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后来我才知道,是那个神秘的“749局”在事后动用了某种力量,联合一家知名网游公司,发布了一条关于“全息投影技术测试”的声明,辅以强大的信息封锁手段,才勉强将那场化龙渡劫事件压了下去,包装成一场游戏营销。
我叫王毅,真身是盘踞在长白山南坡溶洞里修行了近千年的巨蟒。
但在2017年9月13日,我只是一个盯着卫星云图的赌徒。
电脑屏幕上,台风“苗柏”的轨迹正逼近东海。
它裹挟的不仅是风暴,还有我苦等三年的、唯一能撬动命运的机会。
“明天是天行日,后天是朱雀日。”
我盯着日历上那个被朱砂圈红的数字,指尖冰凉,“两日衔接,台风缓冲天劫……千年难遇。”
我赌的,不是富贵,是化龙。
溶洞深处传来锁链摩擦岩石的沉闷回响,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刮过我的心脏。
我起身走进去,阴冷的寒气缠绕上来,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浸透了我师傅——那条修行三千年的守山青蟒——被岁月消磨千年的苦楚。
“毅儿?”
师傅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
山脉核心的“长白山困龙阵”将他死死囚禁,层层禁制如无形的蛛网,让他连舒展一下遍布黯淡青鳞的躯体都万分艰难。
按常理,精怪修行三五百年便能化形成人,可他被这阵法耗了千年,连鳞片上的光,都快要熄灭了。
“师傅,我在。”
我蜷伏在阵外,如同幼时一般。
那时,他鳞光流转,还能为我讲述山外的星河与人间。
如今,他庞大的身躯在禁锢中只能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
“外面……风声很大。”
“是,要变天了。”
我低声回应,不敢看他那双曾映照山河、如今却浑浊不堪的巨瞳。
我必须化龙,只有真龙之力,才能砸碎这该死的囚笼,让他重获自由。
这个念头,是支撑我千年来每一个枯燥日夜的惟一执念。
我没告诉他我的计划。
报备?
等待那套僵死的流程施舍一个可能排到三五百年后的名额?
我等不起,他也等不起了。
每一次听到锁链拖动的声音,我都觉得自己的魂魄也被锁紧了一分。
我回到溶洞前厅,从一处隐秘的石缝里,取出一片巴掌大小、边缘已有些磨损的青色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