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上,我攥着亲手烤的黑森林蛋糕站在婚房门口,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次才对上齿——不是手滑,是保温袋里的甜腻气息混着心口的发紧,压得我连呼吸都透着滞涩。
这蛋糕是按张哲最爱的配方做的,夹层里藏着他念叨了半个月的樱桃酱,就像我这三年婚姻里,藏着数不清的小心翼翼。
客厅黑得像泼了墨,只有主卧门缝漏出的暖光里,飘着女人娇滴滴的笑声,像根细针,一下下扎在我太阳穴上。
我捏着蛋糕盒的指节泛白,脚步沉得像绑了铅块,每挪一步,木地板的吱呀声都跟着心跳一起颤。
“阿哲,你说她要是看见我们在她挑的婚床上……会不会哭着跪下来求你啊?”
是林薇薇的声音。
上周她来家里送文件,还捧着我做的曲奇甜甜地喊“嫂子”,眼睛亮晶晶地说“真羡慕你能嫁给这么温柔的张总”。
此刻那声音裹着媚意,黏得人恶心。
我没敲门,直接撞开了门。
床上的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扯被子,张哲的头发乱成鸡窝,林薇薇露在外面的肩膀上,红痕像烂掉的草莓。
我手里的蛋糕“啪”地砸在地板上,奶油溅到新买的白色连衣裙上,晕开一片肮脏的黄,像极了这场婚姻的底色。
“苏晚?
你怎么回来了?”
张哲的声音慌得发颤,居然忘了先把林薇薇藏进被子里。
我盯着他,突然觉得这张看了三年的脸陌生得可怕。
结婚时他捧着戒指说“要让你做一辈子不用长大的小公主”,可现在我看着他,只觉得喉咙里堵着只苍蝇,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我的家,我凭什么不能回?”
我蹲下身捡蛋糕盒碎片,锋利的硬纸板划开指尖,血珠渗出来也没觉得疼,“张哲,我们离婚。”
林薇薇突然探出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嫂子,你别怪阿哲,是我主动缠他的……闭嘴。”
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我嫌你脏。”
张哲这下急了,掀开被子光着上身跳下来,指着我鼻子吼:“苏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你整天抱着设计稿不理我,我能找别人吗?
你当老婆的样子都没有!”
我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
是啊,我没当好老婆。
为了他创业,我辞了设计院的铁饭碗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