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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1

丈夫归家那天,我才发现嫁给了他们全家豢养的成年巨婴分别三年,

丈夫回家第一晚就睡在了客房。他说:“我回来了,一家人吃个饭,不是天经地义吗?

”第二天,他的一家人就霸占了我的家,将我当成外人。当我拒绝他们无理的要求时,

他竟为了所谓的“面子”对我怒吼。我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决定让他和他的一家人,

一起滚出我的人生。01玄关的灯孤零零地亮着,像一只睁到疲惫的眼睛。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任由窗外的雨声和风声灌满整个屋子。墙上的时钟,

分针每一次跳动,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神经末梢。十一点五十九分。再过一分钟,

就是我和陈浩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也是他从外地项目归来的日子。手机屏幕亮起,

是我设置的提醒闹钟。冰冷的荧光映在我脸上,我面无表情地滑掉。三年。

我独自一人守着这个家,守着我们的婚姻,已经三年。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又被一股更深的沉寂包裹。我没有起身,甚至没有回头。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和雨水的气息走了进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喊我的名字。

只是沉默地在玄关换鞋,发出的摩擦声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能闻到他身上陌生的烟草味,混杂着一种廉价的香水气息。那不是他的味道。

“怎么不开灯?”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按开沙发旁的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将他的身影勾勒出来,也照亮了他那张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瘦了,也黑了。

但那双曾经看着我时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疲惫和疏离。他像一个租客,

回到了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等你。”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嗯”了一声,

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径直走向卧室。没有拥抱,没有亲吻,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看着那件被他丢弃的外套,黑色的羊绒面料上,沾着几根不属于我的,

长长的、染成棕色的头发。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三年的等待,三年的付出,换回来的,

就是一个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的陌生人。他从卧室出来,身上换了家居服。

“我妈他们明天过来。”他不是在跟我商量,只是在通知我。我捏紧了藏在身后的手,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明天是周一,我要上班。”“请一天假。”他说得轻描淡写,

好像我的工作,我的时间,都无足轻重。“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明天?”他终于正眼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审视和不耐。“我回来了,一家人吃个饭,不是天经地义吗?

”一家人。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个笑话。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陈浩,

我们三年没见了。”“所以呢?”他皱起眉,后退了半步,似乎很抗拒我的靠近。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捅进我的心脏。“你不觉得,

你应该先和我单独待一会儿吗?”“我们不是正在单独待着吗?

”他语气里的不解和理所当然,让我浑身发冷。“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他绕过我,

走向客房。“你不睡主卧?”我问。“我习惯一个人睡了。”他头也不回地关上了客房的门。

门板隔绝了他的身影,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可笑的幻想。我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原来,等待一个不爱你的人回家,比等待本身更让人绝望。

我老公,死在了他回家的前一天晚上。回来的这个,只是一个顶着他皮囊的刽子手,

是来清算我,凌迟我的。02第二天清晨,我被门锁被钥匙粗暴拧开的声音惊醒。

我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坐起来,一夜未眠让我头痛欲裂。婆婆那尖利高亢的嗓音,

像一把电钻,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哎哟,我的大儿子可算回来了!快让妈看看,

瘦成什么样了!”我走出去时,玄关已经挤满了人。婆婆、公公,

还有小姑子陈雅和她那个五岁的儿子。他们大包小包,像是搬家,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地垫上,踩满了外面带进来的泥水印子。没有人换鞋。他们就像一群占领者,

理直气壮地闯入我的领地。陈浩站在他们中间,脸上挂着我昨晚未曾见过的笑容,

温顺得像个孩子。“妈,你们怎么这么早?”“想你呗!你这孩子,一走就是三年,心真狠!

”婆婆一边捶着陈浩的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剜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责备和不满,

毫不掩饰。好像陈浩离家三年,是我的过错。“嫂子,你这就不懂事了啊,

我哥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还让他睡客房?看这眼圈黑的,昨晚没睡好吧?

”小姑子陈雅抱着手臂,倚在墙上,语气阴阳怪气。她的儿子,我的外甥,

已经蹬掉了脚上的鞋,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跑来跑去,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碎屑掉了一地。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陈浩。我想听他怎么说。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转头对婆婆说:“妈,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他熟稔地打开鞋柜,拿出几双备用拖鞋,全都是男士的。然后他走向厨房,

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哎,苏静,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我们大老远过来,又累又渴吗?

还不赶紧去做饭!”婆婆一***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包重重地砸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

那是我昨天刚擦干净的玻璃茶几。“现在才八点,还没到饭点。”我淡淡地回应。

“什么饭点不饭点的?我儿子三年没吃过我做的饭了,我今天就要让他吃口热乎的!

你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回来,要现杀的!”婆婆颐指气使地指挥着,

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想吃肯德基!”小外甥尖叫起来,

把一手的油污抹在了白色的沙发套上。“好好好,让舅舅带你去!”陈雅立刻附和,

然后看向我,“嫂子,我哥刚回来,车钥匙呢?我开车载小宝去。

”我看着她伸到我面前的手,白皙,修长,上面做着精致的美甲。“哪辆车?

”“还能是哪辆?楼下那辆白色的宝马啊。”陈雅翻了个白眼,觉得我的问题很多余。

我笑了。那辆车,是我去年用项目奖金全款买的,写的是我自己的名字。我转向陈浩,

他刚从厨房出来,端着几杯水。“陈浩,你妹妹要用车。”他把水杯一一放在茶几上,

甚至没忘给那个乱跑的小外甥也准备一杯。“小雅要用就让她开去呗,一家人,分什么彼此。

”他的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下去。这三年,

我每个月给他寄生活费,帮他还着我们共同名下那套房子的房贷。我省吃俭用,

不敢买一件新衣服,不敢用一套贵的护肤品。我以为我们在为我们的小家共同奋斗。原来,

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在他的规划里,

或许只是一个提供经济支持的、名为“妻子”的搭伙伙伴。“不行。”我吐出两个字,清晰,

冰冷。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惊讶,愤怒,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陈雅的音调陡然拔高,“嫂子,你什么意思?我开一下我哥的车怎么了?

你别忘了,这房子是我哥的名字,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个不是我哥的?”“这辆车,

是我买的。房贷,这三年,是我还的。”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哥这三年,

一分钱没给过家里。”我说的是事实。但事实在他们听来,却是最大的冒犯。

“你……”陈雅气得满脸通红。“苏静!”婆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陈家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让你做点事就推三阻four!

让你给我女儿开一下车你就唧唧歪歪!你是不是觉得陈浩回来了,

你就有底气跟我们甩脸子了?”最可笑的,是陈浩的反应。他皱着眉,走到我面前,

用一种全然陌生的、带着斥责的口吻对我说:“你怎么回事?我妈和我妹大老远过来,

你就不能让着她们点吗?为了一辆车,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的面子。我看着他,忽然很想笑。原来他还在乎面子。“你的面子,不是我给的,

是你自己挣的。”我平静地看着他,然后转向陈雅。“车钥匙在我包里,自己有本事,

就来拿。”说完,我转身回了卧室,反锁了门。门外,是婆婆气急败坏的咒骂,

小姑子尖酸刻薄的煽风点火,还有我那个所谓丈夫的沉默。我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一切,

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不,我连第三者都算不上。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替换、被牺牲的工具人。一个用来给他们全家养老脱贫的工具。

03我在卧室里待了很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电视机被打开的嘈杂声,

和小孩的嬉闹声。他们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只有工作能让我暂时忘记这一切。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了。

“苏静,开门。”是陈浩。我没有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谈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依旧没有回应。门外的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钥匙***锁孔的声音。我这才想起,这套房子的所有钥匙,他都有一套。门开了。

陈浩站在门口,看着坐在电脑前的我,眉头紧锁。“你打算在里面待一辈子?”“有事?

”我没有看他,眼睛依然盯着屏幕。他走进来,关上了门。“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我回来的方式让你不高兴了?”他终于开始尝试沟通。可惜,已经晚了。“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妈她们那个态度?她们是我家人,也是你家人。我们三年没见,

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该为这个家的和睦着想。”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进行审判。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椅子,正视着他。“陈浩,你说的‘家’,是哪个家?

是这个只有我一个人在苦苦支撑的家,还是你在外面那个莺莺燕燕的家?

”我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缩。“你胡说什么!”他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有些发虚。“我胡说?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

那是他外套口袋里那几根棕色长发的特写。旁边,是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他一个女同事的***,

同样的发色,同样的发质。“这个女人,是谁?”陈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抢过我的手机,想要删除照片,却发现我早已保存下来。“你翻我东西?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被侵犯的愤怒。“你的外套就扔在沙发上,我只是把它挂起来。

”我平静地陈述事实。他语塞了。几秒钟的死寂后,他似乎放弃了挣扎。“我们只是同事。

”“睡在一起的同事?”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苏静,你别无理取闹。

我在外面打拼容易吗?一个人那么辛苦,有点逢场作戏不是很正常吗?你只要知道,

我心里只有你,只有这个家,不就行了?”这番话,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他的背叛,

是一种可以被理解的、微不足道的牺牲。而我的质问,则是小题大做,是无理取闹。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他不是我记忆里那个会因为我感冒就请假陪我一天,

会把第一个月工资全部给我买礼物的陈浩了。时间,或者说他那群吸食他血肉的家人,

已经把他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利己主义者,一个没有心肝的成年巨婴。“逢场作戏?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感觉嘴里泛起一阵苦涩,“所以,你把我的钱,拿去给别的女人买包,

也是逢场作戏?”我拿出另一部手机,上面是我刚才登陆网上银行查到的转账记录。

这三年来,我陆陆续续给他转了将近二十万,备注都是“项目周转”。而他,

最大的一笔支出,是在半年前,给一个奢侈品专柜转了五万块钱。那个专柜,

就在那个女同事朋友圈晒出的照片背景里。证据确凿,他无从抵赖。陈浩的脸,由白转红,

再由红转青。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房间里烦躁地踱步。“那又怎么样!

”他终于爆发了,声音嘶哑地低吼,“我在外面不要面子的吗?我不打点一下关系,

项目能那么顺利吗?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这个家!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

”“为了这个家?”我站起来,一步步逼近他,“你所谓的家,

就是让你妈住进我全款买的婚前房,让你妹开走我用血汗换来的车,

让你用我辛苦赚的钱去养外面的女人?”“苏静,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难听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扎进他的耳朵,“我还有更难听的。陈浩,你和你那一家子,

就是一群趴在我身上吸血的蚂蟥。以前我眼瞎,心甘情愿让你们吸。但是现在,我清醒了。

”他的眼神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变成了一种近乎哀求的慌乱。“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曾经让我心动的眼睛,如今只觉得肮脏无比。

“我想让你,和你那一家子吸血鬼,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04我的话音刚落,陈浩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他怔怔地看着我,几秒后,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里充满了荒谬和不屑。“苏静,你没发烧吧?这是我的房子,

你让我滚出去?”他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自己,仿佛在提醒我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产证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提醒他。“那又怎么样?首付是我家出的,

这房子理所当然就是我们陈家的!”他振振有词。“首付二十万,你家出了十五万,

我出了五万。婚后这三年,每个月八千的房贷,全是我一个人在还。你算算,我还了多少钱?

三十多万,早就超过你家那点首付了。”我平静地摆出事实,每一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些数字,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割开了他虚伪的家庭滤镜。陈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顺隐忍的我,会把账算得这么清楚。

“你……你跟我算这么清楚干什么?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分那么清干嘛?

”他开始打感情牌,语气也软了下来。“以前我也觉得不用分清。”我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但现在我明白了,跟吸血鬼是没办法讲感情的,只能算账。