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穿成爽文里的路人甲,刚睁眼就在一艘即将沉没的邮轮上。为了活命,
她躲进了传说中与世隔绝的“鲸落岛”。岛屿外围是游客的天堂,
核心区却是生人勿近的禁地。她在这里,遇见了被全岛人当做神明供奉的少年。他银发蓝眸,
圣洁悲悯,救了她,还为她哼唱安抚灵魂的歌谣。可她不知道——他以她的发丝为引,
编织了无法挣脱的“海神之网”;他赐予的“祝福”,一旦接受,就再也离不开这片海域!
"夏夏,外面太危险了……留下来陪我吧。"他轻吻她的指尖,
湛蓝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占有欲:"我的国度,只为你一人加冕。
"1.华丽的海底神殿里,我被困在一张巨大的贝壳床上。手腕和脚腕上,
缠绕着由夜明珠和深海莹草织成的链条,冰凉,却美得惊心动魄。
银发蓝眸的神明"渊"向我游来,鱼尾在水中划开一道优雅的弧线。他停在我面前,
虔诚地亲吻我手腕上一个贝壳形状的印记,声音带着令人战栗的痴迷。"言夏,
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信徒了。"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时间被拉回那个混乱的下午,
我从邮轮甲板的躺椅上惊醒,耳边是刺耳的警报和人们绝望的尖叫。巨大的船体正在倾斜,
海水疯狂地灌入。我穿书了。穿进了一本我看过的无脑爽文里,
成了个开篇就死在海难里的路人甲。不,我不想死。强烈的求生欲支配了我的身体,
我抓起一件救生衣,在船体彻底沉没前,跳进了冰冷的海水。咸涩的海水呛得我肺部剧痛,
我在波涛中挣扎,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看到远处地平线上有一座被浓雾笼罩的岛屿。
我想起了书里的设定。那座岛,是地图上不存在的禁地——鲸落岛。
传说中深海遗族"鲛人"的栖息地。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一块漂浮的木板,
拼命向着那座岛游去。那里,是我唯一的生机。
2.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爬上鲸落岛的沙滩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浑身湿透,
又冷又饿,狼狈到了极点。没走多远,我就遇到了一队巡逻的人。他们穿着奇特的服饰,
看到我时,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为首的男人盘问我的来历,
我只能谎称自己是遭遇海难的游客。他似乎并不完全相信,
但还是把我带到了岛屿外围的"游客安置点"。这里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度假村,有木屋,
有商店,甚至还有一些和我一样自称是"游客"的人。可一切都透着诡异。
这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无法与外界联系。岛上的原住民看着我们这些外来者,
眼神里除了警惕,还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怜悯。就好像我们是某种待宰的羔羊。
我在岛上住了两天,每天都在寻找离开的方法,却一无所获。所有人都告诉我,
没有"神明大人"的允许,任何船只都无法离开鲸落岛的海域。他们口中的"神明大人",
就是鲛人一族的"神之代行者",渊。我必须见到他。第三天晚上,我趁着夜色,
避开巡逻队,偷偷溜进了岛屿核心区的禁地——月神湾。书中描述,那里是渊的居所。
月神湾笼罩在清冷的光辉下,空气里弥漫着咸湿又圣洁的气息。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银色的沙滩上,心脏因为紧张而狂跳。忽然,几道黑影从水里窜出,
将我团团围住。是鲛人卫队。他们手持骨质长矛,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擅入禁地者,死。"冰冷的声音响起,长矛的尖端已经抵住了我的喉咙。我吓得浑身僵硬,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另一道清冷如月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住手。
"3.鲛人卫兵们闻声,立刻收起武器,恭敬地垂首退到一旁。我顺着声音望去,
瞬间屏住了呼吸。月光下的潮水里,一个银发少年缓缓走出。
他未着寸缕的上半身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在月色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双湛蓝色的眼眸,纯净得如同最深邃的海洋,
却又带着神祇般的悲悯。他就是渊。被全岛人供奉的神明。他走到我面前,
我因为腿软而跌坐在地,脚踝在刚才的挣扎中被礁石划破,渗出血迹。
渊的目光落在我流血的伤口上,眉头微蹙。他蹲下身,向我伸出手。他的指尖冰凉,
轻轻拂过我的伤口,一股清凉的暖意瞬间涌入,疼痛和伤口都消失不见了。我惊得说不出话。
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任何杂质,只有纯粹的关切。"别怕。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海妖的歌声,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从颈间取下一枚温润的贝壳项链,递到我面前。"这个,会保佑你。"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来。那枚贝壳触手温润,在我握住它的瞬间,竟发出了一阵幽蓝色的微光。
光芒中,我看到渊的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捕食者锁定猎物般的光芒。但那感觉稍纵即逝,
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他亲自为我戴上项链,指尖划过我的脖颈,带来一阵战栗。"回去吧,
这里不安全。"他扶我起身,语气温柔。那天晚上,我被卫兵"护送"回了游客区的木屋。
我摸着脖子上的贝壳项令,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那位神明大人的一丝感激。
我天真地以为,我获得了神明的垂怜。4.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待遇好了很多。
岛上的原住民不再用警惕的眼神看我,甚至会主动送来食物和干净的衣物。他们说,
我是得到了"神明祝福"的人。我抚摸着胸前的贝壳项链,它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但我没有忘记我的目标:离开这里。
我开始旁敲侧击地向岛民打听离开的方法,他们都讳莫如深,
只重复着一句话:"等时机到了,神明大人自会安排。"这套说辞让我越发不安。
我找到了一个叫林薇的女孩,她和我一样是"游客",比我早来一个月。她很热情,
告诉我很多岛上的规矩。"夏夏,别急,这岛上风景多好啊,就当度假了。"林薇笑着劝我,
"你看,我们现在吃穿不愁,多安逸。"我看着她安于现状的样子,心里却涌起一股寒意。
不对劲。一个被困在孤岛上的现代人,怎么会如此心安理得?我开始暗中观察她,
发现她每天都会去一个固定的地方,和一名鲛人卫兵交谈。我的心沉了下去。她不是游客,
她是渊的人。这个认知让我毛骨悚然。我决定不再依靠任何人,必须靠自己。
我用身上唯一值钱的一枚戒指,偷偷贿赂了一个负责运送物资出岛的年老渔夫。
他一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但在我声泪俱下的哀求和金钱的诱惑下,他最终松了口。
他让我第二天凌晨在东边的礁石群等他。那一晚,我几乎没有合眼,紧紧握着那枚戒指,
心脏因为激动和恐惧而狂跳。天蒙蒙亮时,我悄悄溜出木屋,
胸前的贝壳项链忽然传来一阵灼热。我没在意,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我赶到约定的地点,
老渔夫的船果然在那里。我跳上船,催促他快点开。小船驶离海岸,
鲸落岛在视野中慢慢变小。自由就在眼前。然而,就在小船驶出浓雾笼罩的海域,
我能看到远处蔚蓝的海洋时,一股锥心刺骨的剧痛猛地从我心脏处炸开!那痛楚无法形容,
像是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撕扯。我惨叫一声,眼前一黑,
从船上栽倒下去。"啊——!"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好像看到岸边站着一个银色的身影。
5.再次醒来,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周围不再是简陋的木屋,
而是一座由珊瑚和珍珠构成的华美宫殿。穹顶是一整个巨大的水母,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我正是在月神湾,渊的居所。"你醒了。"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渊就坐在我的床边。他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袍,银发披散,衬得那张脸愈发圣洁出尘。
可我看着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是你做的,对不对?"我挣扎着坐起来,声音沙哑,
"那种痛……是你搞的鬼!"渊没有回答,只是端起一杯盛在螺壳里的水,递到我唇边。
"喝点水,你的脸色很差。"我一把挥开他的手,螺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把我困在这里,
到底想干什么?"他静静地看着我,那双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了之前的悲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幽深。"我没有困住你。"他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可怕,
"是这片海,它不希望你离开。""胡说八道!"我抓住胸口的贝壳项链,想要把它扯下来,
"是这个东西!是你给我的这个东西在搞鬼!"渊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凉,
力气却大得惊人,我根本无法挣脱。"别摘。"他凝视着我,声音低沉下来,
"它是我的"本命鳞",是我的一部分。它在保护你,也让你……属于这片海。
"属于这片海?不,是属于他!"你这个疯子!骗子!"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从他救我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你放我走!我不想待在这里!
""夏夏。"他念着我的名字,指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留下来,
陪我。"他的眼神变了。那里面不再是神明的圣洁,而是深海生物最原始、最***的占有欲。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抖。"你做梦!"他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会习惯的。
"他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而且,你很快就会主动回到我身边。
"说完,他松开了我,转身离开了房间。我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直到深夜,
我独自一人躺在空旷的宫殿里,一股排山倒海的孤独和渴望突然将我淹没。那不是我的情绪!
那是……渊的情绪!他通过那片鳞片,将他深不见底的孤寂和对我的渴望,
强行灌输进了我的脑海里!我蜷缩在床上,痛苦地抱住头。这种精神上的侵犯和控制,
比任何物理上的囚禁都更让我感到恐惧和崩溃。我终于明白,
我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名为"爱"的囚笼里。6.我开始绝食***。我拒绝吃任何东西,
拒绝和任何人说话,只是用沉默和自我消耗来表达我的反抗。渊每天都会来。
他会端来最精致的食物,用最温柔的语气劝我。"夏夏,吃一点,好不好?
"我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他也不恼,就静静地坐在床边陪着我,直到深夜才离开。
到了晚上,那股来自他的、浓烈的情绪又会准时涌来。孤独,渴望,还有一丝……焦躁。
我被他的情绪折磨得夜夜难眠,身体也一天比一天虚弱。第三天,
我因为脱水而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中,我感觉一双冰凉的唇贴上了我的唇,
清甜的液体被渡了过来。我猛地睁开眼,对上了渊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他正在给我喂水。
我拼尽全力推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滚开!别碰我!"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但很快就被更深沉的偏执所取代。"言夏,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活下去,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些方法的。"我看着他,
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毫不掩饰的危险气息。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我的抗争,
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那天之后,我开始进食。但我没有放弃。
我假装顺从,每天安静地待在宫殿里,实际上却在拼命地观察和思考,寻找逃离的办法。
林薇被派来"陪伴"我。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炫耀和怜悯。"夏夏,何必呢?
神明大人那么喜欢你,你乖乖听话,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也是被他用这种方法留下来的?"林薇的脸色变了变,
随即又恢复了笑容:"能留在神明大人身边,是我的荣幸。"我不再理她。我发现,
这座海底宫殿虽然华美,却像一个巨大的牢笼。除了渊,没有任何鲛人能随意进入。而渊,
白天的时候,他会离开宫殿,去处理族中的事务,接受族人的朝拜。那时候,
他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圣洁悲悯的神明大人。只有晚上回来,他才会卸下伪装,
对我展露出那份令人窒息的占有欲。我必须找到他的弱点。我开始主动和他说话,
询问关于鲛人族、关于这座岛屿的一切。他似乎很高兴我的"转变",对我几乎有问必答。
我得知,他们信奉一位沉睡的古神,而渊作为"神之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