系统是顶级的,没有他的允许,我连大门都出不去。

他说外面乱,他怕我受伤害。起初我也不安过,但他的温柔和给予,

让我渐渐习惯了这种圈养。爱一个人,不就是想把他揣在口袋里么。我这样安慰自己。

“明天张医生会过来,给你做个常规检查。”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又检查?

”我嘟囔了一句,“上个月不是才查过吗?”“听话。”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每个月一次的全面体检,我已经习惯了。抽血,心电图,

各项指标分析。季临对我的健康,比对我自己还在意。他禁止我吃垃圾食品,禁止我熬夜,

甚至连我的运动量,都有专人严格把控。这是一种爱,一种极致的控制。我抬头看他,

他的下颌线很锋利,嘴唇很薄。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可他对我,似乎又不是。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给我买最新款的游戏机,会在我睡不着的时候,

给我念枯燥的财经新闻。除了,他从不说“我爱你”。他对我所有的亲密,

也仅限于拥抱和亲吻。从不越界。他说,要等我们结婚。他已经求过婚了。

那枚八克拉的粉钻戒指,就锁在我的首饰盒里。有时候我会觉得不真实。我,程安,

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女孩,怎么就得到了季临这样的人的垂青。

他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英俊,多金,还对我“一往情深”。夜里,我躺在他身边。

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我悄悄睁开眼,借着月光看他。他睡着的样子,

少了几分白天的冷硬,显得有些脆弱。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

指尖快要触到的时候,他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慢慢收了回来。

心里有点空。这三年,他给了我一切,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给。我们的关系,

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却永远无法真正贴近。第二天,

张医生带着团队来了。冰冷的仪器在我身上游走。我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由他们摆布。

抽血的时候,针管扎进血管,我看着自己的血被抽走。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这么在意我的身体,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快得让我抓不住。我甩甩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检查结束,张医生对季临汇报:“季总,

程小姐一切指标正常,非常健康。”季临点了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辛苦了。

”送走医生,季临走过来,递给我一颗糖。“奖励你的。”是我最喜欢的牌子,

草莓味的水果糖。我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季临,”我看着他,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帮我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动作很温柔。“快了。”他说,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又是这句话。这三年来,他总是说,快了,快了。

可这个“合适的时机”,却好像永远不会到来。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躺在手术台上,周围一片白光。季临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他说:“安安,别怕,把你的心给我。”我吓醒了。一身冷汗。身边的季临还在熟睡。

我悄悄下床,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握着杯子,手还在抖。一定是白天体检,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喝了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视线无意中扫过季临放在玄关柜上的公文包。他今天回来得很晚,包还没来得及拿到书房。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我从来不碰他的东西。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

他给我物质上的一切,我回报以绝对的顺从。可今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我拉开了公文包的拉链。里面是文件,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棕色的牛皮文件袋。

文件袋没有封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叠厚厚的……病历。

和一个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眉眼之间,竟然和我,有七分相似。

2.那个女人的名字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温柔。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阳光洒在她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很美。

美得……让我觉得有些刺眼。我叫程安。照片上的落款,写着另一个名字。许柔。

一个很柔美的名字。我把照片翻过来,背后有一行手写的字,是季临的笔迹。“我的阿柔,

等我。”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了一下。疼。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去看那叠病历。“患者:许柔。”“诊断:先天性扩张型心肌病。

”“病情描述:心功能持续恶化,药物已无法控制,建议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心脏移植。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后面的字,我一个都看不进去了。

手里薄薄的几张纸,此刻却重得像有千斤。我蹲下身,把头埋在膝盖里。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三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那些昂贵的“维生素”,

每个月雷打不动的体检……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身体里这颗,健康的心脏。

我是许柔的“替身”。不,连替身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行走的,备用的,

人体器官容器。怪不得,他从不说爱我。怪不得,他从不碰我。他要的,只是一具健康的,

完美的,可以随时取出心脏的身体。而我,还傻傻地以为,

自己是童话里被王子选中的灰姑娘。可笑。太可笑了。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天黑地。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水。我撑着洗手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神空洞。这张脸,和许柔有七分相似。是因为这张脸,

季临才选中我的吗?还是因为,我的血型,我的各项指标,都恰好和许柔匹配?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人生,从三年前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我在洗手间待了很久,

直到腿都麻了。回到客厅,我把病历和照片,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文件袋,

再塞进他的公文包里。拉好拉链。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我回到卧室,躺回床上。

季临还在睡。我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那么陌生。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这个我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他想要我的心。是真的,想要我的心。字面意义上的。

那一夜,我睁着眼,直到天亮。第二天,季临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化好了妆,坐在餐桌前。

他有些意外。“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睡不着。”我笑了笑,把烤好的吐司递给他,

“你昨天回来太晚了,吵到我了。”我的语气,和平时撒娇没什么两样。他没怀疑,

接过吐司。“抱歉。”“罚你今天早点回来陪我。”我说。“好。”他点头。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他英俊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一切都和昨天一样。但只有我知道,

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碎掉了。他出门后,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打开电脑,

搜索“扩张型心肌病”。搜索“心脏移植”。配型,排异反应,

存活率……一个个冰冷的医学名词,看得我手脚发凉。我还查了许柔这个名字。

她是季临的大学同学,青梅竹马,是季氏集团所有人都知道的“准老板娘”。三年前,

她心脏病发,陷入昏迷,一直在国外一家私人医院里,靠着仪器维持生命。也是三年前,

我“偶然”地,进入了季临的视线。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他需要一颗心脏。一颗健康的,和他爱人完美匹配的心脏。于是,他找到了我。

他把我养在这座牢笼里,用虚假的爱,把我喂养成他想要的样子。

只等那个“合适的时机”一到,就取走我的心,去救他的爱人。多么伟大的爱情。

用我的一条命,去换他心上人的一条命。我坐在地毯上,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想死。可我怎么逃呢?这座别墅,到处都是监控。我的一举一动,

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我没有手机,不能和外界联系。我在这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囚徒。

季临,你真狠。你给了我一个最美的梦,然后,亲手把它敲碎。傍晚,季临回来了。

比平时早。他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故作惊喜。“不是什么日子。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路过看见,觉得你会喜欢。”是草莓慕斯。我的最爱。他总是这样,

不经意间,给我一些小小的,恰到好处的温柔。这些温柔,曾经让我觉得,

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现在看来,却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快尝尝。

”他切了一块给我。我拿起叉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很甜。甜得发腻,腻得我反胃。

但我还是笑着对他说:“谢谢你,很好吃。”我要活下去。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

付出代价。季临,这场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3.酒是毒药,也是解药我的复仇计划,

从一瓶红酒开始。季临有个酒窖,里面全是名贵的藏酒。他从不让我碰。他说酒精伤身。

对他来说,我的身体,是比这些藏酒珍贵千百倍的“资产”。必须完美无瑕。那天晚上,

等季临睡着后,我悄悄溜进了酒窖。监控的红点在黑暗中闪烁。我知道他在看。

别墅的安保系统,连着他办公室的电脑。他或许以为,我只是小孩子心性,

偷偷做点出格的事。我选了一瓶82年的拉菲。我不知道它好在哪,只知道它很贵。

我抱着酒瓶回到房间,没有开灯,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月光照进来,

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用开瓶器,笨拙地打开了红酒。“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

格外清晰。我没有用高脚杯,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又苦又涩。真难喝。眼泪混着酒,

一起咽了下去。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我就是要让他看到。看到我,

在一点点毁掉他“精心呵护”的作品。第二天早上,季临的脸色很难看。

他看着床头柜上空了的酒瓶,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谁让你进酒窖的?”“我想喝。

”我坐在床上,揉着宿醉后发疼的额头。“程安!”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我。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抬头看他,笑了。“怎么,心疼了?心疼你的酒,

还是心疼……我的身体?”他看着我,眼神很深,像一潭结了冰的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啊。”我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到他面前,“季临,

我有点腻了。”“腻了?”“对啊。每天吃一样的健康餐,做一样的瑜伽,喝一样的维生素。

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我不想再这样了。”他的脸很冷。

“你想怎么样?”“我想做点,以前不能做的事。”我说着,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我能感觉到他的抗拒。他从来都是这样。亲密,但有距离。

我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头伸了进去。带着宿醉的酒气。他猛地推开了我。力道很大,

我没站稳,摔在了地毯上。***有点疼。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他喘着气,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愤怒,挣扎,还有……一丝慌乱?“别再有下次。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浴室。我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季临,

你也会怕吗?怕我这颗“备用心脏”,出现任何一点瑕疵?我的计划成功了第一步。

我开始变本加厉。我不再吃健康管家准备的饭菜,我开始点外卖。炸鸡,汉堡,烧烤。

那些季临明令禁止的“垃圾食品”。健康管家拦不住我,只能打电话给季临告状。

他会在电话里,用冰冷的声音命令我:“把那些东西扔了。”“不。”我啃着鸡腿,

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要吃。”“程安,别逼我。”“逼你怎么样?回来打我吗?

”他会沉默。然后,挂掉电话。那天晚上,他回来得很早。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他把外卖盒子全都扫进垃圾桶,把保温桶里的汤和菜,一样样摆在桌上。“过来吃饭。

”“我不。”我抱着抱枕,缩在沙发角落里。他走过来,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

按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力气大得吓人。“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的眼神很吓人。

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我有点怕。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缩。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放进嘴里,然后当着他的面,吐在了地上。“啪!”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桌上的碗碟都跳了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吼。“我想回家。”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季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

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自由?”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

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是啊。一个完美的“容器”,怎么能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呢?

那晚,我们不欢而散。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睡在了客房。这是三年来,

我们第一次分房睡。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瘦得很快,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

张医生来得更勤了。每次检查完,他都对着报告单,眉头紧锁地跟季临汇报。“季总,

程小姐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这样下去,会影响身体机能的。”季临就站在旁边,

面无表情地听着。有一次,我听见他对张医生说:“用药。用最好的药,必须保证她的身体,

在最佳状态。”我靠在门后,浑身冰冷。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精神是否崩溃。他只在乎,

我的器官,是否还健康,还“可用”。我的心,彻底死了。

4.书房里的秘密我开始策划逃跑。但我知道,硬闯是不可能的。别墅的安保,

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需要一个帮手。我想到了一个人。周屿。他是季临的私人助理,

也是唯一一个,除了季临,可以自由出入这栋别墅的男人。他比季临年轻,

总是穿着合身的西装,戴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看我的眼神,

总是带着一丝同情。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我决定试探他。那天,季临去国外开会,

要一个星期才回来。别墅里,只剩下我和佣人,还有每天来送文件的周屿。机会来了。

周屿来的时候,我特意换了一条很短的裙子,坐在客厅等他。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然后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程小姐。”“周助理,”我对他笑,“这么晚还送文件过来,

辛苦了。”“应该的。”他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季总交代,让您这几天好好休息。

”“他让你来,是送文件,还是……监视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程小姐,您想多了。”“是吗?”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们的距离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周助理,”我压低声音,“这栋房子,像个监狱,

你知不知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程小姐,慎言。”“如果,我给你一个,

让你取代季临的机会呢?”我盯着他,抛出了我的诱饵。我知道季临的疑心很重。

他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任何人。周屿跟了他这么多年,有能力,有野心。他缺的,

只是一个机会。而我,可以给他这个机会。周屿的脸色变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是震惊,

和一丝被我说中了的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当然知道。”我笑了,

“季临书房的保险柜,密码是另一个女人的生日。你知道吗?”这句话,是我诈他的。

但我赌,周屿这样心细的人,肯定早就察觉到了季临对那个“白月光”的不同寻常。果然,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帮我离开这里。”我说,“我可以告诉你,

所有关于季临的商业机密。那些东西,足够把他送进监狱,也足够……让你坐上他的位置。

”周屿沉默了。镜片后的眼睛,晦暗不明。“我需要考虑。”良久,他开口。“我等你。

”我知道,他会同意的。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在等周屿答复的几天里,

我做了一件更大胆的事。我要进季临的书房。书房是这栋别墅的禁地。除了他自己,

谁都不能进。门用的是指纹密码锁。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拿到他的指纹,并不是难事。

晚上,我假装胃疼,把他叫到我房间。在他给我倒水的时候,我用事先准备好的印泥,

偷偷在他常用的杯子上,拓下了他的指纹。夜里,我用复制好的指纹膜,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很大,一整面墙的书柜。空气里,是他身上那种冷杉的香气。我直奔那个保险柜。密码,

是许柔的生日。我在她的病历上看到过。我输入了那串数字。“嘀”的一声,保险柜门开了。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商业机密文件。只有一沓一沓的信。和很多本……日记。

我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熟悉的,季临的笔迹。“4月7日,天气晴。

阿柔今天穿了条白裙子,很好看。她说她喜欢向日葵,我决定在学校后山,

为她种一片向日葵花田。”“6月12日,雨。阿柔的病又发作了。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害怕。我发誓,我一定要救她。”“9月1日。

我找到了一个女孩。和阿柔很像。血型,身高,所有指标,都完美匹配。她叫程安。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看着她,就像看着健康的阿柔。我决定,把她留在身边。直到,

阿柔需要她的那一天。”……日记本从我手里滑落。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原来,

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一个“完美的匹配者”。他看着我的时候,看到的,从来都不是我程安。

而是健康的,许柔的影子。保险柜的最下面,还有一个红色的文件夹。我颤抖着手,打开。

里面是一份……协议。《自愿器官捐献协议》。甲方:季临。乙方,签名的那一栏,

是空白的。但在空白处旁边,用铅笔,轻轻写了两个字。程安。旁边还有一份,签好了字的,

《婚前财产协议》。季临把他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财产,都转到了我的名下。协议的生效日期,

是……我签下捐献协议的那一天。这是什么?买命钱吗?用他一半的身家,来买我一颗心脏。

季临,你可真是……大方。也真是,残忍。5.最后的晚餐周屿给了我答复。他答应帮我。

我们约好了时间。就在季临回来的那天晚上。那天,我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都是季临爱吃的菜。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桌子的菜,有些惊讶。“今天这么贤惠?

”“你出差辛苦了,犒劳你。”我给他盛了一碗汤,“快尝尝,我炖了一下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